蘇晚晚並沒有什麼接吻的經驗,雖然這三年裡,她交了幾個男朋友,但是都沒有和他們有什麼親密的行爲,哪怕是交往半年的宮凌宇,她與他最親密的一步,也僅僅是吻臉頰,所以她只憑着本能去吻他。
蘇晚晚的吻,毫無技巧,雜亂無章,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在亂啃。
不過,她生疏的吻技,奇異般地取悅了裴慕念,蘇晚晚這三年的事情,他查了一個遍,知道她這三年裡,男朋友一個接一個,從來沒有斷過,而她吻技卻這麼爛,可見……她沒怎麼吻過別的男人。
很沒出息的,他那滿腔的怒火,就這麼消散了些許。
他的手不自覺地擡了起來,一把將蘇晚晚抱住,然後他把她往牀上一放,翻身壓住她,反客爲主地吻了回去。
裴慕唸的吻一如既往的粗-暴,彷彿攜帶着狂風驟雨,狠狠朝着蘇晚晚襲來,蘇晚晚眉心輕蹙,卻一聲不吭,默默忍耐。
裴慕念看着她這個樣子,心裡口的那一絲喜悅,一下子又消失不見,他看見過蘇晚晚對宮凌宇巧笑嫣然,看見過蘇晚晚爲宮凌宇傷心落淚,可她在他面前,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她彷彿都能夠無動於衷。
因爲不愛,所以漠視,因爲沒有感情,所以不管他做什麼,她都可以無所謂,是不是?
裴慕念原本落在蘇晚晚脖頸上的吻,突然變成了咬,他加大力道,重重地咬了下去,像是要把自己心裡的痛與不甘,全部發泄出來,讓她知道,他到底有多痛。
蘇晚晚疼的哆嗦,額頭上直冒冷汗,她的雙手用力地攥緊了身下的被單,硬是咬着牙,把已經衝到了喉嚨處的痛呼,生生壓了回去。
直至嘴裡嚐到了血腥味,裴慕念緩緩放開了蘇晚晚,他的手撐起身體,黑眸看着她平靜空洞的眼眸,扯了扯脣角,笑了。
他笑了幾聲,然後,笑容一斂,盯着蘇晚晚的眼神像是摻着冰一樣,五指用力捏住蘇晚晚的下頜,聲音寡淡薄涼,“記住,給我叫出聲,要是再像上次那個死魚樣,你就休想從我這裡拿走一分錢!”
話語一落,他的手用力將她身上的睡裙拽了下來,因爲太過用力,勒得她嬌嫩白皙的皮膚一片紅痕,裴慕唸的動作有一秒鐘的停頓,可蘇晚晚僅僅是皺了皺眉,再無其他反應,他自嘲一笑,不管她有沒有準備好,就這麼沉下腰身,直入主題,然後,他像是在發泄着什麼一樣,肆意而瘋狂。
許久,裴慕念終於結束了他的懲罰,他伏在蘇晚晚的身上,平復着急促的呼吸。
蘇晚晚呆滯着躺在那兒,好一會兒,她混沌的大腦才慢慢恢復了意識,她動了動僵硬的眼珠子,看向身上的男人。
即使心裡清楚,他那樣痛恨她,可是她的視線,仍舊不由自主地落到他的身上,就像是那圍繞着太陽轉的向日葵般,沒有理由,只有本能。
蘇晚晚看着看着,眸底竟慢慢染上一絲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