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我不是畏懼你,我只是好奇,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來路?我非但不趕你出去。而且我準備讓你當我的女人,我本來以爲你是左龍的女人,我也就君子不奪人所愛,但我聽下面的人說,你和左龍是分開睡的,既然你不是他的女人,那我就可以拿過來了。”黃律川說。
“您不能這樣,我對成爲你的女人沒有興趣。”歐陽若慌張地說。
“爲什麼,我黃律川在馬拉,甚至在菲國的華人圈那都是一號人物,想做我女人的人排成隊了,你憑什麼要拒絕我,你是不是不太瞭解我到底有多大的勢力?”黃律川說。
“我對黃先生的勢力非常的瞭解,我也知道很多人都想做你的女人,我是高攀不起。”歐陽若說。
“我想你是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在這宅子裡。所有的事只有一個人說了算,那個人就是我。”黃律川說。
“既然黃先生自己也說了在菲國華人圈算是一號人物,那我想黃先生不至於會幹出強佔一個弱女子的事吧?如果黃先生會這樣做,那我確實是逃不出你的手心。”歐陽若說。
“你用話激我?你認爲你這樣說,我就不會動你了?”黃律川逼近了歐陽若。
歐陽若有些緊張起來,她知道黃律川不是一個好人,她要是真的被他給強佔了。那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黃先生,我不是在激你,我只是認爲,你不會這樣做,因爲我不值得你這樣做,如果你這樣做了,那我會鄙視你,我知道你不介意我鄙視你,但我會死在你家裡,用最難看的方法去死,我會讓你記得一個女的被你逼死在這豪宅裡,我知道你不怕,但我會用最難看最噁心的方法去死。讓你很長時間都忘不掉的那一種。”
其實這樣的反抗是蒼白的,歐陽若也知道他不會介意,但她實在想不出用什麼樣的理由可以阻止他,在這裡他就是主宰,她就是魚肉,她的反抗基本屬於無效。
“你很聰明,你知道自己根本無力阻止我,所以只有用這樣的方式來試圖說服我,不過你賭贏了,這家裡真的沒死過人,而且,我也從來不殺女人,如果你因我而死,那就相當於是我殺了你了,這樣不好
。你不能死,你更不能死在這家裡。事實上我也犯不着強*暴你,你會給我的,我有這自信,在馬拉沒有我黃律川睡不到的女人,就算是一流的女明星。我也是想睡就睡。”黃律川說。
這話歐陽若絕對相信,她是見慣了所謂上流社會的人,別說是黃律川了,就連鳳天陽那樣的養子身份,憑藉歐陽家的顯赫背景,也一樣可以身邊美女如雲,所以黃律川說的話當然是真的。
“我信。所以我更認爲黃先生不會對我用強。”歐陽若說。
“以你的氣度和素質,不像是一個普通人,你說你被抓是因爲被特別防務組認爲是極端份子,但我認爲你不是,因爲你身上沒有那種戾氣,你修養很好,但又精明優雅,你本來的身份,不會是個大小姐什麼的吧?”黃律川說。
歐陽若心想這人果然厲害,難怪能把事業做得這麼大,既然他已經猜出來的東西,那當然就不能再說謊騙他,如果再說一些話來騙他,那反而會激怒他,讓他對她不信任。
而目前讓黃律川信任他,那分明是很重要的。只有他信任她了,那纔有可能借助他的力量來擺脫困境。
“不瞞黃先生說,我在華夏的時候,也算是有錢人家出身的人,爸爸經營一個小公司,我平時也幫着打理一下,在我們那裡,也算是不錯的了。”歐陽若半真半假地說。
“嗯,這就對了,難怪你表現出來的素質會很高,原來你確實有這方面的經驗,那好吧,你當我的秘書吧。”黃律川說。
“啊?我?”
“怎麼了,我請不起你?你現在本來就是在避難,我給你這麼一個體面的工作,這對你算不錯了吧,難道你要談一下薪水的問題?這個我不跟你談,隨便開一個比較合理的價就行了,和下屬談薪資問題,這是我手下人做的事,不應該由我來做,因爲這是屬於小事,而我是做大事的。”黃律川說。
“不是薪資的問題,我是說我現在的身份,暫時不宜拋頭露面,至於原因,那就不用我過多解釋了。”歐陽若說。
“我知道你的處境,所以不會帶你出席公開活動,但你偶爾陪吃吃飯,喝喝酒,賽賽車賭賭錢什麼的,這沒問題嗎?”黃律川說
。
“黃先生還賽車賭錢?”歐陽若有些驚訝。
“我也是個人,當然也有一些愛好,你可能不知道吧,菲國最流行的一種遊戲就是賭錢,窮人和富人都喜歡賭,一般來說賭鬥雞會比較多,有時我也賭拳擊或者球賽,至於賽車嘛,菲國最有名的地下賽車就是我的人籌辦的,搞這些不是爲了錢,是爲了玩兒,這些項目是我的遊戲,尋找刺激的遊戲,玩女人玩多了也會膩,毒/品我又不願意沾,所以我當然得從其他方面來尋找刺激,不然生活太乏味了,我一個小時賺幾百萬,賺那麼多錢,要是不玩一點刺激的,怎麼花得出去?”
歐陽若愣了愣,心想這理論真是新鮮得很,其實歐陽若也是一個有錢人,至少以前是,但她真沒想過那麼多錢應該如何花出去,應該如何讓生活更精彩一些,現在看起來,自己還是out了,竟然從來沒想過那麼多錢應該如何讓自己更愉悅。
“那我的工作範疇是什麼?”歐陽若說。
“陪吃陪喝陪睡陪玩。”黃律川說。
見歐陽若又開始發愣,他笑了笑:“雖然我希望你把這些事都做到,但我不會逼你做,時間到了,你自己會願意做的,不用我逼你。”
這人還真是對自己很有信心,在他看來,他根本不用逼歐陽若,在他的物質和魅力誘惑之下,歐陽若早晚得對他投懷送抱。
還好,遇上這麼一個霸氣而有些自負的人,倒也給歐陽若省了不少麻煩,如果遇上那種不夠風度的好色之徒,那歐陽若恐怕早就着了毒手了。
“其實我一直想問,既然你這麼有本事,那左龍爲什麼會被抓呢,難道你讓他做犯法的事了?”歐陽若問。
“我讓你當我秘書,不是說明我已經信任你了,該問的你可以問,不該問的你還是不能問,不是所有被抓的人都是犯了事的人,你不也被抓了嗎?難道你也做壞事了?”黃律川板着臉說。
這話說是歐陽若啞口無言。
“好吧,我好像確實是問得太多了,以後我不會冒失地問問題了
。”歐陽若說。
“ok,那就這樣,你現在是我的秘書了,以後和左龍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我的事,不能隨便對人透露,我不喜歡多嘴的女人。”黃律川說。
“是,黃先生。”歐陽若低頭答道。
歐陽若徹底在黃府安定下來,不覺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黃律川雖然說讓歐陽若做他的秘書,但其實從來沒有帶她出過黃府,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當然知道如何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經常也會在家裡工作很晚,這時候就需要歐陽若做很多的工作,比如說清理文件,比如說把他第二天開會要講的內容記下來,或者是給他弄一杯咖啡,或者是給他找一根雪茄,或是一杯冰鎮啤酒。
黃律川是一個非常複雜的人,不能用簡單的好與壞來形容他,他遇到事情的時候,會暴躁地摔杯子,也會大聲地罵人,有時甚至會抽手下人的耳光,他像一個任性的暴君,在他的王國裡隨意作爲,從來不在乎別人如何看他。
他有資本任性,也有實力任性,沒人管得了他。共妖住弟。
唯一慶幸的是他對歐陽若倒還不錯,雖然偶爾也衝她發脾氣,但至少他對她沒有霸王硬上弓,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他要真是那樣做了,她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安娜,我要咖啡。”黃律川又開始在書房裡大叫了。
安娜是黃律川給歐陽若起的名字,因爲平時很多多時候溝通都是用的英文,東方若那個名字用英文叫起來不好叫,所以他就讓他改名叫安娜,這樣更像菲國的名字,也更符合英文發音習慣。歐陽若不可能一輩子不出去,黃律川給他辦的假身份證明已經快好了,上面的名字就是安娜。
而且他說得很有意思,他說東方若的的名字本來就是假的,既然都用假名,那不如索性換個聽起來更像本地人名字的名字。歐陽若沒和他爭辯,於是就用了安娜這個名字,其實黃律川說的很對,反正都是用假名,叫阿貓阿狗也無所謂。
“黃先生,你的咖啡
。”歐陽若輕步走進他的書房,將咖啡輕輕放在他的桌上。
“你可以用它。”黃律川指了指桌上說。
歐陽若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我是說,你可以用桌上的電話和你國內的人聯繫了,這不是你一直都想的事情嗎?”黃律川說。
歐陽若搖了搖頭:“我不用。”
##這倒是讓黃律川很是意外,他以爲用桌上的電話和華夏取得聯繫是歐陽若一直夢寐以求的事,可沒想到歐陽若竟然會拒絕。
“why?這到底是爲什麼?你不是一直想做這件事嗎?”黃律川很奇怪地問。
“我以前想,但我現在不太想了。”歐陽若說。
“爲什麼?你不想回華夏了?你愛上我了?”黃律川說。
“那倒沒有,我只是覺得我現在是通緝犯,在問題沒有解決之前,如果我打電話回去,那恐怕會連累到我那邊的朋友,也會暴露我在黃府的事情,到時會給黃先生帶來麻煩,我可不想給黃先生帶來任何麻煩。”歐陽若說。
“你這是欲擒故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換取我的對你的幫助嗎?”黃律川說。
“那倒不是,我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就會解決我現在面臨的困難,在黃府也確實不錯,我覺得挺好的。”歐陽若說。
“那說明你還是開始愛上我了,今晚你可以留在這裡睡。”黃律川說。
“黃先生說好不逼我的。”歐陽若說。
“我沒有逼你啊,我只是說如果你想要留下,那你就可以留下。”黃律川說。
“至少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有要留下的打算。”歐陽若說。
“那隨便你,不過這電話你確定不要用嗎?”黃律川說。
“我暫時不準備用,我需要用的時候,我會主動向黃先生請示的
。”歐陽若說。
“你千萬不要偷偷地動我這裡的任何東西,包括電話,因爲這裡處處都是攝像頭,不管你在這屋裡做了什麼,監控室都會看得一清二楚,我一但發現你違規,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黃律川說。
“黃先生放心,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可以做。”歐陽若說。
“那最好了。”黃律川說。
“那我先出去了。”歐陽若說。
“等等。”黃律川叫住了歐陽若。
“還有事嗎?”歐陽若問。
“這個月我會組織一次賽車,在湖島公路舉行,到時菲國和鄰邦的一些車手都會來參加,這是他們的資料,你把他交給左龍,讓左龍他們去查一下這些人的背景,如果有來歷不明的,就拒絕他們參賽。”黃律川說着遞過來一沓資料。
“好的,我會交給龍哥。”歐陽若說。
“龍哥?叫得這麼親熱,你什麼時候叫我也能這麼親近一點?”黃律川說。
“您是至高無上的黃先生,不需要我對你親近,只需要我對你尊敬。”歐陽若說。
黃律川大笑:“說得好,果然是很有意思。對了,讓下面人給你準備幾套像樣的衣服,我明天帶你去黃炎街溜達一圈,估計你在這裡也憋壞了。”
“我還是不要去了,我不想給黃先生惹麻煩。”歐陽若說。
“這是我的決定,有沒有麻煩我自己會估量,去吧。”黃律川說。
“是,黃先生。”歐陽若退了出來。
歐陽若拿着那一沓報名車手的資料,來到左龍的房間,發現左龍沒有在,心想這既然是黃律川要讓她交給左龍的,那還是等左龍在的時候親自交給他的好,於是拿着那些資料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資料袋並沒有封,歐陽若本能的好奇心就來了,心想看看這些來參賽的都是些什麼人,像不像電影裡的那些賽車手都是肌肉男?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絕密的資料,看看也無妨
。
那些資料都是彩印出來的,上面有車手的國藉和相關背景,還有一些選手曾經取得勝利的經歷,歐陽若看了幾張,有黑人也有白人,也有一些純東方面孔,其實也沒什麼意思。
正在歐陽若準備將資料放回文件的時候,她忽然被一張資料給吸引住了,嚴格來說,她是被那資料上的照片給吸引住了。
那是一張讓她畢生難忘的臉,眉目疏朗,略顯冷峻,這樣的一張臉,曾經兩個身份,一個是東方少涵,一個是東方少澤,但終究他還是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她最愛的東方少涵。
但在這裡,這個人的名字又變了,資料上他的名字叫湯姆,國藉是印尼,是一個業餘車手。
不管他的名字叫什麼,這一次歐陽若不會再看錯,照片上的那個人,一定是東方少涵,她曾經被他到底是少涵還是少澤困擾了許久,這一次她不會再困擾,她相信那個人就是東方少涵。
可他不是東方家的大少爺嗎,怎麼變成了地下賽車手?
不過他確實是會賽車的,這一點歐陽若清楚記得,他和東方少涵當初相互看不順眼的時候,東方就曾經飆車讓她吃了不少苦頭。
難道他是爲自己而來?網絡時代信息高度發達,以東方少涵的地位和影響力,要想查一下菲國的事並不是很難,或許他已經意識到歐陽若陷在了菲國,但他又不能通過有效的正常渠道來完成營救,只能想辦法先混入菲國,通過一些非正式的渠道來了解情況。
不管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對於歐陽若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他甚至什麼都不用做,歐陽若只要能看到他,那都是幸福的。
晚些時候,歐陽若將那些車手的資料給了左龍。
“龍哥,你們一般用什麼樣的方式去查這些車手的資料呢?他們只是來賽車而已,又爲什麼要查他們呢?”歐陽若試探着問。
“你來了這麼久了,有些事我可以告訴你了,其實在馬拉這座城市,最有影響力的華人有兩個,一個當然就是咱們的黃先生,另外一個叫花榮
。”左龍說。
“小李廣花榮?花榮不是水滸傳裡的人物麼?”歐陽若說。
“你扯遠了,這個花榮可不是小說中的人物,是現實的人物,在馬拉,最繁華的兩條華人街,一條就是黃炎街,另外一條就是花市街,花市街不是賣花的,是姓花的買了下來,所以叫花市街。”左龍說。
“花市街也是整條街都是花榮家買下來的?”歐陽若問。
“是的,就是這樣。”左龍說。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菲國這麼多華人,肯定要選一個首領,那花榮和咱們的黃先生肯定就有競爭關係了,兩人恐怕經常鬥法吧?”歐陽若說。
“你真是太聰明瞭,這你也能想得透,事實上就是這樣,花氏集團和黃炎集團是菲國華人所創造的最大的兩個集團,由兩個在華人圈最有影響力的人物擔任主席,這兩人明爭暗鬥已經多年,也積怨多年,但是誰也沒有把誰弄垮。”左龍說。
“既然大家都是華人,那爲什麼不能團結起來呢?”歐陽若說。
“你自己也說了,一山不容二虎嘛,而且這兩個集團背後還有各方勢力,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這其中情況複雜得很,咱們黃先生之所以那麼小心,主要就是爲防花榮。”左龍說。
“花榮一直都想害黃先生嗎?”歐陽若問。
“你知道黃先生爲什麼一直一個人嗎?”左龍說。
“我一直想問,但沒有問,黃先生有很多女人,但好像沒有一個正式的太太?”歐陽若說。
“是的,但以前是有黃太太的,黃先生以前有一個漂亮的太太,他們非常的相愛,還有兩個兒子,但是三年前,黃先生去美國公幹,黃太太和兩個公子隨行,卻被人槍殺在紐約街頭,至今沒有破案,但是誰都知道,那是花榮讓人做的。”左龍說。
歐陽若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她驚得張大了嘴,心想幸虧自己從來沒有亂問關於黃太太的事情,不然肯定會惹惱黃律川。
“這也太狠了吧,刑不上大夫禍不及家人,他和黃先生鬥也就算了,怎麼能害家人呢?這個花榮真可惡
!”歐陽若說。
“這不是可惡那麼簡單,應該是可恨吧?所以黃先生要處處防着花榮,孩子老婆沒了,總不能讓自己也沒了,他要是沒了,那黃炎集團就垮了。”左龍說。
“那倒也是,所以黃先生纔要讓你把所有的事都查得清清楚楚。不能讓對手有任何可能傷他的機會?”歐陽若說。
“是啊,老婆孩子的仇一直沒能報,你表面上看起來黃先生好像沒事一樣,其實他內心煎熬着呢,上一次我被特防組的人抓了,就是因爲黃先生查到一個可以下手對付花榮的機會,沒想到對方有防備,我還是失手了,還讓特防組的人抓了,要不是黃先生出手相救,你恐怕到現在也出不來。”左龍說。
“原來上次你是幫黃先生殺人了?你們的世界可真恐怖,竟然真的殺人?”歐陽若說。
“在菲國,有很多的力量,有日本滲進來的社團,有國外勢力資助的民間武裝,各方利益博弈,殺人是很正常的事,你就不要大驚小怪了。”左龍說。
“所以,黃先生擔心那賽車手中間會有花榮派來的殺手潛進來對他不利?”歐陽若說。
“這倒不能下定論,只是小心一些而已。”左龍說。
“那能不能讓我參與你調查這些車手的工作?”歐陽若問。
“這個,你怎麼參與啊,你參與不了。”左龍說。
#黃炎集團的總部就在黃炎街最高的那幢大樓上。
黃炎街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正如左龍所說,整條街都是黃家的產業,大到珠寶店夜總會,小到髮廊酒吧,都是黃家的勢力管罩,黃炎街有高達幾百人的龐大安保隊伍,在這裡,所有的大事小事,都由黃炎集團的人負責。
最讓歐陽若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在黃炎街,警察是不能輕易進入這片完全私有的領地的,這裡就像都市中的一片山頭,黃炎就是這裡佔爲王的首領,當地的警察如果要進入這片完全私有的領地,需要向黃炎集團的兩位安保總監報告,得到允許後方可出入
。
黃家的兩位安保總監,一位就是湯成武,一位就是左龍。
大家族對一個城市形成影響,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這樣絕對的形成獨立王國,歐陽若還真是從來沒有見識過,要不是到了馬拉親自見識,聽別人說起,她都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事發生。
這種絕對的壟斷和控制,真是驚人。
“那如果有要犯跑到了黃炎區,警察也不能進來抓人?”歐陽若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當然可以,黃炎街雖然是黃家的財業,但我們是守法公民,警察有事,當然得配合,不過這是我們私人的地方,進入黃炎街,和進入我的黃府私人住地是一樣的性質,他們得有他們的上司簽字的搜查證,然後還得知會我們的保安部門。”黃律川驕傲地說。
“那如果他們硬要闖入呢?”歐陽若問。
“這個我沒想過。因爲很多年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了。”黃律川說。
“五年前發生過一次,聽說有兩個警察闖進了黃炎街,而且還到處抓人,不過這兩位警察後來沒有抓人出去,好像失蹤了,我們也配合警方找了好一陣,但就是找不到。”左龍說。
歐陽若聽明白了,那兩個警察不守規距,所以神秘‘消失’在了黃炎街。
這就難怪那些警察真的不敢胡亂闖進來了,誰也不想突然就蒸發掉。
難怪黃律川讓歐陽若不用擔心,原來在這裡警察都不敢進來,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進入黃炎集團的總部第二十層,這一層是黃律川的辦公室。他是一個極度高調的人,他的辦公室裝飾得富麗堂皇,恐怕比菲國的總統辦公室還要奢華。
歐陽若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但她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奢華的辦公室,不管是傢俱還是燈具還是所有的東西,都只能用奢華來形容,歐陽若從來也沒有想過,一個人可以把自己辦公的地點搞成像皇宮一樣的奢華。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炫富還是其他?
辦公室裡,九個身材高挑的美女站成一排,齊齊彎腰,用英語說道:“黃先生好
。”
這個時代‘美女’這個稱呼有些氾濫成災,是個女的就叫美女,是個男的都稱帥哥,但是眼前的這九個人,那可真的都是美女,百分之百的大美女,個個長腿細腰豐胸,人人皮膚光滑細緻,有純東方面孔,也有混血兒面孔,大多數的,都是黃種人。
黃律川並沒有理會她們,而是示意帶着歐陽若走進到了一間隔開的辦公室。
那辦公室裡放着一張漢白玉做的茶几,上面有一套青色的茶具。黃律川竟然還在這裡玩茶道。
“怎麼樣,我的這些秘書比你如何?有沒有你漂亮?”黃律川說。
“她們都是你秘書?”歐陽若這下更吃驚了。
“是啊,馬拉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我黃律川的秘書有九個,個個都是美女,一但走了一個,那我就會從全國各地挑一個補上。”黃律川說。
“你這是選花瓶呢還是選秘書?”歐陽若說。
“兩者兼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的這些秘書比你如何?”黃律川說。
憑心而論,歐陽若自嘆不如。不說其他的,那九個美女每個人身高都應該是在一七五以上,就憑她這一六幾的小身子骨,根本沒法和人家比,就連她一向認爲還能見人的胸部,和外面的那些波霸相比,那也是丘陵與泰山的差距。
“我不如她們漂亮。”歐陽若實話實說。
黃律川笑了笑,“你倒挺老實的,有自知之明。”
“要是連自知這明都沒有,那還怎麼在黃先生的手下做事。”歐陽若說。
“那倒也是,不過我一向只有九個秘書,你來了一個,我就要開掉一個了,你出去看看,你看誰不順眼,我就開掉哪個。看完回來告訴我答案。”黃律川說。
歐陽若又是愣了一愣,她還真是沒想到黃律川會這樣說。
“她們既然一直跟着你,那就留下唄,反正我也不想搶她們的位置
。”歐陽若說。
“那可不行,我從來只能留下九個秘書,多一個不行,少一個也不行,如果我把規距改了,那我就不是黃律川了,你去看看,瞧誰不順眼,我就開除掉她。”黃律川說。
“那誰和黃先生不親近,就開掉誰唄。”歐陽若說。
“都親近,她們九個,都和我上過牀,你說親近不親近?”黃律川若無其事說。
歐陽若再次感到天雷滾滾,男老闆和女下屬有關係在這個社會並不新鮮,但是老闆一般會盡量掩飾這種關係,但是黃律川好卻說得那些秘書和他有關係是天經地義的一樣,毫不避諱,直接說出來了。
“這麼說這些人不是秘書,其實是你的那種伴侶了?”歐陽若說。
“也可以這麼說,我說過了,她們是身兼幾職。”黃律川說。
“這些人真是可憐,不但要做好秘書工作,還要陪老闆睡覺。”歐陽若說。
黃律川像是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她們可憐?你知道以馬拉有多少人想成爲我的秘書?成爲我的秘書不但薪水高,而且有社會地位,比在普通的小公司當總裁還要神氣,明白嗎?”
歐陽若心想,或許他說的是真的,以他在馬拉的地位,想接近他都是一件困難的事,在他的身邊做秘書,那自然更是很多想上位的女孩子的目標。
“這麼說我還是很幸運的了?”歐陽若說。
“你可以這麼理解,別浪費時間了,你趕緊去看看,炒掉哪一個秘書,由你來接替她的位置。”黃律川說。
“我看不必炒,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私人助理就行了,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個逃犯,很多場合我是不能出現的,你那九個秘書就暫時保留着吧,那些可都是美嬌娘,扔了可惜了。”歐陽若調侃道。
“你肯定在想,她們之間是不是互相不知道對方和我有私情?你是不是認爲我誆她們和我上*牀?我告訴你,你想錯了,她們都很清楚對方被我睡過,但是她們還選擇留下,因爲她們都有一個夢想,你知道那個夢想是什麼嗎?”黃律川說
。
“她們都想幻想着有一天踢走其他的八個,正式成爲黃太太。”歐陽若說。
“聰明!所以人的慾望是左右一個行爲的本因,她們都想成爲唯一,都認爲自己有機會成爲唯一。就是因爲她們有這種想法,所以她們誰也不捨得離開,她們雖然內部勾心鬥角,但她們表面上還是裝得和和氣氣,就是不想惹我生氣,她們其實不是在遷就我,她們只是因爲她們的慾望在支撐着她們忍氣吞聲。”黃律川說。
“你說她們不可憐,但在我看來,她們其實還是很可憐,因爲她們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歐陽若說。
“no,你又說錯了,她們不是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她們是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是被自己想上位的那種心理玩笑於股掌之間,都是她們自找的。”黃律川說。
歐陽若不想再和他爭論這個問題,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是一個極爲可怕的人。
這個人的可怕之處在於,他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惡,但是他卻又可以掌控一切,老婆孩子讓人殺了,他心裡肯定是恨到了極點,但他還是不動聲色,這樣的人,內心絕對是強大和狠毒的,不然他做不到若無其事。
要是他的仇家落在他的手裡,歐陽若絕對相信他是可以割下他仇家的一塊肉放嘴裡吃的。他本來就是獸一樣的人。
歐陽若不禁有點爲東方少涵擔心起來,東方少涵來參加賽車的目的歐陽若並不清楚,萬一他要是對黃律川有什麼不利的想法,到時讓黃律川發現,那恐怕將會是災難性的後果。
但她又非常地想見到東方少涵,在這樣的絕境之中,如果能見到東方少涵,那自然是非常讓人開心的事,她的心理非常的矛盾,既想見,但又有些擔心,真是左右爲難。
她知道東方少涵的脾氣,如果知道她身陷絕境,他絕對不會不管,不管他是否全部恢復了記憶,他都會爲她全力以赴。
少涵,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能冒險,歐陽若在心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