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辦公室,就急着開電腦,上網百度了一下亭子縣,竟然出現了很多的新聞消息頁面,全部是縣長沈漢昌指使公安局,銬着一名才上六年的小女孩上街遊行的事件,而且拍了大量的照片,每一張照片,小女孩天真之中閃現出來的恐懼和無奈突現得特別到位。
馬英傑順着新聞事件進入微博時,才知道亭子縣此刻有多好,那麼多的公知、大V們都在評價這件事,而且歌后,影星都參加入了這個評價的行列,特別是一句:“縣長,她還是個孩子”的評論引發了整個網絡一邊倒,馬英傑看着這句話,也是一陣心酸。無論這個小泵娘做錯了什麼,她不是應該被帶個手銬出現在照片之上的。只是,這事怎麼就被冉冰冰撞上了呢?而且冉冰冰又要和他做什麼交易呢?還有,冉冰冰怎麼又出現在省城呢?和她一起的男人又是誰?
馬英傑盯着這條新聞百思不得其解。
馬英傑還是忍不住撥通了冉冰冰的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就問:“冉大記者,我又哪裡得罪你了?”
“哈哈哈。”冉冰冰竟然手機中暴發出一連串的大笑,笑得馬英傑耳膜發麻,恨不得要摔掉手機才解恨。可是,馬英傑不能這麼做,他得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到底想幹什麼呢?”馬英傑壓住火,問了一句。
“你在說什麼呢?看來很厲害的樣子喲。”冉冰冰終於收住了笑,很無賴地說了一句。
“冉冰冰,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呢?”馬英傑忍不住了,很大聲音地質問冉冰冰。
“馬大秘書長,我可是好心喲。你要是當上了亭子縣的縣長,你可要感謝我喲。不過,估計你是當不上的。你老闆此時不披了你的皮才解恨呢。又給吳都捅了這麼大的婁子啊,真是丟人。不過,你們這幫官員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怎麼就自大狂暴到這個程度呢?人家纔是一個六年的小學生啊,竟然也下得了手。我真是替你們當官的害臊,不過,馬英傑,這事不是我乾的,別往我頭上扯。我只是聽說了這件事,想和你交易一下,策劃好了,你是可以去亭子縣當縣長的,可是你偏偏不領我的情,錯過了這麼精彩的一着棋,不能怪我沒給你信息喲。”冉冰冰說完,“啪”地一下掛掉了電話。
馬英傑氣得用手重重地在桌面上拍了拍,拍過之後,他還是撥通了冉冰冰的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就搶着說:“冰冰,我們好好談談好嗎?無論我以前有多對不起你,看在欒小雪的面子之上,我們談談好嗎?”
馬英傑不得不妥協了,他在這個女人面前一點辦法都沒有。
“馬英傑,一切都遲了。我說過了,不是不報,是時候沒到。你以爲你讓司機打過我的事情我會一筆勾消,你以來,你給欒小雪發的信息,我就是木頭人。天助我也,居然連我撞上了這麼好的新聞。只是捅到網上的事情,不是我乾的。我不過是想換點錢用用,你卻不領情,不領情也就罷了,現在來演“貓哭耗子”的遊戲,你不覺得很幼稚,很搞笑嗎?我冉冰冰是什麼人啊,不比你馬英傑的智商差。所以,馬英傑,小人得志,別得意忘形。”說着,又“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馬英傑妥協沒用,還捱了一頓臭哭,他不得不給老闆羅天運打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便說:“書記,我從省城回來了。我看到了新聞,但是這事真不是我乾的。”
羅天運冷冷地問了一句:“你和冉冰冰在一起交易能是假的?你要不要來我的辦公室看看你們交易的場面呢?”羅天運說着,就掛了電話。
馬英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不過,他還是決定去羅天運的辦公室,還是決定把和邱丹丹的事情坦白出來,如果不坦白出來,他是沒辦法消除老闆的誤解。
馬英傑很快去了羅天運的辦公室,敲門時,羅天運說了一句:“請進。”馬英傑便推門走了進去,羅天運一見是馬英傑,冷着臉說:“省裡的風光不錯吧?你的策劃方案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完善,你以爲自己是吳都的大筆桿子,把稿子交給我後,就無所事事了?居然還有時間往省城跑,而且還是去做這種交易。馬英傑,我告訴你,你別心太急了,心急吃不上熱豆腐。再說了,你已經提得夠快的,你爲什麼還不滿足呢?爲什麼凡事都要往網上捅呢?你是真的還賺吳都上新聞的次數少了嗎?”羅天運一臉的怒氣。
“書記,亭子縣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去省城是別的事情。而且我和冉冰冰只是偶然撞上的,我和她怎麼可能有交易呢?”馬英傑急着辯護着。
“你們還真的在一起啊。”羅天運整個人往沙發後靠了靠,很悲傷的樣子。他對馬英傑寄託的希望很大,可他老是揹着自己捅婁子。好好的事情不幹,突然跑省城去幹什麼呢?而且還真的和冉冰冰在一起,他收到了一組照片和錄音,照片分明是冉冰冰和馬英傑坐在一起商量什麼的樣子,而錄音確確實實是冉冰冰和馬英傑的聲音,他不熟悉冉冰冰的聲音,可他熟悉馬英傑的聲音,盡避聲音聽不清楚說什麼,四周很吵,不過從照片上看省城的餐館裡。現在馬英傑說他和冉冰冰在一起,他們揹着他真的把這事捅了上去,而且這事做得很絕,面對網絡一面倒的聲音,羅天運已經給盛雅玲打過電話,讓她儘快地發一篇正面的報道,而且給亭子縣的書記李官喜打了電話,暫時由他代理縣長沈漢昌的事情,沈漢昌停職接受調查。無論這事情政府這邊佔着多大的理,但是沈漢昌是不應該下令銬着一個才上小學的女孩。這件事的影響極嚴惡劣,不拆掉沈漢昌的職,沒辦法向偌大的網絡交待。只是羅天運實在沒想到,這件事的幕後策劃人是馬英傑和冉冰冰,這讓他悲痛異常。他此時甚至不想再多看馬英傑一眼,便揮手讓馬英傑離開。
“書記,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您至少讓我知道錯在哪裡好嗎?”馬英傑是真急了,他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羅天運這般模樣呢?
“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不清楚嗎?還要到我面前裝什麼呢?”羅天運氣急了,指了指馬英傑又說:“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有心機,只是你這樣做的結果會適得其反的。”
“書記,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幹啊。我,我是帶着丹丹去找了找江大的李教授,因爲馬上要公務員考試,我想讓她管理邱家灣的社長,她經歷了這麼多,心理承受能力強大了不少,而且她確實很聰明,如果不發揮她的聰明才智,很可惜的。是書記說了,社區是摸着石頭過頭,讓我自己去摸索,自己去決定。所以,這件事,我就沒有向書記請示。如果書記不相信我,可以問蘭姐,我和邱丹丹在一起的照片被冉冰冰拍到了,傳給了蘭姐,我在省城的時候,她打電話罵了一頓。”馬英傑只顧着去解釋,只顧着讓羅天運相信他和冉冰冰絕對沒有串通在一起,便搬出了邱丹丹,沒想到的是,他說急了,又搬出了司徒蘭。
羅天運一愣,難道照片和錄音全是假的?他一邊如此想,一邊從手機中調出了照片,遞給了馬英傑。在馬英傑埋頭看照片的時候,羅天運的心還是沉了一下,這個年輕人還真的和司徒蘭不清不楚。如果不是這樣,冉冰冰怎麼會把照片傳給司徒蘭?冉冰冰能看出司徒蘭和馬英傑有一腿,可見他們倆的私情是真實了。這個證實,還是讓羅天運很是不舒服,只是這種不舒服相對於收到的照片和錄音而言是兩碼事。他能理解他們的私情,但是他是絕對不允許馬英傑背叛於他,而且在背地裡幹着有損於他的事情。
馬英傑拿起老闆的手機一看,冉冰冰和他坐在了一起,那樣子很明顯是在商量着事情,這一看,他才知道,他原來上了冉冰冰的當,冉冰冰原來是有意和他、邱丹丹坐在一起的,而且她坐在一起的時候,那個他不認識的男人就拍了他們的照片,而她自己又拍了他和邱丹丹在一起的照片,於是司徒蘭和羅天運同時收到了不同的照片。只是冉冰冰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他和老闆的關係,總會把這種誤會化解掉的。
“書記,冉冰冰當時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這照片肯定是那個男人照的,而且這個陌生的手機號估計也是那個男人的。不過,我感覺這事沒那麼簡單,我和書記之間的誤解,很容易化解開,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幹呢?”馬英傑盯着羅天運說着自己內心的疑惑。
“是啊,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不過亭子縣的沈漢昌縣長已經被我停職調查了。下一步,是要考慮亭子縣的縣長一職,只是他們爲什麼會把這起突發事件轉移到你身上呢?而且冉冰冰怎麼突然又去了省城嗎?他們又在玩什麼把戲?”羅天運像是自言自言,又像是在對馬英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