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然着急的看了看垃圾桶,惡臭味從裡面傳來出來,但他似乎沒有感覺似的緊緊的盯着裡面,原來這纔是他們的真正計謀,腳使勁的踢了一下垃圾桶。
“喂……,嗯,好知道了。”便衣警察語氣十分恭敬的講着電話,待掛上電話後有些欲言即止的看着憤怒中的張默然。
“是不是有消息了?”張默然問道。
“是的,張先生,我們同事在一間出租房裡找到了你的朋友,可是你的朋友……”便衣警察遲疑了一下。
“有什麼你就直說吧!”張默然雙眸凌厲的說道。
“現在在醫院,你還是去看看她吧!”便衣警察不再多說。
張默然的耳朵轟隆作響,雙手握得咯咯作響,然後大步一擡回到了車裡,車子開得很快,本來需要30多分鐘的路程,他只用了15分鐘就到了。
張默然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朝林琳的病房走去,他剛剛在大廳時打聽到她的病房號,可是從護士哪裡得不到具體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現在傷的怎麼樣。
在306號病房面前停了下來,透過門上的玻璃他看到林琳此時正安安靜靜的躺在白色的病牀上,牀頭吊着液體,躊躇間他打開了房門,輕輕的走到她的牀邊,生怕自己的腳步聲吵醒了睡熟中的她。
看着她頭上的紗布,臉上、手上的淤青,張默然的心像被刀子割一樣疼痛,他欠她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而現在她又因爲他而受傷,他的心裡是更難受了。
睡夢中的林琳似乎不太安穩,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搖晃着腦袋,一雙傷痕累累的手臂不斷的在空中揮舞着,嘴裡一直唸叨着,“不要、不要……”
“林琳是我,不怕了不怕了……”張默然抓住空中揮舞的下手,細聲細語的在她的耳邊安慰着,可是他的舉動並沒有消退她的恐懼。
她使勁的掙扎,指甲不
小心劃破了張默然的手背,一條長長的口子上涌現出血絲,可是張默然似乎沒有感覺一般,繼續安撫着,她究竟受了怎樣的折磨,如此堅強的她怎麼會變得如此脆弱。
“啊……放開我、放開我……”林琳忽然睜開了雙眼,大聲吼道,眼神也變得空洞起來,掙扎開張默然的牽制,跳下來牀,扯掉了針頭,鮮血從她的手背上流了出來,可是她卻毫無感覺,縮在牆角全身打顫,神色慌張。
“林琳,是我呀!我是默然,別怕別怕……”張默然看着林琳眼裡有些擔憂,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瞬間變成了這樣。
可是林琳似乎沒有聽到一般,嘴裡一直不停的說道:“不要、不要……”
當張默然一走過去時,林琳就會陷入瘋狂不停的拍打着他,最後沒辦法他只好請來了醫生,很快來了幾個醫生和護士,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林琳才安靜了下來。
看着臉色蒼白的林琳,張默然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醫生,我朋友究竟怎麼了?”
當醫生整理好了一切,讓張默然跟他去了辦公室。
“張先生是吧,你朋友她被人輪姦了,受到了毆打和驚嚇給她的身體和心理造成了嚴重的創傷,所以才……”醫生猶豫不定的把林琳的病情告訴了張默然。
輪姦?張默然聽到醫生的話時,身體一僵,雙手緊緊握着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裡,灼熱火辣的痛,他卻絲毫沒有感覺,腦海裡不斷的重複着醫生的那兩個字?
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無法忍受的事實,她以後還要怎麼樣生活下去,陰影會籠罩她一生,把她美麗的一生全都毀滅了。
“張先生?張先生你沒事吧!”看着不吭一聲的張默然,醫生連連呼喊了幾聲,才把沉思中的張默然給喚醒。
“醫生,她什麼時候會好?”
“其實身體的創傷比心理的創傷更好的治癒,只
是病人現在的情緒還不太穩定,千萬不要刺激她,否則有可能會有過激的行爲產生。”醫生細心的解答道,一般這種陰影很難消退,會影響她的一生,但是隻要長期堅持做好心理輔導,總會有一天會淡忘的。
陳老闆,都是你逼我的,居然你這樣不擇手段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張默然在心裡默默的發着誓,他一定要讓他嚐到惡果的。
一幢高大的商業樓裡。
“沒用的東西,居然拿一份假文件給我。”陳老闆一怒之下把手上的東西扔了一地,沒想到這張默然還是有一些本事嘛,居然魚目混珠,拿一份空白的文件來戲弄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你去把他的女人的一隻手跺了。”陳老闆陰狠的吩咐道,他一定要給他的顏色瞧瞧,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他陰狠手辣。
“老闆,外面來了很多警察……”忽然一個長相一般,個子矮小的人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陳老闆一聽到警察二字腳都軟了,這些警察也來的太快了吧!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踢開了,一個身着制服的警察無情的說道:“陳先生,你現在涉及一件綁架案,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聽到這陳老闆馬上癱軟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流了下來,他看着手上被套上手銬,一動也不動,心裡那個悔恨呀!
張默然一臉憂傷的看着昏睡中的林琳,蒼白無力的小臉上佈滿了汗珠,張默然拿起旁邊的毛巾不停的爲她拭擦着,心裡不停的訴說着歉意。
天色越來越暗,張默然擡起頭看了看窗外,然後起身打了個電話跟單位請了幾天假,他決定這幾天林琳的日常生活由他來負責,而現在他得去家裡拿幾件換洗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
剛走到醫院時,碰到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他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後當作沒看見似的大步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