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西的失眠4
許晏西見母親落淚,心中的煩躁、怒氣,漸漸消了。畢竟,愛情雖然重要,可親情是任何人都無法割捨的。
不一會兒,許晏西上前攬過母親:“好了,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別哭了。”
“那你去不去見陸伯伯?”馮新月哽咽着問。
“我去,當然去,我可不想你老是爲我擔心。”許晏西回答。
他後來纔想起,安璃在陸天尚的心理診所做事,不知道會不會碰見呢?
他忽然苦笑起來,只怕相見不如不見。
再說安璃,那之後沒有再約賀立行,而賀立行也沒有再約她,想來都有各自的忙碌。
至於那晚嶽雅琪等都沒有接安璃的電話,本是希望安璃和賀立行能擦出火花,不想白費了良苦用心。
那天,安璃接了一個出診的case,回公司時剛好下午兩點,一進門就被陸明姣叫住了。
“安璃,幹什麼去呢?怎麼現在纔回來?”陸明姣喝問。
“昨天不是寫了出差單的嗎?我今天上午出診。”安璃回答。
“出診時間明明只有兩個小時,你看看現在幾點鐘呢?”陸明姣指着自己腕兒上的Patek?Philippe名錶。
“出診時間是隻有兩個小時,但來去的路上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算算恰好十二點鐘下班,然後中午休息兩個小時,現在兩點鐘上班,有什麼不對嗎?”安璃很平靜地和陸明姣講道理。
聽見吵鬧聲,公司員工陸陸續續圍了上來,愛看熱鬧似乎是中國人的劣根性。
陸明姣覺得很丟臉,隨即又挑了一個理由出來:“你……你在professor李的case當中處理不當,他只是退休後有些不適應的症狀,爲什麼要他的家人二十四小時陪護?現在他的家人向我抱怨,你把問題看得太嚴重。”
“雖然我沒你的學歷高,沒你的資歷深,但請不要侮辱我的專業判斷,professor李的case我去幾個案發地查看過,才得出結論,他有強烈的被害妄想症,甚至是自殘。我正準備和你探討一下,才決定進一步的治療方法,看樣子根本沒那個必要。”安璃不屑地輕哼,準備回自己辦公室。
“安璃,你站住。”陸明皎噔噔噔地追上去,“你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安璃睨着她,目光有些冷。
“信不信我現在就炒你魷魚?”陸明皎頤指氣使。
安璃在這裡實在呆不下去了,可想到生活,她的那些我行我素,她的那些傲氣都化爲烏有了。
陸明皎嘴角上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有聽說安璃的情況,知道她的軟肋。
“以你的資歷,連初級心理諮詢師都不配做,我看你還是從文員做起,慢慢積累經驗吧。”陸明皎十足一個刻薄、吝嗇的老闆模樣。
“什麼?你也太欺負人了吧。”首先站出來的是嶽雅琪。
緊跟着,一衆同事都站了出來:“就是,沒有這樣欺負人的。”
“這是怎麼回事?大家不用上班嗎?”說話的是大老闆陸天尚。
衆人見陸天尚走來,都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