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度把劉大雙的原話和老袁的一幫狗頭軍師惟妙惟肖地學了一遍,逗得衆人仰天大笑,好幾個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行,劉小子這招雖然渾,但卻是個好辦法!”笑完之後,楊士奇首先表態。
“靖安的小皮匠,居然還知道箕子,不簡單啊!”王寵惠感嘆道。
“還他孃的神鳥兒,三千年一抱窩,那叫抱窩嗎?那叫孵化!真真羞煞人也!”一個軍師拈着鬍鬚大笑。
衆人又是一陣子鬨笑。
老袁也跟着笑,但心裡卻波濤洶涌,尼瑪!這個臭小子,歪點子就是多。
不行,得想辦法收攏過來,這小子看着混不吝,可事情做得卻是相當有水平。
“亮疇,就按這小子的路數,你們外交部整理一下,發給東瀛和約翰牛。”袁大頭對着王寵惠說。
王寵惠可不像劉大雙那麼實在,價格翻了一倍,發給了東瀛和約翰牛公使館。
東瀛人和約翰牛也都氣得樂了,行啊!老袁,居然敢收過路費。
兩國的公使跑到外交部準備大鬧一番,可是王寵惠根本不見,安排了一個司長接待。
兩個公使拍桌子大吵了一通,那個司長只是冷冷的說:“兩位說完了沒有啊?說完了請回吧!”
兩個公使悻悻地走了,本來不想理了,但是形勢不等人啊!
歐洲戰場急需東瀛人去支援,東瀛人也咬着牙要吞了青島的日耳曼財產。
強行在煙臺附近登陸不是不行,但這樣可能就把華夏推到同盟國方面去了,那絕對是得不嘗失。
氣哼哼地罵了一天,還是來外交部見王寵惠。
接特他們的還是那個司長,態度依舊冷冷的。
“兩位想好了?”
“我們東瀛人將於明天登陸,買路費沒有!”東瀛公使先出聲恫嚇了。
“隨便!我們保留反擊侵略的權力。”那個司長一副愛咋咋地的表情。
司長心裡明鏡似的,啥年代了,還來這兒耀武揚威。
約翰牛公使看雙方有點僵,連忙打個哈哈說:“司長先生,鑑於我們以前的友好關係,是否免去買路費?”
“公使先生,華夏是個主權國家,已經宣佈中立,外國軍隊是不可以隨便進入我們領土的。現在袁總裁冒着得罪同盟國的風險同意你們入境,已經是最大誠意了。請問兩位先生,我們華夏的軍隊可以隨便進入你們國家嗎?”
司長不卑不亢,說話也是有條有理。
兩位公使啞口無言了,是啊!哪個國家也不會允許外國軍隊隨便進入。
不過,不過,這是華夏呀!我們列強不是想怎麼欺負都行嗎?現在怎麼突然強硬了?
狠話說完了,兩位公使也沒招了。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談吧!
“買路費價格必須降價一半。”約翰牛公使開口了。
“最多降兩成,另外,如果損壞房屋等,圴須照價賠償!”司長仍舊是冷冷的話語。
“我們需要彙報國內才能答應!”
“可以,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提醒你們,我們邊區劉**在煙臺山養了一對神鳥,最怕槍炮聲。劉**發話了,誰驚了他的鳥兒,他和誰開戰。”司長臉色緩和了,笑眯眯地說。
上帝!約翰牛公使別提心裡有多噁心了,這話什麼意思?明擺着不准我們從煙臺登陸,什麼鳥兒不鳥兒的,就是那個姓劉的胡說八道。
不過,司長的話也點醒了他們,華夏也不是都那麼好欺負,這個姓劉的可是一言不合就跟他們刀兵相見的。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一提起劉大雙,兩國公使現在也乖了,磨嘰了一天,終於同意按照華夏開出來價格八折交路費。另外,沿途建築物如有損壞,圴照價賠償。
最重要的是,爲了避免驚到劉大雙的神鳥,選擇在龍口登陸,離煙臺遠遠的。
神鳥自然是瞎編的,劉大雙的目的就是不允許有任何人對煙臺造成損害,這可是膠東半島上的一座歷史名城,現在也發展的極好,如果遭了戰火,損失可就大了。
消息傳回東瀛國內,輿論一片喧譁,桂太郎內閣被罵得狗血淋頭。
東瀛人的心態現在有點偏激的,幾場戰爭奠定了列強地位之後,便對昔日的宗主華夏國瞧不起了。
東瀛對日耳曼宣戰,對盤踞在青島的日耳曼人下了最後通諜的,三十天內必須撤離,否則將動用武力攻佔。
軍部緊急動員,徵調了六十八艘艦船,外加五萬陸軍,組織了一個龐大的艦隊,向着華夏駛去。
現在東瀛國內人聽說,登陸還要交過路費,一片聲地要求內閣直接打過去,把華夏也佔了。
東京,東瀛內閣又在召開會議。
“諸君,我早就說過,一個龐大的、統一的華夏不符合我們的利益,必須要華夏亂起來,我們才能趁機佔便宜,達到我們的目標。”
西園寺公望首先開口,仍然堅持他一貫的觀點。
桂太郎點點頭說:“是啊!西園寺元老所言極是。華夏剛剛消停了幾天,就敢對我們不敬。”
“難道首相閣下要發動國戰,全面進攻華夏?”山縣有朋問道。
“時機成熟,未嘗不可!”桂太郎目露兇光。
會議開了半天,達成共識,首先佔領青島,站穩腳跟。其次從華夏南北兩個方向搞亂華夏。第三個要求協約國及山姆國減免以前的債務,並且要追加新的資金援助。
第二條從南北兩個方向搞亂華夏,主要是西園寺公望的主意。
南面廣州,準備把流亡東瀛的一山先生一夥人派回去,發動討袁戰爭。
北面奉天,加大援助張小個子,甚至可以派兵協助,對劉大雙的保安軍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