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剛剛還牛逼哄哄的,現在全老實了!”冷瑞不禁暗暗驚歎。
他現在最感興趣的是那兩片綠色的銅片。
現在看來,真的不像是金屬的。
他怎麼看,那就是一片巨大的多肉植物葉子。
綠綠的,肉肉的,特別可愛。只是個頭實在太大了,跟一把大傘似的。
冷瑞都忍不住用手撫摸了一下,溫溫潤潤,如一塊暖玉。
煞氣仍舊不斷地涌來,兩片銅片好像已經漲大到了極限,不再膨脹。
冷瑞又一次驚呆了,他發現兩片綠色葉子的葉柄處滲出一滴晶瑩的綠色液體。
“臥槽!這是什麼東東,明明兩片破銅片子,還真當自己是植物啦?連汁液都流出來了!”冷瑞的認知又一次被打破了。
用手指輕輕地觸摸了一下,一絲涼意順着手指尖慢慢傳上來,一直向上,向上,向上……直觸靈魂。
一片清涼伴隨着一陣愜意,冷瑞的靈魂一下子不痛了,剛纔受到的傷也一下子痊癒了。
“這麼神!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解玲還須系玲人。這煞氣經過轉換,反倒變成了良藥!”
冷瑞又呆呆地愣了半晌,突然間想起了什麼,連忙拿出幾個小瓶子開始接這寶貴的汁液。
他知道,有些東西可遇不可求,這肯定是難得的好東西,以後必有大用。
這個時候,他又一次有了驚喜的發現,雖然靈魂剛纔被折磨了一番,但卻變得更加凝實了,靈魂之力更加磅礴。
他現在靈魂之力的覆蓋範圍一下子增加了幾丈出去。
冷瑞有點興奮了,雖然吃點苦頭,這裡卻是修煉靈魂的一個好地方。
再看看四周垂手而立的這些虛虛的人影,冷瑞腦袋開了竅。
“說不定,這也是修煉的好方法。”
收起陶罐和骨棒,冷瑞微微一笑,抽出七玄刀,大吼一聲:
“來吧!”
一時間,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等各種各樣的武器全向他招呼過來。
用心品味之下,冷瑞發現,這些虛虛的人影個個都是絕頂高手,招式精妙,防不勝防。
十息之後,冷瑞又變成了血葫蘆一樣,全身上下沒有不被招呼到的地方。
他的七玄刀,雖然也防住了一些,但總體上還是差了許多。
“停!再打老子要一命嗚呼了!”冷瑞渾身疼痛,實在是忍受不了。
再一次拿出陶罐,開始吸收信仰之力,自己身上白光瑩瑩,在黑暗中顯得特別聖潔。
四周的進攻停下了,又變成了垂手肅立的樣子。
冷瑞拿出一大把丹藥往嘴裡塞,同時運轉功法,恢復體力。
“看來還是一幫有信仰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的魂靈,但活着的時候絕對是遠超自己的大高手。”
冷瑞一邊打坐,一邊回想剛纔攻來的種種招法,反覆在腦海裡模擬防守反擊的招式。
“這裡難道是古戰場?”冷瑞有點分心。
他記得地球上有過類似的報道,漆黑的夜晚,或者電閃雷鳴的雨天,有些地方,如山谷、峭壁等,也會顯現出千軍萬馬廝殺的場景。
據專家分析,是由於特殊的電磁效應,山谷、峭壁記錄了古代戰場實況,特殊情況下,又放映了出來。
另外一個可能,與地球上的海市蜃樓很類似,突然出現在空中的古代車水馬龍的街道、樓亭雨榭,甚至是天兵天將、海盜廝殺的場景。
雖然專家一個個信誓旦旦地說是什麼光線折射,冷瑞可不信。
淨扯犢子!再折射也不可能折射出現實世界不存在的東西。
分析了一陣子,冷瑞覺得是古戰場的可能性較大。
這是修仙世界,很有可能是一大羣仙人爲了什麼爭鬥起來,來了一場大混戰。
這些虛虛的人影就是戰死仙人的魂靈,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一想到這是一羣魂靈,冷瑞就感覺到渾身發冷,汗毛直豎。
“不是吧?那個老小子把我帶進了陰曹地府?”
冷瑞可知道,隱藏在紙船上的那個“老前輩”不是那麼靠譜。
渾身一激靈,冷瑞也沒心情打坐了,一骨碌爬起來。
仰頭望望,滿天星斗,熠熠生輝。
再低頭看看,平靜的海面,波瀾不驚。
“陰曹地府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吧?”冷瑞沒去過,心裡有些沒底,也不知道陰曹地府是個啥樣子。
“汝等爲何人?”冷瑞儘量壓低嗓門,用一種神聖的聲音問道。
低沉的聲音在夜空中傳了出去,連個回聲都沒有。
連問了三遍,周圍那些肅立的人影毫無反應。
冷瑞得出結論,這是一羣已經失去了神智的魂靈,做事只憑本能。
歇息了一會兒,冷瑞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再來!”冷瑞收起陶罐,一振手中的七玄刀,又向前殺去。
十息過後,渾身是血的冷瑞又開始打坐休息。
不過,他對七玄刀法的理解有了不同,開始體會到七玄刀法的玄妙。
不同高手過招,老是自己一個人傻煉,絕對不可能有什麼長進。
但是,能找到這麼一羣絕頂高手陪煉,這個世界上也是屈指可數,甚至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出刀,格鬥,體會,覆盤……,打打停停,冷瑞樂此不疲。
文字是死的,刀法也是死的,只有這樣生死相搏,才能儘快熟練七玄刀法。
一個時辰後,冷瑞已經可以堅持二十息了。七玄刀的黑芒越來越長,絲絲縷縷的寒氣在空氣中都結成了霜。
二個時辰後,冷瑞已經可以堅持三十息了,舞動的七玄刀更加精妙,行雲流水,連綿不絕。
東方露出了一絲魚肚白時,所有的一切一下子消失了。
海面上吹起了微風,一個個浪頭又洶涌澎湃地捲來。
冷瑞像做夢一樣,多少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可是,他看着兩片飽滿的銅樹葉及幾瓶綠綠的汁液,又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老子的化學白學了!”冷瑞特別沮喪,他頭一次發現,自己在地球上的幾十年學白上了,在這個世界沒啥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