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姐姐,這是什麼意思啊?”
晴兒一臉懼意,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哼!小丫頭,裝得倒挺像,自己幹了什麼不知道嗎?”春杏哼了一聲,冷冷地說。
“春杏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晴兒臉上也有了怒色。
“什麼意思?我問你,你在竹子旁邊幹了什麼?”春杏更加憤怒了。
“沒幹什麼呀?我就是修煉。”晴兒堅決地回答道。
她以前聽三狗子說過,很多事情只要沒抓住現行,就堅決不承認。
當時,她還覺得這個三狗子可不咋地,敢做不敢當的。可現在她明白了,有些事情,並不單純是以好壞來論的。
“別跟她廢話,搜!”秋菊沒什麼耐心了,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一伸手,她搶過了晴兒的乾坤袋。
“打開!”春杏也變了臉色,大聲命令道。
“好,給你們看看,免得疑神疑鬼的。”晴兒神念一動,打開了乾坤袋。
春杏和秋菊的神念探進去,可卻讓她們失望了。
裡面都是些女孩家的衣物和日用品,再也它物。
“說,你把竹子蔵哪裡了?”春杏並不死心。
“什麼竹子?我藏它幹嘛?”晴兒有點委屈了,眼睛都紅了。
“別來這一套!三個山頭,各是三千六百株,一共一萬零八百株,現在少了五株。這幾天只有你在竹子旁邊修煉,不是你偷的又是誰偷的?”秋菊大聲呵斥道。
晴兒明白了,自己還以爲這竹子沒數呢,誰知道人家是有數的,這可不好辦了。
她很想大大方方承認了,要銀子賠銀子,要寶物賠寶物。可是,一想到五色能量的秘密,她還是不能承認。
再說了,這個島主也不是什麼好人,帶着雲火夫婦去臨海鎮抓人。沒抓到三狗子,把自己抓來做人質。
“哼!本姑娘就不承認,誰讓你們抓三狗子啦!一看就沒安好心。”
晴兒的氣也上來了,憑白無故被抓來,用你幾根破竹子不是正常嘛!
“你山上竹子少了,去山上找,憑什麼門誣陷我?”
一旦想通了,晴兒馬上來了精神,她可是得理不饒人的。
春杏和秋菊這下子傻眼了。別看她們兩個氣勢洶洶的,只是憑猜測,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
這幻影竹她們可是瞭解的,從筍到竹一千年,成竹一千年開花,再一千年枯敗,復又重生。
姑射山上其它的竹子可砍可鋸,唯獨這幻影竹,一般刀鋸根本無法傷其分毫。
唯有等它枯敗,好像泄了氣一樣,刀砍斧剁都可以了。
現在少的五株竹子,都是正當盛年。按理說,這個小姑娘沒什麼武器,單憑一雙肉掌,很難斫斷幻影竹。
剛剛也看了她的乾坤袋,確實沒有。
可是,這竹子少了,找不到竊賊,島主一定會怪罪她們兩個的。
島主的手段她們是瞭解的,對偷竊幻影竹之人從來沒手軟過。
三十八年前,一個北姑射山的築基期的修士闖入大陣,妄圖偷竊幻影竹。
島主發現後,直接封印了他的全身穴道,縛一巨石,直沉入海,生死未卜。
而且島主常常望着幻影竹發呆,口中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在叨咕什麼。
姑射山一直有個神秘的傳聞,誰參透了幻影竹的秘密,誰就可以一步成仙。
她們兩個的資質也是姑射山年輕一輩佼佼者,島主扶賓讓她們來看守幻影竹,也是有一層意思在裡面,希望她們兩個能夠參透幻影竹的秘密。
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一代又一代的人都在參悟幻影竹,最後都是油盡燈枯,毫無所得。
“幻非幻,竹非竹,月兒落,老虎出。”
這是一首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歌謠,據說就是姑射山上幻影竹的秘密。
這讓知道的人都迷惑不解。這姑射山,別說老虎,連個小貓兒都沒有。
曾有好事者,從外面弄了只老虎進來,卻無法生存。
終日蜷伏,厭食少動,沒兩個月便一命嗚呼了。
外人登島,也是如此,神思倦怠,胃納極差,多數活不過十年。偶有異類,也最多五十年壽命。
所以,島主扶賓挾持來的煉丹師皆以十年爲約,實際上,很多人到不了十年便怏怏而逝。
沒有人知道爲什麼,從古至今,只有島上土著壽命可超一百歲。
春杏和秋菊兩個人心意相通,丟失竹子的地方,她們已經反覆尋找多遍了,一點痕跡都沒發現。
晴兒的乾坤袋她們也看了,也是什麼都沒有。
幻影竹少了五根是事實,這也是她們反覆點算過了。
島主這幾天隨時都可能回來,丟失竹子,罪過極大,兩個人是不可能承擔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齊聲嬌叱,兩把竹劍便向晴兒刺來。
晴兒急了,這兩個人太不講武德了,嘴巴說不過別人,便要下手殺人。
間不容髮,晴兒動了,體內五彩能量發動,人如輕煙,不可思議地輕飄飄地便躲開了春杏二人的合擊。
春杏二人大驚,她們沒想到晴兒的身法這麼好。
二人一擊落空,更不遲疑,身形一轉,兩把竹劍又向晴兒刺來。
一左一右,氣場展開,封住了晴兒的去路。
晴兒手中沒有武器,知道這竹劍乃是幻影竹煉製,必是鋒利異常。
所以,她不敢硬接,先是靈魂之力驟出,擊向了春杏的眉心。
一聲嬌呼,春杏腳下一軟,身體一個踉蹌,手上的劍刺偏了。
腳底下滴溜溜一轉,身體扭動,堪堪躲過秋菊剌來的竹劍。
再一扭身,一掌擊向春杏,春杏頭痛欲裂,不敢接晴兒擊來的一掌,身體一側,露出了空隙。
晴兒腳底下用力,抓住機會,也不知道是飛還是跳,身體筆直,一下子衝向了山石中。
她沒有武器,打鬥經驗也不行。
見到春杏二人兇狠的劍法,心裡早怯了,只想着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