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瑞早就知道同善堂的店鋪裡面有個煉氣期的人,不過,他懶得理。
沒想到,這個人自己蹦出來了。
冷瑞瞄一眼,倒是長相不錯。
身高八尺,面色白淨,留着三綹長鬚,一身灰色道袍,有幾分修行人的氣質。
修爲也不低,煉氣期大圓滿了。
“何道長!你可要給兄弟做主啊!”
李強一見來人,膽子壯了不少,連連作揖。
叫做何道長的人眼睛滴溜一轉,心裡有數了。
四個小毛孩,一個稍大點,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子。
修爲都是煉氣期,最高的是那個紅衣服的小丫頭。
何道長的目光在鳴玉身上停留最久。
他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姑娘長得太漂亮了。
小臉蛋白白嫩嫩的,腰肢細細的,風吹楊柳一般,好像一直在輕輕地擺動着。
一雙大眼睛更是一汪兒水似的,讓人看一眼,心裡怦怦跳幾下。
他強壓着內心的悸動,穩穩心神,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
“幾位道友,光天化日之下,來人家店鋪鬧事,可不是修行之人應該做的!”
何道長對着冷瑞幾個人開口了。
“道長也是西遼國人?”冷瑞問道。
“是又如何?”何道長有些不高興了。
“你這裡原來是同善堂,是雲火道人的,你又憑什麼搶了人家的店鋪?”冷瑞冷冷的說。
“哼!這些人對抗我西遼國,財產充公,是我等買下的,與你何干!”
何道長鼻子裡哼一聲,牛哄哄的。
他們現在是戰勝國,平時都是自視高人一等,對上華國的人根本瞧不起。
“那我要是打下西遼國,是不是也可以把你們的房子充公啊?”冷瑞冷笑道。
“大逆不道!竟敢詆譭我西遼國,我看你是活膩了!”
何道長臉色一變,大聲喝道。
旁邊早圍了一羣人,都縮着脖子看熱鬧。
有人眼尖,已經認出來了。
“那個小子不是同善堂的小傻子嗎?”
“是啊!那個白裙子的是肖家的丫頭啊!”
“這下子好看了,八成是回來要房子的。”
……
冷瑞幾個人都是耳尖的很,旁邊的議論聽了個清楚。
鳴玉和姜含雪都是偷偷的笑,原來這傢伙以前是個小傻子呀!
何道長和李強也都聽清了,心裡明明白白的。
可這吃到嘴的肥肉不可能吐出去,再說了,現在是西遼人說了算,怕個屁!
“何道長,你不出來,我這真懶得理你,只是收了這醉仙坊就算了。現在你跳出來了,我乾脆連同善堂一塊兒收了!”冷瑞面色冷冷的,一字一句說道。
“憑你?哈哈哈!毛還沒齊,口氣倒是不小!”何道長仰脖子大笑。
尼瑪的!身上那點能量細細的,好像要斷了一樣。
這不知道什麼狗屎運,僥倖練出個練氣期,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笑完,何道長全身氣勢一變,一股巨大的能量涌出,道袍都無風自動。
稀里嘩啦,看熱鬧的摔倒了一片。
這氣勢着實嚇人。
何道長剛要開口說幾句,可隨即半張着嘴沒出聲。
什麼意思啊?幾個小屁孩穩穩地站着,連衣角都沒動。
他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了。
“道長,要不我陪你走幾招?”鳴玉笑吟吟地走上前,滿面春風地說。
何道長那雙眼睛在她身上打轉轉,讓她極不舒服,心裡恨恨的,便想下死手了。
她可是千年老妖,做事情沒那麼多顧忌。
何道長一聽到鳴玉說話,骨頭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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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放心!貧道最是憐香惜玉,咱們點到爲止,點到爲止!”何道長口中急急地說道。
“好吧!咱們去那邊山裡,這裡人多,別嚇着人!”鳴玉笑得花枝亂顫。
冷瑞心裡一哆嗦,知道這個姓何的凶多吉少,明年今天是忌日了。
姜含雪生怕打不起來,扯着嗓子喊:“牛鼻子!不許欺負我姐姐!”
“那是,那是!貧道會手下留情的。”何道長忙不迭地回答。
晴兒可是感覺到了鳴玉的殺心,但她沒出聲,對這些西遼人,她一點好感都沒有。
“道長,我先去了!”鳴玉拿出把飛劍,搖搖晃晃地向紫雲山方向飛去。
“姑娘等等我!”
何道長也是拿出飛劍,疾速追殺而去。
“小子!這回你們死定了!”李強恨恨地說。
“對,抓了他們幾個,女的賣了,男的做苦力!”
一旁的胖婦人跺着腳大叫。
“啪!”一聲脆響。
只見紅影一閃,姜含雪出手了,一掌把胖婦人擊出去老遠,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還嘴欠嗎?”姜含雪盯着李強,氣勢洶洶地問。
李強臉色煞白,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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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心裡有數,再出聲,自己也要倒在地上。這幾個小屁孩絕對不好惹。
人影一閃,一陣香氣飄來,鳴玉已經回來了。
這次,飛劍沒了,人就這麼回來了。
“你!你!你把道長怎樣了?”
李強大驚,說話都結巴了。
再傻他也明白,這漂亮的不得了的姑娘,修爲也高深的不得了。
“沒什麼,道長突有感悟,一個人留在那裡了!”鳴玉漫不經心地說。
李強怔住了,臥槽!這纔多大功夫,就一眨眼,煉氣大圓滿的道長就“感悟”去了。
“前輩饒命!晚輩有眼不識珍珠!”
李強腿軟了,單膝跪下。
“還不快滾!”姜含雪真看不慣李強這慫樣,飛起一腳,把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踢向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