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人很快回來了,月光苑說這事兒和他們無關。
萬字幫有點麻煩,他們幫主萬家空也不見了。
韓將軍心裡有點急了,這事兒他覺得不簡單。這萬家空也不見了,會不會和冷瑞的不見有關?
劉錦波的兵器鋪現在試製的幾樣東西已經有點眉目了,這個時候可絕對不能發生意外。
本來轟天炮這幾樣東西就是冷瑞獻出來的,萬一是敵國收到了風聲,有意劫持了冷瑞,這問題就十分嚴重了。
韓將軍立即下令,把萬字幫的幾個頭頭腦腦全部抓回來,嚴加審問,看看是否能發現冷瑞的去向。
另外,兵馬司的人員立即出動,追查冷瑞的下落。
冷瑞是昨天晚上睡夢中被人抓走的。
可以說,等他驚醒時,人已經沒有了絲毫反抗力。
兩個人不知道怎麼進來的,也沒有驚動同善堂內任何人。
一個閃動,冷瑞就覺得出了同善堂,然後,耳邊呼呼風響,夜半的涼風瞬間吹遍了全身。
“臥槽!好像是飛行啊!還是這裡好,不燒油不燒氣,直接就能飛行,太環保了!”
冷瑞身子不能動,腦袋卻是清醒的,開始了理科生的習慣思維,研究起環保問題了。
沒過多久,冷瑞被人重重一摔,滾落在了地上。
一個人用手一拂,冷瑞僵硬的身體立刻有了感覺,胳膊腿能動了。
“起來!”,一個戴着面具的人厲聲喝道。
冷瑞知道,自己現在是砧板上的肉,老老實實聽話就是了。
他乖乖的站起來。
“進去!”戴面具的人一指前面的屋子。
冷瑞又乖乖的進入屋裡。
仔細打量一下,屋子不大,裡面放了一把椅子,一個全身黑衣,戴着面具的人穩穩的坐在椅子上。
“當家的,人帶到了!”
“嗯!下去吧!”椅子上的人輕輕地說道。
“是!”兩個跟着冷瑞進來的人退出去了。
聽了他們的對話,冷瑞一陣子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地球。這些語言太熟悉了,都是千百年來山大王們的習慣用語。
敢情這裡不僅人長得和地球人一樣,連習慣用語都一樣。
太奇妙了!
“你叫冷瑞?”坐在椅子上的人發話了。
“是,正是在下。”冷瑞忙不迭地回答。
“我姓薜,是這兒的老大!”
“薛老大好!”冷瑞見縫插針,來了句問候。
“哼!人倒是挺機靈的。”薛老大哼了一聲。
冷瑞不敢開口了。
“你會煉丹?”薛老大問道。
冷瑞心裡一驚,原來如此,果然是煉丹上出問題了。
他搖搖頭,直接否認了。
“不會!”
“回答的挺乾脆!那店裡賣的是誰煉的?”薛老大語氣有點不快了。
“以前師父留下來的,我和師兄就是照葫蘆畫瓢。”冷瑞是絕不承認,這個時候吹牛可不是啥好事。
薛老大眼睛盯着冷瑞,半天沒出聲。
“你是完全按照你師父的配方做的?”薛老大語氣有點不善了。
“是啊!”冷瑞回答的一點不猶豫。
“呵呵呵!”薛老大發出一陣子冷笑。
“胡說八道!雲火做的烏金丸賣十兩銀子,你做的賣一百兩。雲火的回春丹賣一兩,你的賣十兩。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薛老大暴怒了。
冷瑞的冷汗差點下來了,千算萬算,忘記了這裡面還有個漏洞。
樹大招風,就不應嘚瑟,老老實實煉個普通丹藥,按正常市場價來賣,賺點小錢,平平安安的也不錯。
現在完了,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我們師兄弟倆個比較貪心,故意標了個高價。”冷瑞乾乾巴巴地說道。
“放屁!”
薛老大氣得破口大罵,接着一掌拍出。
“嘭!”地一聲,冷瑞像個皮球一樣飛了出去。
“咦!”薛老大一聲驚呼。
“你小子還有護體神功?”
薛老大手一抓,凌空又把冷瑞抓了回來。
冷瑞就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自己就像個任人揉捏的泥團。
薛老大手搭上冷瑞肩頭,一股真氣瞬間進入了冷瑞的身體。
可隨後,薛老大卻愣住了。
不對呀!這小子根本沒有真氣,也沒有內力,就是個普通人。
“哎!不對!經脈還是斷的?這根本無法修煉,是個廢物。”薛老大心裡暗暗奇怪。
但他更加不解的是,剛纔一掌擊去,明明覺得這小子身上升起一股保護力,自己的一掌如打在一個充氣的皮革上。現在卻發現這是個廢物,身體裡什麼都沒有。
他放開冷瑞,一伸手掏出個黑色小陶罐,一聲冷笑說道:“這個東西是你做的?”
冷瑞一看,是自已掛在同善堂前後門的詭雷。
“不是,是我師父做的!”冷瑞打定主意了,什麼事情都不能認。反正就是地球上那句話,只要不是摁在牀上了,提起褲子不認帳。
“你這個小廢物嘴倒是硬,不讓你吃點苦頭看來是不會說實話了。”薛老大聲音狠厲起來。
又是一把抓過冷瑞,一股真氣竄入冷瑞體內,開始肆虐。
自從雲火跑了,冷瑞已經好久沒有享受這份“酸爽”了。頓時,身體裡又出現瞭如刀割、如針刺、如蟻噬一般的痛苦,額頭上的汗又刷地一下子流下來了。
“啊!疼啊!疼死了!”冷瑞痛苦地大叫着,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裝英雄好漢的時候,必須裝得和普通人一樣。否則,這個姓薛的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說,只要你說出來丹藥的秘密,我就饒了你!”薛老大邊說邊加大了手裡的動作。
又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冷瑞又發出了慘叫,這回是真的疼得受不了。
這個姓薛的手法要比雲火還叫人難以忍受。
“說,這個陶罐是幹什麼用的?”薛老大的聲音又一次在冷瑞耳邊想起。
冷瑞現在不僅疼得大汗淋漓,渾身的肌肉也不自覺地哆嗦起來,大腦一片空白,人幾乎要昏死過去了。
“說,不然我讓你活活疼死!”薛老大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了。
“我日你姥姥!”冷瑞只是虛弱的罵了一句,頭一歪,真的昏死過去了。
“關起來!明天接着審!”薛老大放開冷瑞,冷冷的吩咐道。
進來兩個人,把冷瑞向死狗一樣拖出去了。
薛老大拿起那個詭需,翻來覆去研究起來。
陶罐口處有一條細細的馬尾毛,薛老大輕輕地拽了一下,很緊,拉不動,他稍一使勁兒,馬尾毛一下子被拉出來了。
陶罐口冒出一串小火花,像美麗的煙花一閃即沒。然後,一聲巨響,整個屋子頓時煙塵滾滾。
如同剛纔冷瑞的慘叫聲一樣,屋子裡發出了薛老大瘮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