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要點臉嗎!”程鳳儀氣得抓緊了餐桌布。
“媽,我欣賞自己的老公有什麼不要臉的,依依那邊您看看是報警還是怎麼好,她一口咬定是覺,可是覺否認,她該不會吃了什麼致幻劑了吧?要是被人下藥那啥了,那可是刑事罪。再說了,那天我老公好端端陪您去慈山禮佛,他又怎麼會光天化日之下那麼忍不住去做那種事呢?媽,您自己的兒子您不清楚嗎?他跟依依認識那麼多年,要發生什麼的早發生了對不對?家裡高牀軟枕放着,他們要搞事在家裡舒舒服服多好,是吧?”秦若離一口氣說完一堆話,心裡可解氣呢。
罵她不要臉?那些存心爬她老公牀的纔不要臉,反正怎麼做她都不喜歡自己,那何不懟回去。
程鳳儀聽見致幻劑三個字臉色白了白,秦若離說的話都對,但是句句誅心,讓她難以接受。
“男人對一個女人有什麼,他能管得着白天還是黑夜嗎?你還是不瞭解男人,他可能就是喜歡在船裡,什麼姿勢什麼動作以爲你說了算嗎?覺都沒說話你說什麼呢,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程鳳儀越看她越覺得扎眼。
“媽,我不說話是因爲我老婆想說,她說的就代表我說的,您想我負責任,那請提供她跟我發生~關係的實際證據,姜哲做了兩份血檢,一份是我的,一份是她的,不知道您和蘭姨有沒有興趣看看?”皇甫覺一邊說一邊幫秦若離拌好她那小碗油鹽面,還體貼地拿起醬油瓶問秦若離要不要加點醬油。
那樣子體貼優雅,跟他說出來那些冷嗖嗖的話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什麼血檢報告?”程鳳儀有點緊張,她沒想到兒子在明知道被下藥了還去做血檢。
“我手機裡有兩份血檢報告的電子版,你們可以拿去看看。”皇甫覺把自己的大屏手機放在桌面上。
“我又看不懂,你說就好了。”開玩笑嗎,她怎麼看得懂,都是英文。
秦若離一把抓過手機,習慣性地用左手食指託着下巴,很是認真地看了起來。
“檢驗結果證明,皇甫覺身體裡殘留了安眠藥,血液裡的殘留濃度可測出它的半衰期,根據半衰期可推導皇甫覺在血檢前的10個小時處於深度昏睡狀態,無自主意識。”秦若離唸到後面直接笑噴了。
“安眠藥?不是迷藥嗎?”程鳳儀說完馬上捂住了嘴,她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雖然,她兒子已經猜到她做了什麼,可知道是一回事,她自己承認是另一回事,這樣承認了自己算計兒子,她臉上有點掛不住。
皇甫覺嘆了口氣,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聽見母親承認了他還是覺得非常難過,那個傾盡心血栽培他的人,竟然對他下得了手。
先是弟弟,然後是母親,再然後弟弟買通營銷號把他的形象詆譭,這樣的親人,真夠意思啊。
“媽,以後您看着辦吧,我跟我老婆搬去跟岳父岳母住,你們喜歡怎樣都可以。”皇甫覺異常平靜地開口。
“等等,不是還有一份沒念?”程鳳儀的心一下子像被針刺破了一樣,她一手養大的兒子終究爲了那個女人離開她了嗎?
“還需要念嗎?”秦若離看着郵件裡另一份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