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那套傭人服默默地套在了身上,儘管她的小丸子睡裙和內衣褲已經洗乾淨烘乾了,可是她還是自覺地穿上了他爲她準備的傭人服。
她到浴室看了看掛在毛巾架上的毛巾,那是皇甫覺的,她搖了搖頭打開水龍頭,用雙手接了一捧水洗臉。
用冷水潑面以後,她清醒了許多,看見鏡中的自己,衣服遮掩不到的地方滿滿是皇甫覺留下的痕跡,儘管他們已經發生了那樣親密的關係,可是又怎麼樣呢?一段沒有感情基礎的關係終究站不住腳,常言道女人如衣服,她不過是他其中一件穿過的罷了。
洗完臉以後秦若離輕輕推開門,確認四下無人以後便躡手躡腳地走出來,她根本看不見她前腳剛出來,一道幽靈般的身影就閃了出來。
……
林蘭想了想然後上了三樓,她要去找程鳳儀。
“小姐,是我,可以進來嗎?”林蘭有點緊張,她不知道這樣說了出去以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進來。”程鳳儀在房裡也是看佛經。
“小姐,我看到了些情況,不知道該不該說。”林蘭欲言又止。
“蘭,你我相識快50年了,還有什麼事是不可以說的嗎?”程鳳儀合上經書看着林蘭。
“小姐,昨晚我看見趙特助半夜去洗衣房拿了一套衣服,然後送去覺少爺的房間,那是套傭人服。”林蘭一直留意着程鳳儀的面部表情,說到這裡,她頓了頓。
“還有嗎?”程鳳儀不是傻子,這是哪個大膽的女傭勾引她兒子了?
“剛剛,我在覺少爺門前看見了秦若離從房裡走出來。”林蘭不再說了,留給程鳳儀自己想。
她很瞭解程鳳儀,家裡的女僕就是一個禁忌,她討厭爬上主人牀的女僕,簡直是深惡痛絕,管她是誰的侄女,管她有多麼靈氣過人,只要她是個女僕,又做了逾越的事,程鳳儀一定沒辦法容納她。
別怪她打小報告,她不得不替依依着想,雖然依依現在躲起來跟了那個男人,可是依依一天沒有出嫁,她就要替依依守住本來屬於她的幸福。
果然,程鳳儀聽了以後眯了眯眼,她的臉部表情開始變得扭曲,她又想起了葉梅那個賤人。
程鳳儀每次想起皇甫能和葉梅的事,她都沒辦法冷靜下來,這也是林蘭不敢隨便刺激她的原因,剛剛這麼一說她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氣纔敢開口。
“小姐,您怎麼了,您別生氣,是我不好,我不該跟您說。”林蘭自責起來。
“我沒事,你出去吧。”程鳳儀揚了揚手,示意林蘭出去。
林蘭也知趣地離去,目的已經達到了。
——
秦若離回到自己房,拿出遮瑕膏厚厚地抹了一層在脖子上,要遮蓋皇甫覺留下的痕跡,然後就去了花園,歡伯正在替好幾盆蘭花擺造型。
想要蘭花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向生長就要幫它們接上鐵枝,歡伯已經在替明年春節做準備了。
“歡伯,您教我吧。”秦若離拿起一小根鐵線也想學。
“別,你在旁邊的亭子坐一下,這種粗活會把你的手弄粗糙了。”歡伯滿手老繭,就是在花園磨出來的。
“哦。”秦若離走向了另外一邊,那裡有一個鞦韆,她忽然就想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