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村長大人的英明神武,睿智聰慧,自然不會相信高歌同志的那一番鬼話。
只是令他老人家難以相信的是,像李醫生那般嚴謹端莊的高知女性,居然也能做出白日宣霪這般瘋狂的事兒,而且還毫無顧忌地在自家男人脖頸上,留下了一大片愛愛的痕跡……
不過想想也就是了,這年頭兒,就算是個大媽也需要追求性福生活的嘛,更何況一個正恰如狼似虎年齡段兒的熟美婦人……
再說了,人家只是跟自家男人瘋狂愛愛,還是在自個兒的家中,而不是跟隔壁的,或者路人甲乙丙的男人,在快捷酒店裡偷偷摸摸地來……
如此一想,李醫生她老人家的此種行爲,絕對應該褒獎,應該提倡,應該大力支持纔對嘛!
否則,大夥兒若是都胡來亂來甚至換着來的話,那全民大和諧還要不要了?
“……”
不過高歌同志給出的答覆是,俺們家春天來得早,所以這蒼蠅蚊子也光臨得早,所以被偶爾叮咬那麼一口,實屬正常……
對此,村長大人很是無語:“這滿地的雪水還沒晾乾呢,你家的春天這就頂風冒雪的來了?”
“既然冬天都來了,你說春天還會遠麼?”高歌同志語氣淡然道,“更何況,老奶奶院中的那株臘梅,這會兒開得正豔着呢!正如大和尚所說,盡日尋春不見春,芒鞋踏遍隴頭雲。歸來偶把梅花嗅,春在枝頭已十分嘛……”
村長大人雖說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可讀過的書卻不是很多,文化素養也不怎麼高,於是乎,便被高歌同志這一番忽悠,當即忽悠了個腦充血,暈乎乎的不說,甚至還有點兒彪呼呼的感覺……
這得趕緊閃人,不然的話,隨時都有可能因腦部充血過度,當場來個猝死暴斃什麼的……
“……”
等到高歌同志打發走了那兩隻暈乎乎且又彪呼呼的小夥伴兒之後,李醫生這才穿戴整齊,神色也恢復了常態,走出臥室來。
“振修到底還是送來了錢?”皺眉瞅了瞅茶几上的那兩沓錢,李醫生似乎有些不忍道。
雷震子現如今的手頭上,肯定不是很寬裕,哪怕這錢只有一千,她老人家覺得收下的話,也實在是過分了點兒……
“男人都是要臉面的嘛……”高歌同志笑着對自家婆娘耐心解釋道,“他從咱這裡拿走了東西,如果不回點兒錢的話,縱然是自家兄弟,可這心裡難免有受人恩惠,甚至受人施捨的感覺……更何況,他們分掉的那些東西,價值可足有十萬之多……當然了,雖說價值不菲,可大夥兒確實都沒有當真計較的意思,回的這幾個錢,也只是象徵性的而已……禮尚往來嘛,不然的話,彼此間的這份親近,還要不要維護下去了?”
李醫生她老人家的心中,這才稍稍釋然。
首先,自家男人肯定不是個貪財的,而且也不是個缺錢的,這幾個錢錢,估計不值得他出手坑人……
其次呢,自家男人又是個重情重義的,更不可能因爲這幾個錢錢,而虧了自己的小夥伴兒……
最重要的是,自家男人雖說是個遊手好閒的閒人懶漢,卻絕不是個缺心眼兒的,而且對自家男人的爲人處世知道,李醫生也極爲信任。
當然了,對自家男人其他的方面,李醫生自然也信任有加,甚至還有點兒心下竊喜的味道。
譬如說,剛纔在閨房中的那一番表現,自家男人表現得甚爲勇猛不說,甚至將她老人家殺得‘人仰馬翻’,‘丟盔卸甲’……
“……”
不過說歸說,鬧歸鬧,夫妻之間最重要的便是一個信任的問題啊……
畢竟兩口子數十年的時間都要睡在一塊兒,甚至百年之後還是長眠在一起,你若是連睡在自己身邊的人都不信任的話,你說你這人生是得有多麼的可悲又可憐呀……
眼下這會兒,小夫妻兩個大白天的‘睡’了個儘性後,李醫生她老人家這才猛然記起,自己是回來取東西的。
莊裡男女老少,晚輩後生們,孝敬給高家老奶奶啊的年貨太過豐盛,以至於老太太家中的冰箱冰櫃都放不下了,沒辦法兒,便只能存放到自家兒子這邊。
不過老太太提前可跟自家兒子嚴厲警告過了,若是缺了少了的話,你可要照價賠償……
沒辦法兒啊,這小夫妻兩個就不是精通廚藝的,再好的食材交給他們的話,也只能白白糟蹋了……
從冰箱裡取出幾份需要的食材後,便吩咐了自家男人趕緊給老太太送去,李醫生她老人家則急急跑去了浴室,將自己那一身的‘異味’,仔細清洗掉……
老太太雖說已經是年紀老邁,卻是絕對的眼不花耳不聾,而且鼻子還挺靈。
你這要被她老人家給察覺到什麼,估計又要碎碎念上好半天,怎麼就光種地不收糧呢?
你們兩口子到底是身子有問題,還是辦事兒的時候沒找着竅門兒呀……
“……”
作爲高家莊的老祖宗,金字塔尖一般的存在,老太太既是幸運的,更是辛苦的。
因爲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家中就要備下好大一堆的食材,吃食,酒水,糖果,點心……
幾乎所有的高氏族人,都要過來跟老太太請個安,問個好,見個禮什麼的,所以你就要一一應酬啊……
從大年初一開始,一直要忙到大年初七。
大年初一就不消說了,各地的好漢,各方的豪傑,各路的神仙,都要懷着畢恭畢敬之心,至少裝也要裝着一副恭敬有加的神態,過來給高家老奶奶拜年……
大年初七又叫做什麼,人七日,挺奇了個的怪一個節日,不過卻也當真有着一兩千年的悠久歷史了……
那天又可謂是麪條節,反正是家家戶戶都要吃麪條,老太太這裡更是早早便準備上了數以百斤計的精麪粉,而且頭好幾天就要加工成麪條,又而且呢,麪條還得是自家加工的才成,你總不能去外頭買一堆掛麪方便麪吧?
因爲來者都是客嘛,從外頭買現成的,那多沒誠意呀……
按照祖宗規矩,但凡有前來請安見禮的族人,都要留下來吃上老太太的一大碗麪條才行,據說是什麼,此舉意味着把孩兒們拴得牢牢的,可別被壞人惡鬼什麼的給勾了去……
於是乎,可把高歌同志給坑慘了……
光是爲了應付這個什麼人七日的,家裡邊兒就要提前備上一大堆的麪條,好在他老人家還算是英明神武,早早便給老太太購置了個家用的電動壓面機……
“……”
等到高歌同志扛着一堆食材趕去老太太那裡的時候,見着小院兒裡邊已然變作了菜市場,雞鴨魚肉,生猛海鮮,各式食材鋪了一地不說,而且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高智修同志的婆娘,香玉嫂子,這會兒正忙着幫老太太置備一應菜式呢……
這個應該是人家的專業範疇,而且香玉嫂子不僅廚藝精湛,活計更是乾淨利落,不然的話,做出來的飯菜不乾不淨的,也沒人敢動筷子呀……
老太太把活計託付給她,倒也算是絕對的英明,而且從旁幫工幫廚的德芳大姐,更是個手腳利落的,至於剩下的那位,估計純粹是來蹭吃蹭喝,甚至是騙吃騙喝的……
剩下的那位,自然便是德嘉女士了……
“你是怎麼從山上下來的?”對於德嘉女士的出現,高歌同志甚感意外。
德福同志應該剛剛纔把剷車開去山上吧?
“當然是德福開着剷車把我送下山來的!”德嘉妹子似乎有些語氣不善,甚至還衝着高歌同志晃了晃小拳頭,“聽德福說,你又坑了我們家整整一千塊錢?”
“喲,你們這還沒正兒八經地成親呢,這就變成你們家了?”未等高歌同志作答,旁邊的德芳大姐笑着戲謔道。
打趣完了德嘉女士後,德芳大姐只隨意瞥了高歌同志一眼,便甚爲誇張地咋呼了起來:“媽呀——你的脖子上,不會是被蒼蠅蚊子什麼的,給咬的吧?天哪,好大一塊兒淤紫呢!你們家的蚊子看來個頭兒還挺大的!哈哈哈……”
高歌同志一臉的尷尬,一臉的無地自容,剛要辯解一二,德嘉女士已經湊近了身邊,歪着個小腦袋,很是新奇地驚呼道:“你們家的蚊子不僅個頭兒大,而且脣形還相當的完美!”
事已至此,再逃避也無處可逃了,高歌同志索性撕破了臉皮,回瞪着德嘉妹子的粉頸某處,一臉鄙夷道:“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麼?你趕緊照照鏡子去,你們家的蚊子不僅個頭比我們家的還大,而且還是個大厚嘴脣的!”
德嘉妹子當即狠狠一怔,隨後一把將自己的脖子捂了個嚴嚴實實,尖着嗓子驚叫了一聲,便一頭鑽進了屋子……
香玉嫂子跟德芳大姐,無不放聲大笑……
只是見着高歌同志隨後把目光盯在了自己的頸項間,德芳大姐當即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笑聲戛然而止:“你瞅姐做啥?”
高歌同志也不作答,只是咧嘴一笑,卻把德芳大姐笑得面色煞白!
不會是自己的脖子上,也有着不可見人的愛痕吧?
趕緊扯了扯自己的衣領,然後鳳眼圓睜,怒道:“少來嚇唬姐!怎麼,還想讓姐姐脫了衣服讓你好好瞧瞧?來來來——”
一邊說着,一邊這就直接解去了圍裙,等到剛要脫去外衣的時候,高歌同志已經駭然逃遁而去了……
三四十歲的老孃們兒,正是如狼似虎一般的‘妙齡’,單打獨鬥的話,尋常爺們兒根本招架不住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