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停了。
水青墨根本止不住笑。
梅沐天淡靜的看了她一眼,再看了一眼馬上就要闔上的電梯門,大手輕輕一摟,摟着水青墨便走向了電梯。
她還在笑。
他一張臉卻是無比的嚴肅認真,不爲所動不被傳染。
長長的走廊裡,一個滿面僵冷,一個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若不是親眼所見所聞,水青墨真的不相信梅沐天也有這樣可愛的一面,她喜歡ING。
公寓的門開了。
一室的清冷撲面而來。
是的,只要是屬於梅沐天的一畝三分地差不多都是冷冰冰的樣了,可水青墨還是止不住的笑,揉着肚子一直笑到臥室,直到男人打開了衣櫃淡清清的道:“你若沒時間選,那我替你選了。”說着,第一件事就是彎下身去打開了放小內內的抽屜。
水青墨一下子強行止住了笑,立刻衝了過去,“我自己來。”她可不好意思在他的臥室裡穿他的手拿過的小內內,那樣子就有種隔着布料被他摸過一樣,想想,就是一身的雞皮。
“五分鐘,有沒有問題?”
“裙裝嗎?”也不知道是參加什麼活動,更不知道哪一款適合他要參加的活動,水青墨還是乖乖的問了一句。
“嗯。”
“好咧,絕對沒問題。”水青墨止住了笑,可止住的不過是大笑,小臉上的淺淺笑意是怎麼也抹不去的,還是想笑呀,梅沐天剛剛拉勾勾的樣子太可愛了。
梅沐天點點頭,便紳士的退了出去。
水青墨瞄了一眼衣櫃,裙子好多,每件都好漂亮呢,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了,乾脆一閉眼睛,然後手指快速的一抓,便抓了一條裙子在手,那是一條乳白色的裙子,直筒款的,不過雖然沒有寬寬的裙襬,卻有一條深綠色的腰帶,寬寬的腰帶系在腰上,顯得小腰愈發的細了,這條裙子很特別,襯着她優雅高貴若小公舉。
水青墨滿意的照着鏡子,擺弄着自己的頭
發,最終決定放下了直直的長髮披在肩頭,這才滿意的打開了門,“梅沐天,可以走了。”
“連名帶姓的喊很不禮貌。”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徐徐轉身,一邊審視着水青墨的衣着一邊漫不經心的說到。
“好吧,沐天,可以走了。”
“今晚開始,你住這裡。”梅沐天點點頭,然後,極自然的引着水青墨往門前走去。
“哦。”水青墨什麼也沒想,他平靜的說她平靜的應,然而,在隨着梅沐天走到大門前時,她一下子站住,也終於回過味來,“你剛剛說什麼?”
“今晚開始,你住這裡。”梅沐天再度平淡的說過,彷彿在說一件特別稀鬆平常的事情,可是水青墨瞬間就炸毛了。
“我住你這裡幹嗎?梅沐天,你要包養我?”
男人佇足,轉身,“很想?”
“很想什麼?”
“想我包養你?”梅沐天淡靜的看着水青墨,脣角微微的勾起了幾不易察覺的弧度。
“滾,纔不要你包養。”
“你反應那麼快那麼自然,我還以爲你是日夜都有所思,所以脫口而出了這個想法呢。”
“我纔沒有。”水青墨立刻否認。
“晚上真不住這裡?”
“不住。”
“好吧,到時候你別來求我。”
“不會,絕對不會。”水青墨白了他一眼,她有宿舍的,纔不要住他這裡。
梅沐天沒再說什麼,只是安靜的走在前面,公寓的門自動上鎖,一前一後再度走到電梯前時,水青墨又想起了梅沐天之前與她拉勾勾的樣子,忍不住的又大笑了起來。
“很好笑?”電梯來了,她隨他走進去,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打破那份壓抑的靜,梅沐天長指輕輕一勾,就勾起了她的下頜,目光清幽的望着她的眼睛,讓她的笑一下子止住,心慌的想要後退,卻被男人另一手倏然扣住了小腰,半步都退不了。
“你要幹嗎?”她嗓音輕啞,心慌的更厲害了。
她的尾音低落,他的頭就徐徐緩緩的俯了下來,水青墨想說點什麼,卻發現一個字也喊不出來,直到男人柔軟的脣瓣落在她的脣上,那股子濃濃的男性氣息薰染的她的大腦一下子空白了起來,忘了反抗忘了拒絕,只有脣間那泛着薄荷香的清冽的味道和柔軟,輕輕的,仿若羽毛拂過心尖。
“還想笑嗎?”脣瓣輕開,他還是淡靜的看着她,可那清透的目光卻讓她心底依舊發慌。
“你……你幹嗎?我就笑。”她咬脣,因着他強行吻她而槓上了。
“好,那就繼續。”
於是,隨着他低而磁性的聲音過後,男性柔軟的脣再度落下,這一次,水青墨終於清醒了,“不笑了,不笑了,我再也不笑了。”他這懲罰她的方式,讓她毛毛的,目光掠過電梯的數字鍵,馬上就要到底層了,這個時間點下樓的可以只有他們,可是上樓的絕對會有好多人,若是他再不鬆開她,只要電梯門一開,她覺得自己就會象是動物園裡的一隻雜耍的猴子了,只剩下了被人玩賞的份了,她不要。
“真的不笑了?”梅沐天卻一點也不急。
“不笑了,我真的不笑了,我要是笑我就是小混蛋。”
梅沐天這才緩緩鬆開了她的下頜,不過,腰上的手卻半點也沒有鬆開的意思,輕輕一帶,便帶着她到了電梯門前,剛好電梯停,門緩緩而開,門外,七八個人等在那裡,再晚一步,她真的就成了被人玩賞的猴子第二了。
上車了。
黑色的布加迪開車的時候和坐車的時候絕對是兩種不同的感覺,看着梅沐天開車,她又手癢了,不過這會了車真多,而且Z國人的劣質習慣,總習慣搶車道,就她那技術,還真是玩不轉。
車子的行進速度超慢的,“沐天,今晚什麼活動?”
“呆會你就知道了。”
車停。
直到迎賓引着水青墨走進奢華的金色的大廳,然後坐到了最前排的貴賓位置,她才知道這是一場拍賣會,還是江城上流社會間很隆重的一場拍賣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