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生處處是意料之外啊,咳咳
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真相是什麼。
接下來,是作畫,題目不限,只要在一柱香的時間內作出一副自覺的最好的作品就可,然後由大家來評判輸贏。
碧羅和瓊玉開始研磨準備,而某隻卻站出來,笑吟吟的道,“奴家的畫非常的驚豔特別,需要就近欣賞,不知道哪位大人願意捧場呢?”
聞言,衆人都一愣,什麼畫啊還得就近欣賞?
楚玉皺眉,“她又要搞什麼?”
“不知,不過一定是非常有趣的。”蘭漓毫不懷疑她的腦子裡想出來的定然都是好的。
即墨殤笑問,“小丫頭,說清楚點,爲什麼要就近欣賞,遠了看不到嗎?”
“是噠,因爲奴家作畫眨下眼就可能是一副,然後瞬間又會換了,不就近看,是看不到的啦。”尼瑪的,若是這時代有投影就好了,哪裡需要這般麻煩,效果也會更加震撼,現場所有人都會看的清清楚楚。
聞言,衆人都激起了好奇心,然而,就近看,他們還沒有資格。
因爲第一排的人在攝政王殿下第一個站起來後,慢慢的都跟在後面圍攏了上去。
即墨殤,即墨墉,楚玉,曲清閣,秦皓然,還有京城府尹,吏部和戶部家的兩位公子爺,蘭漓坐着沒動,不是不想去,而是他的眼睛……總要遮掩一下。
某隻卻在臺上招手,“漓哥哥,你也上來。”
“可是,寶寶我……”
“我知道你的眼睛,可是我還是想讓你站在我的身邊陪着我,好不好嘛?”某隻爲了讓人有個正大光明上來的理由,使出了撒嬌的把戲。
那模樣……直直刺激的春色滿園的姑娘們都惡寒了一把。
玖嵐也撫額,拜託啊,小姐,您還是彪悍一些更合適。
蘭漓心底感動,不過……咳咳,嘴角還是抽了一下,由身邊的侍衛引領着,慢慢的走上臺去,任是誰看了也不會知道他的眼睛其實已經能看清六分。
遠處,那艘小船上,即墨萌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腳動了動。
小魚兒見狀,趕緊給花若風一個眼色,花若風拱手道,“公子,屬下覺得您現在還是不宜出面的好。”
“誰說本公子要出面了?”他的心思就那麼容易被戳破了?
“咳咳,屬下該死,猜錯了。”
“哼,總是自作聰明。”
“是,是,屬下以後不敢了。”
即墨萌抿脣,琉璃般的眸子盯着遠處,翻滾着連他自己都心悸的惱恨,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很渴望去的,不止是好奇她的畫,更是……因爲他看到那些男子圍繞着她,他覺得礙眼。
可是他也明白,玲瓏公子的身份現在不能被揭穿,雖然他易了容,卻也瞞不過某些人去。
他的糾結,小魚兒有點看不下去,心疼了,於是說道,“公子,您若是想看,以後讓她單獨畫給您看便是了。”
聞言,即墨萌更加羞惱,“誰說本公子想看了?”
一個個的都能猜出他現在想什麼了是不是?
小魚兒哭喪着臉忙告罪,“是,公子不想看,一點都不想看……”
不想看,您在窗邊上一站就是半個時辰那是在幹什麼啊?
而舞臺上,等到人都上來了,某隻這時才讓人擡上一樣東西來,就擱在桌面上,大約一米多長,半米多寬,揭開上面蒙的綢布,走上來的人就看到的是一塊打磨的非常光滑的板子,白色的底子,最醒目的還是上面撒了一些沙子。
這下子,連這些見多識廣的人也都紛紛不解了。
“哇,沙子?這是要幹什麼?”楚玉走到最跟前,還捏了一下沙子試試,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玄機妙用。
“難道你是要用沙子作畫?”秦皓然皺着眉,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茫然。
曲清閣不敢置信的望着這一幕,“沙子也能作畫?還是第一次聽說啊。”
“小丫頭,他們猜的可是真的?”即墨殤笑看着她。
某隻點點頭,“沒錯,這叫沙畫,不是一副畫,而是一幅幅的畫連接成的,可以演繹出一個故事,非常驚豔動人,它唯一的不夠完美,就是每一副畫雖然漂亮,卻無法永恆的保存。”
“那又如何?美之所以驚豔,有時候恰恰在於它只是那一瞬,便消失不再重現。”
“嘻嘻,殿下高見!”
“呵呵……那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本王迫不及待了呢。”
“好!”
香開始點燃上,即珂和即冉在舞臺的一側,開始撥響了琴絃,頓時哀哀怨怨的曲調緩緩流淌,然後有一男一女投入進忘情的舞蹈,女子是媚夕,男子是媚蝶女扮男裝的,兩人時而癡纏,時而糾葛,衆人的心思不由自主的被牽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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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隻的桌子安置在中間,周圍圍着那七八個人,兩邊是碧羅和瓊玉,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先不管她畫的好不好,只這樣一來,她們的氣勢便輸了三分。
即墨墉就問了一句,“墨小姐,這是何意?”
“呵呵……作畫的過程就是講述一個悽婉的故事,想要完美,樂曲和舞蹈都是必不可少的,再說,也不能讓臺下不能近身看的公子少爺們太無聊不是?”
聞言,臺下就是一陣支持聲。
即墨墉眸色閃了閃,笑道,“墨小姐,總是這般心思玲瓏。”
“呵呵,多謝讚美!不過,奴家更喜歡人在讚美的時候,把奴家其他的優點也一起說全了。”
“什麼?”即墨墉有點更不上她跳脫的思維。
“呵呵……就是一腔熱血,兩袖清風,三從四德……”
“咳咳……你還是趕緊作畫吧,香燃燒開了。”秦皓然受不了的提醒。
某隻只好狀若遺憾的點頭,“好吧。”
於是,就見某隻靈巧的雙手開始在板子上擺弄着那些沙子,原本是很不起眼的沙子在她的巧手下,迅速的轉變成一幅幅的畫,手舞龍蛇一般,看的周圍的幾人漸漸都目光灼熱,呼吸都放輕緩了,一個個眼睛都不眨一眨,唯恐錯過了什麼畫面。
果然,只能近身看。
一副又一副,驚豔的展示,衆人彷彿還來不及把它的美刻進腦子裡,瞬間它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更美的畫,光滑的板子上畫面瞬息萬變,驚心動魄,這一服還意猶未盡,另一幅又接踵而至。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震撼?
在場有幸親眼目睹的人都爲此深深的悸動着,即墨殤古井般的眸子都不再是死寂的,泛起一層層的漣漪,即墨墉則在用力的剖析,她到底是從哪裡學的這些機靈古怪的東西?
蘭漓忍的很辛苦,不得不最後垂下眸子,才能遮擋起裡面璀璨的光彩,楚玉無需掩飾,睜大着眼睛,恨不能衝進去一樣,秦皓然和曲清閣兩人都是京城有名的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第一次目睹這般與衆不同的作畫方式,震撼的同時,更多的是驚豔和佩服。
也許,他們也能學會,然而總是慢了人家好幾步。
第一個會的人,纔是最讓人佩服且印象深刻的。
一幅幅美妙的畫在她的巧手下不斷的變幻着,臺下的衆人一個個揪心撓肺,他們看到那些向來最會剋制的人都變了臉色,不由的更加好奇到底人家畫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好在他們看不到畫,還能聽哀怨的曲子,還能欣賞纏綿悱惻的舞蹈,還有憐玉悽切的歌聲,“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久徘徊,千古傳頌深深愛,山伯永戀祝英臺……樓臺一別恨如海,淚染雙翅身化彩蝶,翩翩花叢來,歷盡磨難真情在,天長地久不分開……”
一遍遍,悽悽切切的歌聲,在空氣中飄動,漸漸酸了每個人的心底,像是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了。
瓊玉暗暗咬着脣,幾乎畫不下去。碧羅努力剋制着,握着筆的手泛白。
她又一次贏了!
果然,等到曲調結束,某隻也終於收回手,最後板上呈現的畫面是春日燦爛中,百花盛開,一雙蝴蝶恩愛的在其間翩翩起舞,美好的不似人間。
幾人的視線還有點收不回來,彷彿魂魄被吸走了。
直到某隻很隨意的把沙子摸了一把,畫面瞬間全毀,那一刻,幾人才驚醒,眼底是惆悵的不捨和遺憾。
楚玉發出一聲嘆息,“唉,怎麼就毀了呢?”
曲清閣也搖着頭,一臉的不忍,“可惜啊可惜!”
秦皓然的聲音帶着一絲輕顫,“可惜的何止是這一副?”
幾人都默然不語了,是啊,之前足有幾十幅,哪一副不是讓人驚豔欣喜的?
然而,此刻,眼前只有一堆凌亂的沙子,而剛剛那一幕倒像是黃粱一夢般不真實。
即墨殤第一個鼓掌拍手,只說了一個字,“好!”
其他人怔了一下,回神後,也跟着一起拍起手來,這樣的畫若是還不算是好,那真是天理不容。
所以,即墨墉即使再心底不甘,也只能承認!
瓊玉的臉白了,她輸掉了最有希望贏的一局。
碧羅放下手裡的筆,忽然撕毀了好不容易做出來的畫,現在它已經沒有用了,因爲不會再有人欣賞!
臺下一陣唏噓,唉……
最後的一局便是棋藝,等到那幾人坐回第一排後,京城府尹讓人拿上來三副棋子,每個人各擺一局,誰的先被破,誰就第一個輸,反之,誰的留在最後,誰是贏家!
其實,今日比了四場,某隻已經連勝三局,可謂是早已將賽花仙子的稱號收入囊中,最後一局贏不贏已經不重要,不過,最後一局嘛,還是有很多的人希望她能贏,畢竟四局連勝,那該是何等的風光?
擺局的過程中,依舊點了一柱香,以半柱香的時間爲限。
瓊玉擺的時候,雖然面色蒼白,可手下一步步都很沉穩,像是演練了無數遍一樣,由不得不讓人猜想,這是否是早已知曉題目……
而碧羅面無表情的的擺放着棋子,眸底是無人知曉的哀傷和心酸,這一局能不能贏對她都不重要了,她只是想知道,他會不會幫她?若是他有心,天下沒有他破不了的棋局!
某隻的神情可謂是最輕鬆自在,拿着棋子,跟玩似的,漫不經心的放着,手裡還吃着爆米花,咳咳,那是玖嵐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厚着臉皮送上去的。
即墨殤的視線一直看着她,對於棋藝,他之前是與她下過的,雖然不是圍棋,是一種更簡單卻博大精深的棋,他也能看出她有幾斤幾兩,她雖然聰慧,卻沒有耐心下棋的,所以這一局……這小丫頭是不是該輸一下了?
可誰知,某隻第一個宣告棋局擺完了。
衆人都不由的一驚,看了舞臺上的香一眼,燃燒還不到一半,她這麼着急幹什麼?要知道第一個先擺完,也就意味着最先被人上去破,她還真是……是太囂張還是太自信?
即墨殤都挑了下眉,有點意外,“小丫頭,你確定?”
某隻迴應的信誓旦旦,“自然,殿下要不要來挑戰一下?”
她知道他的意思,兩個人下過棋,想來自己的棋藝他心中是有數的,好吧,她對我圍棋是沒有多少耐心學,可是當年爲了裝逼顯示自己有高深的文化,她曾經從圖書館借過一本棋譜,裡面可是包羅了古今所有精妙的棋局,有許多都是破解不了的,她當然也破不了。可是學着擺過幾局,爲了關鍵時候拿出來唬弄人,果不其然,現在用上了!
真真是天助我也!
即墨殤笑着站起來,腳步比之以往都要急切了幾分,來到臺上後,又問了一句,“小丫頭,不要後悔喔?”
某隻只是淺笑盈盈的做了個請的架勢,便坐到一邊去吃爆米花了,他要是能那麼輕易的破解了,讓千年後的文明人情何以堪?
果然,即墨殤走近棋局後,眉頭微微一皺,視線凝住了。
本來,碧羅見到他第一個走上來,心底是歡喜的,然而看到這樣的畫面,心一剎那又墜入冰窖,從來沒見過他這般認真,更不敢相信,自己最自負的棋藝難道也不如她?
即墨殤在認真凝神的研究着某隻的棋局,終於,其他的人也都沉不住氣了,曲清閣緊隨了上去,然後是即墨墉,秦皓然,一個個的棋藝高手都圍着那張桌子,個個都是眉頭緊鎖。
半響,每人敢移動一顆棋子。
楚玉低聲問,“漓,咱們要不要也上去試試?”
“好,不過,等到香燃燒到一半?”
“爲何?”
“因爲我想讓你去破解那兩人的。”
楚玉睜大眸子,“……”那兩人擺的棋局,就是代表了即墨墉和即墨殤的水平,讓他去破?
逗他呢?
香終於燒到一半,京城府尹宣佈,衆人可以上來破局了,於是,貴賓席位上的公子哥們都迫不及待的上臺了,落腳的第一站自然是某隻的桌子跟前,奈何,一看那棋局,頓時就搖頭了,那就是個死局好不好?根本無解,走哪一步都是個死字,壓根不可能活了。
可是那幾個人卻還都在皺眉沉思,只有曲清閣小心的求證了一句,“墨小姐,敢問這局棋真的有解?”
某隻嘴裡的爆米花咬的嘎嘣脆,反問了一句,“你說呢?若是無解奴家擺出來幹什麼?”
曲清閣臉色一紅,“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
“放心破吧,不但有解,而且解開後,這局棋會重新生機勃勃的,會是一片更爲驚心動魄的天地。”
聞言,幾人又埋頭思考去了。
而其他的人都去了另兩個人那裡去尋求破解的機會,然而,等待他們的還是一個個愁眉不展、唉聲嘆氣,難不成今天這三局都破不了?
楚玉也上來了,他是沒有那個心思破的,自己幾斤幾兩有數啊,他不過是代蘭漓來看,蘭漓就站在瓊玉那一局的邊上,他看的見也只能裝看不見的,需要楚玉來解說每一個子放在哪個位置上。
楚玉說完,蘭漓沉默了一盞茶的時間,緩緩開口,指引着楚玉拿起棋子放在了某個位置上,然後棋局破解了。
圍在周邊的公子少爺們紛紛發出豁然開朗的讚歎聲。
即墨墉往這邊掃了一眼,沒有多少意外的表情,而瓊玉卻白了臉,手不自覺的輕顫着。
蘭漓和楚玉又去了碧羅那邊,楚玉解說了一下棋局後,蘭漓這次眉頭皺的深了,半響依舊無言。
攝政王的棋局豈會是那麼好破解的?
遠處,即墨萌對花若風道,“你去看一下三人的棋局,記在腦子裡回來跟本公子彙報。”
花若風應了一聲“是”,不動聲色的出了船艙。
他易容後的模樣無人認識,混在人堆裡就是一路人甲,上臺後,在每個桌子前都看了一遍,爛熟於心後,回了船艙,細細的描述了棋局的每一顆棋子位置。
小魚兒早已拿出棋盤,即墨萌先擺出的是碧羅的那一局,一盞茶的功夫後,他擡手落下一顆棋子,瞬間棋盤上看似逼到盡頭的形勢一下子逆轉了。
花若風大呼精彩,惹來即墨萌一聲冷哼,然後看向一直當背景的花若雨,“還不快去?”
花若雨領命而去,留下花若風幽怨的問,“公子,爲什麼不是屬下去?”
破局是多麼風光的事啊!
即墨萌已經開始擺某隻的棋局,聞言,頭也不太擡的道,“你實在是不像!”
不像什麼?只看人家那嫌棄的表情,花若風也猜到了,笑話他不像是個會下棋裝逼的人?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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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 兩人又約了
舞臺上,圍攏在某隻桌邊的人只有那幾個,其他人都是看一眼就走,不敢奢望自己的智商還能越過這幾個皺眉深思的去。
所以,在碧羅桌子前思考的人就多了些,只是也一樣苦苦思索卻無解。
直到花若雨來。
花若雨自然也是易容的,高超的易容術沒有人可以看出來,他冷凝着一張臉往那裡一站,周圍的人就自動的往兩邊閃了閃,讓開一點空隙,他面無表情的看了一下棋盤,然後酷酷的拿起一顆棋子來放下,然後……看也不看一眼的轉身就想走。
衆人都驚住了,因爲棋局竟然破了,就這樣被人家輕易的破了,還破了就不屑一顧的要走……
“這位高人,請留步!”
人羣中有人喊了一聲,花若雨卻像是聽不到一樣,腳步不停,很快便出了衆人的視線。
那喊的人搖搖頭,咕噥了一聲,“唉,怎麼走的那麼匆忙啊,破了局有賞金哎。”
花若雨出現的時候,沒有引起某隻的注意,可破解後,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眼底是瞭然而得意的光芒,嗯,還不錯嘛,有兩把刷子,就是不知道能解開自己的這一局?
不過……哼,能破了也不能來炫耀!
別問她爲什麼知道是小包子派來的人,她不會告訴你這是身爲女人的直覺!
花若雨的出現,自然也沒有逃過某些人的眼睛,只是對易容後的花若雨都太陌生,一時也想不到是誰有這般厲害的棋藝。
楚玉皺眉呢喃了一聲,“不會吧?”
蘭漓抿着脣沒有接口說話,半響,淡淡的笑了笑,雲淡風輕的又走向某隻的桌子邊上,楚玉搖搖頭,緊隨上去。
某隻的棋局還沒有破,還在煎熬着衆人的腦細胞。
一刻兩刻,三刻鐘都已經過去,香都燃燒完了,其實輸贏已經宣告,可是那幾個人還是不願或是不甘離去放棄,依舊在苦苦思索着。
倒是某隻爆米花吃完後,沒有了耐心,笑吟吟的問,“諸位大人,是不是可以啦?奴家還等着回花樓開慶功宴呢。”
聞言,打斷了幾人的思索,看向她的視線複雜難測。
即墨賞回神,笑問,“小丫頭等不及了?”
某隻毫不客氣的點頭,“殿下,奴家是不是可以宣佈答案了?”
聞言,幾人糾結起來,既想知道到底是什麼驚豔執筆可以起死回生,可是又不甘這樣放棄……
即墨殤也是如此,搖搖頭,“這局比試棋藝,還是小丫頭贏了,不過至於答案麼……本王還是喜歡自己找出來的。”
其他人聞言,也都深以爲然。
某隻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好吧,那賽花節的比賽是不是到此就結束了?”
即墨殤“嗯”了一聲,對着京城府尹道,“宣佈吧,這次賽花節的賽花仙子是……墨寶!”
話落,對着某隻笑道,“恭喜了,小丫頭。”
某隻也嫣然一笑,“雖然奴家覺得是實至名歸,不過還是多謝殿下!”
“哈哈哈……”即墨殤再次縱情大笑,美豔不可方物。
某隻瞥開臉,她真是羨慕嫉妒恨啊,等她長大了一定也要有這般惑人的資本纔好。
在這般的笑聲中,京城府尹宣佈了此次賽花節的比賽結果,某隻以四局連勝當之無愧的獲得賽花仙子的殊榮!
宣佈結束後,衆人都沒有異議,因爲人家的實力有目共睹,那絕對是碾壓全場的啊!由不得你不服氣!
春色滿園的姑娘們激動的歡呼在一起,一個個的眸中含淚帶笑,不能自已。
而其他花樓的姑娘們則面色各種羨慕嫉妒恨,語言難以描述。
終於還是讓春色滿園贏了,當初那是被整條風月街上的人所不屑的,誰知今日……人家飛上了枝頭!
心底的不甘酸成了汪洋大海!
臺上的碧羅和瓊玉像是沒有了生命一樣,靜靜的站立在那裡,讓人心生唏噓和不忍,唉……
女子如花,就怕比較,若是不比,每一朵都有自己的風采和姿態,都可以美不勝收、令人憐愛,然而若是硬要放在一起……勝出的便是百花之王,而輸掉的則有種凋謝的無奈蒼冷。
某隻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沒有多少不忍,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們來這裡之前,便早該預想到輸了會是怎樣的一種悲痛,可是她們還是來了,她們是他們手中的棋子,或許身不由己,然而難道真的沒有抱着要將她踩在腳下的心思?呵呵……
她不是聖母,沒道理會同情自己的對手。
若是她沒有之前的那些才藝,那麼今日落得此下場的便是自己了。
某隻翩然下臺,想要和那些激動的姑娘們一起回花樓慶祝,這時,一直被忽略的墨水忽然手裡拿着一封信件走過來,恭敬的遞給某隻,“小姐,您的信。”
某隻皺了一下眉,沒有接過來,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墨水。
墨水被她的眼神盯的越發低垂着頭。
“呵呵……給姐的?”
“是!”
“姐不想看呢。”
“……”墨水僵硬着,小姐,您就不能對主子還一點麼?
“哎呀,姐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花樓開慶功宴了呢……”某隻得意的越過他,對那遞到眼前的信視而不見。
墨水硬着頭皮追上去,低語了一句,“小姐,剛剛碧羅姑娘的那一局棋可是被破了呢?”
某隻嗤了一聲,“那又如何?”
她就該領情了?
“……小姐!”墨水又急切的喊了一聲,奈何某隻還是充耳不聞的繼續往前走。
墨水緊隨不捨,用非常悲傷的語調說道,“小姐,屬下要是完不成任務,可是會……”
某隻終於頓下步子,“會沒命?”
墨水痛苦的點頭,玖嵐這時也走到某隻的身邊,聞言,無限同情的看了墨水一眼,兩頭的伺候……玩的多麼辛苦!
“小姐,您一定不會捨得屬下英年早逝吧?”
某隻點點頭,“嗯,這麼早就卸磨殺驢是浪費了點。”
“咳咳……”卸磨殺驢?就不能有點厚道的詞?
“好吧,看在你未來的娘子份上,姐今日就救你一命。”某隻抽過信來。
而墨水還有點愣,“這跟屬下的娘子,咳咳,有什麼關係?”
某隻白他一眼,“廢話,姐是女人,最是瞭解女人,豈能讓你的娘子還未過門便成了寡婦?”
“噗……”他的娘子在哪裡還不知道,怎麼就……
不過,他再糾結也不敢再說下去,不然等待的會是更殘酷的。
玖嵐撫額,小姐就是慣會瞎扯!
等到某隻扯開信,看了那上面的幾個字,臉色一下子不太美好了,“尼瑪的,他不傲嬌會死?”
約個會都不能好好的!
玖嵐和墨水嚇了一跳,先是往兩邊看了看,還好,他們三人已經離得舞臺遠遠的,周圍想要湊上來祝賀的人也被他派出的七色彩虹衛不動聲色的欄住,不然還真是……
“小姐,到底是……”
“哼,你們看!”
兩人接過信紙,上面寫着硬邦邦的幾個大字,速來靈覺寺!
五個大字,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高高在上的傲嬌,咳咳,兩人幾乎可以想象得出皇上寫這幾個字時的神情來,也難怪小姐會生氣,小姐可也是個傲嬌的,唉……
某隻恨恨的又嗤了一聲,“回他兩個字,姐不伺候!”說完,傲嬌不可一世的擡着下巴就要離開。
玖嵐忙攔下,姐不伺候是四個字啊,小姐氣的都不會數數了,咳咳
墨水苦着臉,低聲勸,“小姐,莫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主子就是……其實他的心底是很,咳咳,溫柔的。”
“呵呵噠,溫柔?墨水,你自己說出這兩個字來難道都不覺得想笑?”
“咳咳,那個小姐……”墨水搜腸刮肚的找着讓人願意去的理由,想來想去,還真冒出一個,“小姐,靈覺寺可是一座千年古剎,在即墨都是頗有盛名,山上美景如錦,寺中菩薩又很顯靈,另有淨心池水可清心凝神,而且還……咳咳,對女子的容顏非常的有好處。”
“真的?”某隻似乎被最後那一句打動。
“當然是真的,不信,您可以問玖嵐。”
躺着中槍的玖嵐只好硬着頭皮跟着一起胡編亂造,“是的,小姐,那淨心池的水,您多喝一點還是好的。”
“嗯,還有麼?”
“還有……喔,還有山上還有很多好吃的東西,都是其他地方沒有的。”
“什麼東西?”這一句,某隻問的比較來勁。
爲了引誘某隻去,墨水只好在心裡默唸了幾遍阿彌陀佛,開口道,“那個,山上有四寶,一是天上飛的蜂鳥,水裡遊的瓏魚,地上冒出來的菌菇,還有最神秘的靈獸。”
聞言,某隻終於來了精神,“都能吃嗎?”
“咳咳,除了靈獸,都是可以吃的。”原諒他吧,阿彌陀佛。
某隻振臂一呼,“還等什麼,向着美食,開路!”
聞言,玖嵐就身子晃了一下,深深的爲山上的某些珍貴物種開始擔憂,而墨水摸一把汗,舒出一口氣,總算完成任務了,至於其他……只要騙上山,萬事就都交給主子搞定了。
某隻讓秦豔茹帶着姑娘們就先回花樓了,慶功宴什麼的留到晚上舉行,而其他的人公子少爺想來道個喜、套個近乎什麼的,都被某些忽然出現的人不動神色的擋了,最後只能遺憾的目送着某隻遠去。
舞臺上,幾人有的在研究棋局,有的則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見她要離開,即墨墉就笑着問了一句,“墨小姐這是要去哪裡?”
某隻頓住步子,笑得無比明媚,“去山上感謝各路菩薩,保佑奴家得了賽花仙子的稱號。”
“……呵呵,墨小姐真是很風趣。”即墨墉簡直不知道說點什麼。
“呵呵……既然奴家這麼風趣,墉小王爺是不是還要請奴家和小夥伴們吃大餐?”
“……呵呵……,本王可不敢耽擱墨小姐去山上感謝各路菩薩。”
“那好吧,這次只能遺憾的錯過了。”某隻嘆息一聲,就要離開。
即墨殤忽然笑着喊了一聲,“小丫頭,本王若是過後破了這一局,你可有什麼獎勵?”
某隻眨眨眸子,要笑不笑的迴應道,“奴家再擺一局更難的來讓殿下挑戰如何?”
即墨殤一怔,片刻哈哈哈大笑,“好,一言爲定!”
某隻看向蘭漓,他站在那裡,眉目溫柔,脣角含笑,不問她要去哪裡,只是那麼靜靜的注視着,她用力招招手,“漓哥哥,你要不要一起去山上拜菩薩?”
聞言,墨水神色一緊,可千萬別答應啊。
蘭漓自然是注意到墨水的神情來,搖搖頭,“我不去了寶寶,漓哥哥還有點事。”
某隻點點頭,“好吧。”
楚玉倒是很想跟去,被蘭漓不動聲色的拉扯了一下袖子,住了口。
曲清閣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個沙畫……有機會可否向墨小姐請教?”
某隻多看了他一眼,對於他的身份,之前玖嵐曾經跟她說過,是兵部尚書之子,最重要的是他的妻子是姚家的女子,於是,她點點頭,“可以啊,不過奴家收的學費可是不菲喔。”
曲清閣作了一揖,“多謝墨小姐!改日清閣定會備足千金登門求教。”
“那就恭候大駕了。”某隻也還了一禮。
秦皓然有些彆扭的也跟了一句,“我能否也跟去學習一番?”
某隻掃了他一眼,“可以啊,學費嘛,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給你打五折、”
秦皓然嘴角一抽,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楚玉笑嘻嘻的作了一句,“那要是我也想學呢?打幾折?”
“你?不打折,還要雙倍的銀子。”
“爲何?”楚玉不幹的低吼。
某隻嗤了一聲就走,“因爲依着你的智商,教授起來一定是非常令人頭痛的,奴家還不得多收點,好留着看病用啊。”
噗
他果然不該湊趣問的,又被虐了。
等到某隻走遠了,楚玉問蘭漓,“你怎麼不問給你打幾折?”
蘭漓笑着回了一句,“寶寶不會收我一兩銀子的。”
楚玉聞言,更加受傷了。
至此,這一次的賽花節落下帷幕,畫上圓滿的句號,不過那些精彩震撼的畫面卻永遠的留在了衆人的心底,難以忘懷。
衆人三三兩兩的離去,嘴裡還在熱切的討論着八卦,只怕這一段時間,春色滿園會成爲最熱門的話題,尤其是賽花仙子某隻!
此刻,某隻走在去靈覺寺的路上,路上很好走,走的人太多了,早已經被整修的很講究。
兩邊的風光確實美不勝收,越是往上,美景越養眼。
一顆顆的古樹繁茂,碧綠的葉子遮天蔽日,在深秋還能有這樣的景緻,不得不說這山上確實有點靈氣。
時不時的有路邊的野花散發出清甜的香氣,沁人心脾。
某隻被薰陶的心情很好,愜意的走在最前面,身後緊跟着玖嵐和墨水,七色彩虹衛的人除了回花樓的,都隱在了暗處。
一階一階而上,像是攀爬在天梯上。
不過,咳咳,天梯再美,爬久了也累啊,更別說某隻現在還只是八歲的小身板了,擡頭望望還依然遙不可及的寺廟,某隻絕望的問,“還要多久才能到啊?”
墨水很委婉的回道,“依着您目前的速度,大約還要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
“是!”
“艾瑪我去,姐爬不動了。”某隻坐在了臺階上,使勁的喘氣,“不爬了,姐瞧着這裡風景也不錯,就就近紮營吧,你們一個去抓蜂鳥,一個去水裡摸魚,姐採蘑菇。”
“咳咳……”墨水和玖嵐對看一眼,“小姐,不然還是屬下帶您用輕功飛上去吧。”
聞言,某隻瞪他,“有這麼便捷的方法,怎麼不早說?害的姐做了半天的無用功。”
墨水,“……”您也沒問啊,再說之前您不是一直爬山賞景看的津津有味、樂在其中嗎?
帶着某隻飛的重任自然是壓在玖嵐的肩膀上,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後,三人已經站在靈覺寺的大門前。
這個時辰,門前的人很少,顯得很清幽。
某隻擡眸看去,只見巍峨古剎,氣勢雄渾,讓人不自覺的有種莊嚴肅穆之感,她不由的斂下幾分玩笑之心,尤其是此刻從寺廟裡傳出幾道鐘聲,低沉而發人深省。
寺廟的大門緊閉着,忽然,從轉角的隱蔽處走出一個人來,身後還跟着面色各異的三隻。
最前面的人一身白衣如雪,負手而來,風姿卓然,氣勢矜貴,一張小臉早已褪去易容,精緻無瑕的讓他背後的美景都黯然失色,只是那傲嬌不耐的神情又令人想咬牙。
“爬的真慢!”
某隻聞言,呵呵一笑,“是啊,難道你不知道姐是屬烏龜的嗎?”
“你……”走過來的即墨萌一噎,瞪着她有點無語,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
某隻又笑吟吟的道,“可是烏龜能活千年喔,蹦躂的快的往往都活不長,就像那秋後的螞蚱……呵呵呵。”
身後玖嵐和墨水惡寒了一把,他們這是被形容成秋後的螞蚱了?
即墨萌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像每次面對她,自己總有種無可奈何的挫敗,這感覺讓他懊惱又慌亂,其實他並不是真的沒辦法對付她,只是他莫名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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