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屬下個個心裡像是貓爪子在撓,可是誰也不敢開口問啊。
於是,便委婉的試探。
“皇上,前面的宴席已經開始了,您和……墨小姐是不是要去了?”花若風先小心翼翼的問道。
聞言,即墨萌就下意識的掃了某隻一眼,表情彆扭,聲音都低了幾度,“你……可還想去?”
某隻的腦子裡還是亂亂的,內心糾結,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怎麼上了一次樹後,她就變了呢?還有……她剛剛都做了什麼啊?嗷嗷嗷……居然吃的那麼肆無忌憚,完全暴露了自己垂涎人家已久的猥瑣,尼瑪的,她的老臉都丟盡了。
某隻在後知後覺的懊惱自己剛剛的彪悍衝動,聽到他問話,想也不想的道,“不去了。”
她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啊?都被這隻小鮮肉給攪和亂了,想想也真是……
聞言,即墨萌居然點頭應道,“嗯,好。”
不去的話,就不用看見那幾個入圍的候選人了吧?
可其他的人都是一臉的驚奇,不去了?之前侯爺派人來請了兩趟,蘭世子人雖沒來,可是楚小郡王也來過一回,差點留下等着不走了,今日的宴會最重要的兩位賓客就是你們二位哎,這麼任性真的好麼?
“皇上,這不去的話……”
“你去和侯爺說一聲,就說朕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去了,她……有些累,也不去了。”
聞言,幾個人的腦洞就開到無限大了,有些累?
見狀,即墨萌羞惱的低斥一聲,“都給朕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幾人忙低頭,然而表情都還是不可抑制的凌亂着,小魚兒簡直都要哭了,主子到底還是淪陷了嗎?
玖嵐平靜些後,見某隻還在魂不守舍中,不由的低聲問道,“小姐,您真的不去了?”
“嗯,不去了。”她現在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梳理一下紛亂的思緒,兩人到底是怎麼一步步走到眼下的局面的?
“那可要屬下去很蘭世子說一聲?”
“嗯,去吧。”某隻心不在焉的回了一聲,便擡腳往外走。
玖嵐輕咳一聲,多問了一句,“那屬下該用什麼樣的理由呢?”總不能說您真的累了吧?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了,您和皇上在樹上的風流韻事如今估計那些人都知道了,楚小郡王的大嘴巴可不是浪得虛名,這樣的香豔他是不會獨享的。
某隻頭也不回的道,“就說姐發燒了!”
她現在只要想到剛剛的畫面,就渾身發燙、火燒火燎的,亟需冷卻。
玖嵐聽到這個藉口,頓時更加凌亂了,和剛剛那一個累字簡直是絕配啊!咳咳……
花若風也不知道腦子裡是那根筋抽了,居然聽成了,“發騷?”
噗
氣氛一下子無比的崩潰,某隻踉蹌了一下,回頭惡狠狠的盯着他咬牙,“姐發騷,你有藥嗎?”
花若風膝蓋一軟,搖頭如打了雞血,“沒有,沒有,屬下沒有,皇上有……”
即墨萌的美顏爆紅了,“閉嘴!”
而某隻聞言,居然沒有再戀戰,而是古怪的哼了一聲,急切的走了,那背影相信誰見了都會覺得人家是落荒而逃。
墨水搖頭,心底嘆息一聲,小姐終於有點女子的樣子了,咳咳
主子功不可沒啊!
只是,他看向即墨猛時,又覺得自己真是想的天真了,因爲人家的臉紅得纔像是那個害羞慌亂的人,某隻倒是如偷吃完後不負責任走人的登徒子了。
墨水摸了一頭冷汗,跟在後面追上去,玖嵐去給蘭漓傳話,她已經可以想象的出來,那些人聽到小姐的藉口後,會是怎麼樣的想入非非了。
某隻的身影走出去十幾米後,小魚兒才哭兮兮的問,“皇上,您回宮還是……”
即墨萌邁開步子,聲音還是有些不自在,“回宮。”
他也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還有……要重新計劃一下將來了。他並不是貪戀美色之人,原以爲自己也是冷心冷清的,只是後來遇上她,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被捂熱了,會貪戀她的溫暖和柔軟,後宮在他的計劃裡原本也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他雖明白聯姻可以給自己帶來各種的好處,可他骨子裡的驕傲其實是不屑這般做的。
爲什麼歷代的皇宮裡都是各種的陰謀詭計,各種的血腥和冰冷,因爲……女人太多了,皇子公主太多了,每一個人想要的東西都太多了,一旦得不到滿足,就會想方設法的爭搶,弱肉強食沒有錯,可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一個家裡就是悲劇。
如今,宮裡的每一個人何嘗都不是悲劇呢?
他不想以後自己的妻兒也是活在這樣的地獄裡,不的救贖!
所以……以後就只她一個吧。
即墨萌邊走邊想,總覺得自己是在找理由,爲自己對她太過無法無天的縱容找理由來掩飾,掩飾他越來越不受控制的心意,自從那一日詭異的沒有警示便從密道中走出,然後看到了不該看的後,他就處於一種魂不守舍當中,想見她又害怕見她,整個人都不像是他了。
如今更是……
溫軟香甜的觸感如烙印刻在了腦子裡,這段日子,他又別想正常了。
幾隻屬下跟在後面,早就發現人家的不正常了,那惑亂衆生的臉一會兒羞、一會兒喜,一會兒懊惱,一會兒又似沉浸在某隻甜蜜中,看的他們也真是……青春躁動啊!
花若風嘆息,他的春天在哪裡呢?
花若雨詭異的看了小魚兒一眼,身子抖了抖,而小魚兒被他看得也莫名的開始恐慌,見鬼了,自從被某隻寶寶胡言亂語後,他怎麼就開始害怕了呢?
即墨萌故意與某隻保持着一段距離,等到他出了門,某隻已經上了馬車,玖嵐也傳話回來,陪某隻坐在裡面,墨水駕車不動,萬一人家小兩口還有什麼殷殷告別語呢?
墨水的等待,即墨萌看在眼裡,糾結了一下,還是慢慢的走過去,玖嵐撩開了簾子,露出某隻故作鎮定的臉。
“咳咳……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嗯。”某隻難得如此溫婉安靜,只是一身男子裝扮表現的這樣,畫面還真是不敢看。
“以後有什麼事,可以讓靈獸代爲傳話。”
“嗯嗯。”
“在花樓裡,聽話一些。”
“嗯嗯。”
即墨萌有些羞惱了,“你就沒有其他想對朕說的了?”
某隻眨眨眸子,“您想聽點什麼?”
“你心裡最想的。”
某隻脫口而出,“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清白之身,不然就會被淘汰了。”
即墨萌呼吸一窒,還來不及說什麼,某隻就衝着墨水喊,“奔跑吧,兄弟!”
墨水嘴角一抽,馬鞭就也抽上了,馬兒張開蹄子,就飛奔而去。
留下羞惱不已的即墨萌,望着遠處的馬車暗暗生悶氣,這句話該是他說纔是,他身邊連個宮女都沒有,哪裡像她,哼!
他該想辦法讓那些人忙的沒空去花樓了!
即墨萌回宮,某隻奔向花樓,一路上,彼此都是心思翻涌。
某隻歪在車身上,眉頭緊蹙,一句話都沒說沒問。
倒是玖嵐沉不住氣,“小姐,您就不問問屬下去傳話後,那些人的反應嗎?”
某隻沒精打采的問,“什麼反應啊?”
玖嵐嘴角抽了抽,看來小姐陷的還真是深,“咳咳,那個屬下趕過去時,宴會已經開始了,蘭世子正在敬諸位賓客的酒,貌似喝了不少,屬下把您的話說了一下後,蘭世子只是笑着說了一聲好。”
話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瞄着人家的反應,可某隻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讓玖嵐覺得自己很是無趣,她在想什麼呢,“咳咳,倒是侯爺和侯夫人覺得很愧疚遺憾,他們說還想敬您酒呢。”
“嗯,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嗯,也是,不過其他人的反應就比較……”
某隻終於提起點精神來,“其他人什麼反應?”
玖嵐想了想,有些無語的道,“楚小郡王當即就表示對您的身體很關切,還熱情的想立刻就來探望您的。”
某隻翻了個白眼,“他還嫌虐的不夠是不是?”
玖嵐想到之前楚玉被小姐各種虐的畫面嘴角也是一抽,“還好,皓然公子攔下了,說探望您也不急於一時,再說您本身就是神醫,應該可以自己治癒,不需要他插一腳了。”
“嗯嗯,秦皓然清冷孤傲,其實什麼都看的透透的,丞相府上的家教不錯。”
“嗯嗯,這倒是,秦小姐也在,當時聽了屬下的話後,還笑着說了一句。”
“說了什麼?”
“說很遺憾什麼的,還想當面對您表示感激的,還有楚玄小郡主,也嘀咕了幾句,後來還是蘭月小姐和無雙公主講了在路上遇上您的事,她們才都不說什麼了。”
“喔,那蘭家的大小姐可有去?”
玖嵐想了想,搖頭,“這個屬下倒是沒注意。”
“嗯,其他還有人關注嗎?”
“墉小王爺笑着問了一聲您的病情,屬下便說您發燒了,然後他便說了一句什麼天氣寒冷,讓您多穿衣注意什麼之類的關切話語,顯得你們好像很親近似的,屬下已經替您代爲謝過了。”
聞言,某隻冷笑了一聲,“看來他家的病人是有些心思浮動了,呵呵噠!”
玖嵐皺眉,“小姐,您的意思是賢王的腿疾?”
“嗯,娶了姚家的女兒,睡了也二十年了,卻依然不好,這算是他心頭最大的一根刺了。”
玖嵐臉黑了黑,小姐就不能說的含蓄一點嗎,什麼叫睡了二十年,咳咳,剛剛在皇上面前的溫婉安靜真是一場夢,“可是,小姐,賢王的腿疾已經這麼多年了,還有可能治癒嗎?”
“有沒有他也會想試試,萬一成了呢?”
“那您會不會救他?”
“你覺得呢?”
“屬下不知。”
“小玖,你知不知道爲什麼這三年咱們過得很安生?”
玖嵐一震,“您的意思是……”
“沒錯,就是因爲他們都在等着姐的醫術呢,若是姐沒了這一層依障,只怕……”
“不會吧,咱們身邊可是有不少的人,除了彩虹衛,還有蘭世子和皇上的人……”
某隻搖搖頭打斷,“你太小看他們了,他們的勢力絕非如今表現出來的樣子,只一個姚家,就深不可測。”
聞言,玖嵐面色震驚的不說話了。
“你也不必緊張,咱們不是也練了兵了嗎,對付姚家該是能抗衡一二。”說道這裡,某隻纔算是想起來,“對了,小白呢?還沒回來?”
“沒有,想來是在仙女峰上不捨得走吧?那裡畢竟是它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
某隻嗤了一聲,“姐派它去查看練兵的情況,順便考校一下他們的本事,那隻小東西肯定是折磨他們不亦樂乎,這纔不回來呢。”
聞言,玖嵐嘴角一抽,倒是覺得有可能,某獸在小姐這裡受了太多的花樣虐,找那幫子人發泄一下也是正常,只是那些人倒黴催了,某獸的手段這三年在和小姐的鬥爭中也是越發的精進了。
“對了,小姐,攝政王殿下也說了一句話。”
想到那隻妖孽,某隻的眉頭一皺,不抱什麼好希望的道,“他說什麼了?”
玖嵐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實話實說,“攝政王說,您發燒是因爲最近太累了,他下午會來慰問您。”
某隻眸光閃了閃,“小玖,那妖孽嘴裡說累的時候,表情可是包涵什麼深意?”
玖嵐無語的道,“小姐,不是每個人都如您一般敢直視攝政王殿下的好麼?屬下就壓根沒敢看他,聽聲音倒是沒有什麼異常,與以往一樣。”
某隻又苦惱了,依着那妖孽的本事,她與小鮮肉上了樹的事豈會瞞的住他?下午來慰問,還真是……
怎一個愁字了得啊,那妖孽可不是好唬弄的,然而她的心事卻不想被其他人知道。
馬車先回了醫館,爲了遮人耳目,並沒有接着離開,午膳後,雲茂山來了,從敬平侯府直接到了這裡,喝了幾杯酒,神情有些亢奮,拉住某隻就說了好些話。
“三變啊,我今日還等着與你喝幾杯酒水呢,怎麼你就先走了呢?你是不知道啊,當時有多少人引以爲憾,他們可都還惦記着你的醫術,想趁着機會打探一番的,誰知……你怎麼就無慾無故的發燒了呢?”
某隻就想起上樹的事情來,身子又開始火燒火燎了,“咳咳,可能是染了風寒了吧?”
雲茂山是什麼人,不止是太醫,也是在宮裡混了幾十年的人精,什麼看不出來,見狀,擺擺手,“你這一走啊,皇上不知道爲何,也離開了,我原本還想着在皇上面前爲你引薦一番,倒是可惜了,皇上可是很少出宮,能見一次不容易。”
聞言,某隻就在心裡暗暗的罵,三天兩頭的就見,還是晚上,可惜個毛啊?
“不過呢,事情後來又出現了轉機,哈哈哈,你猜是什麼?”雲茂山也不登她猜,便激動的又道,“沒想到啊,我還沒有找到機會給皇上說那事,皇上就頒下了一道旨意,給了你太醫院醫官的身份,雖然品級不是很高,可是有了這一道身份,就不敢再有人輕易的動你,謀害布衣和謀害朝廷官員,那罪名可是差的大了。”
“醫官?”
“是啊,醫官,而且還不需要進宮點卯當差,真真是太好了,想來是蘭侯爺在皇上面前說的吧,你救治了蘭世子的眼疾,這份恩德他們敬平候府是一定會報答的,蘭侯爺是皇上的舅父,說話很有些分量。”
“不過,皇上不是還沒有親政嗎,他說話算嗎?”某隻隨意的問了一句。
聽在蘭茂山的耳朵裡,酒意都嚇的跑了三分,四下看看,沒有外人,才放了心,“三變啊,以後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當心禍從口出。”見她點了頭,才又嘆息一聲道,“皇上當初登基時,才只有八歲,先皇便指了賢王,攝政王,墨將軍還有秦丞相四人共同輔佐朝政,只是後來,墨將軍去了沙城,賢王又一直喜歡閒慢的日子,而蘇丞相也好像沒了當初的銳氣,處處行事保守低調,好像是有所忌憚,朝中的大小事便基本上成了攝政王殿下管着,皇上年幼,只是跟着學習一二,這幾年纔開始接觸摺子,可大權還是攝政王殿下把持着。”
許是喝了酒,雲茂山說起這些話來,慢慢就忘了顧忌。
某隻淡淡的聽着,不發表什麼意見。
直到雲茂山自己驚醒,“你看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也還年幼,將來又不進宮,對這些自是不感興趣的、”
“雲太醫所言極是,三變就當是聽故事了。”
“呵呵,三變能這樣想便好,那些事不是我們可以過多去想的,唉……”雲茂山嘆息一聲,後又似忽然想起之前要說的正事來,神情又茫然了些,“說來奇怪,這一次皇上的旨意,攝政王殿下居然是支持的,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聞言,某隻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難道以前兩人都是對着幹的?”
雲茂山有些諱莫如深的道,“那倒也不是,皇上這些年……很少插手朝堂上的事,所以兩人之間也不存在什麼分歧和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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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 妖孽提着銀子上門了
聞言,某隻心裡也明白,那隻小鮮肉估計是蹈光養晦,沒有展露出鋒芒來,可是以後……
她的頭開始隱隱作痛,要是兩人槓上,她該腫麼辦?
若是,兩人之間只是牽扯着權勢倒還簡單,若是摻雜上她……
此刻,她倒是強烈的期望那隻妖孽對自己只是玩玩了!
雲茂山離開時,又對他委婉的提醒道,“三變啊,雖說今日你沒有參加宴席,可是今日之後,你的名字和醫術也遮掩不住了,京城乃至天下,來上門的人肯定不會少了,尋常百姓都好應對,可是某些達官貴人……你可要好生思慮周到啊。”
某隻躬身謝過,“三變曉得,在貴人們面前會三思而後行的。”
雲茂山離開後,某隻就重新給醫館定了規矩,每日來的病人按照輕重緩急排號,提前預約,而且,某隻還又再次限制了每日看病的人數,銀子要賺,可也不能過勞死啊。
這邊安排好了,彩虹衛的人便來稟報,攝政王去花樓了。
聞言,某隻揉揉額頭,“他不是該來醫館的嗎?”
那人也不解,“小姐,如今攝政王已經在您的雅間等着了,豔媽媽知道您不在,便讓屬下出來找您,問問您的意思是見還是不見。”
“姐能不見嗎?”某隻無奈的嘆息一聲。
那人皺皺眉,似是有什麼難以啓齒一樣。
見狀,墨水就說道,“有什麼話你說便是。”
那人這才輕咳了一聲,說道,“這次攝政王來的很是高調,說,說帶了足夠的銀子來了。”
聞言,墨水錶情一緊,“什麼意思?”
“咳咳,三年前,小姐不是曾對他說過那個什麼……價碼的事嗎,好像是衝着那個來的。”
“這三年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爲何今日就?”
“咳咳,也許是因爲那三年小姐還沒長開?”
墨水一時覺得如臨大敵。
某隻在一邊聽着,這會兒要笑不笑的道,“你的意思是姐現在終於張開了,所以就引得他蠢蠢欲動了?”
“咳咳,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哼,姐一直都是花容月貌,把一衆京城好兒郎迷得不要不要的好不?”
“……”
墨水看人家站起身來,忙勸道,“小姐,您看是不是要避一下?”
某隻斜睨着他,“姐又不是見不得人,爲毛要避開?”
“咳咳,小姐,屬下覺得攝政王來者不善,所以……”
“來者不善?呵呵噠,沒聽見說是提着足夠的銀兩來的嗎?那還叫不善啊,是來挨宰的好不?肥肉上門了,姐豈有不要的道理?”
“可是小姐,難道您真的要……”失身?
“呵呵……那要看他準備了多少銀子了?”
墨水的臉色更難看了,“那他要是準備了足夠多呢,比如……五千兩,一萬兩……”
墨水每說一個,都心驚肉跳的,玖嵐在邊上就開始回想當初五千兩是能做什麼來?
某隻想了想,“五千兩隻能摸一下小手,一萬兩嘛,可以親一下額頭,也不知道那妖孽捨得不?”
墨水聞言,想吐血了,您怎麼不擔心主子捨得不?
想到這裡,他倏然一心驚,難道攝政王此刻忽然提銀子上門,是因爲上午主子和小姐躲在樹上的事受到刺激了?所以忍不住想出手了?
不行,他得跟主子說,小姐以後只怕不能再待在花樓了,不然……太危險。
三人更換好了裝束,避開人,坐着另一輛馬車回了花樓,到了大門口時,便看到門的兩邊站着攝政王府的屬下,一臉的冷肅。
秦豔茹就等在門口,看見她下了馬車,忙迎了上來,低聲道,“墨小姐,攝政王殿下已經在您的雅間裡等了快半個時辰了,奴家本來想攔的,只是……”
某隻擺擺手,一邊往裡走,一邊不以爲意的道,“無事,來了就來了吧,他也不是頭一回。”
這三年,雖然不及蘭漓他們三個勤快,可是一個月裡也總會有那麼一次兩次的,來了除了下棋就是品茶,偶爾聽她唱個曲子,不過但凡他來,都是要留下吃完飯才走。走時,也會留下一張千兩的銀票。
秦豔茹的眉頭卻是皺着的,“可是,小姐,攝政王殿下這次來似乎是對您……有了別的心思。”
某隻腳步不停,“那又如何?”
秦豔茹一驚,“小姐,您難道……”將來不想着離開嗎?當然要清清白白的纔好,若是那幾位公子倒也罷了,可偏偏是攝政王,他不是女子的良配啊。
某隻走到自己的小院子門口,頓住步子,轉身看着一臉憂急的秦豔茹,平靜的道,“豔媽媽,我知道你的好意,放心吧,我自會處理的。”
秦豔茹還是有些不放心,卻看着人家眸底的堅定,把規勸的話嚥了下去,離開時腳步有些沉重。
其實墨水的心更沉重,哪怕此刻到了門口,他都依然沒有死心,還想再掙扎一回,“小姐,您再認真的考慮一下,想想主子啊……”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之下,某隻整個人就又複雜彆扭上了,“他是他,我是我,我們之間還很純潔。”
“可是你們不是都上過樹了……”
“我們是上樹……去摘果子,懂不?”
噗,摘果子?墨水也醉了,還想再勸,玖嵐就使了一個眼色,墨水無奈的暫時打住了。
某隻傲嬌的哼了一聲,踏進了自己的院子。
墨水和玖嵐故意慢了幾步,在後面嘀嘀咕咕。
“玖嵐,難道你就不擔心?”
“擔心也沒用,小姐的脾氣你還不知道?你越是這樣,小姐只會更對着幹。”
“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小姐掉進攝政王的陷阱啊。”
“是不是陷阱還不知道,我覺得小姐應該心裡有數吧,不會真的作出太出格的事情的。”
“小姐心裡有數,可萬一攝政王不懷好心呢?”
“不是還有我們在一邊看着麼?”
“那倒也是,絕不能讓他得逞。”不然,他真的可以到主子面前以死謝罪了。
然而,進了雅間後,一切都不受他控制了。
雅間裡,即墨殤等的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的樣子,喝着茶,尋了某隻一本書隨意翻看着,自在的表情像是在自己的家裡。
倒是青風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臉色不是很好看起來。
某隻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美絕人寰的妖孽歪在她的軟榻上,很閒適的看着書,而他的侍衛黑着臉站在一邊,她嘴角抽了一下,這都是什麼畫面?
“呵呵呵……殿下大駕光臨,奴家有失遠迎,真是罪過啊罪過。”
某隻笑着走過來行禮,一身淺綠色的裙衫嬌俏又鮮嫩,把窗外肅殺的秋季都抹去了。
即墨殤含笑的眼眸從書裡擡起來,看到她的一瞬,心口不由的一悸,她的笑臉永遠喜歡卒不及防的擊中他,躲無可躲,這三年,不止一次的沉溺她這樣明媚燦爛的笑,彷彿可以溫暖所有的冰冷孤寂。
他可恥的貪戀着,卻又下意識的抵抗着,他不允許這世上還有可以能影響他的事情存在。
然而,眼前……
“小丫頭,你可算是回來了,本王這本書都要看完了呢。”
“呵呵……奴家有點事出去了一趟,真心不是故意怠慢殿下的喔。”某隻站在一邊,心裡抽抽着,你倒是從軟榻上坐起來啊,你這麼玉體橫陳的,很傷眼睛的好不?
“喔?可是發燒去看大夫了?”即墨殤笑得很是欠抽。
某隻也笑得很得瑟,“是極,是極,殿下真是料事如神啊。”
兩人的心理強大,非常人可比,其他幾隻就悲催了,聽的滿心的崩潰。
“咳咳,小姐,您和殿下還是坐下聊吧。”墨水忍不住開口提醒,一個躺着,一個在邊上站着,感覺就像是妻妾去給自己的相公請安似的,看着着實礙眼啊。
即墨殤掃了墨水一眼,“坐着哪裡有躺着舒服,小丫頭說是不是呢?”
“呵呵呵……是極,是極,只是總是躺着不利於血液循環,衰老的會很快喔,殿下難道不是該在這方面很有壓力了?”大齡男青年哎。
聞言,青風的臉就更不好看了,這是在嘲弄主子年齡大了?“墨寶,你放肆!”
某隻捂住胸口,一臉的怕怕,“青風,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不改一改這暴脾氣,發火會更加速衰老哎,難怪你……”
語氣一頓,不說下去了,可青風明知道後面的話肯定不是好的,仍然忍不住問,“難怪什麼?”
“難怪你總是有一種風塵僕僕的滄桑既視感,唉……”
“你……”青風氣惱不已。
可即墨殤已經花枝亂顫的笑起來了,“呵呵呵……小丫頭言之有理,不過,本王真的看起來有點老了麼?”
某隻瞥開臉,每次面對人家的花容月貌,她都是止不住的嫉妒啊,“呵呵……和奴家這般的花骨朵相比,殿下這種熟男自然是……”
聞言,即墨殤含笑的眸子就毫不避諱的落在某隻的身子上,從上而下,灼熱而有力度,墨水看的心驚肉跳,就是某隻都覺得壓力很大了,半響,他才意味深長的道,“嗯,果然還是一花骨朵,三年了,小丫頭的豬蹄湯看來是都浪費了。”
聞言,某隻的小臉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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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萌萌噠要腫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