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隻從永和宮離開時,一臉的愁雲慘淡啊,一路上無數次的低頭自我欣賞,就這身子骨真的過了年就能張開麼?真的能嫁給小鮮肉讓他百般蹂躪麼?
玖嵐和墨水見狀,忍不住納悶,明明從上書房回來時,兩人還甜蜜的虐狗,怎麼這會兒成了怨婦了?咳咳
忍到回宮,房間裡再也沒外人了,玖嵐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某隻歪在軟榻上嘆息,“姐要給男人蹂躪了。”
“噗……”玖嵐一下子噴了。
墨水大着膽子問,“給誰……蹂躪?”
某隻白了他一眼,“還能有誰這麼禽獸,當然是你們家主子。”
玖嵐和墨水面面相覷一把,“什麼意思?”
“唉,姐說的這麼透徹了,你倆怎麼還是不懂?”
“咳咳,屬下愚鈍,還請小姐賜教。”
“好吧,好吧,就是姐要嫁人了。”
“啊?嫁人?什麼時候?”
某隻看着玖嵐驚異的表情,猛地坐起來,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小玖,你也覺得太突然驚異了是不是?你也覺得不應該對不對?是不是至少也該再拖延個十年八年的?”
玖嵐嚇得猛搖頭,“屬下可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驚異個毛啊?”害的她白高興一場。
“咳咳,屬下是沒想到,所以才……”
某隻哼了一聲,墨水平靜了一下,才道,“小姐,本來您不就是要和皇上成婚的嘛……”
某隻打斷,“姐什麼時候說過要和小鮮肉成婚了?”
墨水嘴角一抽,這不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嘛,“屬下看你和皇上你情我儂,所以……”
“你情我儂就最後一定要成婚?”
“呃?”難道不是麼?
“唉,和你們這些老古董真是不能愉快的聊天啊。”
玖嵐和墨水互看一眼,內心很悲憤,他們還不到二十歲,怎麼就成了古董了?
“小姐,皇上是打算什麼時候迎娶您入宮?”玖嵐平靜了一下,問道。
某隻的臉又悲痛起來,“明年,春上父親回來後,他說就要去府上提親。”
墨水忙躬身,“恭喜小姐了。”
“恭喜個毛啊,姐還沒有心理準備呢,再說姐還是花骨朵呢,難道就要這麼早早的被摧殘了?”
“咳咳,小姐,屬下覺得皇上把大婚提前可謂是一箭三雕之舉。”
“納尼?還三雕?不是隻射下我這一隻?”
“……”
“好吧,說說看,到底是哪三隻?”
“其一,可以斷絕了某些心懷不軌之人的心思……”
“等等,你嘴裡說的心懷不軌的人是指的誰呢?”某隻打斷,笑意危險。
墨水身子一僵,忙解釋道,“小姐,千萬別誤會,屬下可沒有說攝政王和蘭世子,還有其他什麼皇子公子少爺……”
“呵呵呵……”某隻笑得一臉陰森,特麼的沒說,還一個也沒落下,她磨磨牙,“那你說的是誰?”
墨水摸了一把汗,才無比正經的到,“是那些世家小姐啊,她們對皇上的那點心思,想來小姐也該是有所瞭解的,比如今日的薛芊芊,就一直心儀皇上,其他世家裡未出閣的小姐誰敢說沒有做過皇后夢?不過是現在皇上還不到大婚之年,又未親政,所以她們便暫時按捺住罷了。”
某隻聽到了心裡,嘴上卻還是不甘的嗤了一聲,“那又如何?難不成她們還能不顧臉面的來追求小鮮肉?”
“這個雖然不會,可是您別忘了,她們所在的家族卻會啊,誰不想家裡有女入住後宮爲妃爲後?都惦記着呢,他們的計劃裡大約都是在後年吧,您想啊,若是您和皇上明年大婚,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是不是會順利很多?”
某隻眸子閃了閃,“難道他們還會搗亂不成?”
“這個可就難說了,皇后的位子只有一個,誰都想搶一搶的。”
“你的意思是,姐先來個出其不意、搶佔先機?”
“小姐英明!”
某隻哼了一聲,“那其二呢?”
“其二嘛,咳咳,您也知道皇上修習的是什麼武功,所以……”
說道這個,某隻就又想磨牙了,“所以,姐就該去當那個滅火器?”
“噗……屬下絕無此意,屬下就是覺得,咳咳,皇上能夠早日練成灼日神功,便早日能夠天下無敵啊,您也知道,攝政王和即墨墉的武功都很是厲害,您總也捨不得讓皇上屈與下風、受人掣肘吧?還有賢王爺,那也是一個危險至極的人……”
說道即墨宏,某隻就忍不住插了一句,“對了,賢王的腿爲何可以正常行走,可是查出什麼眉目來了?”
聞言,玖嵐躬身道,“回小姐,暫時還沒有。”
“賢王難道背後除了姚家還有其他的勢力?”某隻皺眉。
墨水想了想道,“江湖上沒有聽說還有什麼厲害的門派了。”
“若不是江湖上呢?”
墨水一驚,“小姐,您的意思是……”勾結敵國四個字,他不敢說出來。
某隻白他一眼,“有什麼不可能的啊,他想那把椅子想瘋了,和其他異國皇室達成什麼協議也不是不可能。”
玖嵐眉頭皺了皺,下意識的呢喃,“駐守在東旭邊境上的十萬大軍是聽命賢王的……難道?”
墨水也表情嚴肅起來,“他應該沒有那個膽子吧?”
某隻冷笑一聲,“人要是一旦陷入魔障執念,就會瘋狂,瘋了還有什麼事是不敢的?”
“可那十萬大軍就算是已經聽令於賢王,可離着京城十萬八千里,若是有異動,一定瞞不過皇上和咱們啊。”
“姐有說那十萬大軍來逼宮嗎?”
“那您的意思是?”
“十萬大軍山高皇帝遠,就算是周圍有京裡的眼線,監視着一舉一動,可是消息來回傳遞至少十天半個月的吧?再說,十萬個人,偷偷調動一些去東旭幫忙做點什麼,還是能瞞的住吧?”
“屬下懂了,小姐的猜測是,賢王和東旭的某位皇子達成了秘密協議,互相助其登上皇位?”
“嗯,也有可能是和東旭的皇上,比如他一旦登基,會給予什麼好處之類的。”前世電視劇也不是白看的,這樣的情節簡直是信手拈來。
墨水的神情變得冷凝了,“小姐,屬下這就去稟報給皇上……”
某隻擺擺手,“你以爲你家主子那腹黑的腦子裡猜不到啊,姐都能想到,他會沒有準備?”
聞言,墨水就忍不住笑了,“原來在小姐的心裡,皇上是如此的機智聰慧。”
“哼,說你的三雕吧。”
墨水摸了摸鼻子,小姐說話能不能不讓人浮想聯翩,“其三麼,自然就是針對姚家了。”
“姐嫁個人還牽扯到姚家了?”
“嗯,姚家的女兒也未必不想進後宮。”
“哼,你家主子就是塊唐僧肉,人人想吃。”
聞言,墨水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一下,既然知道,還不趕緊自己先下口爲強?“而且,屬下還有種預感,姚家會很不安分。”
某隻白他一眼,“這還用預感啊,都已經是即成的事實了好吧?”那天在竹林裡,姚敬良可是說的十分清楚了,就差昭告天下了,囂張的令人想抽一頓。
墨水卻搖搖頭,“屬下說的不是這個,姚家想要威脅即墨江山,這個皇上早是有所預料的,課屬下想說的卻是……”
“想說什麼就說。”
“咳咳,屬下覺得姚家謀的不止是江山,還有……您。”
“納尼?姐這麼搶手?”
“……”小姐,您有點危機意識好不?
“好吧,你繼續說,不過姐覺得你是不是過於杞人憂天了,姚家找上姐,完全是因爲姐的醫術,想幫他們救人,而不是有別的非分之想,你不要害的姐自作多情哈。”
“屬下也不想啊,不過就是有這種不安,姚敬良不是也說了他們家公子可是和攝政王和皇上不相上下的風華男子……”
“你的意思是,姐特別的招那些風華絕豔的男子喜歡?”
“……”墨水不說話,也是不甘的默認了,那些個風華出衆的男子是不是因爲太聰明睿智,所以在相看女子的眼光品味上就弱了些啊……
一直不說話的玖嵐這會兒說道,“小姐,若是真的如墨水所料,那麼您可真的要小心了,屬下覺得您還是明年早早的嫁給皇上爲好,屬下這就去幫您準備嫁妝……”
某隻嘴角一抽,趕緊喊住,“準備個毛啊,你知道嫁妝應該準備什麼?”
玖嵐一懵,片刻,才小聲的到,“屬下去問無雙公主……”
“不要,這事暫時先不對外說。”
“爲什麼?”墨水忍不住問,嫁給他家主子是件很丟臉的事麼?
某隻白他一眼,“不是說要來個出其不意、打她們個措手不及麼?搞得大張旗鼓人盡皆知的還有毛用?”
“咳咳,屬下明白了,那嫁妝的事……”
某隻嘆息一聲,“姐自己準備。”
聞言,玖嵐和墨水再次互看一眼,都十分擔憂,小姐能準備出什麼嫁妝來啊?
他們表示期待十分黑暗。
果然,某隻在攆他們出去時,對玖嵐說了一句,“你去給姐找點針線布料來。”
玖嵐一愣,“小姐,您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姐給那隻小鮮肉做喜服啊。”某隻說的理所當然。
卻是嚇壞了墨水和玖嵐,做喜服?媽呀,您連鋒衣服都粗製濫造的,您會做喜服?皇上敢穿嗎?
可這些話,他們不敢說,玖嵐還是乖乖的找來了針線布料,反正依着小姐的耐心,一時半會的繡不好,自己就會放棄了。
果不其然,某隻在繡了一個時辰,累的頭暈眼花後,把布料扔到一邊,一邊罵着,一邊去倒頭大睡了,“尼瑪的,這是繡龍麼,這是在要姐的命啊,艾瑪我去,姐水靈靈的大眼睛啊,都暗淡無光了……”
玖嵐看着人家睡了,纔拿起那塊扔掉的布料來,這一看,嘴角就是狂抽,這是繡的龍麼?連一條毛毛蟲都還算不上呢,就這水準,皇上穿着還不得成爲全即墨的笑談?
她搖搖頭,要讓小姐學針線,還不如自己學來的現實點呢。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睡前還罵的恨之入骨的人家睡了一覺後,居然還又再次點燃熱情了。
吃了早膳,玖嵐熬好補藥,墨水端去梅宮,而某隻便纏着即墨無雙去學針線活了。
即墨無雙當然是驚奇的,“寶寶,你怎麼忽然想學這個了?”
某隻不會針線的事,即墨無雙也是知道的,傾城曾經跟她提過,因爲他們的母親早逝,某隻被捧在手心裡寵着,小的時候便沒學,想着等大一點再說,可誰知後來發生變故,去了花樓,這事就放下了。
某隻眸子閃爍,很天真的道,“人家是女人啊,女人不是都要熟練掌握女紅這一門技術?”
即墨無雙面色有些古怪,笑着道,“是沒錯啦,不過……”
“不過什麼?”
“呵呵,不過感覺你拿着針線有點奇怪啦。”
某隻嘆息一聲,鬱悶的到,“那畫面太美不敢看是不?”特麼的,她也不願意啊,可誰讓她又不想讓小鮮肉穿別的女人縫製的喜服呢?潔癖作祟,沒辦法容忍啦。
“呵呵,也不是啦,咳咳,你既然想學,也是好的,我教你便是,只是女紅這活太安靜,我怕你會覺得無聊坐不住。”
“嘻嘻,這個不怕,人家其實也想成爲一個溫婉安靜的美女的。”
“呵呵……好吧。”即墨無雙見她真的想學,而不是心血來潮,便也認真的教了起來,怎麼裁剪,怎麼刺繡,怎麼挽那一個個繁複的扣子,半個時辰後,某隻泄氣了。
瞪着剪得的慘不忍睹的布料,還有上面繡的一坨不明物,她哀聲呻吟,“這真不是人乾的活啊……”
聞言,玖嵐嘴角一抽,是您沒那個耐心吧?
即墨無雙抿着脣笑,“女紅一開始學是有些難了,學會了就不覺得麻煩了。”
“那要是想學會,大約需要多久?”
“嗯?這要看你想達到一個什麼水平。”
某隻比劃了一下,“比如想做一件衣服呢,精緻華麗點的,需要多久?”
“這個,要是比較講究點的,上面再刺繡上圖案,熟練的繡娘大約要三個月,你初學的話,半年應該也是差不多了。”即墨無雙猜到幾分,眼眸裡閃着笑意。
而某隻聽到半年二字,一下子就站起來要走。
即墨無雙納悶,“寶寶,你去哪了?”
“去上書房學習。”尼瑪的,學這個還不如去跟那幾個女人撕逼呢,半年?她還不得瘋了?
“那你不學做衣服啦?”即墨無雙在她身後笑着問。
某隻恨恨的咬牙,“做,怎麼不做,不過姐決定要做個簡單的了?”
“呃?什麼?”
“褻衣!”
“……”即墨無雙驚呆了,等到某隻走沒了身影,才紅着臉對皇弟表示了一下同情,褻衣呢,真不知皇弟看見了會怎麼想?
出了丹桂宮,玖嵐還沉浸在那褻衣二字裡不能自拔,“小姐,難道您真的打算……”給皇上做褻衣啊?
某隻表情猙獰,“怎麼?不行嗎?”送對方內衣這是多麼親密的暗示啊。
“咳咳,也不是不行,就是覺得……”
“哼,姐不但要做,還要把以後他穿的所有褻衣都承包了。”
這下子,玖嵐也嚇住了,“這樣真的好麼?”主要是您的水平,噗,還能不能讓皇上痛快的穿件像樣的衣服了,就算是穿在裡面,別人看不到,可是……
“有什麼不好?姐的男人憑毛要穿着別的女人縫製的褻衣?也許她們會yy啊……”
玖嵐不動yy,可看小姐那恐怖的表情也知道該是酸水氾濫了,“可是,您不是不會……”
“姐不會縫衣服,難道一條褻衣也搞不定?難不成他穿的褻衣上也要繡上幾條龍?特麼的悶騷,姐絕不答應……”
玖嵐終於無言以對。
算了,由着人家去折騰吧,不就是一條褻衣麼,忍忍也就過去了……
一路往上書房去,沒多久,墨水也跟過來了,表情很糾結。
某隻斜睨了他一眼,“二皇子喝完了?”
墨水回答,“這次只喝了一點點。”
“嗯?”
“因爲二皇子的病情明顯的好轉了。”
“納尼?這麼快就受不住了?”
“咳咳,想來是的。”任是誰面對您煮的那一鍋東西,也受不住啊。
“梅妃很激動了?”
“是的,喜極而泣。”
“那二皇子好的什麼程度了?”
“可以下牀了,在房間裡走了幾圈,看起來用不了幾天就可以痊癒出梅宮了。”
“嗯,他今日可有什麼紙條要送給姐的?”
問道這裡,墨水就表情痛苦了,“小姐,您是怎麼猜到的?”
“嗤,看你一臉便秘的模樣就能猜出來。”
“咳咳……”墨水無奈的從懷裡掏出小紙條送上,他覺得自己的皮更癢了,連着兩回了,到底要鬧哪樣啊?
某隻接過來,展開一看,挑了挑眉,又漫不經心的收起來。
“小姐,這一次,二皇子說了什麼?”
某隻很得瑟的道,“他說對姐的相思之情已經深入骨髓,迫不及待的想要與我相約了。”
“……”小姐的幻想症已經這麼嚴重了麼?
------題外話------
下午繼續二更,麼麼噠
追文辛苦的妹子可以看木禾的完結文哈,抱抱。
二更送上 小鮮肉臉皮厚了
實際上,那兩張讓墨水糾結的小紙條沒有隱藏多久,就暴露了。
在上書房聽課時,下了朝的即墨萌就得了消息,然後兩人坐在一塊時,他的手就在桌子底下對着她攤開,要她主動上交,坦白的意味不言而喻。
某隻一開始纔不理他,傲嬌的揚起下巴,一副我就不給你看,你能奈我若何的得瑟模樣。
周圍關注這邊的幾人就都嘴角一抽,不知這兩冤家又腫麼了?
那幾個心存嫉恨的眼紅心酸,可是經過昨日那一出後,她們回去後被罵了一頓,都不敢再輕舉妄動,只能飽受兩人偷偷摸摸秀恩愛的荼毒。
即墨萌眼神看過來,琉璃般的眸子裡就帶上了一抹危險,尤其是在她的紅潤的脣上停留的比較久。
某隻不服氣的繼續堅挺不屈,不就是咬上兩口麼,姐早就不怕了,最後惹火難受的還是你。
即墨萌似是羞惱了一下,然後視線開始慢慢的下移,從她揚起的下巴,到纖細的脖頸,再往下,那微微起伏的高度實在是不夠波瀾壯闊,卻也已經初現端倪……
他心裡一蕩,眼眸灼熱起來。
某隻終於無法再裝逼,狠狠的瞪他一眼,禽獸,尼瑪的看哪裡不好,偏偏盯着她最不自信的地方,等以後洶涌澎湃了,你想不欣賞她還不幹呢……
即墨萌的視線不收回,某隻磨蹭了一會兒,終於把紙條都上交了,這隻小鮮肉竟然磨練的臉皮增厚了,尼瑪的一定是因爲五指姑娘開啓了他邪惡無恥的人生……
韓太儒在講臺上說着一本正經的聖賢事,可兩人在私底下卻在玩偷情,某隻交出去後,便無辜而認真的開始聽課,貌似幡然醒悟在贖罪。
即墨萌掃了紙條上的內容一眼,手指用力,紙條就化爲了灰燼,撒到了地上,又被一陣風吹起,再無蹤跡。
某隻心口一顫,不會也抓了她化爲灰燼吧?內容真的是很純潔的好不?
可是在即墨萌看來,男女私相授予便是不純潔了,更何況,那紙條上的語氣實在是過於親密了些……
於是,聽完課後,即墨萌沉着臉一路拉着她回了永和宮審問。
留下的那些人則面面相覷,這是慾求不滿了?沒人打擾他們偷情啊,咳咳……
跟隨的那幾只屬下面色更苦,這是要逼供還是用刑還是……
到了永和宮,殿門砰的關上,玖嵐和墨水在門外開始揪心揪肺,倒是花若風一臉的淡定,“有什麼好擔心的,就你家小姐那手段腦子還能吃了虧去?”
玖嵐和墨水卻一點也不放心,這事不是別的啊,紅杏出牆什麼的,是個男人就繃不住,更何況是皇上?
殿裡,即墨萌把她逼到牆上,聲音沉沉的問,“若是朕不知道,你是不是一直打算瞞着?”
某隻眨巴着眼,“腫麼會?我正要給你坦白呢。”
“那爲什麼第一天不說?”
“啊?我想着,就是一張微不足道的小紙條而已,哪裡能驚動日理萬機的您呢?”
“微不足道的小紙條?”
“是啊,是啊。”
“哼,當朕沒看見上面寫了什麼麼?”
“寫的內容都很純潔的好不?”要是不純潔,她哪敢私藏,早就招供了。
“內容純潔,可是語氣……曖昧了。”
“噗……曖昧?”某隻瞪大了眼,這隻小鮮肉都懂什麼是曖昧了?
“難道沒有?”即墨萌又逼近一步。
某隻徹底的貼在了牆上,尼瑪的,這是傳說中的壁咚麼?“沒有,絕對沒有。”
“哼,當朕不懂是不是?”他的頭緩緩的俯下,就貼着她的耳邊,“第一天寫的原話是什麼來。”
某隻被他的靠近弄的氣息不穩,尼瑪的,這纔是赤果果的曖昧好不?“那個是,我會慢慢好起來的,你下次能少放些料麼?”
“這一次的呢?”
“咳咳,這次寫的是,我已經好很多,真的,可以下牀了,明日能再少點麼?味道應該會好喝一點,謝謝了。”
“哼,你記得倒是清楚,入了心了?”他忽然咬了她耳垂一口,似是懲罰。
某隻身子一顫,“不是啦,總共就兩句話,依着我的機智怎麼會記不住?”
“朕現在讓你忘了,從腦子裡全部剔除,一個字都不許留!”他咬着她耳朵,霸道的宣佈。
某隻趕緊點頭,尼瑪的,不帶這麼威脅的……“好噠,好噠,親愛的,先把魔掌拿開好不好?人家害羞噠……”
“不好!”這一次,即墨萌卻沒有被她的話給刺激的羞回去。
“爲毛?”某隻納悶了,以前,她要是一這樣不要臉的調戲,他一準羞惱的縮回去了,這次怎麼……
“……書上說,這樣子有助於它生長……”
“納尼?”小鮮肉學壞了啊,居然看小黃書?
只是她還來不及逼着他交出來,一起欣賞學習,他的脣就壓下來,堵上了她的嘴,剩下的羞人羞語都化爲脣齒間的糾纏,再也說不出……
接下來的畫面,升級的比較臉紅心跳,摸來摸去,最後,痛苦難當的還是即墨萌。
某隻喘息的着問,“要不要姐幫你?”
即墨萌渾身的血都急速的流竄着,狠着心推開她,飛奔去了浴房,“不用……”
某隻扶着牆,撐着虛軟的身子,看着他的背影,笑得幸災樂禍,威脅了姐,以爲就能饒得了你?
你看的書再多,還有姐學的多麼?男人哪裡敏感,她比誰都清楚好不?
果然,三兩下,他就棄械投降了,不過到底還是害羞啊,她提出這麼誘人的幫助,他竟然羞的落荒而逃,唉,不是該乖乖的躺下,任由她作亂施爲麼?
她是多麼想蹂躪一番啊……
這一天,她在永和宮裡留的有點晚,不是她不要臉的非要待着不走,而是即墨萌在晚膳後纏着她下棋,這一下,就是一個多時辰,一直下到某隻開始打呵欠,要笑不笑的調戲是不是想留下她同牀共枕,即墨萌才讓她離開。
某隻回去就睡了,困的不要不要的。
玖嵐不解,就問墨水,“你家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一開始,她還以爲是皇上不捨得小姐走,所以纔多留些時候的,可總覺得還是哪裡怪怪的。
墨水通透,就是一嘆,“還能什麼意思?向某人宣告的意思唄。”
“某人?誰?”
“寫紙條的那位。”
“……”玖嵐無語了,感情這是在告訴二皇子,小姐在永和宮裡一直待到半夜三更,這其中的親密曖昧自然不言而喻,這打擊情敵的招數……嘖嘖
雖然腹黑又幼稚,不過確實管用了。
接下來的幾日,小紙條就再也沒寫過,某隻也沒有太爲難他,讓玖嵐熬的補藥裡材料少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味道已經接近人類使用的程度了。
而二皇子也恢復的很快,據說梅宮的梅花樹下,已經看到了二皇子儒雅俊逸的身影,還有那天籟般的聲音,勾的很多小宮女都往圍牆下湊,而梅太妃娘娘頭一回不再攆人,甚至說要在梅花樹下辦個賞梅會,邀請宮裡的人來看……
只是她的帖子還沒有發出,倒是太后宮裡先一步發出了邀請函,京城裡三品以上官員的家眷都收到了,約在她鳳鳴宮裡賞花。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某隻正在去上書房的路上,玖嵐和墨水跟在後面,慢悠悠的陪着她走。
“這個季節,她那裡有花可賞?”某隻隨意的問道,看了眼鳳鳴宮的方向,可謂是後宮裡最奢華的一處宮殿,佔地面積極光,據說那院子有半個後宮大,尼瑪的,太土豪了。
玖嵐回到,“這節氣,雖然百花凋殘,唯有梅花應景,不過在鳳鳴宮裡,卻是有一處暖房,據說用炭火燒着,所以,一年四季都有花可賞,經常有宮裡的嬪妃前去一看。”
某隻嗤了一聲,“這是在炫富?”
“咳咳……應該是。”
“唉,姐要不要也弄個什麼炫上一番?”某隻似在認真的考慮。
墨水嚇了一跳,忙道,“小姐,屬下覺得您現在如此溫婉安靜真是再好不過了,炫耀什麼的不適合您,太惡俗不堪。”
某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真的?姐真的溫婉安靜了?”
墨水堅定的點頭,“千真萬確,屬下都是說的良心話。”
聞言,某隻就滿意的笑了,“好吧,那姐就不折騰了,繼續當一個安靜溫婉的美女子!”
墨水和玖嵐就鬆了一口氣。
只是某隻想溫婉安靜,卻是有人不成全,非要不長眼的惹她。
到了上書房時,韓太儒還沒有來,即墨卿和薛芊芊還有即墨雲早到了,正在說着什麼,看見她來了就都住了口,眼神不不是很友好的盯着她。
某隻不屑的笑了一聲,手下敗將而已,難不成還想整什麼幺蛾子?
她四下看了一眼,秦榛悅和楚玄都在,蘭月沒有來,兩人原本在座位上看書的,見她到了卻站在門口處不再踏進,就都起身笑着迎出去。
“墨寶,你怎麼纔來?”
“寶寶!”
某隻笑着道,“早來幹什麼,還不是要等着?韓太儒呢?”
“喔,韓太儒臨時有些事,被皇表哥請去御書房議事了,可能要晚一些過來。”
“議事?韓太儒不是一般不理朝政的麼?”
“不是朝政啦,好像是商議過年的事。”
“過年還用商議啊?”
“哎呀,宮裡過年比較複雜了,規矩什麼的多如牛毛,要祭天祭祖,還有其他一系列的活動,韓太儒對這些比較熟悉。”
“喔,這樣啊。”某隻瞭解了,一副沒多少興致的樣子。
楚玄卻眨巴着眸子道,“你今年就在宮裡過年了,到時候便可以體驗一把了。”
某隻嗤了一聲,“我還是覺得在花樓裡過年最熱鬧。”
“真的?花樓裡過年很好玩麼?”楚玄一下子起了興致。
某隻嘿嘿一笑,“那是自然,有機會帶你去玩。”
“好啊,好啊……”
秦榛悅笑着打擊她,“你要是敢去花樓,長公主知道了一定罰你跪祠堂。”
“偷着啊,辦成男子就好啦,再說那裡是墨寶的地盤,怎麼也能罩着不傳出去吧?嘻嘻……”
“你啊……”
“對了,墨寶,你最近有沒有和你乾哥哥來往?”
某隻眼眸閃了閃,“怎麼了?你有事需要我幫你傳話?”
楚玄羞惱的拍了她一下,“不是啦,我是聽說你那個乾哥哥最近都去醫館了,很多病人都上門去等他呢。”
“你也想等他?”
“哎呀,不是我啦,是我孃親。”
“嗯?長公主身子不舒服?”
“倒也不是什麼大病,當年我父親過世時,母親受了打擊,雖然爲了我和哥哥一直撐着,可是到底留下了心疾,夜裡睡不安穩,還多夢,我便想着要不要請你乾哥哥去看看,開幾幅藥吃吃試試管不管用?卻不想還見不上人了……”
聞言,某隻笑着道,“你哥哥知道你去醫館找我哥哥了麼?”
楚玄點頭,“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看起來有點古怪,我回府時,還在爲找不到你哥哥焦急,他卻一點事沒有,只告訴我請你幫忙,我這纔想起你和三變小神醫的關係來,墨寶,你幫我聯繫他一下好不好?”
聞言,秦榛悅就意味深長的笑了。
某隻也笑,“好,你的事我能不幫麼,這樣吧,我明日便讓他去你家裡給長公主看病如何?”
楚玄驚喜不已,“真的?”
“嗯,就定在下午吧。”明日正好也到了出宮給大皇子鍼灸的時間了。
“謝謝你,墨寶,你放心,明日我一定在家裡好好招待你乾哥哥,還給他包一個大紅包。”
“好,他可是愛財的很,紅包小了可不行。”
“那要多少?”
“至少萬兒八千兩的吧。”
“不是吧?這也太黑了,我可沒有那麼多銀子……”
“你沒有銀子,就用自己來抵債也行啊,看在你還算美的份上,他應該會勉爲其難收下的……”
“墨寶,你找死!”
“呵呵呵……”兩人打鬧着,嘻嘻哈哈的玩成一團,就差擼袖子在門口博上一番了。
秦榛悅在邊上看的歡喜,也不拉架,只是愁懷了墨水和玖嵐,說好的溫婉安靜呢,這麼瘋癲真的合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