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在場的女人也是醉了一下,人家這麼花樣百出,她們的心臟還真是承受不了啊!
樹上的某獸也待不住了,傲嬌裝逼過癮了,再繼續下去可就不妙了,某隻要是發了飆,它指定沒有好果子吃。
於是,它很識相的飛奔了下來,快成一道閃電,亮瞎了衆人的眼。
“啊……”
“呀……”
幾道驚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就算是強自鎮定維持端儀的也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這麼快的速度,簡直非人類所有!
而事實上,也確實不是人類。
“這是什麼?”等到某獸落在了某隻的肩膀上,衆人看清它的模樣,有人忍不住出聲問道。
在場的,除了秦榛悅和楚玄見過,就是即墨無雙也是頭一回看到,其他女人就更不必說了,盯着某獸,眼裡都是驚異和好奇。
雪白的長毛,藍色的大眼睛,尤其是那豐富的表情,無一不吸睛。
只是她們卻都猜不出是什麼,狗,貓,還是猴子?
某獸趴在她的肩頭,接受着萬衆矚目,得意洋洋又似不屑一顧,女人啊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某隻撫摸了一下它的大腦袋,笑着道,“它啊,就是我剛剛說的小白美女。”
“美女?”姚雲藝皺了一下眉。
“對啊,它是一隻雌性,可不就是女的?又如此貌美如花,美女的稱號實在是實至名歸啊。”
“嗤……”姚麗芬不屑的道,“就是一隻畜生罷了,還美女?可別侮辱那兩個字了。”
聞言,某獸憤怒了,尼瑪的敢侮辱它?這醜女人是活的不耐煩了麼?
某隻卻笑了,只是那笑意看起來危危險險的,這小獸雖然多數時候很欠抽,可那也只能自己教訓,別人罵了,她是萬萬不能忍的,“侯夫人,您這話不合適了吧?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您這是在針對我嘍?”
姚麗芬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不以爲然的道,“我可沒有那個意思,墨小姐可不要心虛什麼,它本來就是個畜生,難道我還冤枉它了?”
聞言,某獸更加氣惱,渾身的毛都像是要炸起來,那模樣看着也是挺嚇人的。
某隻就順着它的毛,貌似在安撫,“哎呀,小白乖乖,你先別生氣哈,侯夫人一定不是故意這麼說你的啦,她是不知道你的本事,所以纔會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大量,可千萬不要發飆啊……”
某獸卻像是不爲所動,依舊瞪着姚麗芬冷眼相對。
其他人都有些不知道怎麼好,眼前的獸雖然看起來很可愛,可是除此之外,她們也實在是想不到它會有什麼本事,喔,速度也快的詭異了點,可那也擺脫不了是畜生的事實啊,再聽她說的那話……
姚麗芬早已是臉色沉了下來,砰的一聲放下了杯子,“墨小姐,你這是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有眼不識泰山,就它一隻畜生,你可別胡亂戴高帽子了……”
“哎呀,侯夫人,您可別再惹它生氣了,它真的不一般啦,您趕緊給它道歉,磕頭倒是不用,只要鞠個躬,再討好的說些軟話,說不定就可以化解一場悲劇,你……”
姚麗芬越聽越是羞惱,厲聲打斷,“你胡說什麼?讓本夫人對一隻畜生道歉,你是不是瘋了……”
後面咒罵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啊……”的一聲尖叫,身子圓潤的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在了不遠處的地上,還砸起一個坑,塵土飛揚。
這一切就發生在瞬間,又太突然,誰也沒有想到,一時都瞪大了眼,盯着空了的椅子,再看看那地上的人,連呼吸都停住了。
這是,這是……那個小白美女乾的?
繞是這般,小白美女還不解恨,又撲過去,踩在姚麗芬的臉上,彷彿歇斯底里一般的左一巴掌,又一巴掌,扇動的好不瘋狂,嘴裡更是恨恨的罵“賤人,賤人……”
姚麗芬本來被那一摔都暈過去了,可又被這般不要命的打,死人都能活了,於是,整個園子裡都能聽到她淒厲的尖叫聲,“啊……殺人了,救命啊……噗……”
她被打的猛吐了一口血,整張臉已經慘不忍睹。
“閉嘴,閉嘴……”某獸還在毫不客氣的施展着她的無影腳,一定要打的她誰都認不出來,哼!
這樣的畫面更震撼了,一時大家都傻了,竟然沒有人出聲阻止,遠處的人聽到尖叫也都跑過來,表情一個個的像是見了鬼。
只有某隻在邊上貌似急切的安撫,“哎呀,小白,你消消氣啦,不要再打了,給我一點面子啦……”
她越說,某獸打的越激烈。
楚玄都驚呆了,原來人家還有這等絕世武功啊,她以後拜師學藝行不?
秦榛悅的眼神裡都是崇拜了,即墨無雙開始有些震撼,不過看到某隻的眸底閃動的光彩,她心裡又覺得好笑和爽快,姚麗芬也不是個良善的,因爲溺愛兒子,縱容他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教訓一下也是活該。
尤其是,她惹到了某隻。
直到打的姚麗芬再也發不出呼救聲,衆人才算是找回神智,反應過來,只是看到眼前恐怖的畫面,她們只覺得不寒而慄,誰敢不要命的說什麼話,萬一給自己也來一腳呢?
姚麗華卻不能不說,站起來,顫着聲道,“都是死人麼,還不趕緊救人?”
周圍也是有侍衛的,聞言,就去看樑秋雁,樑秋雁白着臉點點頭,他們才硬着頭皮衝上去,只是卻不知道如何下手,某獸的速度豈是他們能抓住的?
於是,畫面變得更加雞飛狗跳,凌亂不堪,好好的一場盛會毀了個乾淨,尤其是那暖房,重金打造出來,炫富的啊,也被某獸撲棱的倒了半截,樑秋雁一臉的憤恨肉疼,表情都是扭曲的。
“不要再抓了,都給哀家住手!”
她恨恨的喊了一嗓子,那些侍衛聞言,就氣喘吁吁的停下了,他們早就抓夠了行不?
某獸還落在暖房的最上頭齜牙咧嘴的挑釁着,“來呀來呀……”
沒有一個人來!
姚麗華看了眼地上的人,面目全非不說,連呼吸聲都細弱了,“還不快點宣御醫?”
聞言,就有人跑出去了,跟隨姚麗芬來的幾個丫鬟婆子也哭着跑過去,卻不知道怎麼整理收拾,實在是打的太狠了。
姚麗華咬咬牙,“來人,擡侯夫人找間房子醫治。”
樑秋雁畢竟是主家,這會兒鎮定下來,給了身後一人眼色,那人便招呼了幾個人擡着一動不動的姚麗芬下去了,不出片刻,剛剛還是驚悚的一切就都似平靜了,只留下地上的那個大坑和一灘血,觸目驚心。
在場的很多人都還是木怔怔的,也不知道定安侯夫人是死是活……
有人開始收拾殘局,整理着凌亂的一切。
某隻就嘆息了一聲,“哎呀,真是太可憐了,太悽慘了,太見者流淚了……”
觀景臺上的女人們都望着她,眼神有崇拜的,也有驚恐的,還有深邃探究的。
樑秋雁黑着臉,拍了一下桌子,“真是太不像話了。”
見狀,衆人都嚇得大氣不敢喘,只有某隻附和,“是啊,是啊,太不像話了,哎……”
樑秋雁氣的呼吸都粗重了,“墨寶,哀家說你呢。”
“啊?說我?爲什麼?我以爲你說的是侯夫人……”某隻一臉的不理解,像是被冤枉了似的。
樑秋雁的呼吸就又重了幾分,“侯夫人被你養的……美女給打成那樣,你還敢狡辯?還有沒有王法?”
那一聲畜生,她到底沒敢喊出口。
姚麗華此刻也疾言厲色的道,“是啊,如此駭人聽聞的事就發生在眼前,你眼裡還有沒有太后娘娘?”
姚雲藝也面色憤恨的指責她,“你就這麼打了我姑姑,是不是該給我們姚家一個交代?”
某隻看着她們三人,眼眸無辜而訝異,“咦?你們在說什麼?爲什麼我都聽不懂?侯夫人是我打的嗎?”
“不是你打的,卻是你養的……打的!那還不是一樣!”
“誰說這小白是我養的了?”某隻忽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出這一句。
聞言,姚麗華尖聲道,“不是你養的是誰養的?你別狡辯了!”
“小白是靈山上的靈獸啊,它是已經圓寂的回絕大師養的啦,這個應該不是什麼秘密吧,難道你們都孤陋寡聞道這麼驚悚的地步了?”
聞言,衆人更加震驚,都瞪着某獸,一臉的不敢置信。
覺能大師養的?靈山上的靈獸?
確實,這些都不是秘密,任何一個即墨人都聽說過,可是他們卻都沒有見過啊!
“不,這不可能,怎麼可能……”姚麗華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心裡有種很不安的預感。
姚雲藝臉上也是惶恐,若它真是那隻傳說中的靈獸,那意味着什麼?
姚水兒和姚仙兒也終於變了臉色,眉頭皺起來,滿是沉思不解,靈獸是上古的神獸,比人還要聰慧,且據說長生不老,卻從不會爲人所驅使,只聽命於自己的主人,上一個百年,它認下的主人是回絕大師,這一個百年難道會是墨寶?
樑秋雁打死都不願相信,顫着聲不死心的道,“你說它是靈獸,可有什麼證據?”
某隻好笑的道,“證據?小白這麼驚天動地的本事都施展出來了,難道你們還都懷疑?還是說想要親身再領教一遍?”
聞言,某獸就囂張的喊上了,“誰,誰,站出來,決一死戰……”
它的語言都是某隻閒來無事教的,卻學的不是很盡心,所以只能斷斷續續的說些詞彙,可繞是這樣,也足夠震得她們魂不附體了,還需要證據嗎,都會說人話了啊!
某獸罵戰,自然是沒有人站出來的,半響,樑秋雁才道,“就算它真的是靈獸,不是你養的,可是你也不該教唆它毆打侯夫人……”
某隻大叫一聲,打斷,“我教唆?蒼天啊,大地啊,還有沒有王法公道啊,我一直都在勸說好不?從侯夫人一開始羞辱小白,我就勸,我就安撫,我就拼命的阻止,可是結果呢?侯夫人一意孤行,根本就不聽,還變本加厲的羞辱啊,我還以爲是她藝高人膽大,想要和小白切磋一下呢,誰知……落得這樣的額下場,我也表達了遺憾了,當時,她被小白打時,只有我一個人喊停啊,你們可有一個開口的?我都做到這般仁至義盡的地步了,還想我怎麼着?”
樑秋雁被堵的啞口無言,其他人更是無言以對,因爲她說的都是事實。
某隻還在悲憤不已,“這一切你們可都是有目共睹啊,難不成還要黑白顛倒?”
楚玄第一個站起來相應,“對,對,墨寶說的對,我們大家都是親眼看到的,我證明。”
秦榛悅也開口,“沒錯,我也聽到了,一切都是侯夫人不聽勸阻,咎由自取,墨寶已經盡心盡力了。”
即墨無雙也緩過神來,“是的,寶寶她比我們每一個人都做的仁至義盡,太后娘娘卻要如此污衊她,無雙都感到心寒了。”
梅子君也開口,“誰說不是呢?姐姐,這次可是你太草率了,怎麼能好端端的冤枉墨小姐呢,你看人家傷心的……”
“對啊,對啊,墨小姐,快坐下歇歇,彆氣着身子了,太后娘娘一定不是故意的,大概是被嚇着了,纔會一時糊塗……”
某隻卻似泫然欲滴,搖着頭,彷彿下一秒一個想不開就要去自殺……
玖嵐點了一個贊,小姐的演技又提高了。
樑秋雁氣的五臟六腑都縮成一團,“你,你們……”
她用手點着一個個幫腔的人,卻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姚麗華也黑着臉,恨恨的瞪着某隻,她豈會看不出她在演戲?
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其實心裡早就樂翻了吧?
這時,姚水兒站起來,清淡淡的道,“這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太后娘娘太過痛心侯夫人的遭遇,纔會說的情急了些,墨小姐,就不要太咄咄逼人了吧?”
“是啊,既然是一場誤會,說開了便罷了,太后娘娘也無需太擔心侯夫人,我們姚家的女子自小便用藥物沐浴,身子不比凡人,所以不會有任何傷害的。”姚仙兒也淡淡的開口。
聞言,姚麗華看了兩人一眼,努力呼出那口氣,扶着樑秋雁坐下,“太后娘娘,您也坐下吧,不是請了大家來賞花表演的嗎,姑娘們的才藝都還沒看呢,可別就壞了心情。”
你一言,我一語,樑秋雁慢慢的平靜下來,憤恨的視線從某隻的身上收回來,對着外面的人厲聲道,“還不快點收拾,一個個不長眼的東西。”
這指桑罵槐的一聲,大家都心照不宣。
某隻卻捂着臉,開始嚶嚶嚶了,她只哭不說話,別人都搞不懂她打的什麼主意。
“墨寶,別哭了!”
“寶寶,別太傷心了!”楚玄和秦榛悅一邊一個,關切的勸着。
某隻依舊哭的裝模作樣,手縫裡不見一滴淚流出來。
那個樣子,氣的好不容易平靜的樑秋雁又黑了臉。
某獸翻了一個白眼,在房頂上叫喊,“誰欺負,打回來,扇回來,打的她落花流水,抓她去花樓,接客,還不給錢,兒子也抓去,女兒也抓去,統統不給錢……”
噗
衆人聽到這樣的罵人也是都無語了,不過還真是狠啊,全家都去接客,還一分錢不給……
樑秋雁早已面容扭曲,不是她對號入座,而是……除了她還能有誰,人家都指着她鼻子了。
此刻,她連神獸什麼的話都忘了,一心只想抓住這個小畜生,碎屍萬段,“給哀家抓住它,抓住它……”
她喊得淒厲無比,侍衛們也都頭痛不已,又抓?還嫌不夠亂啊,可太后的話他們不能不聽,於是,新一輪的雞飛狗跳開始了。
這一次,鬧騰的面積還擴大了,遠遠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可他們還是半根毛也碰不到某獸。
遠遠的,有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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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一句,某獸哼唧了一聲“不玩了!”免得一會兒看兩人秀恩愛又傷心傷肺的,然後,一道閃電,消失在衆人的眼前,根本就無處尋找。
見狀,那些氣喘吁吁的侍衛就都想哭了,媽呀,原來剛剛人家那陪他們玩的速度簡直就是在慢動作啊,可嘆他們都還累成了狗……
片刻,即墨萌便出現在衆人的視野裡,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威嚴尊貴,帝王之氣越來越遮掩不住,令人心驚。
“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紛紛跪拜見禮,身份地位高的那幾人福了一下身子,樑秋雁挺着背,還一臉的勃然大怒。
“都起身吧。”即墨萌的眸子誰也沒看,不管殿前的那些女人面色如何難看,也無視院子裡災難片似的場景,他眼裡只有某隻一個,玫紅色的裙衫在蕭瑟的冬季裡如最溫暖的那一抹所在,看到的瞬間,空缺的心便圓滿了。
他看着她,她還在捂着臉,嚶嚶嚶的如魔音穿腦。
他眉心微微一蹙,慢慢的走過來,不避嫌的想去拉開她的手,“怎麼了?”
某隻卻在他拉開的一剎那,撲進他的懷裡,“皇上……”
衆目睽睽之下,她這樣的熱情豪放,也是夠大家眼抽一會兒的,玖嵐嘆息,你們就知足吧,小姐已經夠低調含蓄的了,至少那什麼肉麻的小鮮肉或是親愛噠沒有喊……
即墨萌溫軟嬌軀在懷,心裡蕩了蕩,不過臉上卻還維持着一本正經的高冷,手臂也沒有去抱她,只是輕拍了一下她的背,算是安慰。
這樣的畫面也是讓衆人都呆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姚水兒和姚仙兒都看着即墨萌,他出現的那一刻,她們就都情不自禁的看過去,精緻無瑕的容顏,芝蘭玉樹的風姿,雍容華貴的氣度,渾然天成的威儀,即墨最高高在上的男子啊……
可惜,他的眼裡只有那一人。
那人還無恥的霸佔着他的懷抱。
某隻就算是不回頭,都能想象的出來,身後盯着她的女人們是何等的嫉恨了,她趴在他懷裡,聞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滿足又心安,他只是她的!
“到底怎麼了?”半響,即墨萌嘆了一聲,看來她又製造了一出驚天動地,而這齣戲還沒有演完,他只能選擇配合她了。
某隻嚶嚶嚶了幾聲,才貌似悲痛難當的道,“我想去死……”
呃?
這是什麼話?
即墨萌也冷聲道,“休得胡說。”
“可是人家真的難受嘛,我的心啊,真是哇涼哇涼的了,生無可戀,不死還能怎麼辦?”某隻楚楚動人的哭訴着。
院子裡很靜,靜的似乎連呼吸都聽不見,只有某隻一個人的動靜。
“到底發生了什麼?”即墨萌這才掃了一眼周圍,琉璃般的眸子裡閃過凌厲。
某隻卻是不願說,只嚶嚶嚶的假哭。
楚玄受不了的站出來,繪聲繪色的把剛剛的一切描述了一遍,沒有誇大的色彩,卻也夠聽的後來的那幾人面色驚異的了。
跟在即墨萌身後一起來的,還有楚玉,秦皓然和蘭漓,三人都是穿着朝服,此刻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除此之外,還有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三個人的神情倒是不一樣,一個冷峻不語,一個含笑玩味,一個覺得有趣好玩,連即墨墉也赫然在列,見狀,眉目之間都是沉思。
楚玄說完了,即墨萌的眉頭也打了一個結,這個小笨蛋可真是……
秦榛悅和即墨無雙也站出來又說了幾句,大體之意便是爲楚玄說的話作證,替某隻要討回公道。
即墨萌低頭看她,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胸口,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她想要做什麼,他還是有那份默契的,“你的意思呢?”
你的意思呢?
堂堂一國皇上問她的意思?
這是要多大的恩寵?這秀恩愛的姿態簡直要把某些人虐哭了。
“皇上!”樑秋雁警告似的喊了一聲,臉沉的像是要下雨。
即墨萌卻像是沒有聽到,只專注的看着她。
某隻抽搭了幾下,才委屈的道,“我什麼意思都沒有,自從進了宮,太后娘娘就不喜歡我,其他的娘娘也不喜歡我,喔,梅太妃娘娘和麗太妃娘娘還是很和藹慈善的,可其他的人就都兇巴巴的了,我好害怕,我不想在宮裡住着了,我想回花樓好不好?”
聞言,即墨萌就斥責道,“又胡說,你如今是將軍府的小姐,豈能再回那裡?”
“那人家就回將軍府好了,父親和哥哥雖然沒有回來,可是我身邊還是有幾個人的,有他們保護我,就算那些不喜歡我的人來暗殺我,也能抵擋一陣子。”
“胡說,有朕在,誰敢暗殺你?”
“可是,你不知道,剛剛她們都好厲害的,有的說咱們的乾女兒是畜生,有的人則污衊我,還有的說我咄咄逼人,還有人逼着我給她們姚家一個交代……嚶嚶嚶,我的心簡直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啊,還活着有什麼意思?”某隻把那幾個女人都擠兌了一遍,最後還捂住胸口,作出很痛苦的樣子。
即墨萌無奈,只好繼續配合道,“寶寶,你怎麼了?”
“我的心好痛!”某隻演繹的入木三分。
衆人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身子更是顫抖不已。
“墨寶……”即墨萌心裡也抽抽着,給她配戲總是這般艱難。
“皇上,若是我死了,你不必爲我守身如玉的,我只希望你能幸福……”某隻把八點虐心劇的女主模樣刻畫的更淋漓盡致了。
已經有人忍不住想嘔了。
即墨萌只好喊玖嵐,“還不趕緊給你加小姐服藥?”
玖嵐顫抖着走上來,從懷裡哆哆嗦嗦的摸出一顆藥,就給某隻餵了下去,這是人家研製的什麼大力丸,吃了會演的更加動人的。
某隻吃下後,好歹心口不那麼痛了,“義兄給我的救命藥果然管用。”
話題說道這裡,即墨萌就知道她終於要說正事了,“知道就好,一會兒朕讓人送你出宮去醫館找她再給看看。”
某隻搖搖頭頭,“還是不要了吧。”
“爲何?”
“我這個樣子出了宮,義兄看到一定會追問我的,我怕一個忍不住跟義兄說了,到時候……”
“那又如何?三變公子既然是你義兄,爲你出頭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他畢竟是醫者啊,若是因此就倒下不給人看病了,那豈不是我的罪過了,到時候又會有人說我教唆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就因爲我的事,義兄心情不好,連給賢王看病都起不了呢。”
某隻說的煞有介事。
即墨萌也配合的天衣無縫,“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管別人的死活幹什麼?”
“嚶嚶嚶……誰叫我是一個溫柔善良、胸懷大義的人呢?”
噗
有人想要吐血了。
樑秋雁此刻才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來要她命的啊,一張臉白了紅,紅了黑,不知道變幻成什麼顏色。
而遠處的大皇子即墨俊卻早已沉了臉,一雙眼睛裡滿是怒意,他這個母后是不是糊塗了,只顧着樹立她自己的威嚴,卻不想想,這個時候能得罪墨寶麼?
什麼時候收拾她不好,偏偏現在,真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母后……”他惱恨的擠出兩個字,雖然沙啞難聽,卻已經是可以發音了。
聞聲,樑秋雁身子猛地一震,看向自己的兒子,片刻,她閉了閉眼,心寒的像是掉進冰窖,五指攥起,那鑽心的疼痛讓她清醒過來,“墨小姐,之前是哀家不對,不該冤枉你,哀家……跟你賠不是了。”
最後的那一句,她咬的嘴脣都嚐到了血腥味,這輩子,她什麼時候低過頭啊,可今日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多少雙眼睛看着啊,經過這一回,以後還讓她如何管理後宮?
某隻心裡冷笑一聲,看來樑秋雁也是能屈能伸的嘛,也是,能做到太后,又豈會是等閒之輩?這一回合,她贏了,當然也不會做的太絕,畢竟大皇子留着還是有用處的。
於是,她終於從人家的懷裡擡起頭來,“太后娘娘不必如此,只要您能看清楚那些真正心懷不軌的人就行了,免得被人利用。”
樑秋雁咬咬牙,“多謝你的提醒!”
而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就都面色變了變,姚麗華不能再無動於衷,她代表的可是姚家的臉面。
“皇上,妾身的妹妹貴爲一品侯夫人,可在這裡就不明不白的被打了,還打的如此令人髮指,難道我們姚家就不該討個說法?”
姚雲藝也站起來,面色冷凝,“皇上,妾身也難以接受,若是如此草菅人命,豈不是讓所有人都寒心麼?
即墨萌面色不變,清冷的道,“那你們的意思呢?”
“自然是血債血償,還姚家一個公道。”
即墨萌冷笑一聲,“也好,既然你們這般說,朕便成全,侯夫人是被靈獸所打,靈獸是何物,相信你們也都有所耳聞,它曾經認回絕大師爲主,可回絕大師如今已經圓寂,你們姚家是想和一個故去的人來討回公道麼?”
這話一出,姚家的那幾人就都變了臉色,回絕大師是誰?那是天下人都敬仰的得道高僧,在百姓的心裡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她們姚家敢去討公道?那不是與天下爲敵嗎?
他三兩句話,便是把她們姚家逼上了萬人所知的所在。
姚麗華一時駭的說不出話來,即墨墉眉頭一皺,正要說什麼,忽然姚水兒盈盈福了一下身子,開口道,“皇上言重了,王妃並非是那個意思,回絕大師乃是得道高僧,豈會教導靈獸去做下那般殘忍的事?王妃的意思是,或許有人使用了什麼手段矇蔽了靈獸,纔會導致它行兇打人。”
“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這樣包藏禍心的人真是可誅。”反正她們賢王府已經用不到三變神醫了,她也不怕得罪的徹底些。
姚水兒聲音像是百靈鳥一樣玩轉動人,即墨墉就忍不住看過去,眼底閃過一抹驚豔的光。
即墨萌卻看都不看一眼,“你嘴裡所說的人指的是誰?”
“這個嘛,水兒就不敢隨意揣測了。”她嘴裡說着不敢,可是眼神卻落在某隻的身上,以爲不言而喻。
某隻就毫不客氣的點破了,“綠茶小姐,您說得這個人是我麼?”
“我並沒……”姚水兒哪裡能想到她會如此不按理出牌,眉頭皺了下,下意識的就想反駁。
可某隻已經打斷了,表情誇張,“要是真的是我那真是太好了,能用手段迷惑了靈獸?哈哈哈……那我該是多麼了不起的人啊,小白可是回絕大師的,那我豈不是比大師還厲害?啊呀,我忽然覺得自己堪稱神仙下凡了。”
即墨萌縱容的瞪她一眼,“又胡說。”
“我特麼的連上古靈獸都能迷惑,驅使它爲己所用,我不是神仙是什麼?”
即墨萌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還是楚玄道了聲,“就算是神仙,那也得低調啊。”
“低調?姐要是真的是神仙,真的有什麼異常手段,姐特麼的遇鬼殺鬼,遇佛殺佛,看誰不順眼,分分鐘就將她挫骨揚灰,還要運用超能力詛咒她的下輩子下下輩子都生的慘不忍睹、活的豬狗不如、從頭到尾就是給悲劇!”
院子裡一陣冷風颳過,很多人都開始覺得冷颼颼了。
楚玄也無語了,楚玉拍了一下手,“說的好,點贊!”
秦皓然也附和了一句,“沒錯,對自己的敵人就不能心慈手軟。”
蘭漓也站出來,看着某隻,聲音溫和卻又飽含縱容,“寶寶想做什麼就去做,我……們都會是你的依靠。”
即墨萌此刻也眉眼凌厲的道,“朕也想看看,到底誰纔是真正的包藏禍心、搬弄是非!”
姚水兒的面色一白,身子晃動了一下。
即墨俊想說什麼,看到某隻,又忍了下去。
一時,氣氛僵滯而詭異。
即墨墉站了出來,含笑打圓場,“聽了半響,我也算是聽明白了一些,依我看,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說來說去,都是那隻靈獸太頑劣調皮了,侯夫人也是……恰好不討它的眼緣,這才遭了無妄之災,這和回絕大師還有墨小姐都沒有什麼干係,姚家更不會冤枉哪一個人,皇上,您說呢?”
即墨萌輕哼了一聲,“依着王兄的意思,都是那隻獸的錯了?”
“呵呵……靈獸到底是靈獸,咱們凡人豈可與它計較?”
“所以呢?”
“呵呵……剛剛在玩什麼呢,賞花還是表演才藝了,我們可都是一下朝就趕了過來,就想一飽眼福呢。”即墨墉含笑看着四周的小姐們,一個個的表情都異樣的很,哪有一個還想表演的心思?
三皇子這時就嘟噥了一下,“我也想看呢,還演不演啦,不演的話我就走了。”
聞言,衆人還是都沒有出聲的。
某隻就開口了,“三皇子,不演啦,可以散場了。”
“爲什麼?”
“還能爲什麼?經歷了這一番驚心動魄後,還能再表演才藝,這個女人的心理得多麼強大啊?”
“強大了不好麼?”
“噗……女人太強大就會壓倒男人啊,你將來想被女人壓一頭?”
“當然不想!”
“那不就是了,散了吧,都散了吧,艾瑪,姐現在的心理陰影面積好大,得回去好好算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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