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同牀共枕

享用完了年夜飯,便是某隻安排的那些節目表演了,沒有像往常一樣,歌舞什麼的在大殿上舉行,能看得都得是有身份地位的,而是就在外面,選了寬敞的地方,鋪上柔軟的毯子,周圍掛上能火紅的燈籠,這裡一處,那裡一景,宮人們走走停停,邊欣賞歌舞,便搶紅包,很是熱鬧。

搶紅包是某隻今年新設置的遊戲,這一世沒有電子產品,更沒有那種功能,她便讓輕功高絕的人飛檐走壁,當起來散財童子,一個紅包裡也許沒有很多的銀子,可大家搶的就是那股氣氛和感覺,有的紅包大,有的小,從天上落下,或許是在這邊,也可能是那邊,且在皇宮的每個角落,或許下一秒,你一個不注意,就會有紅包砸進你的懷裡,那份從天而降的喜悅感染了所有人,笑聲傳遍了京城。

某隻拉着即墨萌還有其他人也都穿梭在其中,跟着衆人享受搶紅包的樂趣,美其名曰君臣同樂。

這比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獨自看歌舞要快活無數倍。

後來,還燃放起了焰火爆竹,噼裡啪啦的聲響震天,美麗的火焰騰空而起,驚豔了所有人的目光,也溫暖了每一顆在皇宮中麻木冷漠的心。

這一個夜晚註定是一個美好的不眠之夜。

夜色越來越深,月卻越來越圓,人們玩鬧着,嬉笑着,直到再也受不住睏乏,才漸漸的不捨得去歇下了,不過睡覺前都還惦記着去永和宮搶禮物。

即墨萌爺拉着某隻跟他一起回了永和宮,美其名曰一起守歲。

其他人心照不宣的都笑着各自回宮了,即墨無雙給了自己皇弟一個警告的眼神,才笑着離開。

某隻眼眸亮亮的,有些期待,也有些緊張,嘿嘿,難道今晚要……

即墨萌傲嬌的粉碎她的腦洞,“你想的太多了,朕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和你守歲而已。”

某隻嗤嗤的笑了兩聲,“是啊,你最單純了,你就是想守歲,你不想玩親親,也不想摸手,更不想抱着一起滾牀單……”

“墨寶!再胡說,朕就讓你夢想成真!”

“噗,你哥腹黑的禽獸!”

兩人鬥着嘴,進了永和宮,就一晚上沒再出來。

那幾只屬下就輪流着站崗,順變yy一下里面的火熱激情。

其實,裡面還真是一點激情都沒有。

進了寢室裡,某隻就覺得有點疲乏了,忙活了好幾天,再加上今日她一直操持着沒有休息,如今好容易忙完了,那根繃着的弦一旦放鬆,人就覺得累。

於是,她便毫不客氣的踢了鞋子,歪倒在他的大牀上,懷裡抱着一截被子,懶洋洋的半眯着眸子。

即墨萌站在牀邊上看着她,“墨寶,你……”

“怎麼了?姐這麼主動熱情你還不滿意?”她連聲音都是慵懶的,卻透着一股子嬌軟的媚態。

即墨萌呼吸一緊,“不是。”

“那是什麼?別跟我說你拉我回殿裡,還要分牀睡哈。”某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即墨萌耳根紅了一下,又搖頭,“不是。”

“嗯?那你是想幹嘛?”某隻還真有點猜不透他想鬧哪樣了。

“想讓你脫了衣服。”

“納尼?”某隻瞪大了眸子,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脫衣服?”

“是!”

“你確定?”

“……墨寶,你是不是又想多了,朕只是想讓你脫去外衣,裡面……還是要穿的。”

他越一本正經,某隻就越是無語,片刻,不甘的道,“可姐喜歡裸睡,要麼全部穿着,要脫就一件不留,你選吧。”

即墨萌錯開一點視線,不再盯着她已經有了一些起伏的身子,“朕不喜歡穿着外衣。”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姐裸睡了?”

“……朕可沒說,是你自己選的。”

“呵呵,小鮮肉,尼瑪的你就不怕摟着姐受不住?”

“……朕可以忍!”

“忍個鬼啊,你要是摟着裸睡的姐還能忍的住,那就不是禽獸了,那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啊。”

“那你的意思是讓朕無需忍?”

“我……”某隻一噎,飛快的坐起來開始脫衣服,外面複雜的裙衫都脫去後,就剩下里面白色的褻衣,柔軟的布料很貼身舒適,她壞心的忽然作勢還要繼續,即墨萌忽然呼吸急促的拉過被子把她矇住了。

某隻從被子裡露出頭來,笑得像是得逞的狐狸,“嘿嘿,怎麼?只是看幾下就要忍不住了?”

“纔不是!”

“那不然呢?”

“哼,朕是……怕你着涼。”

“所以呢?”

“你可以在……錦被裡脫。”

“滾,禽獸!”某隻拿起旁邊的枕頭來就去扔他,被他一把接住,重新擺好,與她的枕頭放在一起,然後,他沉默了幾秒,便開始動手解釦子。

帝王穿的衣服都非常的奢華繁複,那釦子也是多變,他白皙的手指一個個的劃過後,便會露出一點點明黃色的一角,某隻看的目不轉睛,漸漸的心跳有點加快。

誰說只有男人看女人脫衣服纔是挑逗,女人看美男脫也是一種折磨的享受啊。

尤其是眼前的人生的如此俊美無鑄,是啊,俊美無鑄,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不再是精緻無瑕的小包子,褪去了青澀稚嫩,成了粉嫩可口的小鮮肉,懵懂又青春,可如今,這些也都褪去,此刻的他如玉少年,風華驚豔,已經是個真正的美男了。

日日相見,不覺得有什麼改變,忽然那一刻仔細打量,才猛然心驚,原來他已經這麼大了,是個男人了呢。

男人?

某隻心裡一跳,下意識的視線就下滑了幾分,果然……

“墨寶,你再盯着亂看,當心朕真的……把你就地正法了。”即墨萌看似脫的鎮定從容,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已經亂成什麼樣子了,尤其是被眼前的這個小笨蛋還用那樣的眼神看着,他要是沒點反應,就真的是禽獸不如了。

“呵呵呵……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某隻趕緊收回目光,拉起被子連頭也矇住了。

被子裡,她臉上發熱,一想到男人這個詞,竟然有些怯場了。

即墨萌卻暗暗鬆了一口氣,不被她盯着看,他手腳快速了很多,片刻,便只着裡面明黃色的褻衣了,他又遲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進去。

瞬間,被子裡的溫度就蹭蹭的高了上去。

他僵着身子一動不動,手心開始出汗,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啊。

而她蒙着頭,臉都燒的滾熱,心口一陣陣的亂跳,像是要蹦出來,她一遍遍的尼瑪的罵着自己,長點出息啊,可千萬別一個人忍不住先撲上去了……

殿裡的宮燈溫暖明亮,即墨萌忽然出手滅了幾盞,頓時,殿裡暗了下來,只留下角落裡的一盞,還發着柔和的光。

哪怕是躲在被子裡,某隻都感覺到光線黯淡了,然後呼吸便是一窒,嗷嗷……不會吧,他這是要打算來真的?

那自己呢,是配合還是假意的抵抗一下?

她正糾結着,頭頂上的被子忽然被他一下子掀開了,露出她慌亂卻又努力鎮定的小臉,“幹,幹什麼?”

即墨萌爺不看她,掀開被子後,就選了一個舒適的姿態半躺好,“不幹什麼,怕你中暑。”

某隻不服氣的道,“我纔不會中暑,我是……覺得腦袋冷好不?”

“是啊,冷的都出汗了。”

“尼瑪的,不說實話會憋死啊。”

“會憋瘋!”

“納尼?”某隻氣咻咻的撲上來就要收拾他,嘴巴越來越毒了。

卻被他輕鬆的制住手腳,牢牢的困在懷裡,“別亂動,朕沒有說錯,是真的會憋瘋,墨寶,朕……自制力越來越不好了。”

他沙啞的喃喃着,圈着她的手臂越來越緊。

某隻乖覺的一動不動了,尼瑪的,再動下去,絕對是引火燒身。

“所以,別再撩撥挑逗朕,知道麼?”

某隻雖然覺得她壓根就一直都是純潔的,可現在也不是爭這個的時候,還是聽話的“嗯”了一聲。

“今晚,我們就蓋着被子純聊天,一起守歲可好?”他聲音很低柔,像是在哄勸她,也像是在警告催眠自己。

“嗯”某隻又嗯了一聲,“說什麼呢?”

即墨萌想了想,聲音一下子溫柔如水了,不過語氣有點彆扭,“謝謝你,墨寶。”

“呵呵……謝什麼呢?”

“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我這幾日都很開心,真的,從來都沒有這般開心過,宮裡收拾的我很喜歡,今晚的安排我也很喜歡,吃餃子,看錶演,搶紅包,我都喜歡……”

他說的漸漸感性,某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便下意識的道,“彆嘴上只說喜歡就算了啊,總要拿出點實際行動來吧?”

“你想讓我做什麼?”

“尼瑪的,我渾身都累,你就幫我按摩一下當作彙報吧。”

聞言,即墨萌呼吸一緊,“你確定?”

一聽這動靜,又是要往不純潔的路上狂奔的節奏啊,某隻只好撇撇嘴,“還是算了吧,咱們還是說些正經事吧。”

再這麼下去,她心臟都開始充血了。

“好。”這一個字貌似還有些遺憾似的,令某隻嘴角一抽,暗罵了一聲禽獸。

接下來,兩人說了最近宮裡發生的事,後宮雖說是安穩了,不過前些日子大皇子和賢王私下鬥法的事還是影響不少,兩方都折殺了不少的人手,也是這次,讓他們看到大皇子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某隻還有點不解,窩在他懷裡的小臉就擡起來看着他,“按說大皇子這些年一直在宮裡,也沒什麼實權,就算是他外家是定安侯府,可也沒見定安侯府有什麼太拿得出手去的東西啊,他是哪裡來的勢力?”

即墨萌的撫了一下她臉上的頭髮,才慢慢的道,“大皇子雖然人在宮裡,可他身邊不是還有一個夢雲嗎……”

“夢雲的身份也不簡單?”

“嗯,以前朕也不知,只以爲她是大皇子身邊的侍妾,可後來讓人去查,才發現她原來也出自逍遙谷。”

“什麼?她也是姚家的人?”

“這個倒是不一定,可出自逍遙谷是沒有疑問的。”

“不對啊,逍遙谷那裡走出來的女子不是十年才一次,而且都驕傲的不行,非要名門子弟不說,還必須是正室的夫人才可,夢雲怎麼會甘心當一個沒名沒份的妾呢?”

“這個,朕還沒有查清楚,逍遙谷實在是防守的嚴密,進不去人,便無法得知裡面的一切,想來也許不是一條心,也或者裡面並不全是姚家的女子,還有其他的姓氏或者旁支。”

聞言,某隻還是有些震驚,不過卻有些瞭然的點點頭,“沒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有紛爭,就會有各種的背叛逃離,或許姚家也不是一團和氣,而那個夢雲也許就不是她們一夥的,所以纔會幫着大皇子,咦?那也說不太過去啊,定安侯夫人可也是姚家的人呢。”

“那又如何?姚麗華和姚麗芬就算是親姐妹,難道就是一條心?你忘了之前你第一次去定安侯府時的事了?那顆珍珠上抹的毒藥分明是即墨墉動的手腳,他想借姚麗芬的手除掉你,不過是你識破躲過去了。”

“也對啊,看來定安侯府和賢王府也是各自爲主了。”

“嗯,定安侯自然是支持大皇子,賢王爺又賊心不死,他們不會捆綁到一起,如今又起了爭鬥,是再正常不過的。”

“嗯嗯,這樣倒是對我們最好,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嘛,嘿嘿……一開始我還擔心大皇子不是賢王的對手,說不定沒幾下就被清掃乾淨了,誰知道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姚家也是有意思啊,還分了兩派。”

“姚家是分了派別,不過或許不一定如咱們想象的那樣,姚家自有他們的野心,賢王也好,即墨墉也好,鬥不過是他們利用的跳板而已,賢王經過他的腿一事,想必已經有所警悟,不過即墨墉大概還沒搞清楚,以爲姚家是想幫他成就大業的,畢竟他母親就是姚家的人,他怎麼會想到自己也只是人家手裡利用的棋子呢?”

“唉,這也難怪他,誰會懷疑自己的母親呢?”

“那是他不懂,爲什麼姚家的女子出嫁後不允許再回谷。”

“嗯?爲什麼?”

“還能爲什麼?女子一旦嫁出去,有了家事便不會再一心一意的爲姚家謀劃,所以他們便斷絕了她們的後路,谷裡的一切就是她們也是不清楚的。”

“那姚家如何保證姚家的女子又能甘願受他們的驅使呢?”

“藥物!你忘了姚家最擅長的便是各種的毒藥,若是朕沒有料錯,姚家被選中出谷的女子自小便會服食某種藥物,對身體也許無害,可是一旦暫停,便是痛苦的折磨。”

聞言,某隻腦子裡激靈了一下,脫口而出,“罌粟!”

這下子輪到即墨萌不解了,“罌粟是什麼?”

某隻爲自己想到的這個而心驚,面色都是白了一下,若是真那樣,姚家是怎麼一個可怕變態的存在?

“墨寶,怎麼了?”

某隻搖搖頭,壓下那些不安的情緒,“沒事,罌粟就是姚家嘴裡所說的迷花,逍遙谷裡種了很多,當初給賢王做手術的時候,我試探着寫了那一味藥,沒想到他們真的有。”

“那這個迷花可有什麼特殊之處?”

“迷花美豔動人,若只是觀賞倒也是一種美景,要命的是它的果實。”

“果實有毒?”

“也不是,那果實用來煮湯還有提高鮮味的作用,是可以偶爾使用的,還有對疼痛也有很好的抑制作用,牙疼時就可以含在嘴裡,只是這些功能都不能長期使用,否則……會上癮。”

“什麼是上癮?”

“就是從此後依賴上它了,再也離不了。”

“若是不給呢?”

“生不如死!”

即墨萌沉默了,面色變得有些涼,“姚家還真是喪心病狂。”

某隻也不勝唏噓,“是啊,若是我剛剛猜的都是真的,那麼他們還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自家的人也能使出這樣的手段,還真是讓人心寒,那個夢雲或許就是受不了他們的手段而跑出來的呢。”

“朕早晚都要除掉姚家,剷平逍遙谷!”

“嗯,尤其是那些迷花,絕對不能讓它們流出來,一旦有人大面積種植,用來獲利麻痹人心,後果不堪設想。”前世的歷史上,便發生過這樣的悲劇,她不能讓歷史重演。

“好,朕一定會!”

說完這一樁,某隻打了個呵欠,就有點昏昏欲睡了,即墨萌卻搖了她一下,“等一會兒再睡。”

“還有什麼事啊?”

“你……就沒有再想和朕說的了?”

某隻眨巴了一下眼,精神了一點,“那個,呵呵……你知道了?”

即墨萌瞪了她一下,“宮裡有什麼事能瞞的住朕,更別說是關於你的。”

“呵呵,其實那個啥,我收下東西完全是因爲……”

“朕明白,是那個侍衛以死相逼,你才收下,然後呢?”

“然後,就沒了啊。”

“……坦白從寬。”

“好嘛,裡面是一件衣服還有首飾,還有一張小紙條。”

“衣服?可是……嫁衣?”

“咦?你怎麼知道的?那隻獸告密了?”

“朕的智商還需要別人去告密?”

“好,好,好,你厲害,那你還需要我坦白個毛啊,你再繼續猜他寫了什麼?”

“無非是要你等着他的話。”

“機智,點贊,好了,睡大覺吧。”

“墨寶,那你可要等着他?”

“尼瑪的,你傻啊,我要是等着他會和你鑽被窩嗎?”某隻忍不住開罵了。

即墨萌卻被罵的眼神晶亮,只是嘴巴上還不肯承認,“什麼鑽被窩,太惡俗了,該說是……同牀共枕。”

“尼瑪的同牀共枕,你給我拿開爪子,姐要純潔的睡覺了。”

“朕摟着你睡!”

“不要!”

“不要不行。”

“爲毛?”

“朕怕你不老實亂摸。”

“……”

殿裡最後一盞燈也熄滅了,他摟着她蓋好了被子,雙雙閉着眼睡去。

只是……

半個時辰後,某隻終於受不了的低吼,“尼瑪的,禽獸,你總是……姐還怎麼睡的着?”

那人壓抑的沙啞着,“朕也不想,可是……身不由己。”

“去洗冷水澡。”

“不要,好冷。”

“呼呼……那自己解決好不?”

“不要,你在旁邊。”

“那姐走行了吧?”

“不要,朕不捨得。”

“這也不行,那也不要,尼瑪的,你以爲你是美男了,你就可以這麼任性啊?”

“朕說了,朕身不由己,不是我的錯,我心裡其實……是純潔的。”

“尼瑪的都這樣半個時辰了,你純潔個毛啊……”

“朕真的只是想純潔的摟着你睡……”

“擦,我給你跪了,你到底要如何?”

“……朕也不知道,你可還有……其他辦法?”

“嘶……你不會是想?”

“朕說了,朕不想,朕真的只是想純潔的摟着你……唔……”

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某隻氣惱的撲了上去,毫不客氣的咬住,尼瑪的,讓你再純潔?

忍了一晚上,這一撲,就是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殿裡的宮燈熄滅了,可激情的火卻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一室的春意盎然。

某獸飽受打擊,卻還要裝成聖誕老人,挨個牀前塞禮物,紅彤彤的大襪子裡都沉甸甸的了,它的心裡也沉甸甸的,嗚嗚嗚……不純潔了,它的爸比再也不是身心乾淨的了。

第二日,年初一,宮裡一大清早,天還不是很亮呢,就開始熱鬧上了,幾乎都是奔着永和宮這裡來的,若是往常,誰敢這麼作死啊,可是今日不同了,好些天前某隻就放出話去,初一的時候可以來搶禮物,院子裡的樹上可是掛的滿滿的,都包裝的很精美漂亮,他們一邊好奇的猜測着裡面是什麼,一邊往這邊跑。

到了永和宮,院子裡的大門是敞着的,可殿的大門卻還緊閉着,花若風還有墨水等人都在外面,招呼着來的人搶摘東西,一時,每個人嘴裡都說着拜年的吉祥話,很是熱鬧。

樹上的禮物搶了半個多時辰,那些人才眉開眼笑的走了,丹桂宮裡派人過來打探了一下,想要拜個年什麼的,又怕還有人沒起牀,擾了人家的好事,所以先來問問。

花若風一臉的高深莫測,“再等着吧,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知。”

那宮人離開後,他就立馬換成了猥瑣的表情,纏着墨水問,“你說,皇上和墨小姐,嘿嘿嘿……”

這一聲嘿嘿嘿,讓玖嵐就羞惱的瞪了他一眼,“齷齪。”

花若風嘴角一抽,“這不叫齷齪好麼?”

“下流無恥!”

“……”花若風摸摸鼻子,“那個玖嵐姑娘啊,你對我有意見請明說,但是不能總是這麼人身攻擊啊,我說什麼了就成了下流無恥?”

“你不用說什麼,只是那樣的笑聲就讓人知道你腦子裡都是骯髒不堪的東西。”

“你……好好好,好男不跟女鬥行了麼?”

“哼,理虧的人都是這樣。”

“呼呼……玖嵐姑娘啊,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想跟你也算算我的心理陰影面積了。”

“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

“你,你無恥!”

“呵呵呵,就是算一下心理陰影面積,就無恥了?那那日楚郡主和楚郡王和皓然公子都無恥了?”

“那,那怎麼能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他們也是一男一女,咱們倆也是一男一女,又沒有違反陰陽平衡……”

他話還沒說完,旁邊的花若雨就冷颼颼的眼神射過去了,小魚兒也是一臉的羞憤。

花若風乾笑一聲,忙道,“別誤會,別心虛,別對號入座哈,我沒有映射你們的意思,真的……”

小魚兒羞惱的臉都紅了,“你還敢再說……”

“我也不想說啊,我這不是在解釋嘛……”

“越描越黑!”玖嵐不客氣的譏諷了他一句。

“這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悲催的他看了一圈,沒有一個人相信他,他最後看向墨水,“你總該是相信我的吧?”

墨水看着緊閉的殿門,幽幽的道了一句,“與其相信你,還不如相信裡面的兩人是純潔的。”

“噗……”

兩人還是不是純潔的他們都心知肚明,都睡到一張牀上去了,能不那啥啥啥……

就算是皇上忍得住,某隻能忍得住?咳咳

他們又等了一會兒,殿門還是不開,爲了不讓自己的腦洞開的太大,花若風又換了別的話題,聊起彼此的襪子裡裝的是什麼禮物了。

說道這個,每個人的臉上就都染上了笑意和動容,他們不是小孩子了,禮物誰準備的,他們清楚,誰有那樣的輕功能躲過所有人的視線,他們也清楚,每個人收到的禮物都不一樣,卻每一件都是貼心的,是他們喜歡的,只此一樣,就能看出人家平時大大咧咧、沒心沒肺似的,其實什麼都記在了心裡。

這也是他們這些年過得最溫暖的一個年,也是收到的感動的禮物。

他們一致決定,以後一定對人家更好一些,等人家出來時,絕對不盯着人家看、不笑話……

可是他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善良,其實也不願他們,實在是某隻那時候……

好吧,此刻某隻還沒有走出來,甚至還窩在牀上睡懶覺。

外面的天已經亮了,即墨萌也早已經醒過來了,眼眸裡瀲灩生輝,滿是遮掩不住的溫柔春意,玉石般的肌膚似乎都是亮的,脣角的笑就沒有落下去過。

他的胳膊上枕着她的腦袋,她的小臉埋在他的胸口,聽着她的呼吸聲,便如聆聽天籟一般。

他的另一隻手撫着她的頭髮,從上而下,一直滑倒腰肢,再留戀的反覆着,似乎永遠做不夠這一個動作。

某隻也是厲害,這麼騷擾依舊睡的很香。

可是,滑着滑着,他的腦子裡就又不受控制的浮現上某些畫面,旖旎的,香豔的,激盪的,身心俱顫,最後的那一刻他終於體會了什麼是欲仙欲死這個詞的含義。

慢慢的,呼吸又變了,他不懂,她怎麼就這麼能睡,難道就那麼累?他都還沒有更進一步欺負她呢……

“墨寶,墨寶……”他低下頭,在她耳邊一聲聲的喊着,柔情四溢。

某隻皺皺眉,繼續頑強的睡,尼瑪的昨晚她才睡了幾個小時啊?這隻禽獸!

“墨寶,寶寶,寶寶……”他喚了一聲稱呼,更加的溫柔纏綿了,撩人心神。

某隻顫了一下,卻依舊不睜眼,這個禽獸是不是貓頭鷹變得啊,一晚上不睡都還這麼精神?

“寶寶……”這次,他不但叫魂似的喊,大手也不再老實,從腰上開始滑動了。

“禽獸,你再亂動一下試試?”某隻終於睜開了眼,恨恨的瞪着他。

“呵呵……”即墨萌大手停下,卻笑了起來。

這一笑,如春暖花開,再美好的風景也不過如此了,某隻很不爭氣的就看癡了眼,什麼脾氣都拋擲腦後了,“尼瑪的,這麼美還了的啊,男色惑人啊,懂不?”

她喃喃的像是夢囈,他輕點了她額頭一下,“笨蛋,再美也只給你一個人看。”

某隻猛烈點頭,“必須噠,以後你要是敢在其他女人面前笑成這樣,我一定會嫉妒的想挖那人的眼。”

“記住你說的話,時刻都看好朕,朕……便是你一個人的。”

“哼,我不看着,你也必須爲我守身如玉。”

“笨蛋,就是不懂朕的意思。”

“尼瑪,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要時時刻刻把朕放在心上,在意着在乎着,一刻不能忘!”

某隻心裡一甜,嘴上卻說,“霸道!”

“霸道朕也認了。”

“好啦,好啦,我記住了,快點拿開手,你再挑逗也沒用,我累了一晚上,手腕真的要廢掉了……”

“……真的很累?”

“廢話,不信你試試。”

“好,試試就試試……”

“尼瑪,禽獸啊,再不起來,你還想不想去拜年了,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倆關在屋裡妖精打架啊……”

這話終於管用了,即墨萌遺憾的坐了起來,又變成那個高冷傲嬌的皇上了,“想多了吧,朕是說給你揉揉手腕試試,看看能不能緩解一些,你想到哪裡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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