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玄不高興的撇嘴,“她們來幹什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某隻卻一點都不意外,“她們要是不來了,我這心裡才惦記着呢。”
秦榛悅皺皺眉,“寶寶,你可當心些,這些日子,她們幾個走的很近,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
楚玄嗤道,“還能謀劃什麼,她們吃了那麼大虧,心裡能不恨着墨寶?自己的婚事不幸福了,能看得墨寶順利大婚?還不得眼紅死了?這是添堵來了。”
“那寶寶你見還是不見?”
某隻不以爲然的笑笑,“來了就是客,不見纔會更給了她們話柄。”
“那一會兒她們要是給你什麼東西,你可小心些。”秦榛悅不放心的囑咐着。
楚玄也點頭應和,“對,對,女人最喜歡在這上面做手腳了。”
某隻笑笑,意味深長的道,“用毒什麼的能難住我了?”
手腕上的雙鷹鐲可不是白戴着的,這般一想,她的手在那處摩挲了一下,心裡卻開始嘆息,一頭連着漓哥哥,一頭是那隻妖孽,還沾着即墨萌的血,每月一次,他從來不敢間斷,這些年,喂的鷹眼更加的血紅了,她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阻斷了她和妖孽的靠近了嗎?
秦榛悅聽到她的話,略一沉思,便明白了,這纔跟着放下心來,笑着道,“如此便好。”
楚玄雖還有些不解,可見她神情似有些飄遠,也沒再多問,只是提醒道,“墨寶,雖然你不怕她們,可是那兩個姚家的小姐還是多注意一下,我總覺得她們是有備而來。”
某隻回神,輕“嗯”了一聲,這纔對外面的人吩咐道,“讓她們進來吧。”
“是!”
門外的腳步聲遠去,片刻,門被輕輕的推開,幾個妝容精緻、衣着華麗的女人走了進來,好像是刻意裝扮了一番纔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爲新娘子是她們。
秦榛悅漠着臉站起身來,楚玄卻把頭扭到一邊去,輕哼了一聲,連虛禮都懶得應酬,玖嵐一臉的警惕,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人一眼。
某隻最放鬆,要笑不笑的起身打招呼,“郡主,薛小姐,兩位姚小姐,你們好啊,這個時候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某隻不倫不類的咬文嚼字,臉上那慣有的神情讓來的幾個女人都暗暗在心裡先恨了一把,她們最是不喜看她這般,好像自己是跳樑小醜又來找虐的一樣。
不過面上,還是都強自鎮定着。
“墨小姐大喜的日子,我們怎麼能不來賀喜?”即墨卿直視着她,不冷不熱的說道。
“喔,那真是太感謝了,呵呵呵,既然是來賀喜,禮物想必都帶着了吧?”某隻看向幾人,每個人手裡都空空的,不過她們身後不遠處都跟着丫鬟,手裡捧着東西,大大小小的盒子看起來不錯的樣子。
某隻張口就要,也算是獨樹一幟了,即墨卿當即不客氣的冷笑道,“墨小姐,果真是與衆不同,性情真豪爽。”
經過了宮裡那一次變相的相親宴後,她在某隻的面前也不再裝了。
若不是她,自己何至於……
“呵呵呵……謝謝誇讚。”某隻彷彿聽不出人家話裡的譏諷,笑得很燦爛。
即墨卿對她這種不要臉的堅強是又氣又恨,卻也無奈,轉頭對身後的人沒好氣的道,“還不把本郡主送給墨小姐的賀禮拿過來?”
“是,郡主。”那丫鬟驚了一下,忙恭敬的走過來,垂首遞上手裡的盒子。
盒子倒也精緻,是上好的木製雕刻的,只是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即墨卿接過來,又隨意的遞給某隻,“一點心意,可別嫌薄,我們可沒有經營過什麼生意,家底都少。”
這話裡暗諷的意味不言而喻,玖嵐當即就變了臉,楚玄更是忍不住的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即墨卿漫不經心的勾起脣角,“我能有什麼意思?”
“你是來找事的吧,你……”楚玄有點急,拍了一下桌子。
某隻忙按下她,順變接過即墨卿手裡的盒子,掂了掂,“楚玄,你誤會卿郡主了,她那話裡的意思是羨慕崇拜我呢。”
“嗯?羨慕崇拜?”楚玄眨眨眸子,又需要她補刀的時候來了。
其他人也是不解,有麼?
某隻呵呵的笑着,手裡的盒子連打開看一眼都沒有,就隨意的給了玖嵐,然後才笑吟吟的道,“對啊,卿郡主羨慕我自己能賺錢養活自己,還掙了一份家業,不像她們只能躲在閨閣裡當米蟲啊,呵呵呵……”
“噗哈哈哈,好吧,我懂了,這麼一說,墨寶,我忽然也好羨慕崇拜你了,我都沒有賺過一兩銀子呢。”楚玄很給力的投去一個崇拜的眼神。
其他的女人卻都變了臉色,這打臉打的啪啪響啊。
某隻笑得花枝亂顫,“矮油,這有何難,等姐大婚後,讓你也參一股哈,到時候就可以得銀子了。”
“真的啊?”楚玄眼神都亮了。
某隻點頭,“自然是真的,榛悅,也有你一份哈,女人嫁到夫家去,嫁妝再豐厚也不能坐吃山空不是,咱們得有自己的小金庫,源源不斷的雪花銀子進賬,這才能在夫家挺起腰來!”
“說的好,哈哈哈,墨寶,那我就不客氣啦。”
秦榛悅也抿着脣笑道,“謝謝寶寶。”
“嘻嘻,客氣什麼,就當是我送給你倆大婚的賀禮了。”
薛芊芊忽然不屑的道,“一個是公主府的郡主,一個是丞相的小姐,卻自甘貶了身份參到花樓的營生裡去,傳出去就不覺得羞恥嗎?”
聞言,楚玄又想急眼,某隻卻給她使了眼色,輕飄飄的接過話去,不迴應剛剛的話題,而是先問好,“薛小姐原來回來啊,呵呵,好久不見了,在廟裡住的可好?”
薛芊芊面色一邊,剛想開口,某隻又道,“哎呀,一定是住的極好,看看這身材,苗條了多少,果然吃素食對減肥是有用啊。”
楚玄憋着笑,貌似認真的看了薛芊芊一眼,“你還別說,真的瘦了哎,墨寶,你說我要不要也吃素試試?”
某隻貌似嫌棄的白她一眼,“你?還是算了吧,你有沒有被髮配到廟裡去,你母親捨得讓你頓頓吃素?”
“噗,你說的對,這麼說來,我還真是可憐啊,連這種減肥的機會都沒有……”
“那是,誰讓你不會熱情表白的……”
“墨寶,楚玄,你們別太過分!”薛芊芊狠聲道,“別以爲我不知道當時是怎麼一回事。”
某隻雙臂環胸,“呵呵,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好啊,那咱們就好好的說道說道,當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誰先居心不良的使了下三濫的手段,害人不成卻反遭了報應,呵呵噠,我正納悶呢……”
“你……”薛芊芊面色白了,一時有些惶急。
即墨卿暗暗瞪了她一眼,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這次來是翻舊賬的嗎?“芊芊,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還提那些做什麼,剛剛你說的什麼來?”
薛芊芊這才壓下那口氣,冷聲道,“對,過去的咱先不提,墨寶,你也別得意,我就算是去了一次廟裡又如何?”
某隻眼眸帶着笑意,忽然拱手道喜,“對噠,對噠,我都忘了也恭喜你了,呵呵,聽說指婚給墉小王爺了,墉小王爺可是君子如玉,不可多得的好夫君啊,真是令人羨慕,以後我還得喊你一聲嫂子呢,呵呵,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
聞言,薛芊芊不知道她這又要擠兌自己什麼,皺了皺眉,冷笑道,“我可不敢和你做一家人,我能有今天,可都是你的功勞。”
“那倒是。”沒想到某隻大方的承認,還沾沾自喜,“說道這個,你倒是真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你能選了墉小王爺那麼好的夫婿?嫁一送一啊。”
聞言,楚玄貌似很不解的問,“什麼嫁一送一?”
某隻點了她頭一下,“笨,你忘了墉小王爺的紅顏知己懷着幾個月的身子了,還沒進門,就有現成的兒子,這樣的好福氣,咱們誰有?”
楚玄點頭恍然,“對啊,我怎麼忘了,這麼說來,薛小姐還真是比咱們都省心省力了。”
“對噠。”
秦榛悅雖然不會配合着補刀,可表情也拿捏的到位,此刻聽到這裡,憋笑的很痛苦。
玖嵐根本就不憋着,神色暢快的很,她這會兒真心覺得小姐放這幾個女人進來,就是爲了打發時間的了,虐虐更健康。
渴那幾個女人卻都憤恨不已,尤其是薛芊芊,簡直想要動手的駕駛,拳頭攥的咯吱咯吱響。“墨寶,你……”
某隻一點不懼的斜睨着她,“我如何?”小樣兒,敢來找虐,虐不死你!
姚水兒忽然冷聲道,“怎麼又提起這些了,剛剛不是在說參股的事麼?”
這纔是可以打擊某隻的最好武器。
薛芊芊深呼吸幾口,“對啊,墨寶,你這般做大方的送人情,可考慮過丞相府和公主府的聲譽臉面?”
某隻嗤了一聲,“照你們這麼說,參與花樓的營生是一件很丟臉的事了?”
薛芊芊咬牙道,“難道不是?”
“呵呵,那你可要好好的去跟宮裡的太后娘娘,定安侯夫人,賢王府,攝政王府,還有這京城裡幾十家的後宅夫人們溝通一下了。”
薛芊芊面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難道你去廟裡住了幾天,什麼消息都不知道了?風月街上的花樓經營的有聲有色的,背後的主子都是誰?要是依着你的話說,那他們可都是沒有羞恥之心了?”
“我,我……”薛芊芊被堵的啞口無言,她只顧着打擊某隻,卻忘了京城裡很多尊貴的人家都有私下參與的,因爲花樓賺銀子最快。
“呵呵,再說了,我什麼時候說給楚玄和榛悅的股是花樓的了?”
“那還有什麼?”
“醫館啊,難道你不知道聖手堂是我義兄的?而我義兄又送給了我,哎吆,那裡纔是財源滾滾的好地方,拿着醫館的紅利送人,難道還羞恥?”某隻笑得很不懷好意。
聞言,楚玄心裡也是驚異了一下,她最初也以爲是花樓的,歡喜的走過去,挽住她胳膊,“墨寶,你真好,嘻嘻,能參與聖手堂的股,那真是太有面子啦。”
秦榛悅也心下動容,笑着道,“寶寶在,這份賀禮真是太厚了。”
某隻不以爲意道,“你們喜歡就好,就不說什麼見外的話啦,誰叫咱們是閨蜜。”
“對,好姐妹。”
“好!”
三個人親親熱熱的,讓其他幾個女人都更加嫉恨眼紅。
這時,姚水兒又提醒道,“芊芊,你給墨小姐的賀禮呢?”
薛芊芊這纔對着身後的人招招手,“還不拿過來?”
那丫鬟畢恭畢敬的走過來,雙手高高舉起,“小姐……”
薛芊芊接過來,對着某隻遞過去,“雖然我不喜你,可賀禮還是準備了,你敢不敢要?”
某隻盯着她手裡的盒子,笑了笑,“爲什麼不敢?難道你裡面放了炸彈?”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薛芊芊笑得很惡毒。
見狀,楚玄就拉着某隻的胳膊,不讓她動,“墨寶,不要上她的當。”
玖嵐這時也走過來,“小姐,屬下來吧。”
某隻擺擺手,“不用,我可是很相信薛小姐的,她怎麼會那麼沒腦子給我送炸彈來呢?到時候她也是一個死字,而且意圖謀害準皇后,還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哎呀呀,到時候連薛統領都跑不了,薛小姐一定不會那麼傻的……”
某隻一番冷嘲熱諷,薛芊芊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你到底看不看?”
某隻接過來,手腕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反應,她隨意的打開,盒子裡靜靜的躺着一塊玉如意。
玉石細膩光潤,只是可惜碎了。
楚玄立馬就惱了,“薛芊芊,你找死呢,敢送這個給墨寶?”
碎玉,還是碎了的玉如意,含義是很不祥的,尤其還是在大婚前夜,這分明就是來詛咒大婚不會如意順利,會破碎難全。
古人最是信奉這個,連秦榛悅都變了臉,砰的一下把某隻手裡的盒子奪過去,仍在了桌子上,“薛芊芊,你太過分了。”
某隻很無奈的揉揉額頭,這個女人難道就只有這麼幼稚的手段來對付自己?白白讓她期待了好幾天,原來就是弄了一塊破碎的玉來膈應自己……
薛芊芊卻好像對這一切不知,“我做什麼了,這塊玉如意難道不好?”
“好你個頭!”楚玄爆粗口了,“你看看,是,是……”那個碎字她不都不敢說出口,唯恐不吉利。
薛芊芊這才裝模作樣的看過去,然後吃了一驚,“怎麼會這樣?我放進去的時候明明是好的,難道是老天爺都看不慣,才……”
“放屁,管老天爺什麼事,分明是你居心不良……”楚玄一句接一句的粗口爆出。
某隻安撫道,“冷靜啊,妹子,還有咱要淑女啊……”
楚玄卻還是氣吼吼的,“墨寶,這要我怎麼冷靜,你看看她都送的什麼東西,還敢裝不知道的,分明就是故意的……”
“哎呀,其實我覺得她送的東西還不錯啊。”
“墨寶……”楚玄瞪了了眼。
秦榛悅也面色不好的道,“寶寶,你是不是不知道這玉石……”
某隻不以爲然的道,“碎了啊,我看見了,不是說歲歲平安嘛,薛小姐一定是覺得她自己總是不安生,所以纔將心比心的送了我這個,這是在祝福我呢,大婚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不要着了某些小人的道,哎吆在,這份用意可真是太含蓄委婉了,難怪你們都沒看出來,薛小姐,在廟裡這些日子沒白住啊,定然是讀了不少書吧?呵呵,我說的可對?”
薛芊芊幾乎咬碎了牙,最後也能點頭,“是,願你碎碎平安。”
“呵呵,多謝多謝,等你嫁去賢王府時,我一定也不會虧待你的哈,到時候定然多準備一些給你,小玖,你現在就可以告訴廚房了,從現在開始,打碎了的盤子啊,碗啊什麼的,都不要扔了,都給薛小姐留着哈,到時候一併送過去,絕對分量足足的,不會寒磣了。”
玖嵐聞言,終於面色好看了一些,“是,小姐,屬下一定辦妥這事。”
薛芊芊的臉卻是陰沉的像是要滴下雨來,然而又發作不得,只能恨恨的瞪着她。
讓某隻這樣一攪和,壞事成了好事,楚玄和秦榛悅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附和着道了一句,“對,對,碎碎平安,我怎麼把這詞給忘了。”
即墨卿這時又笑着道,“墨小姐,還沒有看我送的禮物呢。”
這一提醒,某隻想不看倒是顯得不好了,楚玄輕哼一聲,咕噥了一句,“定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某隻卻對玖嵐道,“打開看看。”
玖嵐點頭,“是,小姐。”
話落,她小心翼翼的打開那個盒子,裡面的東西又讓她變了臉。
某隻等幾人也看過去,盒子裡躺着一隻釵子,釵子的身子是木製的,還泛着幽幽的香氣,這些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那朵花,竟然是紅杏,這寓意……
在場的人心裡都明白,這是在映射某隻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的關係。
楚玄和秦榛悅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因爲即墨卿送的這禮物可比薛芊芊的高明瞭些,釵子本身沒什麼問題,可要是質問,倒是顯得心虛對號入座了。
偏偏,某隻和那幾個男人的關係確實親厚些,這在京城裡也算是都心知肚明的。
即墨卿笑着問,“墨小姐可是喜歡?”
某隻接過來,仔細的欣賞了一下,點頭,“嗯,雕刻的栩栩如生,真真是喜歡的不得了。”
即墨卿眉頭一皺,莫非這釵子也能讓她一張巧言善辯的嘴給糊弄過去?“真的喜歡?”
某隻天真無邪的擡頭,“對啊,你這禮物真是送的太得我心了,可惜就是稍稍小了點,若是再大些就更好了。”
“什麼意思?”
“呵呵,大一點就可以掛在春色滿園裡了,那纔是相得益彰啊。”
秦榛悅這會兒明白了,配合着問,“這話怎麼說呢?”
“你忘了,我寫的那兩句楹聯了,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這隻釵子可不就正合了那個寓意?”
楚玄撫掌大笑,“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哈哈哈……”
秦榛悅也笑,“沒錯,真真是錦上添花之筆。”
“嗯嗯,就是可惜小了點,掛在那裡顯得小家子氣了。”話語一頓,某隻也不管即墨卿的面色有多難看,很是真誠的問,“你那裡還有大一點的麼,最好一米左右的最佳。”即墨卿臉色徹底黑了。
楚玄火上澆油的補了一刀,“墨寶,你就不要難爲人家了,人家嫁的可是齊將軍,誰不知道齊將軍是兩袖清風啊,你還想要一米的,哎吆喂,這麼點大的給你過過眼癮就好啦。”
某隻聞言,也失望的嘆息一聲,“唉,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對不起啊,卿郡主。”
即墨卿呼吸急促,像是被戳痛了什麼地方,面色漲紅。
秦榛悅抿着脣,難得不厚道的笑起來。
接連兩次擠兌某隻都沒有成功,姚家那兩位小姐倒也沒什麼意外,要是能輕易的看了她的笑話,纔是稀罕了。
某隻也看向兩人,笑容可掬的問,“兩位姚小姐是不是也給我準備了別出心裁的禮物啊?”
姚仙兒望着她的神色很有些複雜,抿脣不語。
姚水兒給了身後之人一個眼色,便有人捧着盒子走過來,直接呈現給某隻。
某隻看着那一個盒子,笑吟吟的接了過來,腕上的鐲子沒有任何反應。
姚水兒冷笑道,“墨小姐,不打開看看?這可是我和姐姐費了好幾個晚上做的呢。”
某隻故作驚喜,“喔?兩位小姐真是有心了,這麼費心費力可是感激我給你們都促成了一段好姻緣啊?”
打人莫打臉,揭人莫揭短,可某隻偏挑別人的痛處踩。
姚仙兒眸子裡閃過一絲痛楚,而姚水兒直接變了臉,“墨寶,你可真是好手段。”
某隻把手裡的盒子交給玖嵐,也冷笑一聲,“只是我手段好麼?”
聞言,姚水兒驚顫道,“什麼意思?”
“呵呵,你們會不知道?依着姚家的本事,就算事先預測不到,可是出手攔截一下的能力還是有的吧?可是他們做了什麼?還有事後,呵呵,想辦法補救也能來得及吧,然而他們還是沒有,所以這一切還改多感激他們的成全。”
姚仙兒面色一白,眼眸暗淡下來,姚水兒卻惱恨不甘的道,“你少挑撥是非。”
“是不是挑撥你們心裡自己清楚,既然一開始便註定了是棋子的身份,那麼就不該對自己的結果抱什麼期待,棋子嘛,要麼安心的被利用,要麼就是被毀掉。”
某隻說的很冷,一直寒到了那幾個女人的心裡。
她說的沒錯,她們都是別人手裡的棋子,包括這一次來,也不過是想給她難堪和添堵,然而再一次她們錯了。
難堪的只是她們自己!
“墨寶,你也不要太得意,難道你以爲你就不是棋子?”半響,姚水兒恨恨的道。
某隻不以爲然的笑道,“沒錯,在別人的棋盤上,我也被當成棋子,可是我的命運卻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不會被隨意的擺弄。”
姚仙兒忽然淡淡的道,“你就那麼確定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
某隻點頭,“至少我能確定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努力掙扎爭取了,而不是自甘放棄。”
姚仙兒閉了閉眸子,不再說話了。
姚水兒想到自己從一出生就註定的命運,神色也是淒冷,可瞪着某隻,依然不想讓她好過,“你也甭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先順利把自己嫁出去吧。”
“呵呵,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自有你們姚家的那些男人們操心,我也是嫁的不痛快,那你們姚家的少主子也就別想痛快了。”比口舌之爭,誰是她的對手啊。
姚水兒也意識到了,冷笑一聲,不再和她撕,“你不看看我們送你的禮物了?”
某隻掃了眼玖嵐,“打開,姐倒是要欣賞一下自視甚高的姚家姑娘們能送出多體面的禮物來?”
聞言,玖嵐緩緩的打開,裡面竟然是一雙鞋子。
精美絕倫的繡工,堪稱獨一無二,鞋面上繡着的花,除了某隻,其他姑娘都不認識。
楚玄忍不住問道,“那是什麼花?”
美則美矣,卻讓人覺得太過妖冶豔麗了。
某隻就笑了,“這是隻有逍遙谷纔有的迷花。”
楚玄面色一變,“這就是迷花?”
某隻點頭,“兩位小姐真是有心了。”
姚水兒冷笑道,“難道你不覺得這鞋子與你正相配?”
某隻再次點頭,“不錯,花我很喜歡,雖然俗豔了一點,不過,看在它還有其他的妙處上,姐就勉爲其難的收下了。”
聞言,倒是姚水了愣了,“你看出其他的妙處了?”
某隻要笑不笑的道,“若是沒有其他的妙處,你們會那麼費心費力的給我做鞋子?咱們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那個份上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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