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在場的幾人神色各異。
小魚兒感受到殿裡陰雨密佈的氣氛,整個人都不太好了,而花若風則是更加興奮,像是有受虐的傾向,花若雨嘴角一抽,看着張狂大笑的楚玉,覺得他在作死!
即墨萌此刻真是恨不得一掌把他劈飛出去,讓他笑得那麼礙眼!
“楚、玉!”一個字一個字的像是從牙齒裡擠出來。
楚玉摸了一把眼角笑出的淚,有些喘不過來一樣,“皇上,哈哈哈,皇上,我錯了,我不該笑,可是……哈哈哈,真的,我就是忍不住,真的不是故意的,哈哈哈……皇上恕罪,哈哈……”
“你信不信再笑一聲,朕就讓你這輩子都笑不出來了!”即墨萌活動了一下子手腕,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見狀,楚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才終於收斂了,努力且痛苦的忍耐住,因爲憋得太狠,那張俊美不凡的臉都是紅的,肩膀可疑的聳動着。
即墨萌冷哼了一聲,“看完還不趕緊滾去開花樓!”
“等……等!”楚玉哪裡捨得現在離開,他心底此刻還涌動着一個強烈的想法,不吐不快。
“你還想做什麼?”即墨萌從來沒有那一刻這麼急切的想攆他走,以前再怎麼煩他,他都能八風不動,可現在……
“皇上,您聽我說,我忽然靈感頓開,有了一個絕妙的好計劃。”
楚玉說的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激動,而即墨萌眉心緊蹙,只覺得沒什麼好事。
“您先別生氣,先聽我慢慢說。”楚玉組織了一下語言,“您看哈,這個墨寶雖說……有些不太着調,可是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奇才啊,誰敢在皇舅那裡討過便宜?皇舅的眼睛多毒啊,可是她呢,白白賺了一千兩,一千兩啊,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就是玉華樓和天水閣的那兩位陪客人聊一會兒也要不出這樣的身價來,可是她做到了!”
話語一頓,楚玉喘了一口氣,言語之間滿是誇張的敬佩,“哎吆喂,這跟搶有什麼兩樣!”
聞言,沒有看到紙上內容的幾人就隱約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知道了後,內心也是驚濤駭浪的,感情是某隻寶寶……接客了?還是接的攝政王?還是獅子大開口宰了攝政王一千兩銀子?哎吆喂,他們一年的俸祿也不過百兩銀子啊,一千兩得不吃不喝的攢十年!
“你覺得她……還很厲害?”即墨萌的聲音又充滿了危險。
楚玉下意識的點頭,又害怕的搖頭,覺得真心在人家的面前活的好糾結,都不敢痛快的表達對某隻的欣賞了,乾笑一聲道,“也不是哈,嘿嘿,就是覺得……”
“覺得什麼?”即墨萌揪着他不放,大有他不說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就饒不了他的架勢。
楚玉撓撓頭,“我覺得吧,墨寶呢,一定是個極有賺錢天分的人,您想想,就她定的那身價……嘖嘖,動輒都是萬兩起價,簡直比去打劫都撈錢快啊,難道您不覺得這樣的奇才應該……”
“應該什麼?”即墨萌眯起了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楚玉小心翼翼的說了一聲,“招安?”
“招安?”
“不然……收復爲己所用?”
“你確定?”
“咳咳……那不然,合夥,合夥總行了吧?”楚玉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誰叫人家的氣勢越來越恐怖了呢。
即墨萌聞言,抿脣不語,讓人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什麼。
見狀,楚玉斟酌了一下,又低聲道,“皇上,拋去您跟她,咳咳,那些關係,其實她真是最好也是最合適的合夥人了,您想啊,首先她是墨將軍的女兒,其衷心可不必懷疑,其二,春來院在風月街上的最偏僻處,不是很引人矚目,就算是她將來把那裡經營的門庭若市,也無妨,畢竟她的出現本就是一個意外,最重要的,春來院本來就在那裡,若是我們忽然開一家新的,勢必會引起很多人的猜忌和注意,想要探聽消息就會掣肘很多。”
半響,即墨萌聲音淡淡的問,“你說的這些理由可是全部?”
聞言,楚玉心虛的嘿嘿一笑,“那個當然,還有一點就是……”
“是什麼?”即墨萌漫不經心的問,可垂下的眸子裡卻閃過一絲什麼。
“就是覺得她的脾性對我的胃口啦,和她合夥開花樓,那以後的日子定然是豐富多彩的啊。”楚玉大大咧咧的說出了心裡話,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哪裡不合適。
小魚兒不屑的撇撇嘴,就說您喜歡湊熱鬧就好了唄,哼。
花若風有點羨慕,他也很想去開花樓,他也是覺得和某隻開花樓的日子一定是豐富多彩的。
花若雨同情的掃了楚玉一眼,這位爺越來越作死了,不知道某隻寶寶是主子的人嗎?敢說對他的胃口,簡直是……
即墨萌的心底詭異的一動,有種莫名陌生的情緒從胸腔中瀰漫散開,說不出具體是什麼滋味,可他有一點能肯定,就是他不舒服、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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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沉思了片刻,他終於開口,情緒不明,“借用春來院的地方可以,不過……不要拉她進來。”
“爲何?皇上不信任她?”
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微微一深,“她是女子!”
聽了這個不是答案的答案,楚玉撓撓頭,猜不透其中深意,“女子怎麼了?花樓裡的老鴇都是女子啊,您難道不知那幾家花樓裡負責消息的都是老鴇麼?”
“總之她不行!”即墨萌聲音重了幾分。
“爲何?”楚玉像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難道你不知,她不是老鴇,也不是花樓裡的姑娘?”
“我知道啊,她是墨將軍的女兒,暫時棲身在那裡,等墨將軍和傾城從沙城回來,她還是將軍府裡的千金小姐啊。”
“既然知道,那你還讓她……”
“這和那並不衝突啊。”楚玉就是百思不得其解,迷茫的看向在場的其他人,“你們說是不是?”
那三人齊齊垂下頭,不願理睬這個時而聰明像猴子,時而又蠢的跟榆木疙瘩似的郡王爺,誰都聽出來了好不?
“朕說不行就是不行!總之你可以借用那個地方,就是不要牽扯她進去!”
“皇上……”楚玉還是想不通。
“這事就這麼定下了,你去準備吧。”即墨萌流露出天子的威儀,說的不容置疑。
“是,臣尊旨!”楚玉無奈的應下,離開時,有些失落的臉又忽然明豔了幾分,皇上說不允許,但是若是將來人家自己發現了呢?那就不怪他了吧?
楚玉臉上的明豔,忽然刺了即墨萌一下,在楚玉邁出門檻時,他忽然開口,語氣有些猶豫,“玉表兄!”
楚玉不解回頭,皇上雖然是他的表弟,兩人之間也情如兄弟,可大多時候,兩人都是互喊名字,當然那是在他登基之前,成了皇上後,名諱還是不能再喊的,不過皇上喊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是楚玉,他也習慣,忽然喊表兄……還真是怪怪的。
“何事?”
即墨萌開了口,也是有些懊惱,好在他夠高冷,所以面上並看不出來,“皇姑姑可有給你準備婚事?”
聞言,楚玉愣了一下,“婚事?”
即墨萌輕咳了一聲,“你今年也十二歲了,貴族子弟中這個年紀便可以開始議親,等成年後再行大婚,皇姑姑心裡可是有了合適的人選?”
楚玉聽的很茫然,搖搖頭,“沒聽孃親說過這事啊。”
“嗯,或許是皇姑姑忘記了,朕改日得空會提醒一下皇姑姑的,免得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好了,你可以走了。”
即墨萌說完,一本正經的又拿起奏摺開始翻閱,容顏精緻無瑕,氣勢尊貴無比。
楚玉下意識的“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走出去半響,還是有些懵懂,皇上忽然給他提醒婚事做什麼?聯姻鞏固利益不是要等三年後墨將軍和傾城回來?現在跟他說是爲哪般?難道和他去春來院有關?提點一下他還未大婚,不要左擁右抱把名聲搞得不好?咦?他是去幹正經事啊,怎麼說的好像是他要去調戲姑娘一樣?
那裡的生意奇差無比,能有什麼像樣的姑娘啊?
像樣的姑娘還是有的,即墨殤離開手,秦豔茹領着一衆人收拾好了院子,找了好幾撥的修葺師傅開始加班加點的倒持,安排好這些,就帶着瑟瑟,媚蝶,書瑾和憐玉去了某隻的雅間。
在秦豔茹看來,這都是花樓裡最像樣出衆的姑娘了,才藝什麼的都能拿的出手去,雖然比不得天水閣和玉華樓裡的兩位,卻也是極其出挑惹眼的,不過現在……咳咳,她聽了某隻讓她對外宣稱的身價,她忽然心裡沒底了,覺得姑娘們真是應該抓緊練習纔是,不然到時候,她對上門的客人報銀兩時,自個兒都覺得臉紅心虛啊!
那四個姑娘也是如此想的,以前吧,覺得自己還是非常不錯的,生意不好,是因爲她們想留着清白的身子,並不是才藝不夠,可如今,讓人家那天價銀兩給砸的,一個個都變得非常謙卑了,覺得自己要是不努力學習,將來可怎麼任性呢?
彼時,某隻躺在窗戶下的軟榻上,心情美好的欣賞着銀票,一千兩的字樣清晰奪目,她眉開眼笑着,百看不厭。
玖嵐無語的立在一邊,都看了半個時辰了,小姐就不覺得累?
半響,某隻終於把銀票收起,說了句話,“墨水還沒有回來?”
玖嵐搖頭,“沒有。”
某隻挑眉,“咱們醫館的生意已經好到讓墨水脫不開身的地步了?”
玖嵐,“……應該不至於。”
某隻掃了她一眼,嘆息一聲,語重心長的道,“小玖啊,雖然現實很骨幹,可是夢想要豐滿啊,不然我們怎麼堅強的活下去?”
玖嵐嘴角一抽,“小姐,您那不是夢想,是幻想吧?”醫館能不關門歇業就不錯了,還能忙到那種地步?
“幻想怎麼了?幻想這種東東……誰能說得準,萬一實現了呢?”
“……”玖嵐保留意見,眉頭一皺,倒是很想提醒她另一件事,在她看來,那個纔是真的重要,且關係到身家性命。
她剛想開口,門上響起輕輕的三聲,她只能暫時壓下。
“進來!”某隻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對她們的來意也猜到了一些。
門被小心的推開,秦豔茹率先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四個姑娘,一個個的神情恭敬,恭敬中還帶着絲迫切的期待。
“墨小姐,奴家又來打擾您了。”秦豔茹很守規矩的行了一個禮,臉上不卑不亢,卻是由衷的誠懇。
見狀,身後的那幾個姑娘也齊齊行禮,“奴家見過墨小姐。”
玖嵐聞言,眸光閃了閃,短短几日,小姐就把她們的心都收復了?剛剛那見面禮可都是面對主子的姿態。
某隻坐直了身子,脣角含着笑意,“都這麼客氣做什麼,有什麼話說便是。”
秦豔茹和那幾位姑娘這才直起身子,秦豔茹淺笑道,“規矩不可廢,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今日若是沒有您出手相救,這風月上就再沒有春來院了。”
聞言,那幾個姑娘神色一悽,那種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悲傷她們真是不願再面對了。
某隻擺擺手,隨意道,“這都不是事,姐既然來了這裡,這裡就是我的家,守護自己的家,本就是分內之事。”
這話一出,秦豔茹等人皆是一震,心下動容,“大恩不言謝,能有墨小姐今日這番話,以後讓奴家赴湯蹈火,都萬死不辭!”
秦豔茹話落,那幾位姑娘也紛紛表態,神色凜然。
“矮油,何必說的這麼嚇人?什麼死啊火的,咱就是一花樓而已,對抗外敵和咱們沒關係哈。”
某隻不想氣氛如此,沒正形的調笑了一番。
如此,氣氛終於輕鬆了。
秦豔茹笑得眉眼舒展,“奴家知道墨小姐的意思,咱們也沒那麼大的野心。”
“呵呵呵……那就好。”某隻笑道,“那你們來是想……”
“奴家也就開門見山直說了,先前您不是說過幾日要教姑娘們些才藝嗎,原本奴家之意也是不着急,等花樓修葺的差不多了再學都來得及,可是如今……”
“如今覺得等不及了?”
“咳咳,這不是有客人上門了嘛,您的身價又定的如此……出衆,咱們姑娘若是不緊着學些拿的出手去的才藝,到時豈不是丟了您的臉面。”
某隻大言不慚的點頭,“這倒也是,姐定的那身價吧,註定了咱們花樓將來是走高端路線,來的人非富即貴,咱們的姑娘相應的也要個個獨一無二,這樣纔不會讓客人覺得銀子花的不值。”
秦豔茹笑開,“正是這個道理,墨小姐說的極是。那您看,從什麼地方開始學起呢?”
某隻想了想,“這樣吧,姐先給你們寫一個培訓學習手冊,儀表姿態、言談舉止,還有面對客人時的一些規矩,你們先學習這些,務必將這些都融進自己的骨血裡去,重新脫胎換骨。至於才藝嘛,你們學好了這些,姐這裡考試合格了,再一個個的根據你們的優勢教你們些傍身的。”
聞言,那幾位姑娘有些不解,秦豔茹怔了一下後,卻是懂了,激動的道,“好,如此就辛苦墨小姐了,我們一定不辜負您的這番心血。”
某隻點點頭,有些欣慰,這個秦豔茹是個明白事的,“你們都回去吧,最多兩日,姐就會把培訓的冊子寫出來,到時候便交給你帶着她們學。”
“是!”
秦豔茹領着幾位還有些茫然的姑娘出門之際,忽然轉身猶豫道,“墨小姐,關於攝政王殿下……”
某隻來了興致,挑眉,“攝政王怎麼了?”
秦豔茹狠狠心,衝着人家對花樓和姑娘們的這份大恩大德,她覺得自己也應該全盤脫出,只是剛想開口,就被玖嵐打斷,“豔媽媽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詳細告訴小姐的。”
秦豔茹鬆了一口氣,笑着道了一聲,“如此,就辛苦玖嵐姑娘了。”
出了門,離着雅間有一段路了,瑟瑟才忍不住問道,“豔媽媽,墨小姐這是何意?”
秦豔茹頓住步子,眼眸盯着遠處,“何意?破繭成蝶、洗髓淨血,否則你們只能學的了她的形,學不了她的神,那無疑是東施效顰、貽笑大方。墨小姐纔是真正聰慧的女子啊,即墨的百姓都只知京城雙美才貌雙全,京城的公子少爺只以爲碧羅和瓊玉是活色生香的秒人,可依着我看……”
“如何?”書瑾好奇的問道。
秦豔茹語氣堅定的道,“用不了幾年,墨家小姐的名聲會壓過京城所有名貴的花。”
聞言,那四人神情震動,半響,才歸於平靜。
“都好好學吧,能遇上她,是你們的造化,也是我的造化!”
“是!豔媽媽!”
秦豔茹擡眸,望着一望無盡的天空,心底嘆息一聲,這京城的天也該變了。
而雅間裡,門被關上後,某隻似笑非笑的看着玖嵐,一臉的期待,“說吧,小玖玖,那妖孽到底有什麼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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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玖嵐的面色繃得更緊,絲毫不受某隻嬉笑的輕鬆影響,她將要說的話實在是……即墨國所有人的忌諱。
見狀,某隻的表情也正了幾分,斂下笑鬧,多了一份好奇不解,“怎麼?就那麼嚴肅?”
玖嵐擡頭,眸底多了一絲複雜,“小姐,關於攝政王,天下百姓嘴中流傳着很多傳言,說他是……”
“是什麼?”這會兒,某隻的好奇心被充分激發了。
“是天煞孤星!”玖嵐硬着頭皮吐出這幾個字,暗暗鬆了一口氣。
某隻的小臉卻只是微怔了一下,看不出絲毫的驚恐害怕,甚至還有些不以爲然,“然後呢?”
玖嵐面色憂急的解釋,“小姐,您是不是不知道這天煞孤星是什麼命格?”
某隻想了想,前世看過那麼多小說,對於這四個字還是不陌生的,於是,隨口道,“知道啊,是不是就是克父克母,克兄弟姐妹,甚至誇張點的話,能克盡所有與之親近的人?”
玖嵐大驚,“小姐,您知道?那您還……”還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呢?
某隻嗤了一聲,“姐知道不代表就相信啊。”若是真的能剋死人,那倒是好了,還成了保命的本事了。
“小姐,您最好相信!”玖嵐急切之下,語氣也加重。
“爲毛?姐可是唯物主義者,堅決抵制一切封建迷信。”
玖嵐聽不懂,搖搖頭,糾結了一下,再次道,“小姐,攝政王的命格是從他出生之時,便決定了的,不是您信不信就能更改的。”
某隻眉頭一皺,“他是不是一出生,他娘就沒了?”
玖嵐點點頭,“是,當年,他的母妃雖然不是皇后,卻是老太上皇最寵愛的妃子,您也見過攝政王的容貌了,他完全遺傳了他母妃的長處,生下來便美的不像話,然而,他母妃卻來不及看他一眼,便死了,老太上皇深受打擊,對他很是不待見,接下來,宮裡便接二連三的發生慘劇,當初的太子也就是現在的賢王忽然從馬上摔下來,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卻從此不良於行,與皇位失之交臂,然後接連又不明不白的死了幾位皇子,老太上皇遭此打擊,也駕崩了,當時皇宮裡除了賢王,就剩下一位皇子了,便是當今皇上的父皇,匆匆即位,倒是消停了一陣,可是後來漸漸的又不太平。”
似乎這些話題太過沉重,玖嵐講的很吃力,緩了一下,才繼續道,“後來,宮裡與攝政王走得近的大皇子忽然啞了,二皇子身體也常年虛弱,原因不明,三皇子身體倒是還好,只是心智……幼稚,像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所以,最後,太上皇駕崩時,才由年齡最小的皇上即位……”
聽到這裡,某隻忽然插了一句,“照你這麼說,小包子的三位兄長都有毛病,就剩下他自己健康?”
玖嵐愣了一下,點頭,“是!”
“那有沒有可能是小包子想要那個皇位,所以背後使了什麼手段陷害?”這在皇宮當中很尋常吧?
玖嵐卻無語了一下,“小姐,那不可能!”
“爲毛?難道你就那麼相信小包子?宮裡的孩子就算是年齡再小,也不單純,那心都狠着呢。”
“屬下是相信將軍!”
“我父親很看好他?”
“是,不止是將軍,少爺與皇上也是知己好友,若是照您所猜測的那樣,將軍和少爺定然不會暗中扶持皇上的。”
某隻不甘的撇撇嘴,“好吧,就算是你說的對,那隻小包子很善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沒做過,單純的如白紙一樣。”
某隻陰陽怪氣的說完,又問道,“後來呢,可還發生了什麼人類無法看透的離奇事件?”
這會兒,某隻心裡有些明白了,感情就是一切意外傷害都算到了那妖孽的身上!
玖嵐面色黑了黑,說道,“後來,但凡靠近攝政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且從他成年後,但凡給他議親的女子都不明不白的死去,所以,他才得了這個天煞孤星的命格,滿朝文武都懼怕他,沒有敢與之交好的,天下百姓也敬畏他,而他的手腕也狠辣,沒有人敢再接近,註定一生孤寂。”
玖嵐說的玄乎,某隻卻皺起眉頭,只聽出來陰謀的味道,還是一個驚天大陰謀!
陰謀中,那些死去的人不過是利益相撞的犧牲品,然,爲了遮掩真相,這一切都強加給在哪妖孽身上,從他小時候開始,那時,他沒有能力辯駁,等到長大,手中大權在握時,一切卻都成了定數,就算他想再洗翻身爲自己洗脫,也無能爲力了,太深入人心了,只怕他自己也已經那樣認爲。
所以,他的那雙眸子裡明明笑着,她卻總覺得有一絲哀傷。
他喜歡紅衣如火,是否是貪戀那一絲喜慶的熱鬧?
玖嵐見她皺眉沉思,不由的道,“小姐,您聽完屬下說了這些,以後能否與攝政王保持距離呢?”
聞言,某隻挑眉,“爲毛?”
玖嵐一噎,“小姐,他是天煞孤星,是個不祥之人,您就不怕……”
某隻正了臉色,“小玖,我只會遵從自己的判斷和心意!”
“可是……”
“好了,你也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順便想想給豔媽媽的小冊子怎麼寫,一會兒墨水回來了,跟我說一聲。”某隻擺擺手,躺倒在軟榻上閉上眸子。
見狀,玖嵐所有的話都嚥下,無奈的退了出去,決定一會兒跟墨水商量一下,墨水主意多,或許有辦法勸小姐。
門關山,房間裡安靜下來,某隻睜開了眸子,眸底是清亮的光芒,只是想了半響,又嘆息一聲,雖然她前世喜歡看柯南,喜歡推理案件,可是這事跟自己沒多大關係,最重要的是這是在古代,涉及到的都是皇權相爭的陰謀詭計,稍一插手,自己或許就會被滅口。
沒有安全保障啊,她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
某隻復又閉上眸子,沉沉的睡去,醒來後已經到了用晚膳的時辰,墨水也回來覆命了。
面對某隻期待的眼神,墨水只淡淡的道,“今日一天只有一個病人!”
某隻眸子倏的睜大,放下手裡的筷子,不可思議道,“什麼?只有一個?這不科學啊,姐的廣告詞寫的那麼聲情並茂,怎麼着也得炸出一片纔是。”
玖嵐垂頭,假裝沒聽見。
墨水笑了一下,“小姐的廣告詞確實寫的極好,然而還是隻有一個登門,且並不是看……那些病症的。”
某隻撇撇嘴,“好吧,那些男人應該是太害羞了,鼓不起勇氣來,這會兒一定是在天人交戰的掙扎着,說不定明天就來了。”
墨水笑意不變,“小姐所言極是!”
玖嵐暗暗給墨水使眼色,在門外不是讓他勸勸小姐麼,怎麼他一句話也不說?
墨水對玖嵐的暗示視若無睹,眸底是一絲複雜飄遠的回憶。
“嗯嗯,姐等着,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某隻放寬了心,也不管兩人在‘眉來眼去’,開始愉快的吃飯。
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天。
整整三天啊,除了開業的第一天,有一個人正巧從哪門口經過,然後病發,不得不進去看了之外,再無一個,清冷的連一隻蒼蠅都沒有。
而據說,唯一來的那個病人也不是來看病的,只是看到門口的對聯,給刺激的病了,墨水給他看好後,不但不感激,還差點要拉着墨水去見官,說什麼這醫館有傷風化,是謀財害命!
某隻聽說後,慪的一口血差點噴出來,也就是說,開業三天,不但一毛錢沒賺到,最後還賠進去十兩銀子,給人家壓驚才免了去見官的劫難。
我去,這是坑爹呢!
醫館裡,一個小童坐着,兩個大人站着。
那小童正是某隻,來了醫館,就易容成男子,除了頭上那可笑的一對兔子耳朵,還算是眉清目秀,可惜表情很猙獰,生生破壞了美感。
站着的兩人是同樣易容後的墨水和玖嵐,都是男子打扮,玉樹臨風,氣質卓然,此刻,看着某隻在生悶氣,墨水錶情淡淡,玖嵐抿脣不語,覺得眼下的冷靜簡直就是意料之中的事,誰會瘋了跑來看那種猥瑣邪惡的病啊?
某隻忽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太喪心病狂了,一個個的居然都放棄治療了,這不是在剝奪廣大婦女的幸福嗎?”
聞言,玖嵐羞惱的臉一紅,墨水也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這話題有點敏感!咳咳
兩人不語,某隻還在意難平,“小玖,你說,作爲女人,這種無恥的行徑是不是該受到強烈的譴責?”
玖嵐紅着臉,無語凝噎,管她什麼事啊,她還是單身好不?
某隻又問墨水,“墨水你說,你們男人有藥不吃,卻都放棄治療,上哪了說理去?”
墨水輕咳了一聲,“……”他也不知道該到哪裡說理去。
某隻卻腦子裡靈光一閃,猛地一拍大腿,“艾瑪,姐想到去哪裡說理了。”
兩人聞言,都是一驚,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只聽某隻興奮的道,“去逛花樓!”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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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到,麼麼噠,猜猜寶寶去逛花樓會遇到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