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某隻的神情更加不淡定了,且這次沒有誇張的成分,是真的覺得不可思議,“小包子要見我?還是晚上?”
墨水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想想也該是因爲白天的事,還有最近小姐莫名其妙醫術高明的事,這些事都太突然而詭異,他們尚且都覺得古怪,何況是皇上,“是的,小姐,消息剛剛傳來。”
某隻皺着眉,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走動,“他要見姐幹什麼呢?想我了?”
玖嵐和墨水對看一眼,齊齊搖搖頭,絕對不會發生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不是想我?”
兩人重重點頭,神情悲壯的強調。
“那爲什麼見我,不知道姐不喜歡他?那天不就是跟他劃清界限了?他是鳥兒我是魚……”
“咳咳,小姐,屬下覺得皇上應該是有什麼正事……要和您商量。”準確的說,是要教訓警告你一下,別鬧騰的太厲害。
某隻心底當然也懂,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傲嬌的道,“哼,姐不去。”
聞言,玖嵐面色黑的跟要下雨似的,“小姐,皇上的話不聽就等同於抗旨啊,要誅殺九族的。”
某隻憤憤的咒罵了一聲,“萬惡的舊社會!”想要裝逼任性傲嬌一把,都不能痛快。
“小姐,您還是去吧,皇上真的有正事找您,萬一也是對您很重要的,錯過了就不好了。”墨水耐心的勸着。
“若是正經事,爲何不白天見,非要晚上,誰知道他有沒有安什麼好心,萬一再撲倒姐怎麼辦?”
墨水硬着頭皮保證,“屬下會陪您一起去,一定不會再發生那樣……讓人痛苦難忍的事了。”
“那也不用非要晚上啊,搞得偷偷摸摸的,哼,姐還要維護自己的閨譽呢,他要是真的有事,就等白天吧!”
總之說來說去,某隻就是一臉傲嬌,對人家的邀請表現的十分不屑。
墨水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在故意刁難皇上,可是……
玖嵐忽然靈機一動,“小姐,您不是一直都想回將軍府看看嗎?不是好奇那裡的密道在哪裡嗎?”
聞言,某隻眉頭一挑,“對啊,難道……”
玖嵐神情一喜,急切的道,“是的,皇上約您見面就是選在將軍府的密道里。”在那裡是最安全的,可以避開所有人的耳目。
這對於某隻來說確實是個難以抗拒的誘惑力啊!
她糾結了,在房間裡轉動的更加熱情,像是承受多大的掙扎壓力似得。
看的玖嵐又想去死一死,皇上宣召見,正常人不是應該毫無選擇的趕緊去麼,怎麼到了小姐的身上就……
墨水這會兒也腦子格外的靈光了,輕咳了一聲,忍着內心巨大的崩潰,違心的道,“屬下都知小姐您……矜持又端莊,最是愛惜閨譽,按說這樣夜裡與男子相見的事確實不妥,小姐這樣……義正言辭的拒絕是對的,可是……”
墨水編的實在艱難,自負才華橫溢也是說的磕磕絆絆,讓人很着急,某隻接過去,“可是,姐雖然這麼有風骨,卻不得不爲了保全家族而選擇犧牲,這樣的大仁大義真是驚天動地,可歌可泣,足以記錄進史冊,千古流傳,你是想要說這個吧?。”
墨水汗的流的簡直止不住,咬牙道,“是的,小姐說的正是屬下想說的。您……受委屈了。”
玖嵐崩潰着,就當自己已經死了吧!
某隻終於笑逐顏開,“好吧,如此姐就賞臉去見一見,不過你們可一定得保護好姐,免得那隻小包子忽然獸性大發。”
兩人一個踉蹌,深深低頭,似是默哀,“……小姐放心,您的清白一定會永存的。”
這樣的女人到底將來誰敢娶啊!
他們不知,將來不但有人敢娶,還是搶着去,一個兩個,三個……爲此,不惜江山爲聘,某隻也可謂是風光無限。
終於勸的人家願意相會了,本着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則,墨水幸運的可以逃避責任,玖嵐只好悲催的肩負起抱着人家一起裝逼一起飛的重任,藉着夜色的掩護,三人成功地躲開有心人的眼睛,一盞茶的功夫,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將軍府的院子裡。
將軍府的大門從外面被查封,誰也進不來,倒是也間接保護了這裡的一草一木不受破壞。
暗處有負責守護這裡的人,蒙着黑色的面巾,又是一身黑衣,幾乎與黑夜融爲一體,看到三人,也不多話,忙機警的引着,七拐八拐,推開了一座其貌不揚的房間。
門關上,那人才拱手行禮,“小姐,皇上已經在密道中等您了。”
某隻四下打量了下房間,角角落落裡都是擺放着些閒置的物品,應該是儲物間,有些凌亂,上面蒙着一層灰塵,“皇上早就來了?”
那人回到,“皇上也是剛到沒多久。”普天下,讓皇上等的人可是沒幾個。
某隻聽了這話,絲毫沒有誠惶誠恐的感覺,也沒說趕緊去見,只是點點頭,貌似忽然很感興趣的去扒拉那些閒置的東西。
東看西看,像是忘了去和皇上相見的事。
那黑衣人還不瞭解某隻的秉性,見狀一頭霧水,而玖嵐的臉就黑了,壓着嗓子提醒,“小姐!”
某隻頭也不回,翻看地更起勁,“啊?有事?”
玖嵐一噎,“您在做什麼?”
“喔,看看有什麼可以回收利用的嗎,這樣扔了太可惜了。”
“……”幾人齊齊冷汗直流,皇上可是還在下面等着呢!
那黑衣人咬牙開口,“小姐,您還是先去拜見皇上吧!”
“啊?喔……嘻嘻!”某隻一連串的表情變化,堪稱豐富多彩,拍拍手,從擺放物品堆裡走出來,“你不說,姐都給忘了,入口在哪裡。”
那個黑衣人默默嚥下一口血,才僵硬的去按下一個開關,在房子的中間緩緩啓開一道暗門。
“哇,高科技啊!”某隻讚歎一聲,從外面看幾乎天衣無縫。
衆人不知道高科技又是什麼高深的詞,都選擇了無視,墨水先走在了前面,玖嵐護着某隻走在中間,那黑衣人看着三人下去後,忙重新關上暗門,長舒了一口氣。
下來後,密道一開始非常狹窄,僅容一個人通過,兩邊也沒有燈,只有很遠處才露出一點的微光,不至於讓幾人摸黑。
其實,對於玖嵐和墨水這樣的武功高手來說,在夜裡也是可以視物的,可某隻就不一樣了,完全是靠着玖嵐的扶着,纔不會磕碰着,“嘖嘖,這也真是太節約環保了吧?”
連一盞燈都沒有,營造這麼神秘的氣氛很容易讓她聯想到那些恐怖片好不?
玖嵐和墨水都不說話,主要是怕越接口,越是刺激的人家談性大開,嚇到皇上就罪過了。
幸好走了沒多久,就到了寬敞處,周圍的牆壁上也點了都燈,視野一下子好起來。
暗道裡的兩頭都是長長的通道,像是見不到頭,走向卻又不是一條,大約是爲了混淆闖入者的判斷,也可能是每一個通道都能到達一個地方。
可以逃生,也可以避人耳目。
他們此刻站定的地方,最是寬敞,兩側都有一個房間,墨水上前敲了一扇門,裡面默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打開了。
玖嵐和墨水站在兩邊,恭請某隻先進,某隻也不客氣,剛想風流倜儻的展現自己的英姿,可玖嵐輕咳了一聲,她懊惱又不甘的立馬換成女子的儀態,微垂着頭,輕移蓮步,嫋嫋而來。
只是……移動的也太慢了點,玖嵐和墨水在身後又是一頭的冷汗,好不容易等人家進去了,才定定神跟進去。
而房間裡的幾人都早已瞪大了眼珠子,視線一錯不錯的黏在了某隻的身上,老天爺啊,她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一出場就要這麼折磨人嗎?
小魚兒反應最激烈,瞪着她想起當初被迷暈的事,臉紅脖子粗的,呼吸急促。
花若風的眸底卻是興奮的,雖然最近一直都對人家好奇,可這般近距離接觸還是頭一次,她的精彩事蹟膜拜了一樁又一樁,終於看到活人了。
花若雨都多看了一眼,然後不做評價的繼續當背景布。
即墨萌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神情是隱忍的高冷威嚴,今晚,他沒有穿明黃的龍袍,而是一身黑色的錦袍,不過袖口和衣襬處繡着精緻的龍紋,依舊尊貴,還更多了一絲霸氣酷帥。
某隻的眼底一亮,這小包子不穿龍袍看起來也是萌萌噠,身子雖不偉岸高大,可那張包子臉實在是討喜可愛,尤其是現在還掩着一抹紅暈,萌的她更手癢了,很想摸一把。
只是他的眼底……咦?那是什麼情緒?
“見了朕,都不用見禮了是吧?”一字一句,從嘴裡咬出,帶着剋制地懊惱,這個笨蛋,竟然讓他等她,進來了還故意慢吞吞,現在更是無恥的盯着他看個不停,還笑的如此邪惡猥瑣,她簡直就是……
聞言,玖嵐和墨水忙恭敬的行禮,“卑職拜見皇上!”
即墨萌輕哼了一聲,兩人弓着身子都不敢起來,自家的小姐不受人待見,連他們都悲催的沒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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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 以死守護清白
某隻的眼神閃了閃,別人再怎麼難爲自己都沒事,可難爲身邊的人,還是因爲自己受的連累,她心裡就不能再灑脫的無所謂了。
看着兩人彎着的腰,垂下的臉上都是十分苦逼而悲催的模樣,她誇張的“咦”了一聲,然後狀若不解的道,“你倆爲什麼行完禮不直起身子?”
聞言,兩人彎腰的幅度更大,頭也垂的更低,難道這不是都因爲您嗎?
椅子上的即墨萌瞪着她,不知道這笨蛋裝瘋賣傻又是要鬧哪一齣?
而花若風卻是眼底閃動着興奮,早就聽說人家又化腐朽爲神奇的本領,黑的夜能說成白的,今日終於有機會可以親眼見證了,嗷嗷……
某隻見狀,忽然臉色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聲色俱厲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我平時是怎麼教育你們的?對皇上尊敬是對的,可是尊敬的過度那就是陷皇上與不仁不義、不忠不孝,傳揚出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皇上小肚雞腸、殘暴不仁,不知道體恤下屬,故意難爲折磨,你們說,若是皇上被人誤解成了一代昏君,這樣的罪名你們擔的起嗎?”
聞言,花若風愣了一下後,都忍不住想要爲某隻鼓掌了,這狡辯的本事,還有指桑罵槐的無恥……
小魚兒目瞪口呆,看着某隻像是看着一隻鬼。
即墨萌也是臉漲的通紅,她字字句句都是在諷刺自己,還說的那麼義正言辭,簡直可惡到了極點!
玖嵐和墨水身子僵硬,汗流的更厲害,心底還是感動的,小姐爲他們出頭……可是,他們寧可您不出頭啊!
某隻見兩人還不動,神情更大義凜然了些,“還不快起來,難道你們其實在心底埋怨皇上,所以非要等着皇上親自下來給你們道歉才肯原諒、才肯起來?”
聞言,衆人只覺得更加難以容忍。
某隻還在教育,這次改成了淳淳善誘,還含着一絲無奈的嘆息,“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做人呢,一定要大度,心胸要寬廣,別人做錯了那是別人的事,你不能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啊,那不就是傻子了?唉,姐沒權沒勢,儘管有才有貌,可這個世界是個不公平的世界,萬惡的……”
“小姐!”墨水和玖嵐終於直起腰來,寧可冒着大不敬的罪名得罪皇上,也不敢再讓小姐口無遮攔的說出那些話,什麼萬惡的舊社會,這不是在打皇上的臉麼?
某隻頓時欣喜,“這樣就對了嘛,做人一定要能屈能伸,雖然有時候在惡勢力面前我們不得不低頭,可是我們的心裡要永遠不屈服,且要始終堅信,總有一天,惡勢力終將會被打倒,世界還是美好的。”不過要等到一千年以後。
玖嵐和墨水木然着臉,假裝已經死了,來之前,就知道今晚的會面不會美好,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兩人一見面,就是這樣的啊!之後會怎麼樣,他們表示已經不敢想象,會不會被打上要謀反的罪名……
即墨萌放在腿上的手已經攥起了拳頭,卻還在努力隱忍着,他知道這個笨蛋是故意的,故意要惹他發怒,那樣就更加坐實了她剛剛那一番胡說八道……
這些話,聽在小魚兒的耳朵裡,可不就是要謀反嘛,什麼打倒惡勢力,這不就是在間接的罵皇上……
皇上能忍,他卻是忍不了了,指着某隻,聲音因爲氣惱都發顫,“你,簡直是大膽!”
聞言,某隻的眼神衝着他看過去,十分激動的道,“咦?你不是那什麼什麼……叫什麼來?”
噗,花若風實在忍不住發出一點動靜,忙又捂住了嘴巴,原諒他吧,實在是……
花若風低垂下頭,肩膀可疑的抖動着,某隻的眼神又看向他,“咦?這位正在抽搐的壯士好生面熟,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咳咳,聞言,花若風抖動不起來了,花若雨嘴角抽了抽,玖嵐和墨水繼續在裝死,小魚兒臉色越來越呆滯。
只有即墨萌還算是正常而清醒的,抿着脣,看她到底要瘋到什麼時候。
“啊?難道這位壯士是個啞巴?啊,是在抱歉,我絕對沒有歧視你的意思……”
花若風受不了了,您是不歧視,您是在侮辱我好麼?“在下花若風,是四品御前帶刀侍衛!”
聞言,某隻的眉頭忽然皺了一下,“花若風?”
花若風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什麼不對勁,下意識的點頭,可心底卻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果然,某隻的眼珠子在小魚兒和花若風之間骨碌骨碌的轉了好幾圈,最後落在與花若風生的一模一樣的花若雨身上,“你就是傳說中的花無缺吧?”
呃?衆人都茫然了一下,連即墨萌都呆了呆,她又中了什麼邪?
從來是背景布的花若雨一下子被萬衆矚目了,大家都不明白爲毛他就該是花無缺啊。
花若雨的面色黑了一下,“在下花若雨,不是花無缺。”
某隻又追問道,“那就是你的兄弟是花無缺?”
花若雨聲音僵硬,“在下就兄弟二人。”
“啊?難道是你們的爹叫花無缺?”
花若雨不說話了,花若風輕咳一聲,“墨小姐,在下的家族裡就沒有叫花無缺的。”
某隻聞言,反應很誇張,“這不科學啊,有小魚兒,怎麼能沒有花無缺呢?”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深深無語外加一頭霧水。
最後,花若風按捺不住好奇,硬着頭皮,問道,“咳咳……爲什麼有小魚兒,就應該有花無缺?”
儘管,那股不好的念頭在每一個人的心底躁動,可又莫名詭異的想聽聽她怎麼說。
答案自然是……他們再一次找虐了。
某隻很理所當然的道,“因爲小魚兒和花無缺是官配啊,一對相愛相殺、難分難解、纏綿不休的好兄弟!”
聞言,衆人先是因爲不敢置信的愣了一下,然後便深深的覺得尾部痙攣了,這個答案還真是……刺激的他們晚膳都不好了。
尤其是花若風兄弟和小魚兒,那臉色五彩繽紛,難以形容。
而玖嵐和墨水在心底就暗暗鬆了一口氣,真好,終於不是他們遭受荼毒了,而且對方還遭受的更加喪心病狂一點。
氣氛是詭異的,半響,回神後的小魚兒開始哭訴,“皇上,奴才不要花無缺……”
“咳咳,皇上,屬下也不想當。”花若風也忍不住開口表白,他對太監不感興趣。
而花若雨一向沉默寡言,對這樣的事不屑解釋,誰知看在某隻的眼裡,就成了,“啊,原來你是花無缺。”
衆人都同情的看向花若雨,花若雨這才咬牙道,“在下花若雨!”
“我知道,別名花無缺!”
“在下沒有別名!”
“現在有也不算晚!”
“……”花若雨不善言辭,更何況遇上的對手還是能言善辯的某隻,註定了失敗的下場。
一直沉默的即墨萌忽然開口,“好了,都下去吧!”
聞言,幾人卻都沒有一個動的,他們下去了,難道要只留下他們孤男寡女的一對?
“怎麼?朕說的話都不聽了?”即墨萌的聲音冷凝了幾分,威嚴的帝王之氣不動聲色的傾瀉出。
幾人神情一凜,“屬下不敢!”
於是,花若風兄弟躬身往後退,小魚兒還是一臉的傷感,萬般不願的也撤退,墨水和玖嵐也隨之告退轉身,某隻也想走。
“你留下。”身後,即墨萌咬咬牙。
某隻像是聽不見一樣,繼續往門外走,看的其他幾人都極度無語。
“墨寶,你給朕站住!”即墨萌噌的站起來,失去了冷靜自持。
某隻聞言,終於回頭,“咦?皇上您剛剛不是說都下去嗎?”
即墨萌瞪着她,呼吸急促,見狀,其他幾人離開的步伐更迅速了,扎眼,跑的一個都不剩了,不過關上的門外,緊貼着好幾個,有緊張不安的,也有好奇亢奮的……
某隻見狀,忽然撲在關上的門上使勁的拍打,“救命啊,小玖,墨水,嚶嚶嚶……說好的保護呢,姐的清白啊……又要毀於一旦了。”
門外,幾人都嚐到了嘴裡的血腥氣。
門內,即墨萌噌噌的走過來,失去了以往的優雅尊貴,也忘了避嫌,拉着她就往裡間拽,這房間裡,裡面還有一個暗室,說話可以不被外面的聽到,他倒不是想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主要是擔心她胡說八道的引來誤會,到時候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某隻被他抓住了手,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可手勁那麼大,她竟然掙脫不開,被動的跟着他往裡走,不過嘴巴卻沒有閒着,“啊啊……不要啊,皇上,人家不要去牀上,我們純潔的說一會兒話不行麼?”
外面,噗的一聲,有人要嘔出血來。
“不要叫了,閉嘴!”即墨萌氣急敗壞。
某隻卻喊得更大聲,“啊啊……那你溫柔點啊,人家還是第一次啊,你這麼簡單粗暴,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某隻喊的想入非非,外面的幾人都崩潰着,卻又阻止不了腦子裡的yy,一時恨不能再衝進去。
忽然,裡面傳出“嗚嗚……”的幾聲,像是被捂住了嘴巴,一切終於安靜了,而他們的心底卻再也不能平靜了。
你看我,我看你,到底要不要折騰的這麼激烈啊!
其實捂住嘴巴,完全是某隻的自導自演,在進裡間的暗室時,她忽然自己捂住,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惹的即墨萌都真的想簡單粗暴的動手了。
好在,暗室門關上後,終於隔絕了一切的動靜,他忙惱恨的甩開她的手,離開她好幾步之遙,好像她身上有什麼邪惡的東西會傳染。
某隻一噎,尼瑪的,嫌棄她剛剛還學什麼霸道總裁拽她的手啊?
某隻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忽然一步步的朝着他走過去,惡劣而囂張,還帶着一點猥瑣,即墨萌猛地就想起那一晚,她對自己又摸又捏的事情,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身子一顫,下意識的節節後退,連自己會武功都忘了。
“你要幹什麼?”
“呵呵呵……孤男寡女,你說姐要幹什麼?”
“墨寶,朕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
“否則如何?”某隻還在逼近,看着他的包子臉紅白交錯,心頭暗爽。
某隻被逼到一個陳列着兵器的架子前,再也不能退,“你,你再如此,就休怪朕不客氣了、”唰的一聲,他抽出了架子上的一把寶劍,橫在身前。
某隻見狀,忽然大笑,“皇上,您至於嗎,這是要以死來守護清白?哈哈哈……”
聞言,即墨萌羞惱不依,這次意識到自己剛剛持劍的動作是有點……嗖的把劍調整了方向,對着某隻指了過去,“墨寶,你大膽!”
那劍是把好劍,銀光閃閃,冰冷而佈滿血腥氣,某隻只覺得面上一寒,這才收斂了笑意,變得茫然不解,“咦?皇上這是做什麼?您是不是誤會了?人家就是想……參觀一下房間裡陳設的兵器,您怎麼就……”
那言外之意就是,您怎麼想入非非了呢?
還真是心虛!
即墨萌瞪着她,一時無言。半響,手裡的劍看也不看劍鞘,就嗖的扔進去,因爲力氣大,發出嗡鳴聲,在密封的暗室裡不停的迴盪。
某隻見人家隨便就露出一手,摸摸鼻子,覺得自己還是安分一點,萬一真的惹急了他,自己和他動武,無異於是拿着雞蛋碰石頭啊。
某隻移開步子,假裝四下轉着去看兵器了,這一看,才發現,這裡居然是一個練習武藝的地方,四周都是兵器,各式各樣的都有,中間很寬敞,連把椅子都沒有。她眸子閃了閃,想起玖嵐說過的,這小包子很小就跟着父親學習武藝,看來就是在這裡了。
一時,心底的情緒很是複雜。
小小的年紀,就算是學武都不敢正大光明的,要偷偷摸摸的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那份堅毅和隱忍……非一般人可比,像他這麼大的孩子,放在前世,還啥也不懂的瞎玩呢。
心因爲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等她再回頭看小包子時,就莫名的多了一點的……和善。
當然,那和善看在即墨的眼底,卻是詭異的。
“咳咳,你今晚找我來,有什麼事?”某隻決定看在他活的也不容易的份上,對他稍稍溫柔一些。
即墨萌皺皺眉,似乎是有點不習慣某隻變得正常,傲嬌的擡擡下巴,“朕是天子,想宣你來,你就只管遵從便是。”
潛臺詞就是,她揮之即去、召之即來,而他想怎麼滴就怎麼滴。
尼瑪的,給他幾分好顏色他就要開染坊是不是?
某隻惡劣的往前一步,成功換來他身子一震,她卻不耍流氓,改成噁心人了,“矮油,皇上不要這麼說麼?想念臣妾了就直說好了嘛,這樣半推半就的很容易讓人想歪啦。”
即墨萌精緻的小臉瞬間羞惱成一片,“墨寶,你少胡說,朕纔不是想你了。”
“找人家來又不說有什麼事,還不是因爲想嘍?”
“絕對不是!”他斬釘截鐵的否認。
“那就說出正經事來啊!”她步步緊逼。
終於,即墨萌不甘的哼了一聲,轉了半邊身子,躲開她灼灼的眸光注視,雙手負立,“朕今日找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某隻倚在陳放兵器的架子上,笑吟吟的道,“何事?”佔據主導的感覺就是爽啊!
即墨萌稍稍默了一下,才複雜的又轉過身子來,定定的看着她,“那個聖手堂的醫館是你開的吧?”
聞言,某隻沒有絲毫的意外,也不否認,點點頭,“是啊,您又不允許人家放高利貸,也不借銀子給人家花花,爲了不餓死街頭,只好自謀生路了唄。”
即墨萌自動忽視她的鬼扯,他纔不信墨將軍離開時,會沒有給她留下足夠錦衣玉食的銀兩。“那麼……那個三變小神醫也是你了?”
某隻眼眸一亮,“嘻嘻,小爺的大名已經傳進宮裡來了?”
“真的是你?”哪怕早就猜到,可是心裡還是不敢相信。
某隻擺出一個風流倜儻的造型,“怎麼?難道不行?”
即墨萌心底有些雜亂,一時抿脣,沒有說話,某隻也不催他,反正這件事對於別人來說是秘密,可對他絕對不會是,她的父親和哥哥都信任他,且爲了他不惜暫時毀了將軍府的名譽,遠走沙城,那麼她這裡難保沒有他的人,就是墨水都有可能……
反正,在大局上,她和他也算是拴在一起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知道了也無所謂,只要不出手干涉就好。
半響,即墨萌緩緩的開口,“你……真的會醫術?”
某隻點點頭,“會一點兒。”
即墨萌忽然問,眼神凌厲,“你真的是墨寶?”
某隻神色淡定,展演一笑,“如假包換!”
即墨萌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某隻眨眨眸子,“不然……您親自來驗明正身?人家吃點虧也是可以的。”
聞言,即墨萌面色就是一紅,又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然後懊惱的輕哼了一聲,“不必!”
“那你是信了?”
聞言,即墨萌情緒不明的道,“不管朕信或是不信,你都是墨寶,朕也不追究爲何你與之前如此……性格迥異,是受了什麼刺激也好,是突然靈魂開竅也好,總之你都要時刻記住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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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 還要朕去做什麼?
聞言,某隻漫不經心的笑道,“什麼身份?是花樓裡的姑娘還是醫館裡的小神醫?”
即墨萌心底一動,看向她的視線深邃而複雜,隱藏着的情緒是他都不明白的凌亂,可說出去的話是堅決的,“都不是!”
“那應該是什麼?”
“將軍府的小姐墨寶!”即墨萌一字一句,口齒清晰。
某隻卻嗤了一聲,似笑非笑的道,“那是過去了好麼?”
“朕不信你到現在還不懂!”以前,商量這個計劃時,因爲她表現出來的單純,所以都是瞞着她的,包括在金殿上選擇毒酒還是聖旨,那時候,哪怕她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選了聖旨,他都從來沒有懷疑過,只以爲是她年紀小,面對生死,下意識的選了苟且偷生。
可是後來,一出出,一樁樁,他都有眼睛看着,從最初的震驚和不敢置信,到慢慢的平靜和複雜的思考,有些真想他也似懂非懂的瞭解了一些,她絕對不是表現出來的那樣瘋癲,也不是單純的在折騰作死,她要麼就是太聰慧,要麼就是太愚蠢,可若是愚蠢,她又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就主導了一切?即使是他也干涉和阻止不了,甚至一次次的在她的手上吃虧?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她太聰慧,她很巧妙的用表現出來的瘋癲掩藏了,至於爲何掩藏……
與他表現出來的鄭重相比,她依舊還是漫不經心的,“我懂如何?不懂又如何?”
某隻壞壞的眨眨眸子,即墨萌瞬間有種被調戲的感覺,羞惱的瞥開臉,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在外面怎麼折騰朕雖不能總是管着你,可是你也要時刻記着你的身份,不要由着性子胡來,畢竟你將來還是要做回將軍府的小姐。”
見他一副小大人似的對自己管教,某隻似笑非笑的嗤了一聲,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即墨萌抿抿脣,皺眉想了想又繼續道,“用不了幾年,墨將軍和傾城就會回來,到時,你若是沒有愛惜自己的名聲,他們……該是多麼傷心失望。”
某隻聞言“呵呵”了一聲,揶揄道,“是您會傷心失望吧?”
即墨萌神情頓時變得有些氣急敗壞,“朕爲什麼要傷心失望?和朕有什麼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麼?”某隻笑得很惡劣,尤其是瞅見他變得紅撲撲的包子臉,手癢癢的很想捏一捏。
“沒有!”即墨萌咬牙,打死都不承認。
“切,沒有關係,你總是管着我做什麼?”說出去誰信啊?
“那是朕答應了墨將軍,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而且,朕與傾城親如兄弟,對你自然多了一份照佛之心,豈會任由你整日胡鬧敗壞自己的名聲而不管?”
“說的好大義凜然喔。”某隻拍拍手,鼓掌。
“你……哼,愛信不信!”即墨萌童鞋有些急眼了,呼吸急促,琉璃般的眸子躲閃着她嘲弄的注視。
某隻見狀,嘻嘻的嗤笑,“好好好,你沒有別的意思,你完全是因爲父親和哥哥纔對我如此,你是清白的,你的是純潔的,你沒有一點點的私心,這樣行了吧?”
即墨萌被噎的小臉更紅了,狼狽的轉過身子去,脊背挺得更直,平復了一下,才道,“總之,你要時刻牢記朕說的話,維護自己的閨譽和名聲,這些對你將來會有用的。”
某隻敷衍的點頭,“好,我儘量。”
“不是儘量,是必須!”即墨萌深呼吸一口,“以後朕會經常提點你的。”
“怎麼提點?”某隻眸子一瞪,“難道你以後會經常去逛花樓?”
聞言,即墨萌氣的又轉回身子,“朕纔不會去!”
“喔,然後呢?”還是看着這張包子臉更養眼啊。
“……每個月初和十五,你都來這裡,朕對當面提點與你,以全將軍之託。”
聞言,某隻皺皺眉,“每個月的月初和十五?”
“不行麼?”即墨萌的聲音流瀉出一絲絲的危險。
“怎麼聽起來像是安排侍寢似的?”
某隻隨口一說,即墨萌瞬間小臉爆紅了,指着她,聲音都在顫,“墨寶,你簡直是……無恥,你纔多大,你的腦子裡怎麼能想這麼邪惡的東西?”
看着他一幅完全不能忍受的模樣,某隻又嗤了一聲,“皇上,我只是說好像,也沒說就是啊,您這反應會不會顯得太……心虛了啊?”
即墨萌懊惱的一甩袖子,他也知道自己又失態了,“朕爲什麼要心虛,是你自己……言語不檢點!”
某隻不置可否,哼哼了一句,“您的行爲檢點,月初十五私會女子……”
“你……”
見他又要暴怒,某隻擺擺手,“好啦,不跟你逗了,你可還有別的事?”
再逗下去,她就要忍不住伸出魔掌了。
即墨萌努力剋制着,半響,纔算是平復下來,“你可知白日你得罪的是什麼人?”
“定安侯府啊。”
“定安侯府是皇后的孃家,雖然樑尚不堪大用,可是其背後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然後呢?”
“……你在外面怎麼想賺銀子,朕都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可是不要參與到朝堂上的事來。”
“爲何?我對付了定安侯府,對你只要好處沒有壞處吧?”
“哼,朕是不止是天子,還是男子,男子漢大丈夫,豈會讓女子去做這些事?”
某隻聞言,很想笑,心底卻也有一絲絲的動容,“所以呢?”
“所以,朝堂上的一切朕自會處理,你只需安分的待在宮外便可,用不了幾年,你便可再回將軍府。”
“小小年紀,就如此大男子主意真的好麼?”某隻低聲哼哼了一句,雖然霸道總裁範很流行,可她喜歡的是溫柔體貼的暖男哎,唉……
“你……哼,朕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朕是皇上!”
“是,是,是,夫爲天,妻爲地,臣妾尊旨。”某隻怪聲怪氣的打趣他。
即墨萌卻很認真的臉紅了,白玉似的肌膚顯現出紅豔,那畫面實在是動人至極,某隻手癢難耐了,忍不住道,“臣妾這麼聽話,作爲獎勵,皇上讓我摸一下臉如何?”
聞言,即墨萌又退後一步,“你,你無恥,你休想!”
那模樣,就跟被調戲後堅持守護自己貞操的烈婦一樣,某隻反而成了流氓,咳咳,畫面也是讓人想醉。
某隻翻了一個白眼,“你到底要不要讓我摸?”
“絕、無、可、能!”
“唉,臣妾本來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是……你知道的,慾求不滿的人心理會嚴重躁狂,會不安分,會有時候自己做了什都不知道,也許還會一失足成千古恨……”
“墨寶,你休要胡說!”慾求不滿?她怎麼敢?
“是不是胡說,以後皇上就知道了。”
“你,你威脅朕?”
“臣妾哪敢啊,臣妾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他氣的想要跳腳,她卻是雲淡風輕、淺笑盈盈。當然嘴巴一如既往的猥瑣……
“難道你摸了,就安分了?”半響,即墨萌咬牙擠出這一句。
某隻的眸光閃了閃,“當然!有糖吃的孩子最乖了。”
“你確定?”
“嗯嗯,確定!”
“……好,朕就賞你摸一下!”即墨萌擡着下巴,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睥睨萬物、很施捨的姿態。
噗,某隻見狀慪了慪,他不是應該擺出一副嬌羞或是羞辱的模樣纔夠應景嗎?
不過,有便宜不佔是傻子,某隻很不客氣的走過去了,盯着那精緻漂亮的包子臉左看右看,像是在研究從哪裡下手比較合適。
“你到底摸不摸?”即墨萌裝的再高冷淡定,也被某隻給刺激的破功了。
“啊?皇上着急了?別猴急哈,臣妾這就摸,這就摸……”
“……”即墨萌被氣惱的只剩下急促的呼吸,這個猥瑣的笨蛋就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是不是?
某隻的魔掌終於摸上了他的小臉,滑膩的溫軟的肌膚如最美好的凝脂白玉,手感好到爆,讓她滿足的嘆息一聲,手也更加肆無忌憚,摸的流連忘返。
終於,“你摸夠了沒有?”
“沒有……”
“墨寶!”
“好啦,再摸一下下。”
“你走開!”
“矮油,你火氣這麼大,是不是也慾求不滿,沒關係,您也可以自摸……”
“墨、寶!”
“臣妾在,在呢,皇上這麼大聲做什麼,咦?您的臉怎麼這麼紅了?您是不是想到別的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啦?臣妾是說讓您摸自己的臉啦,您是不是還想摸別的……”
“你,無恥……”
“皇上,您怎麼就這一句話,說來說去的,還有新鮮的詞嗎?”
“……”
都怪即墨萌太高貴優雅,說不出什麼更難聽的話,只能任由某隻在言語上欺負。好在,他有武功傍身,才最後阻止了某隻猥瑣的魔掌。
兩人你來我往,打打鬧鬧的,若是被別人看到,一定會誤以爲是一雙小冤家在打情罵俏。
等到一切安靜下來,即墨萌靠在牆上,高冷尊貴的形象神馬的就有些破壞,臉色羞紅,琉璃般的眸子裡閃動着某種不爲人知的暗潮和幽深,心底有些亂,失去了以往跳動的規律,變得讓自己陌生而慌亂。
某隻得意的笑着,也學他依靠在一面牆上,灼灼的盯着他,看他努力的平復心事和情緒,心底有些覺得好笑,也有一絲莫名的心酸,多大點孩子啊,卻過早的承受着不該屬於他的成熟穩重,一板一眼都遵循着一個帝王該有的儀態,冷靜自律守規矩,沒有一點的娛樂和活潑,這樣的生活其實是殘忍的。
他在享受着帝王高高在上的同時,也不得不承擔起沉重的責任,從此泯滅了本該屬於他的天性,變得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帝王,卻不像個正常的人。
心念一動,有句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你喜歡當皇上麼?”
聞言,即墨萌身子一震,神色變得有些複雜難測,“喜歡不喜歡重要麼?”
聽了這一句,某隻的心裡劃過一聲嘆息,是啊,喜歡不喜歡當時都不由他吧?
氣氛有些壓抑沉悶,某隻不喜歡,嘻嘻一笑,換了另一個話題,“過幾日,我要在花樓辦一個選美大會,你要不要來玩?”
即墨萌一愣,“選美大會?”
“是啊,就是選出我們春來院的四大美人,其實參加選的人呢,像樣的也就那四個,不過磨練了她們這麼久,總得拿出來考考試試,既然是考試,就得有評委,男子來當這個評委比我一個人欣賞可是有說服力多了。”
“所以……你是想讓朕去點評?”
“對啊,將來你擴建後宮三千的時候,或許還能用的上。”
“你休想,朕不去!”不知爲何,聽到她就那麼口無遮攔的說出後宮三千,他就很氣惱,臉上的熱度還在,心卻是涼了一下。
“爲毛?讓你去看熱鬧你還不去?”
“朕就是不去!”
“放心吧,去了也沒事,那裡的姑娘都很矜持的,絕不會摸你的臉。”
“朕的身份,你覺得可以去花樓那樣的地方?”
“你可以易容一下再去啊!”
“那樣朕也不去!”
“好,不去就不去,反正已經有攝政王殿下在了,你去不去……”
“你說什麼?”即墨萌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
“我說,攝政王殿下已經答應要去了。”
“墨寶,你……”
“我怎麼了?”某隻很無辜的模樣。
即墨萌咬牙半響,“你就不能有一點的婦德?”
“婦德?我有啊,渾身上下都是滿滿的婦德,我的屬下都稱讚我矜持又端莊……”
“……總之,你以後離着他遠一點!”
“這個嘛,恐怕很難!”
“爲何?”
某隻一擡下巴,“姐這樣的容貌才學,天生註定吸引美男,這真的是很難改變的天意啦。”
即墨萌瞪着她,呼吸又開始急促,“墨寶,你真是……”
“好啦,好啦,你到底要不要去啊?”她好不容易表現出一點的同情心,想要讓他過的有點這個年紀的童年樂趣,怎麼就這麼難呢?
“朕不去,哼!你不是有攝政王給你去捧場麼,還要朕去做什麼?”
咦?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直到某隻離開,她都猜不透人家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好吧,不是她腦子當機了,而是從她的眼光來看,他還是一個小包子,哪裡會有什麼男女之間的那些小心思,自然就不會想到別處去,例如吃醋……
當然,直到最後,即墨萌也還是咬牙堅持不去,讓她無計可施,只能悻悻的嘟囔了一句“不去拉倒”,倒是顯得幼稚了。
兩人出了門時,即墨萌已經恢復高冷的神情,傲嬌的擡着下巴,尊貴無比的而去,招呼都不打一個,是那麼的……欠抽。
花若風在兩人的身上仔細研究了片刻,也沒看出什麼姦情來,只注意到自家主子的臉好像是被什麼蹂躪了一下……
花若雨離開是,對着某隻又很認真的強調了一下,“在下是花若雨。”
某隻像是聽不懂似的擺擺手,“花無缺你好,花無缺再見。”
花若雨被噎的僵硬的離開,小魚兒看了她一眼,就驚悚的撒開腿跑了,他已經不想和她說話了。
出了暗道,玖嵐和墨水對看一眼,想要問什麼,卻都忍着,唯恐聽到什麼雷言雷語,是他們不能承受的。
回了花樓的雅間後,墨水到底沒忍住,“小姐,您和皇上在暗室裡一切都還好吧?”
某隻想了想,“勉強算是愉快的吧。”雖然最後他沒有答應,可是她也佔了他不少便宜。
墨水皺皺眉,斟酌的道,“皇上就沒有說點什麼?”
聞言,某隻忽然嘆息一聲,“唉,他果然對姐還是賊心不死。”
“咳咳,這話怎麼說?”
“他還想繼續管着姐啊,又是搬出父親來,又是提到哥哥,哼,說白了,還不是爲了他自己?”
“……皇上如此做,也是爲了您好。”
“好什麼呀,那就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爲了哄騙姐乖乖聽話,竟然不惜犧牲色相,哼,姐是那種爲了美色而屈服的人嗎?”
聞言,玖嵐和墨水對看一眼,完全不敢相信,皇上會犧牲色相?您這般做的可能性比較大吧?
“那後來呢?”
“當然姐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某隻說的毫不心虛。
可兩人看着她一臉陶醉猥瑣的笑,卻心頭不安,皇上難道又被自家小姐撲到猥瑣了?按說不應該啊,皇上的武功不是很高強了麼?
“那……還有麼?”
“嗯?還有姐說了想辦一場選美大會,他哭着喊着要來,又再次被姐狠狠拒絕了,你們是不知道啊,他哭的那個慘烈啊,差點抱姐大腿了……”
“咳咳,小姐,您還是洗洗睡吧。”不要癡心妄想了。
墨水崩潰着告退離開,某隻談性大發,還想繼續對玖嵐再吹上一會兒,可玖嵐那個忙碌啊,鋪牀啊,準備熱水啊,等等諸如此類的額,就是不聽她胡說八道,最後,她也是一句,“小姐,您累了,您還是休息吧。”哎吆喂,她好像更累。
某隻一腔熱血不能發泄,“姐說的都是真的啊!嗷嗷……”
花樓裡睡着還是沒有睡着的,聞聽最後那一聲,都是齊齊一顫,狼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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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啦,嘿嘿,追文的妹子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