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上 追查幕後兇手
聞言,樑尚第一個叫囂着附和,“對,試一試,小爺倒是要看看下了多麼厲害的毒!”
他對某隻的話是深信不疑的,樑興卻面色複雜的沒有及時表態,姚麗芬也不說話,她還沉浸在某隻說的那一句足以致人於死地的話裡。
即墨墉面色不變,只是關心的問了一句,“老爺子想怎麼試呢?用銀針?”
雲敬德搖搖頭,沉聲道,“有些毒是銀針也試探不出來的,只能找個活物來試試。”
聞言,樑尚隨手指着外面的一個侍衛就吼道,“你進來摸一把試試。”
那侍衛頓時嚇的面如死灰,砰的跪在地上就拼命磕頭,“小侯爺饒命啊……”
樑尚罵了一聲,“沒用的東西!”又要再命令別人,被雲敬德阻止。
“小侯爺,不一定非要用人的命來試,只要是活物便好。”
聞言,樑尚衝着外面還在磕頭的那侍衛就喊,“還快去抓一隻貓來!”
好不容易躲過一劫的侍衛飛快的去抓貓了,廳裡,幾人的面色都非常的難看,翠綠捧着那盤子的手都開始打顫,只有那顆夜明珠散發着奪目的光澤,瑩潤耀眼。
不一會兒,那侍衛就抓了一隻貓進來,雲敬德指揮他小心翼翼的用貓爪子去摸了一把那夜明珠,然後飛快的撒手,就見那隻活蹦亂跳的貓忽然倒地,沒有發出任何的慘叫,悄無聲息的就沒了動靜,且倒地後,身子呈一種僵硬的狀態,就像是一下子成了風乾多年的乾屍一般,令人觸目驚心。
繞是在場的人都是些見慣大世面的都駭了一跳,個個面色驚懼,瞪着那一瞬間便死去的貓,感覺像是在夢裡一樣。
翠綠捧着盤子的手抖得更加劇烈,頭上的汗一滴滴的落下。
雲敬德面色駭然,“這是什麼毒?老朽行醫幾十載聞所未聞,簡直太可怕了!”
見狀,那個樑尚也面色慘白的退後一步,離得那夜明珠一下子遠遠的,嘴裡喃喃的,“這是,這是想要她的命還是我的?”
樑興陰沉的眸光冷厲的看向姚麗芬,似是要逼着她說出什麼來。姚麗芬的面色不比他好看幾分,不敢置信的瞪着那死去的貓,半響,忽然看向即墨墉,而即墨墉不躲不閃,臉上看不出一點的慌亂。
某隻心裡掀起巨浪,這樣的毒她也是第一次見到,若是手腕上沒有戴了雙鷹鐲子,那她現在豈不是就是一具乾屍了?這一瞬,她也是心有餘悸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顫了一下,第一次真實的面對死亡,原來死亡觸手可及。
見狀,玖嵐和墨水飛快的趕到她身邊,一左一右護着,玖嵐環住她的胳膊,墨水手裡的劍出鞘,“少爺,您別怕,屬下會護着您的,不管誰想害你,都要問問屬下手裡劍。”
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樑興不能再沉默了,拿出一府之主的氣勢來,厲聲問,“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聲厲喝,喚回姚麗芬的神智,“侯爺,難道你認爲這是妾身做的嗎?妾身對尚兒的感情你難道不知?尚兒就是妾身的命啊!”
樑興如何不知,可是眼下的事情卻又不能不管,畢竟夜明珠上的的確確沾染着致死的毒,他也相信這不是姚麗芬所爲,他默許了她在珠子上抹了一點毒,也是爲了不再受制於某隻,想要控制她,卻絕對不會想要了她的命去,顯然有人在背後又動了手腳,“那夜明珠上的毒你如何解釋?”
聞言,姚麗芬神智清醒了幾分,卻又陷入兩難,一時無措着,“妾身也不知,總之不是妾身所爲。”
雲敬德抿抿脣,開口,“侯爺,這事非同小可,老朽當然也信這絕對不是夫人所爲,那麼定然是有人借了侯夫人的手,想要毒害三變,至於其真實的目的是與三變有仇,還是想間接的害小侯爺,一定要追究到底,不然……”
聞言,即墨墉也一臉正色道,“雲老爺子所言極是,一定要徹查清楚,絕對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這會兒,緩過神來的樑尚也開始叫囂,“爹,您一定要查個明白啊,咱們府里居然還藏着這麼歹毒的人,也不知道是誰的……”
“夠了,爲父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給三變公子一個交代!”樑興疾言厲色的打斷,看向某隻時,歉疚的道,“三變公子讓你受驚了,本候真是……慚愧啊。”
某隻貌似還非常的駭然,聞言,搖搖頭,“侯爺不必如此,三變明白,這是有人衝着三變來的,與侯爺無關。”
人家越是這般說,樑興的表情就越是愧疚,“三變公子放心,本侯一定會揪出幕後的黑手,不管是誰,絕不姑息。”
“好,如此,就勞煩侯爺了。”某隻被玖嵐扶着坐回椅子上,像是虛脫一樣,其實她是想坐着看戲,看接下來這些各懷鬼胎的人是如何狗咬狗的。
樑興點點頭,又再次看向姚麗芬,“夫人,你仔細想想,這夜明珠除了你之外,可還有其他人碰過?”
聞言,像是被點醒了一樣,姚麗芬倏的又看向即墨墉,眼神有點不敢置信的痛楚。
樑興的心底也一震,只有樑尚不明所以的喊道,“娘,您看錶哥幹什麼啊,爹問你話呢。你倒是快說啊。”
姚麗芬說不出來,這顆夜明珠是她的陪嫁之物,價值連城,她怎麼可能捨得送給某隻,不過是一個引誘的陷阱,她原本覺得面對這樣的絕世寶貝,一個十歲大的小毛孩能抵抗的住?只要她一碰,便會沾染上她事先抹在上面的毒,那毒無色無味,除了姚家的人誰也看不出來,也救治不了,過後慢慢的發作,也能在雲敬德面前瞥開定安侯府的關係,想要救治,最後只能求她,那麼她便捏住了某隻的七寸。
可誰知如今……她閉了閉眼,這顆珠子除了她之外,還有……
即墨墉淡淡的開口,“這顆夜明珠本王也碰過。”
聞言,除了某隻,其他人都是面色驚異,雲敬德看了即墨墉一眼,隨即抿脣不再說話,眸底是一抹蒼涼。
樑尚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表哥?你看過珠子能說明什麼?難道是你……”
樑興面色複雜,對於即墨墉他也是看不透,“小王爺的意思是?”
即墨墉迎着他探究的目光不躲不閃,那淡定的姿態讓看戲的某隻都忍不住點贊,這表演天賦簡直可以得最佳表演獎了。
“姨夫,難道您認爲我會做那等的事情麼?”
樑興抿脣不語,眉頭皺成一團。
即墨墉輕笑一聲,“姨夫,我有多少的本事您該是清楚的,不過是學了母妃幾招,連姨母都比不得呢,我豈會懂的這般霸道的毒術?”
聞言,樑興的面色稍好看了些,“小王爺這話嚴重了,姨夫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無事,我們兩家可是至親,若是有什麼不解說開了就好,莫要爲此生了嫌隙,讓外人看了笑話。”
“是,是,……”
“那麼姨夫繼續查吧,一定不能放過真正的兇手。”
樑興又看向姚麗芬,有些恨其不爭,“你再好好想想,到底還有誰碰了這顆珠子?”
姚麗芬心底亂成一團,她還在想着即墨墉的事情,明明只有他一個人……
“姨母不妨想想,您這顆陪嫁的夜明珠平時放在哪裡,都是有誰保管,這珠子上的毒可不一定就是今日才下上的,或許是以前就有呢?”
聞言,姚麗芬下意識的搖頭,“不可能,我保管的很嚴實,就算是有人在以前下了毒,那爲何今日我碰的時候沒有出危險……”
姚麗芬的話也代表着其他人的不解,只有即墨墉很淡定的的繼續道,“姨母,不知道您聽說過麼,有些毒藥抹在物事的面上後,也不是立即發作,或許隔了十天,也或許是一個月都有可能,這個雲老爺子該是知道的。”
雲敬德接過話去,“墉王爺所說的事情確實有這種可能,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聞言,樑興眉頭皺的越來越緊,“那這件事就有點難了。”
“說難也不難,總歸圍着姨母的身邊人就那幾個。”即墨墉意有所指的說了一聲,眼神在某處落了落。
翠綠的身子一瞬間僵硬住,面色煞白如紙。
某隻卻在她的眸子裡捕捉到一絲決絕的哀傷。
於是,衆人把視線都集中在跟着姚麗芬來的幾個丫鬟身上,樑尚狠狠的道,“來人,給小爺把這幾個人拉出去狠狠的打,直到她們招供爲止。”
姚麗芬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樑興一瞪,又咽了下去。
而那幾個丫鬟除了翠綠,都嚇得撲通跪在地上,哭嚎着求救,“夫人,您開恩啊,奴婢們怎麼敢?奴婢們連您的屋裡都進不去啊……”
姚麗芬面色蒼白着沒有說話,樑尚還在叫囂,樑興陰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雲敬德早已退到一邊,似是不想再插手這事,某隻坐在椅子上,垂着眸,掩下眸底的光芒,怎麼還沒有到高朝呢?
下一秒,門外的侍衛進來準備拉人的時候,那個一直捧着盤子的翠綠忽然一個揚手把盤子掀出去,夜明珠也跟着飛出,那可是個劇毒的玩意兒,侍衛下意識的就驚呼一聲躲開,緊接着,翠綠身手敏捷的往外飛奔,然而,一支袖箭凌厲的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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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最近爲毛這麼忙啊,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