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上 心花朵朵開
這話一出,外面偷聽的某獸都心酸了,嚶嚶嚶,它尊貴無比、高冷傲嬌的爸比啊,怎麼能爲了她低到這樣的份上?它都心疼了好不?
它暗暗磨牙,若是某隻再傲嬌的裝睡,它就飛過去踢上一腳。
還好,某隻終於睜開了眼睛。
雖是沒有燈光,可是她還是一眼就看清坐在眼前的人,那雙琉璃般的眸子裡閃耀着的光芒是如何璀璨生輝。
那一瞬,抵過漫天的星辰,成爲她記憶裡最深刻的一筆。
她半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下去,也不自知,只是猶自不甘的瞪着他,“學了也就學了,姐豈會是那般不懂清理、不辨是非的人?姐也是追求進步、想要成爲第一淑女的好不?可是……你爲什麼都不來?”
聞言,即墨萌深深的凝視着她,低聲道,“朕怕來了,你就學不成了。”
“爲毛?”
“……”即墨萌的面色在黑夜裡還是有些彆扭,實在不願自己的心事如此低的攤開在她的面前。
可是某隻不放過,瞪了他一眼,“說啊。”
那一瞪,含着嗔怨,就有些撒嬌的味道,便多了一絲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
於是,即墨萌就又投降了,“朕實在不忍看到你委屈的樣子,所以……”
某隻有點懂了,心底酸酸的卻也溫暖,“所以,你怕來了後,就收回這個命令,可對?”
即墨萌雖然不甘自己有一天會是這般的心軟沒有原則,卻還是老實的點點頭,“嗯。”
某隻輕哼了一聲,“那你現在大駕光臨又是幹什麼?”
即墨萌瞥開臉,有些彆扭的道,“總要來看看你,學的如何了?”
看他那彆扭又傲嬌的死樣子,某隻嗤了一聲,想她就想她了唄,還死撐着不肯說,那之前說了一句句的話怎麼就好意思了?
不過,衝着剛剛人家那般委婉哄她的份上,某隻倒也不再逼他,而是換了別的話題,“你最近可是在宮裡過得好?”
這一聲,帶着關切的味道,即墨萌心頭一軟,“嗯,還好,他們幾人已經入仕了,如今在朝堂上自是能幫襯朕一把。”
聞言,某隻就隨意的問,“那隻妖孽沒有爲難吧?”
即墨萌身子一僵,看了她一眼,她眼底沒有絲毫的異樣,他才放鬆下來,“沒有,敬平侯府,長公主府還有丞相府的請求入仕的奏摺送上來後,他便批了。”
某隻點點頭,“那其他人呢?也是一團祥和?”
即墨萌的聲音微微涼了一下,“自然不是,當日在朝堂上,還是有不少的大臣提出異議的。”
某隻瞭然,“那些人的利益被威脅侵犯了,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哼,那又如何?兵部,刑部,工部,朕是一定要讓他們進去的,那幾個老尚書唸叨了好幾遍他們三人資歷尚淺,當不得重要的位置,那朕就先順了他們的意,讓漓還有皓然、楚玉從下面開始做起。”
“嗯,你做的對,依着他們三人的本事,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獨當一面,掌控大局,眼前,無需和那些老頑固爭一時之長短,適當的退讓隱忍是明智的。”
聞言,即墨萌心神一震,“你也覺得朕這樣做很對?”
某隻重重點頭,“當然!”
“不會覺得朕如此妥協失了帝王的威嚴?”
他的聲音帶着一股隱忍的顫意,某隻心頭一酸,伸出手去,主動握住了他的,他的手心冰涼,她心裡更軟了,聲音也輕柔了許多,“怎麼會?你八歲登基,身邊可用的人有限,那些人又一個個的心懷叵測,你若是鋒芒太盛,勢必會引起他們的奮力抗拒,那你若是想要執行什麼,就會處處艱難,如今這般適當的隱忍,蹈光養晦纔是正道,等到哪一日羽翼豐滿,又豈會再懼他們的刁難?”
“墨寶……”即墨萌動容的反手把她握住,緊緊的,黑夜裡,眸子亮的驚人。
一生得她,夫復何求?
“小鮮肉,我給你講一個好不好?”某隻心底也動容,其實他真心不容易的,她以後也要對他再好一點。
即墨萌雖然不明白她爲何突然說要給他講故事是何意,卻也點頭,“好。”
於是,接下來,某隻便把康熙輝煌傳奇的一聲,繪聲繪色的描述給他聽,從八歲登基開始,到即位,到一步步掌控了被分離的皇權,到除去了一個個的陰謀詭計,到最後成爲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代帝王。
她將這些,便是要他明白,他將來也會這般做的更好,藉此來鼓勵他。
講完了,她心中不由的感慨,其實兩人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比如八歲登基,比如手中的皇權被瓜分,比如無父無母,只有一個祖母在世……
即墨萌聽的很是入迷,只是最後不解的問了一句,“墨寶,你講的這個帝王爲何朕不知道?”
某隻從感慨中驚醒,“呵呵……歷史上那麼多的帝王,你哪裡都記得請?”
即墨萌搖頭,“不對,但凡歷史上有名有姓的帝王,朕都清楚瞭解,這是韓太儒教給朕的功課,知曉歷史的興衰,才能引以爲鑑,成爲一個合格的皇上。”
“咳咳,好吧,這是我編的好吧。”尼瑪的,她怎麼解釋這是另一個時空的歷史?
“真的?”即墨萌似是有些不信,她講的太過細緻,一應過程就如在眼前發生過似的,讓他如何相信這一切不過是她編的故事?
“當然是真的啦。”某隻爲了轉移他的注意力,不要再在這上面追問,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又在他敏感的手心裡撓了一下。
果然,他氣息一緊,把剛剛的疑惑就拋擲腦後了,美顏一紅,羞惱的斥她,“安分些。”
見狀,某隻撲哧笑了,“小鮮肉,既然姐如此不安分,你倒是貞烈一點,把手抽走,做奮力掙扎抗拒狀啊,你現在這麼享受又是爲哪般?”
被她這般口無遮攔的一調侃,即墨萌的臉更是紅的不像話,懊惱的一用力,笑得樂不可支的人就帶進了他的懷裡,恨恨的摟住,不甘的道,“你就不能少欺負朕一些?”
“呵呵……我哪裡有欺負你?說的都是事實好不?”
“哼,看朕的笑話,戲弄朕還不是欺負?”
“那你現在呢?對着姐又摟右抱的又是什麼?君子之風啊,發乎情止乎禮啊,不要唐突啊……”
剩下的話忽然沒有了,只有隨之而來響起的喘息和吸吮聲,令人臉紅心跳。
幾日的思念在脣齒間輾轉纏綿,熨帖慰藉了彼此的心。
即墨萌失控之前,隱忍的離開,留下某隻擁着被子羞惱的傻笑,看來青春期騷動的少年真是惹不起啊。
某獸掩面哭泣,嚶嚶嚶,幾天就上演這麼一次,早晚得引火燒身了。
第二天的時候,某隻的心情一掃前些日子的低沉,心花又朵朵開了。
其他人也都見怪不怪,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早膳後,某隻估摸着那些人掂量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換了裝束,去了醫館等着獵物上門拜訪。
墨水感激的都想哭了,這些日子,他一個人支撐着醫館,都要累成狗了有沒有?
醫館的生意很火爆,來往的再不只是看男子隱疾的病,還有各種的疑難雜症。
但凡來的,都要先登記,韓昌一一記錄清楚了,最後呈給某隻看。
某隻再根據輕重緩急,選擇用藥,有些不需要她出手的,她一般都是讓墨水處理,再多的人,她就會指引他們去附近的雲家醫館就診。
如今,爲了能跟着某隻多學醫術,雲家老爺子徵得了人家的同意後,在聖手堂的附近又開了一家雲家的醫館,兩家離着不遠,在這裡坐診的都是雲家的直系一脈,很的老爺子器重的,否則還真是沒有那個資格,可以去聖手堂見習。
某隻也很大方的教授,有些簡單的外傷包紮手術,就在醫館裡處理了,傷口漂亮,癒合完整,而如果需要動刀子比較難的,則要轉移去雲家祖宅的地下冰窟,預防感染。
每到那時,想要一睹爲快的雲家小輩們總是爭的面紅耳赤,最後還是需要老爺子發言,一個個的來。畢竟裡面進去的人太多,會增加感染的機率。
繞是這般,也不是常有機會的,因爲某隻忙啊。
銀子是要賺,卻也得勞逸結合不是?
今日,某隻坐診,大門敞開,從清早到中午,病人絡繹不絕,銀子也流水般的進了某隻的口袋。
等到吃午膳的時候,某隻讓人關了大門,纔算是清靜些了。
午膳很豐富,某隻吃的津津有味,不過在邊上伺候的兩人卻是有些擔憂。
“小姐,您說那些人是不是不會來了?”
這敞開門做生意,該是全京城都傳遍了,可是對方還是沒有動靜。
某隻頭也不擡的道,“肯定會來的。”
“可是……”玖嵐還是有些不確定。
墨水使了一個眼色阻止了,“小姐說來,就一定會來,耐心等着便是。”
玖嵐不再說了,她就是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總覺得小姐邁出這一步,意味着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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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貌似都是甜蜜啊,接下來說點正經的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