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牀上好似睡着了的木朗,初夏的心中無比的苦澀,亦是無比的疼痛。
擡手爲木朗施針,讓他能夠醒過來,隨着初夏施針,木朗的臉色也慢慢變成了青黑色,毒素再一次開始蔓延,不過如今卻是控制與不控制也沒有區別了。
不管如何,至少,至少她私心裡還想跟他說說話。
初夏剛剛將銀針收起來,木郎就悠悠轉醒了。
“初……”或許是躺了三天的原因,木朗說話的聲音微微有些嘶啞,喉嚨也有些痛。
初夏連忙爲木朗倒了一杯水,不過在將水杯遞給木朗的時候,初夏的動作卻是頓了頓,將水杯放在了一邊,在木朗疑惑的目光之中從袖中拿出了一瓶靈泉水。
“喝吧。”將靈泉水遞給木朗,雖然明知道沒有用,初夏卻還是像試試,或許,或許就有用呢?
但顯然奇蹟是沒有眷顧他們的,木朗喝下靈泉水之後,體內的毒發沒有絲毫的延緩,恐怕唯一的效果就是讓木朗感覺喉嚨好了不少,也有了些精神。
“初夏,我是不是就要……唔”
“閉嘴!”死字還未出口,初夏就伸手直接將木朗的嘴巴捂住了,不讓他說出來。
她不想聽到‘死’這個字,更不想聽到他說他自己快要死了。
“唔唔……”放開我,木朗微微掙扎,可惜如今他的力氣是沒有初夏大的,自然是沒有辦法掙脫了。
“不許說!”初夏定定的說道。
木朗連忙點頭,初夏這才鬆開了手。
在初夏鬆開手的那一刻,木朗下意識的握住了她的手,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耳尖一下子就紅了。
他只是在感覺到初夏那軟軟的帶着一絲藥香的手要離開時,下意識的不想讓她離開,想要靠她更近一些。
更何況,他自己的身體他還是大概可以感覺到的,他感覺到,他快要死了,而且拉着初夏的時候,他也發現了自己皮膚的顏色不正常,想來是中毒了。
木朗不想死,一點都不想,他還想陪着初夏過完下輩子呢,可惜命運總是這般弄人,在他剛剛下定決定要膽子大一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木朗很清楚,如果不是真的沒救的話,初夏現在不會這樣,畢竟,他一直見到的初夏都是那般的從容不迫,淡然而寧靜的。
現如今,木朗卻感覺到了初夏的沉重,感覺到了她的那份無力感。
他有好多的話想要跟初夏說,像跟初夏談談她這幾年的生活,想跟她說他有多麼的喜歡她,想要告訴她,他收藏了很多的梅花簪還放在京城的將軍府裡面;
每一次到達一個地方的時候,只要有空,他就會習慣性的去逛逛那些首飾店,買下看上的梅花簪,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夠親手爲她戴上;
他也在這幾年不斷的學習雕刻,一開始是雕刻木簪,梅花木簪,後來又用合適的石頭來練習,到最後他纔開始練習玉雕,這也是最難的一樣,他一直到現在還需要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