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熙和提着茶壺回來的時候,王大夫也擺弄好了他的那些藥材,隨意的抽開了一張靠背椅坐下,端着王熙和給他倒的茶喝了一口,然後才疑惑的看着沈木朗:
“是初夏的傷出了問題嗎?”
這也是王大夫能夠想到的一個最合理的讓沈木朗在這大冷天揹着初夏來他家的理由了。
不過顯然他猜錯了,沈木朗微微搖頭,道:
“我們今天來是因爲初夏想要跟您學習醫術。”
聞言王大夫疑惑的看向初夏,初夏要跟他學習醫術?他沒有聽錯吧?
彷彿感覺他在想什麼似的,初夏在他的目光下微微點頭,開口道:
“我想跟你學醫。”
看着初夏這幅淡然得不同以往的樣子,王大夫覺得有些驚訝,伸手就直接探上了初夏的脈搏,然後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初夏的腦袋,最後眉頭緊緊皺起的看着初夏,眼中的疑惑顯而易見。
初夏知道王大夫想要做什麼,便沒有動,任由他檢查自己的傷勢。
王大夫盯着初夏看了半響,當他感覺到初夏周身那股淡然無波的氣質時,眉頭皺得更緊了。
哪怕他平日裡很少出門,也很少主動去探聽什麼,但對於初夏是個什麼樣子的性格他還是瞭解的。
可是現在的初夏表現出來的任何一點都和他記憶中的韓初夏對不上,若不是那張熟悉的小臉,王大夫恐怕都要懷疑眼前之人根本不是韓初夏了,因爲韓初夏怎麼可能有這種淡然而寧靜的氣質,好似什麼都無法引起她的一絲注意。
這樣的氣質,排除那張稚嫩的小臉不看,王大夫幾乎要一處初夏是個性格淡然如風的成年人了,可初夏顯然不是,那初夏又爲什麼會性格大變呢?
還有,他剛剛也檢查了,可以確定初夏的聽力絕對還沒有恢復,可是初夏剛剛的樣子又哪裡像聽不到他們說話?
一旁的沈木朗看着王大夫皺起的眉頭和看着他看着初夏時那疑惑的眼神,大概也猜到了他在疑惑什麼,便解釋道:
“初夏她雖然聽不到我們說話,但是她可以看懂我們說的是什麼,而且,經過了這次受傷之後,初夏的性格也改變了不少。”
聽到沈木朗的解釋,王大夫才瞭然的鬆開了緊皺的眉頭,他想到了之前偶然聽到的關於初夏受傷的事情,想來是因爲黃蘭花這個‘好朋友’將她推下山崖這件事情對她刺激太大了,才讓她性格大變的吧?
不過,想到沈木朗說的初夏可以看懂他們說話,王大夫一時間有了些許興趣,據他的瞭解,能夠看懂別人的話,那也只有學習了脣語的人才會。
可是,初夏這麼個小女孩,又是怎麼會脣語的?而且能夠如此輕鬆的看懂他們的話,想來這脣語是學習得相當不錯啊。
想到這裡,王大夫開口問道:
“你是跟誰學的脣語?”
脣語?聞言沈木朗有些疑惑的看着初夏,初夏能夠看懂他們說話是因爲學習了那個什麼脣語的原因?可是初夏是跟誰學的,沈木朗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