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我要吃鎮上王記的豆腐花,一碗辣的一碗酸的!”初夏挺着個大肚子坐在木朗特意做的躺椅上,微眯着眼指使着守在一旁的木朗。
“好,晚冬你看着點阿夏,我先去鎮上買豆腐花了。”木朗也不覺得初夏的口味變得多麼詭異,跟晚冬打了聲招呼後就到後院牽了一匹馬直接騎馬往鎮上去。
看着木朗離開的背影,再看看初夏的大肚子,想到剛剛初夏所說的那詭異的口味,晚冬終於忍不住嘴角微抽了。
“姐,酸辣的豆腐花能吃嗎?”
初夏斜睨了晚冬一眼,道:“能。”
反正她覺得應該挺好吃的的,豆製品什麼的纔是真愛,不過鑑於現在的口味問題,甜的和鹹的她吃了都會吐,所以還是酸的和辣的吧。
“……”晚冬靜靜的站在一旁保持沉默,同時注意着初夏,保證她有絲毫不適的時候自己能夠第一時間發現。
對於懷孕後性格變得詭異的姐姐,晚冬只覺得心累。
原本初夏不愛說話,平時有什麼事情都是能少說話就少說話,晚冬不止一次期望過自家姐姐能夠多說一些,不然有時候就算是他也聽不懂啊。
而懷孕之後的初夏確實話多了,不過,就是話太多了……
當他問起某樣藥材的時候,初夏可以從藥材的生長環境、藥性說道與其相剋或相生的藥材,再說它們的生長環境,藥性,以及能夠配出什麼藥;
最關鍵的是,也不知道怎麼的,平日裡話很少的初夏一到這個時候,可以一口氣說上一兩個時辰都不帶停歇的,而晚冬還不能讓初夏停下,因爲有木朗在一邊看着呢。
如果單單是這樣那倒也沒太大關係,就是話嘮一些嘛,晚冬表示自己還承受得來,可關鍵是,有時候初夏又連續幾天不說話,或者是開口一個字一個字的吐;
只說一個字,至於什麼意思,那就需要他們豐富的想象力和理解能力了,讓衆人折騰了不少次。
這個只是說話方面,另外初夏有時候眼神也會格外詭異,又一次初夏盯着晚冬看了兩個時辰,看得晚冬心裡發毛,卻又因爲不想讓初夏這個孕婦心情不好而不能躲開,特別是一旁還是木朗守着,晚冬就只能站在那裡任由初夏打量;
打量了半天之後呢,初夏只拋給了晚冬一個有些小詭異的眼神,直到第二天初夏纔對他說:“還是小時候比較可愛,長殘了。”
特別是那可惜的語氣,聽得晚冬心裡險些抓狂,好歹他也是臨河鎮出了名的翩翩公子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嫁給他,不過他一直沒這個打算就對了。
結果他就在初夏這裡得到一句‘長殘了’,而木朗還在一旁贊同的點頭道:“確實殘了。”
那副妻奴的模樣,看得晚冬只覺得自己的三觀崩塌了,這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沈木朗嗎?
事實上,沈木朗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木朗哥,最有力的解釋就是一旦面對的人不是初夏,那木朗就是一瞬間變臉,從一個溫柔得能夠膩死人的木朗轉變成一個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的木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