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的頭髮和那紅紙沒燒着,可是擺着的那個寫着景容名字的紙人卻突然間燒了起來。而且火勢很猛,並且從拳頭大的火球迅速長成爲足球那麼大。
我慌忙的躲開,而蘇喬則沒躲過去,火球整個撲向她的臉,我甚至看到她那身真絲的衣服被點燃。
她啊一聲大叫,將衣服脫去扔了出去。
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月光下雪白的胴體。
爲什麼是月光下呢,因爲她這裡的燈突然間炸開了,就如同在醫院一樣。
於此同時,我的耳邊似乎傳過一聲冷哼,那聲音真的很冷,讓我的心都忍不住生了一層冰渣,不停的顫抖。就在這時,我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被誰狠狠的拍了一下,疼得我啊一聲大叫。
“發生了什麼事?”那個男人又再走了出來,然後用手機照亮了房間,他跑到了蘇喬的身邊,道:“沒事吧?”
蘇喬看來也嚇得不清,她的臉色有些灰白,聲音有些顫抖。
“先給我拿一件衣服。”
“好。”
男人去拿衣服了,同時給這個房間的桌上擺了個燭臺,並且將蠟燭點烯。
“你沒事吧?”蘇喬邊披上衣服邊尋問。
“沒……沒事,就是嚇了一跳。”
我見蘇喬的臉上透着疑重,幾乎不敢問結果。以前如果碰到這種事,我一定以爲是這個蘇喬爲了攢錢弄的噱頭,可是經歷了太多,我已經徹徹底底的相信,一切是真實的。
可是蘇喬卻十分直接的道:“你這單生意我做不了啦,對方鐵了心的要你我也沒有辦法。而且力量又大,明明門前窗戶我都下了禁他還能進來,這證明我無法對付。”
我的心都在顫抖,有些無力的摔倒在地上,道:“那,我要怎麼辦?”連場戀愛都沒談就嫁人了,而且還是個力量很大註定甩不出去的老鬼。想想孫維維那被縫起來的臉,想想那公車上的癡漢可能碎掉的蛋蛋我的心裡都堵的慌。
“去追溯他的本源,或許在那裡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
蘇喬走到我面前撩起我的頭髮,在我的耳邊輕語道:“你這個明顯是醋夫,儘量與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呃,好像連女人他也防備。然後找到他的墓,在他的墓前一定要堅決的否定這件婚事,燒自己的頭髮。”說完,她把剛剛沒燒着的頭髮交到我手裡,道:“你走吧!”
既然她沒有辦法我只有走,不過我想到去他的墓前萬分害怕,就道:“難道沒有別人可以幫我?”
“至少在這個城市裡沒有。”蘇喬的話有點讓我備受打擊,去別的城市我什麼人也不認識,怎麼找這樣的人?
有點沉默的下了樓,走到路口發現蘇乾果然還在等我。心中一暖,道:“多……謝……”這一會兒不見,怎麼他身上多了這麼多的劃傷?
“走吧!”他什麼話也沒講,發動了車子。
“對不起。”不用問,這些肯定是老鬼做的,沒想到蘇乾還很強大的沒有被嚇跑。
“沒辦成?”
“嗯。”
“真的是越來越笨了。”
蘇乾將身上的玉佩拉下來,道:“這個可以暫時保證你的安全。”
我馬上拒絕了,這玉佩看着就值很多錢,再說他已經幫過我很多了,不想再要他的東西。
“我可以自己解決的,這玉佩我不能收。”
“解決?”蘇乾竟然輕笑出聲,這讓我覺得自己大概被人瞧不起了。於是啪的一聲將玉佩放在了蘇乾的車上,眼睛看着車外不出聲。
蘇乾繼續保持着他的高冷,將我送到了校門外道:“玉佩拿……”
我已經下了車將車門一關,道:“我可以的。”不就是去墓地前和他吵架嗎,就不信吵不過一隻老鬼。
晚上我回宿舍小聲的問宋可馨道:“學姐,那個老鬼……的墓地你知道在哪裡嗎?”
宋可馨的臉都白了,一直搖頭,然後顫聲道:“你怎麼問這些,我根本不知道,快睡覺吧。”她匆匆忙忙的走回自己的位置連澡都沒洗脫衣服就睡,這明顯是害怕嘛!
我也沒有逼她,等上了牀後在關機前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相公又發來了警告,讓我小心蘇乾。不過下面還有一點數字,十五。
這個相公的身份不明,但卻很勤快的天天給我發倒數數字,這莫名的都倒數到十五了。可是爲什麼是十五呢,十五天後有什麼事情會發生嗎?
我猛的坐起,心一點點冷了起來,拿起手機翻開了日曆,然後驚訝的發現了一個事實。十五天後,就是我的生日,十八歲生日。
這個發現幾乎讓我同時將相公與老鬼聯繫在一起,這一瞬間我的手心冷汗直冒,將手中的手機直接扔到了一邊,好像它是一隻會咬人的怪物。
有些煩亂的將手插到自己的頭髮中,真想將頭髮根根扯下來。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後我決定,去和老鬼攤牌。
老鬼的墓地既然宋可馨不知道那也不代表着她家鄉的人不知情中,所以只要再回到那個神秘的村子或許能打聽出一些事情來。
這樣決定好了我也沒有對任何人講,甚至是那個時常照顧我的宋可馨。現在只等六一放假,我獨自一人再回到那個地方。
雖然有點害怕,但是也只能如此。
我帶齊了裝備,什麼防狼噴霧,什麼軍刀,甚至連電棍都花錢買了個二手的。
這一段時間我真的很低調了,總算是沒惹什麼大事。倒是找封志強打聽了一下孫維維的情況,知道她被毀容之後情緒有些低落,但是已經由校方安排做整容手術了,所以倒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只是整天有些神秘兮兮的讓他十分受不了。
我默默的聽他講完,卻發現他怔怔的看着我,不由奇怪的道:“你……”看我做什麼?
“沒想到你的性格這麼好,我講了這麼多你都能聽進去。”封志強嘿嘿的笑着,然後道:“今天中午的飯我請了,當是讓你聽這麼多的謝禮。”
不行啊,怎麼能讓你請呢,你請我可能吃不進去就糟蹋了。
“不用了,我在減肥……中午不吃。”纔怪,肯定要吃的,但是今天看來只能在宿舍裡泡麪了,萬一去食堂被封志強發現那豈不是知道她的減肥是在說謊?
可其實,她這樣疏遠他完全是爲了他在着想,人家蘇喬不是講自己身邊的這個是個醋夫。
所以,儘量離男人遠一點,萬一給破害了總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們。
既然如此她還是接到了一個相公的微信,這個好友是刪不掉了。但這次傳來的是語音信息,不知道爲何她有點驚訝與期待,難道這相公終於肯與自己交流了?
但是有點不敢點開,更不敢帶着耳機子點,萬一發出什麼如午夜兇鈴那樣可怕的事情怎麼辦?
我越想越害怕,想不點。可是關了手機放進去又惦記着,萬一是給我的什麼信息呢?想一想這個老鬼一直也沒有做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打屁屁這件不算。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臀部,那個紅印子還沒消失呢。
好了,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默默的走到一邊,見周圍沒有人就將手機舉到了耳邊打開了語音文件。
上面似乎不是那個老鬼的聲音,他的聲音總是冰冷冷的,似乎每個字都帶着冰渣兒,讓人不寒而慄。
但是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似乎是封志強?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耳機插上認真的聽起來,不由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聽封志強的聲音:“你怎麼來學校了,不是讓你不要在這裡出現?”還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用撒嬌的語氣講話。
“想吃什麼點什麼,我就是來瞧一瞧,你是不是被那個孫維維勾的連魂兒都沒了。”這個男人的聲音很陌生,而且很低沉,應該是個年紀稍大一些的男人。
“孫維維不行了,她基本上就是個神經病,動不動就對我發脾氣。而且以前是女神,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即使交上了這樣的女朋友我也會被她時常懷疑。”封志強軟軟的聲音。
“是這樣啊,那你不怕被同學們懷疑了?”
“所以,我打算換一個目標。”
“哪個目標?”
“我有個女同學,十分文靜,長得和只小白兔似的,性格也十分單純。我想追她,甚至可以連關係都不用發生的度過這三年。”
“哦?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否則……”
下面的話似乎沒有再錄下來,但很明顯有人傳出了慘叫聲,相信是那個老鬼又做了什麼事情吧?
我將耳機拿下來使勁的白了身邊的那顆樹一眼,自己竟然被人家惦記了,而且是讓我做他的假女友幫他們打演護。
要不要這麼坑?
該教訓,只要不像上次一樣將蛋蛋撞碎,我覺得是可以接受的。
至於上次那個被撞碎蛋蛋的事情網上八卦都給寫了出來,無非是某沒有天良的鹹豬手下場很慘受到報應的事情,而我的定位則是那個受害的女大學生,還好沒有人拍下來,否則我就紅了。
馬上就要六一了,不知道老鬼知道了我的打算,會不會也一樣教訓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