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心而論,蘇默這個人比那蘇家的三兄弟更有人格的魅力,他身上有領導的霸氣又有着聖父一樣的神態。尤其是對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我相信,如果不是因爲我一開始就已經喜歡上了那個高冷的男人,只怕已經被他迷惑了。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可以讓女人瞬間愛上他。
大概是因爲我不夠老練,心內的想法馬上被他瞧去了。
“你在想什麼?看起來好像很恨我的樣子。”
蘇默笑起來很好看。他手推着輪椅來到了我的身邊,伸出手來拉我的手。
可是我卻下意識的將他的手打開了,急退了幾步終於下定絕心冷冷的道:“你就是那個對肖清新媽媽下咒,並且千里追魂殺死她魂魄的人對嗎?”
蘇默微怔,竟然平平淡淡的道:“你知道?可是你爲什麼能知道呢?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感知得到,你們初次相見的情形,還有肖清新媽媽對你的恐懼與……愛。”她是一瞬間就愛上他的吧,我現在非常相信這個說法了,因爲蘇默就是那樣與衆不同。
可是蘇默此時竟然是驚喜的,他用非常純靜的眼神道:“讓人無法相信,你竟然有這樣大的力量,怪不得老大看上了你。覺得只要得到了你就可以戰勝我。你確實很厲害,不愧是我的公主。”
我又退了一步道:“我不是你的什麼公主,我現在是有夫之婦,而且馬上要回到家裡去。再見。”
“有夫之婦?”蘇默竟然笑了,他突然間從蓋着的被子中拿出一束用紅紙綁着的頭髮,然後道:“你馬上就自由了,只要燒了這張紙。他無法找到你,你或許都無法看到他了。”
我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頭髮,果然被偷偷剪去了一段。
可是,如果他沒有景容的名字似乎也沒有辦法成功。
“你認爲,我會將他的名字告訴你嗎?”如果是面對蘇赫甚至是甦醒我都有些底氣,可是在面對這個蘇默時我的心裡竟然有些忐忑。可是他也沒有問我,只是突然間拿出一隻打火機,對着我的頭髮點燃了下去,道:“陽女肖萌,陰男李-景-容,從今日開始解除婚約,神明爲證……”
“不要啊。”他竟然念出了景容的姓名,我嚇得一身冷汗的去阻止。激動的我跑的飛快,竟然從蘇默的手中將那團燒着的紙搶了下來。我瘋了一樣的想將火撲滅,可是頭髮着的太快了,火滅的時候那紙已經燒着了。我的心好似缺失了一塊,生疼生疼的。
眼淚掉了下來,從一開始的想與他解除婚約到現在的極力想維持這段婚姻這一段路走得即幸福又辛苦,可是再辛苦我仍是覺得景容是我生命中的依靠,現在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毀了。
“你在做什麼,手燒傷了吧?老三,快叫大夫。”蘇默着急的抓住我的手,可是我根本感覺不到疼。心裡想着,如果以後再也見不到景容了怎麼辦?
小腹好疼,我呻/吟一聲,抱着自己的肚子倒在地上。
蘇默也是一驚,他從輪椅上滑下來,用爬的來到我的身邊然後將手放在肚子上,可是卻被一團黑氣彈開。他被彈出很遠,後背撞在了花壇上。
咳了兩聲,他依然笑着爬向我,然後拉住我的手道:“我沒想到自己來的稍晚了一些,你腹中的胎兒竟然已經對他有了些印象。你失去了他很心疼,他也在心疼。你要堅強,否則他會因爲覺得自己失去了爸爸而悲觀起來。”
是這樣嗎,寶寶也已經知道有爸爸的存在了,我是應該緊強的。不爲了別人,爲了寶寶也要堅強。再說景容又沒死,不對,是又沒有真正的消失。就算我看不到他也沒有關係,只要寶寶認他,那他早晚會出現。
我強行吸了口氣,儘量的讓自己平靜下來。而蘇默在一邊拉着我的手。道:“好女孩,乖女孩,就這樣。”
慢慢的,我覺得自己的小腹不怎麼疼了,他鬆了口氣的笑道:“別害怕,雖然晚了一點但是還來得及,我會代替他照顧你們,成爲這胎兒的爸爸,好嗎?”
“不可能。”我慢慢的坐了起來,就算他再溫柔也沒用,因爲他拆散了我和景容。
但是他竟然半點也沒有放棄,仍然爬到我身邊坐下。喘息道:“原本,那鬼王胎就是我蘇家之物,結果被他奪去了。也就是說,原本你應該是我的妻子,結果被他佔有。所以,我這樣做並不過份,因爲我只是奪回了自己的東西。”
“你妻子?開什麼玩笑呢!”我簡直無法理解他這個說法,好像說的是我嫁誰都可以似的。
“不,我並沒有玩笑。”蘇默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大夫已經來了,他們把蘇默扶上了輪椅而我則被送回了房間的牀上。先是處理了一下我手上的傷口,然後蘇默道:“你們出去吧,我自己陪着他就可以了。”
“是。”那位大夫分明是外國人,但對蘇默似乎很是尊敬。我不由得心中一冷,在牀上猛的坐起來道:“這是哪裡?”
“法國,你應該會喜歡這裡的,女孩子不都喜歡浪漫嗎?”
“我我我出國了?”
天啊,這輩子沒想過出國,竟然就這樣被人綁架過來了,這是不是太扯了?
“好可愛,沒想到你是這樣可愛的女孩兒。早些見到你就好了,我的公主。”
在蘇默的臉上我幾乎看不到一絲討厭我的影子,就好似他真的等了我很多年似的。
“我說了,我不是你的公主,就算你解除了我與景容的婚約但是在我心裡我仍是他的妻子。”
“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好嗎?這樣。你就可以真正的明白,其實你是我的妻子而不是他的了。”
“你說來聽聽?”
“你躺下來,這樣可以邊休息邊聽我講。”
“你說。”我乖乖的躺下了,知已知彼嘛。我總要知道一些前因後果才知道要怎麼擺脫這個男人。
於是蘇默就與我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長到唐末宋初的時候。那個年代戰亂不斷,民不廖生。而惡鬼與妖魔橫行,這樣身爲道士的蘇家先祖十分的頭疼。可是,無論用什麼方法也消滅不了那隻爲了報仇而不斷殺人的厲鬼。我覺得,他所講的厲鬼應該就是景容,他也說過自己確實曾經沉迷於報仇。
故事講到這裡,蘇家的先祖就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去冥界求來鬼王胎,然後將他們放在蘇家的男人身上。只要遇到了陰德十分強大的女性便與之結合,這樣就可以將那隻厲鬼除去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件事被那厲鬼知道了。於是竟然跑來搶奪。結果,鬼王胎被他當場吞了下去,蘇家的希望也落了空。
蘇默講到這裡道:“所以,只有代代的蘇家家主知道那搶走鬼王胎厲鬼的名字。李景容。我們代代追尋他想奪回鬼王胎,但是沒想到直到這一代,他竟然已經找到了你並讓你受孕。”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但是,這也不能說我就是你的新娘子啊?原本就是景容選擇的我而不是你。”
“你我本就有緣,當初我就是計算到十世的善人可能出現在那一帶纔會去,結果纔有了你看到的事情。但是,我只是救她,並沒有什麼別的想法。”甦醒的語氣,似乎是給了那個小姑娘一塊錢那麼簡單,可是他分明是奪了人家的貞操與愛情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