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在怎麼能讓自己睡着與不摸着睡不着的方面我們進行了一翻激烈的探討,最後的結論是,我睡覺景容做作活動。這個還能睡的着嗎?可是面對這樣的景容我是一直被魅惑的那一個,他真的是太美好了,美好的讓我根本無法拒絕。還好,他也算是知道明天還有事,所以事後將疲累的我抱進浴室洗吧洗吧,然後扔在牀上呼呼大睡。
不過景容的睡顏真的美,不由得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鼻子道:“小色狼。”說完了乾瞪眼好一會,這才委屈的睡着了。
我第二天是被小色狼給拉起來的,並且不聲不響的替我穿上了衣服。
全程沒動,故意把骨頭放軟。可是人家竟然在我胸上捏了一把。接着像沒事兒人似的繼續穿衣服。好坑,年紀輕輕就這麼色。
好不容易弄好了出來,發現叔叔已經和薛北京坐在桌子上等很久的樣子。叔叔皺眉道:“你們要不要中午再出來?”
我看了下手機道:“才八點。”
“我們在這裡已經等你們半小時了。”
“對不起。”
我坐下來,景容問道:“想吃什麼?”
酒店早餐是自助。所以要自己去點去拿。
“隨便。”我打了個哈欠,然後趴在了桌子上想睡會。
“昨晚沒睡好嗎?”薛北京客氣的尋問。
“嗯。”
“你們可以不要這樣花式秀恩愛嗎?”
叔叔指了一下那四處飛的元元,意思是他明白昨晚上發生了什麼。我老臉一紅,而叔叔卻道:“他那麼大年紀,還是注意點好。”
“誰年紀大?”薛北京奇怪的問,他大概感覺到叔叔在說景容。
“我告訴你,那個人就是個老妖怪,你不用佩服他。真的。”
他剛說完,景容竟然回了頭,驚得兩個人都怔住了。
“我說過吧,這麼遠都能聽到。”
我看着叔叔那樣子不由得笑了道:“爲什麼你和他總好像是八字不合似的?”
“每個做爸爸的都會和女婿不合。這句話你要永遠相信。”
“你才比我大幾句,還爸爸。”
我瞪了叔叔一眼,除了輩份外他哪裡比我大了?他們警局裡,一直都將我當成是他女朋友的大有人在好不好。
“這和年紀沒有關係,你就是太不讓人放心了。”叔叔輕輕摸了一下我的頭,然後兩個盤子就從他的手上端過來放在桌上,爲了怕燙手他不得不將手收回去。
景容坐在我的身邊,道:“來,先渴點湯。”
薛北京在一邊感嘆道:“沒想到李先生這麼疼愛妻子。”
景容沒出聲點了個頭,我以爲薛北京會露出皺眉的表情,可是他竟然一臉興奮。我覺得這位已經進化成爲景容的忠實粉了。瞧瞧那眼神兒,只差沒冒紅心泡泡了。
我有點想笑,但還是盡力的吃着早飯。
吃過了之後,薛北京沒有動,叔叔疑惑道:“不是很急嗎,怎麼不走?”
薛北京道:“呃。其實我想讓你們消化一下再走,因爲這個案子到了現場我怕你們會吐出來。”
“要見屍體?”
“是的。”
“沒關係,我見就好了。”
景容的意思是不用我出面,他去看。
還是鬆了口氣的,我還真的不想去看那些屍體什麼的。
薛北京爲難的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先到了警局的停屍間。這裡的陰氣非常重,元元好喜歡,他四處飛來飛去。因爲坐飛機的時候我看到過他都飛出去飛機外面,所以這次是完全不怕他受傷了,這位簡直不能按常理去想。
其實叔叔是個好奶爸,昨天帶着元元雖然臉色臭臭的。但是有時候還是很關心他的。如果他飛出去久了,就會有點擔心的去找。嘴硬心軟的貨,以後就將元元交給他都沒有問題,一定能給照顧的好好的。
到了解剖室。我被景容安排到了外面,然後他自己走了進去。我其實有點不是太想知道他們都看到了什麼,但是元元嗖一聲鑽進去了。我連拉他都沒拉住,本以爲他會嚇得大叫跑出來。哪知道人家確實是跑出來了,卻是歡快的跑出來的,道邊跑邊興奮的道:“媽媽,裡面有好多女人,都光溜溜的躺在那裡,爸爸在看着,可以嗎?”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那光溜溜的應該是屍體,可是元元啊,你這是在告爸爸的狀嗎?
然後他又飛進去,不一會兒又跑出來道:“媽媽,她們的肚子被剖開了,好像開花一樣。”
“……”我越來越不好了,總覺得似乎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偷人體器官嗎?
“媽媽,好多寶寶失蹤了。據說有的還可能是活的。”
“什麼?”
我淡定不下來了,但是卻沒有勇氣衝進去看那種場面,怕自己會真的吐出來。
可是很快景容走了出來,他摘下手套想摸我的頭。然後卻又收回道:“回去洗澡。”
“……”
“喂,不是應該去案發現場?”
“氣味難聞。”景容皺了下眉,然後帶頭就走。
“等一下,這裡上面應該有休息室,那裡應該有浴室,你去那裡洗總可以吧?”叔叔建議,因爲一來一回總是需要太多的時間。
“可以。”景容倒是答應了,但是卻對我道:“對幫我買一套換衣服。新的。”
“哦。”我默默的去幫他買了,沒有辦法,這傢伙的潔癖相當嚴重。
附近只有超市,我幫他買了一套運動服,因爲也沒有別的衣服賣。可是沒想到,這身衣服穿在景容的身上,那簡直是非常的好,就算這件衣服本身十分的便宜。
他換洗過後我們就前往了第一個案發地點。在車上薛北京向我們說明了這件事的情況。原來,最近這裡發生了十分惡性的案件,就是有很多懷了九個月或是已經快生產的婦女被抓起來,並且做了一種奇怪的儀式。之後就被麻醉取出了腹中的胎兒。好多人都是因爲沒有被及時失救流血過多而死。
“幾個人?”
“現在已經有五人。”
“爲什麼叫我們來?”
很奇怪,因爲這件案子怎麼看都是應該由警察負責的吧,可是他們卻找來我與景容,這本身不就是不科學的表現嘛!
“因爲,這其中有一件受害者是領導的親人,親生的女兒……”薛北京說到這裡的時候吸了口氣才接着道:“她是我們的學姐,一個十分優秀的內勤行政人員,平時我們找她辦點事都會十分照顧。去年。她和我們一位同事結了婚,然後有了寶寶。她非常的開心,可是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她的老公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因爲受的打擊太大無法控制情緒,所以不得不靠那裡的鎮靜劑來過日子。一個是我的戰友,一個是我的學姐,這件案子無論如何也要速破。”
“那位領導就是昨天的男人?”
“嗯,我不能講出他的身份。但是你應該知道他有多傷心。而且最近還出現了幻覺,每次到了他女兒出事的地方,他都會忍不住哆嗦,甚至神智模糊講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這裡面有一句。就是:救孩子……”
“所以,你覺得這件事可能與鬼怪有關,然後就想到了我嗎?”
“是的,我向領導提議。他本來不信,可是爲了能儘快破案纔會有了這樣的決定。你要知道,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他很有可能被革職查辦。”
我明白他所講的事情,有時候這種事情去強讓人相信的確是有些難,於是突然間道:“這次的錢,我們不收了。”
薛北京怔了一下,連景容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我,真的是有點受傷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