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見蘇乾突然間向我行了個大禮,然後道:“對不起,我傷害了你們的孩子。”
“呃,這不怪你,是那隻白色的小鬼做的,那隻小鬼應該是蘇燦然的吧?”
“對。但是我還是要道歉的。”
“只是不知道他們要將元元的陰氣用在什麼地方?之前那幾只鬼嬰他們身上雖然有元元的陰氣,但仍是太弱了些。”
“這些我不知道真相,但是有一件事我卻從白色小鬼的身上看到了,這和你有關,李景容。”
景容抱着胸,道:“你說。”
“那個突然間出現的女人在私下裡被蘇燦然稱爲師傅。”
“什麼?”這件事不光是我,連景容與都吃了一驚。
蘇燦然的師傅是什麼概念,那是代表着他比蘇燦然還要大一些,存在的時間更長。
“蘇家人不拜外人爲師,這個人究竟會是誰?”景容第一次露出了有些深沉的表情,像海那麼深遂而讓人無法看透。
他的過去的確讓人無法看透,只怕過了一千年連他自己也對一些事情印象模糊了。比如。他現在就在思索,道:“我只知道那個蘇燦然的出身,他是由蘇家親自創造出來的。一個擁有能力的母親與一個力量算得上中上的父親。不過,他們卻是兄妹。這樣的事情在蘇家很常見,只是他的師傅是誰我當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後輩中能力比較突出的,以至於爲了保住他很多人都死去了。”
每個變態都有一段有些變態的往事,就因爲這些往事才造就了現在的蘇燦然嗎?
蘇燦然會這樣也不是沒有痕跡可尋,至少從他出生開始就被人算計,怪不得他要去算計別人的出生了。
“他竟然還有那樣的身世?”
最先感到驚訝的是蘇乾,而景容道:“是。”
“可是蘇家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有點不能理解蘇家的做法,不過是個道士家族,爲什麼要這樣的追求力量,又不是像電影中一樣去拯救世界?
哪知道景容聽到我的話後竟然突然間站了起來,道:“你說的沒錯,爲什麼我就沒想到這個可能?一個道士家族爲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們還想謀反不成?但是,當時他們再厲害也不可能登上歷史的舞臺,所以肯定有別的目地。”
蘇乾也怔了一下。道:“或許我們是男人,已經將爭鬥這種事看得平淡了,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爲他們可以這樣做。但是細想想,如果沒有什麼目地一個家族不可能冒着那種風險做這種事,即使在那個時代亂x這種事也並不被大多數人原諒。”
景容突然點了下頭,難得他們能夠和平交談。
“這件事情放一放,我們先去處理蘇燦然的事情。”
“對啊,他很可能已經逃了。”
我覺得要以這件事爲主,因爲蘇燦然在看到蘇赫回去後很可能已經轉移了,除非有什麼不能讓他轉移的事情。
“他還沒動,因爲蘇赫並沒有回到他那裡。”
“你怎麼回知道?”
“我派小鬼跟蹤了蘇赫,他是暈倒後被送進了醫院。但是。如果我所猜沒錯,他應該會在今天回去,早我們一步。”
我明白了,蘇赫其實也想報復吧,不然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景容已經站了起來,而蘇乾突然間對我道:“有煙嗎?”
“有,之前他們來的時候我有準備。”記得蘇乾他們都是用火做引子的,不過我奇怪的道:“普通的煙可以嗎?”
“可以。”
我拿出煙和火機,結果蘇乾竟然將煙倒出來。然後問我要了硃砂,用鋼筆抽了在上面寫符。這還真是個好辦法呢!
等寫完了我又送上了一件衣服,叔叔留在這裡的,景容的我沒敢送。
蘇乾道了謝,進去換了衣服後就要與景容一起走。我默默的跟着,跟着……
“回去。”
“不要。”
“很危險。”
“我相信你們可以保護我。還是你們對於保護我沒有什麼信心?”
男人是受不了挑釁的生物,所以景容竟然皺了下眉,道:“自己小心。”
“好的。”
我早就將自己準備好的包背在了身上。這次至少要讓我爲那最後的一個鬼嬰做點事,親手教育一下害了他們的蘇燦然。
可惜,我只是跟着而已,在樓下的時候景容已經停了車道:“在這裡等着。”
“那我來做什麼?”
“觀景。”
好吧,因爲景容的堅持我沒能上樓去,只能急得站在車邊向樓上看。
蘇喬的家周圍仍和過去一樣沒有什麼改變。記得當初我上去算命的時候景容應該也在樓下吧,因爲這周圍有什麼結界,一般的鬼魂是進不去的。
他當時的心情一定不是很好。因爲我現在的心情就不好。
算了,上車聽聽歌等着他們順便平靜一下心情。
我打開車剛坐好就見一個人影自車前竄過,那個人好似是蘇燦然吧?他懷裡抱着的,難道是蘇喬?
一怔之下,我竟開車跟了上去。
蘇燦然也是開車逃走的,不過他開車的技術並不怎麼樣。或者說有什麼干擾讓他沒有辦法開好車。出了市區他的車就撞在了一邊的山角下,不過好像不是太嚴重,然後我遠遠的看着蘇燦然將蘇喬從裡面提了出來,拉着她向山上走。
我本來想追過去,結果被一輛飛馳過去的車擋了一下視線結果晚了一步。停車上來,只追到他們的背影。
如果沒猜錯他們是逃出來的。可是爲什麼要逃去山裡?
爬山是個力氣活,我很快就沒力氣了。還好,蘇燦然抱着還在掙扎着的蘇喬似乎也跑不遠,於是他們在山邊停下休息。我躲在了樹後,因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蘇燦然的對手,怕冒然出手反而會被他捉到。
然後卻意外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內容十分驚悚,我握着拳真的差點就衝出去了。
“你爲什麼要帶我出來?自己逃不就可以了?”
“你肚子裡的孩子非常健康,或許他就是盼望許久的正常孩子。所以我必須帶你出來。”
“孩子孩子,你就知道孩子。我是你的女兒,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是我將你養大的。否則你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出賣肉體做婊子呢!”
“那至少我不會感覺到噁心,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覺得相當噁心,尤其是你讓我扮成她的樣子的時候。”
我也覺得噁心啊。因爲他扮成的人果斷是我。
“你不是她,永遠不是。”
“爲什麼要對她那麼執着?”
“因爲她是我的妻子,我應該是鬼王胎的父親。”
“可是你什麼都不是。”
啪,一巴掌抽在蘇喬的臉上。
“你一個工具多什麼嘴?”
“彼此彼此,你也不過是個工具而已。還有那隻鬼,你們都是工具,一個被人制造出來的用品,只不過比我高級些,我不過是用來生孩子而已。你們卻是,被利用了這麼多年仍然沒有醒悟過來。”
景容被人利用?
被誰?
他的死不是個笑話嗎,爲什麼會講他不過是工具?
明明生父是皇上生母是位妃子,究竟是誰可以控制他的出生?
而且這些景容應該毫不知情,而他被創造出來又是爲了什麼?
我的腦子簡直不好用了。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工具,是那個人的工具。不過,有一個人是意外,或許只有她在身邊才能解除這個如同詛咒的人生。”
“你是說肖萌?”
“對,她改變了那個李景容的人生軌跡,那麼就可以改變我的。”
“哈哈,你覺得他會真心實意的與你在一起嗎?到最後,她只怕也與我的處境一樣,不過是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