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你們和她,是什麼關係?
這麼想着,我腦海中不免出現一個詞——千年殭屍。
許是我盯着顧錦城的目光太過費解,他這才正視我的問題,靜默幾秒後,如是道:“你先收拾收拾,過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顧錦城就出去了,我這才反應過來他所說的收拾應該是讓我換衣服,便趕緊從牀上爬起來。
想到這傢伙居然敢趁我昏迷就脫我衣服,還把我脫得只剩下內衣褲,我就忍不住來氣,總覺得下次得趁他不注意教訓教訓他,才能扳回一城。
在臥室內找了一圈都不見我自己的衣服,我也不想穿着顧錦城寬大的襯衣去找他,那樣只會更尷尬,便在他衣櫃裡隨意翻了件長褲穿上。
他一米八幾的個子,我穿上他的褲子真是要多不合身就有多不合身,末了只得拼命卷着褲腿,收拾完趕緊下樓找他。
出了房門後我才發現顧錦城竟然將我帶回了他的別墅,想着幾千米之外的楚北訣,我心底忍不住悶悶的。
在客廳的酒櫃旁找到顧錦城,這傢伙正享受的一邊飲着紅酒,一邊聽着輕音樂,一副快意人生的資本家模樣。
我癟了癟嘴,揶揄他:“非人類也學會喝酒了?”
結果卻被顧錦城視而不見的給忽視了個徹底。
我沒好氣的瞪了瞪他,嚷着道:“給我倒一杯。”
“你受傷了不能喝酒。”結果這傢伙想來也沒想就拒絕了,末了見我惡狠狠瞪着他,便要笑不笑着加了句,“我這裡也沒有別的杯子了,除非你抱着酒瓶灌。”
我本就心中鬱結,被他這一唆使,哪管得了那麼多,直接一把抓過紅酒瓶,仰着頭猛地往嘴裡灌。
結果嘴還碰到瓶口,就被顧錦城一把攔了下來,末了見我鬱悶得不行,就恩賜般將他手裡端着的酒杯遞到了我面前,皺着眉,臉上似乎還有那麼一絲絲嫌棄,道:“行了,我的杯子也讓給你喝。”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還剩一半的紅色液體,想想還是覺得太過曖昧,也就搖了搖頭沒有接。
顧錦城嗤笑一聲,滿臉鄙視,我知道他這是再嘲笑我慫,但我真慫,所以認了。
“不是說要帶我去個地方嗎?”我儘量找着話題,轉移尷尬,“去哪兒啊?”
“跟我來吧。”見此,顧錦城也不再喝了,放下杯子,邁着長腿卻往後院走。
我還以爲他是要開車載我出去,沒想到卻直接將我帶到一樓的一間客房內,我正詫異,卻見他不知動了哪個地方,客房內的牀板就突然從下往上翻了九十度,露出下面黑漆漆的牀底。
我震驚的瞪大眼,絕對沒想到外面如此不起眼的一間客房,牀底居然別有洞天,看着下面像是藏有一條隧道,也不知道顧錦城這傢伙用來幹什麼的。
顧錦城從牀頭拿了手電筒,走在前面,一手舉着手電筒,一手朝着我伸過來。
雖然這傢伙在古墓裡有利用和拋棄我的嫌疑,但是不知爲何,我總會莫名的選擇相信他,就像是相信楚北訣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的那種絕對信任。
但事實往往事與願違,可就算如此,我還是將手遞到了他手上,任由他牽着我,朝着漆黑的地道走去。
頭頂的牀又自動翻了回去,視野陷入一片漆黑,唯有顧錦城手中那隻遠程光手電筒發出的微弱光亮。跟在顧錦城身後,我緊緊攥着他的胳膊,並不覺得害怕。
寂靜無聲的地下,我閒來無事,追問顧錦城這些天都躲哪兒去了,居然連人都找不到。結果這傢伙卻告訴他,他一直在別墅裡,由於剛偷走了棺槨中的女屍怕被人追着跑,所以纔想到這種方法,直接藏在了別墅地下。
而我當然知道那些所謂追他的人,到底是誰。除了楚北訣對那具破屍體戀戀不忘,還能有誰!
不過我記得印象中,楚北訣根本不是顧錦城的對手纔對,他不應該如此忌憚楚北訣纔是。
這麼想着,我也這麼問了,但顧錦城卻並沒有正面回答我,模棱兩可就扯開了話題。
我不禁悶悶的想,難道是上次古墓裡受的傷還沒好,所以現在連楚北訣都對付不了,所以才過上了需要逃亡的生活吧。
我也不知道往下走了多少層臺階,好在地底下雖然陰冷,但路不滑,又有顧錦城一直攥着我的手,總算安全到達了平地。
走出狹窄的通道,眼前的視野突然開闊,傾瀉而下的水流聲相隔很遠都能聽見,轉過拐角,就見眼前的景色花團錦簇,就算是在陰冷的地下,居然也能開出好大一片花花草草,還有瀑布匯成的小水池。
我想身爲女孩子,看到這麼漂亮的一幕,都會忍不住眼冒星星覺得異常浪漫吧。
我也不意外,瞬間心情大好的看向顧錦城,一臉崇拜的模樣,揚聲道:“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啊?還是說,這裡其實都是人工的?”
就算是人工的,也很美!
我兀自在心底感嘆着,但許久都沒有得到顧錦城的迴應,不免收回視線看向他,卻見他的目光卻聚焦在不遠處。
我不解的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這纔看清花團錦簇中放着一張水晶牀,而牀上,赫然躺着一個身穿紅色裙帶的女人。
我驚得瞪大了眼,下意識走過去看了看,才發現這牀上躺着的,竟然就是顧錦城從棺槨中偷出來的那具女屍——傳說中北越國的莫熙公主。
“她……”我指了指水晶牀上的女人,沒想到顧錦城居然把她放在了這麼美麗的一個地方。
想着顧錦城也活了這麼多年,我瞬間八卦心大起,問道:“你跟楚北訣,都認識她?”
“嗯。”低沉的語氣,落寞的點了點頭,彰顯着顧錦城此刻心情的低落。
不知爲何,從他的表情,我總覺得雖然這傢伙總一副壞壞的樣子,但似乎對這莫熙公主,還挺在意的。從份心,從佈置的這地方就不難看出。
“你們和她,是什麼關係啊?”忍不住,我又問了這麼一句,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也如此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