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真的不管她?
但只邁出一步,就被楚北訣快速扣住了手腕。
與此同時,莫熙身後的男人已經快速的掀起她身上那件單薄的裙子,身子狠狠往前一挺。
莫熙嬌弱的驚呼,合着人羣亢奮的叫好聲響起,熱鬧起了。
我卻偏頭看向楚北訣,不解他剛纔爲何要攔住我。
誰知楚北訣的視線也正好看向我,漆黑的眸中有着不悅,我張嘴正想說些什麼,他卻陡然伸出手,強勢的覆蓋在了我眼鏡上。
視線陷入一片黑暗,我驚得趕緊伸手去掰他的手,他卻用了力道,奈何我怎麼拽都拽不開。
不僅如此,楚北訣還推着我的身子往前走,我看不到,心下更慌,胡亂的伸手去抓他的臉,惱火道:“給我鬆手!”
一招得手,耳邊是楚北訣倒吸涼氣的聲音,明顯是疼得不行,下一秒,在我耳邊低吼道:“給我老實點!”
我張嘴想反駁,他又接上一句,“再不聽話我廢了你!”
等楚北訣的手終於從我眼睛上移開的時候,我睜開眼,下一秒人已經被他強勢推到了車內的副駕駛上。
他的動作很是粗魯,以至於我的膝蓋撞到了桌椅上,疼得我呲牙咧嘴一頓亂叫。
楚北訣站在車邊看着我,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我忍痛擡頭狠狠瞪着他,表達着我的不滿,卻見他薄脣抿了抿,而後甩上車門,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
他一上車,就發動車子準備離開。我不禁看向莫熙的方向,隔着跑車的前車玻璃,能看到莫熙正焦急的看着我們這邊,見我們要離開,她曾試圖擺脫身後男人的鉗制想跑過來,奈何男人緊緊扣着她纖細的腰身,不斷的往前挺送着,根本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莫熙似乎在瘋狂咒罵着什麼,奈何一直襬脫不掉,還被男人一把抓住她齊腰的長髮,死死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掙扎。
街邊圍滿了人羣,以至於車輛已經很難通行,但楚北訣費力一些功夫還是將車開了出去。
我偏頭看向他,有些忍不住道:“真的不管她嗎?”
楚北訣脣線抿得僵直,壓根不理我,直接將我忽略了個徹底。
車子開出去老遠,我從後視鏡中看向莫熙的方向,敞開的車窗裡她反抗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完全聽不見。
車內的氣壓有些低,被車撞過的膝蓋也很痛,緊身牛仔褲貼在膝蓋上,稍一掙扎便鑽心的疼。
我看了看前方的路,是我所不熟悉的,也不知道楚北訣要帶我去哪兒。
又等了好一會兒,見他仍舊臉色低沉,我謹慎的開口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生氣中的楚北訣,總歸是嚇人的。他身上與生俱來的逼人氣勢,就算我再大膽,也不敢隨便觸怒他。
我的話,再次被他忽略了個徹底,我便沒再開口,想着今晚他不爽便先讓着他好了,儘管的給我臉色看好了,等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他。
這麼想着,我便靠在椅背上假寐,就在我險些快睡着之際,感覺到車身終於停了下來。
我下意識睜開眼,駕駛座上的人已經下了車。我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繞過車頭走到我這邊,打開車門的同時,對我伸出手。
我眨了眨眼,沒動,僵持了會兒,兀自下了車,避開楚北訣的手打量了下四周,發現我們竟然在醫院的停車場。
楚北訣也沒跟我計較,鎖了車兀自朝前走,走了幾步見我沒跟上,便轉身一臉陰沉的盯着我,模樣還挺兇的。
我撇了撇嘴,沒好氣道:“看什麼看!被前任搞得自己不爽了,就朝我撒氣你還有理了?”
楚北訣也不辯解,任由我罵了好一會兒都不說話。我一個人自說自話也覺得甚是無趣,也就閉了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朝他走過去。
奈何膝蓋真的傷到了,疼得我只得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視線的餘光瞥見楚北訣高大的身影快步朝我走來,在我擡頭看向他的瞬間,他正好俯身彎腰,有力的雙臂分別託在我膝蓋彎和背後,很是輕易的將我騰空抱了起來。
陡然的失重,讓我下意識伸手摟緊了他的脖子,慌亂間擡頭,卻見楚北訣僵直的脣線突然輕勾了一下,卻也只是一瞬,就恢復了正常,速度快得彷彿我剛纔所見,是自己晃花了眼一樣。
知道他是見我沒法正常走路,才抱我去醫院處理傷口,我也就沒再掙扎,覺得那樣只會顯得我很矯情。
進了醫院大廳,楚北訣讓我坐在一旁的等候椅上,就幫我去掛號排隊去了。
帝都的醫院從來都不缺患者,哪怕此刻已然午夜時分。看着楚北訣高大的身影在形形色色的人羣中穿梭,不論他走到哪兒,我都能一眼認出,這種感覺很微妙,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正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慄起來。
不多時,醫生給我檢查了傷口。緊身牛仔褲從大腿處被剪開,露出裡面血肉模糊的傷痕,我本就怕痛,偏過頭不忍去看,同時感覺到一隻大掌按在了我肩膀上,我一愣,擡頭看過去,跟楚北訣深邃的黑眸對視上。
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眼神黑亮而專注,我似乎卻能懂他眼眸裡的深意,愣了片刻趕緊偏過頭去。
醫生幫我處理完膝蓋上的傷口便說我可以回家了,奈何楚北訣非得堅持讓我做一個全身檢查,這大半夜的我當然不肯,早就困得不行,奈何根本拗不過楚北訣,只得一項項檢查着。
如此這般,在醫院耗了近兩個小時,結束的時候,我早就困得不行,哈欠連天。
除去一些重要結果,其他檢查都顯示正常,楚北訣這才作罷,準我回家。
出了醫院,楚北訣說是要送我回去,這凌晨的大街上我也很難攔出租,便沒矯情到拒絕。
只不過我實在是太困,以至於上車沒一會兒我便睡着了。
尖銳的疼痛隱隱傳來的那刻,我整個人抖的一下就醒了,慌忙睜開眼,映入眼瞼的是陌生的天花板,當即嚇得我立刻從牀上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