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我會保護好你
誰在背後爲我犧牲着?
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解極了,想追問,但她扣在我脖頸上的手,力氣大得讓我嘴邊的話,根本無法說出口。
我憋紅着臉費力掙脫着她的鉗制,雖然心底有太多疑惑,但我能感受到這女人對我的敵意,覺得就算我想搞清楚一切,也得讓自己有命去弄清楚才行。
當即忍着窒息的疼痛,擡腿朝着女人的小腹掃去。
我卻忘了,我一個凡人,又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我幾乎連碰到她都不曾,我的腿直接從她身體穿過了。
我也這才意識到,能自由來回於個個的空間的擺渡者,肯定不是正常人。
我的反抗讓她陡然眯緊雙眼,驟然沉了臉,我一愣,毫不意外從她那雙本就冰冷的雙眼中看到了殺意。
正想着對策,結果她陡然將扣在我脖子上的手收了回去,卻是手掌向上,對着電梯頂端做了個向下收力的動作。
我詫異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的舉動,起初很是不解,但下一秒就懂了,只因爲原本停在半空中的電梯,猛地開始往下墜落。
搖搖欲墜的轎廂中,我因爲慣性靠在牆壁上,雙手無措的撐着牆壁,一臉驚恐的看着此刻正對我笑得歡的女人,震驚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電梯墜落的後果很明顯,她絕對是想殺我。只是我不解的是,她明明可以親自動手,卻選擇這麼做,難道是以她的身份,不能對凡人下手,所以纔會找了這種方式。
許是我臉上驚恐的表情刺激到了她,擺渡者突然對我笑了,無聲靠近我,慘白到毫無血色的臉幾乎近在咫尺,笑得陰森森,道:“你待會就知道了~”
電梯急速下降中,我害怕到攢緊了手掌,緊緊閉上眼,腦子裡全都是待會電梯掉到最底層,我被砸爛成肉醬的一幕。
好在幾秒鐘後,電梯陡然停住了。我慌張的睜開眼,發現電梯卡在空中搖搖欲墜,但沒在下降。
我身旁的擺渡者也是一臉詫異的擡頭看了看,伸手正想做什麼,她的身後陡然出現了一團白霧。
而白霧形成的手,猛地朝着擺渡者的脖頸處劈下。
擺渡者速度也不慢,在意思到有危險的那刻,人已經朝前閃去。
我愣怔的看着這一幕,看着漸漸散去的白霧後,顯出陸楓慘白卻又俊逸的臉。
我詫然的看着他,陸楓卻只是給了我一個安撫的眼神。與此同時,原本緊閉的電梯門緩緩打開,陸楓朝着擺渡者的方向扔了個什麼東西,在她閃躲的那刻,陸楓快速拽着我的手,將我拖出電梯,加速往前跑。
出了電梯,我們又朝着樓道跑,我也不知道下了幾層樓,陸楓才停下來。
此時我們兩人早已上氣不接下氣,停下的那刻,我難受的靠着牆壁,雙手撐在膝蓋上喘着粗起。
反觀陸楓卻沒我這麼誇張,他頎長的身子站在走到中央,防備的看着左右,見沒意外,這才走向我,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我的腦門,笑着道:“別怕,沒事了。”
我點了點頭,看着他一臉和煦的樣子,終究忍不住開口道:“她想殺我。”
陸楓笑着看着我,輕聲道:“我知道。”說着,他又摸了摸我的腦袋,這一次,卻堅定道,“我會保護好你的。”
我眨了眨眼看着陸楓,總覺得此刻的他,有點不對勁。
此刻我們兩人的氣氛,讓我覺得有些許曖昧的氣息流轉其中。可能是心虛吧,我尷尬的笑着別開了頭。
而陸楓的手,也頓在了空中。
“你怎麼在這裡?!”陡然響起的冷漠男聲將我嚇了一跳,偏頭,就見一臉黑沉的楚北訣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趕緊站直了身子,臉卻因爲心虛很快就漲紅了,一臉擔憂的看着靠近的楚北訣。
畢竟我記得我跟他約好了在餐廳見面的,被擺渡者這麼一攪和,半個小時就過去了,向來沒什麼耐心的楚北訣估計早就等煩了。結果出來找我,卻見我正跟陸楓“談笑風生”,他不生氣纔怪。
但詫異的事,楚北訣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走到我身旁摟着我的腰,面向陸楓的時候,還是一臉傲然的冷漠,冷聲道:“你不在國內呆着,怎麼跑到這兒了?”楚北訣語調微涼,“別說是跟蹤我們而來的……”
聽楚北訣這麼說,我纔想起我們此刻正在蘇黎世度蜜月,而陸楓出現的這麼恰好,只能說明他是真的跟隨我們而來。
我當然知道陸楓的目的只是爲了保護我,但楚北訣卻並不知,我正想着應該說些什麼轉移話題的時候,陸楓卻直接點了點頭,非常坦然的開口道:“沒錯,被你猜對了,我就是跟着你們來的~”
楚北訣沒說話,就這麼看着陸楓,而我則有些爲難的左右看了看。
還好最後楚北訣什麼也沒說,接下來的幾天更是認可了陸楓的跟隨,甚至當陸楓將酒店房間開在我們隔壁,他也沒說什麼。
只是一到半夜的時候,這傢伙就化身禽獸,非要將我往死裡折騰。
而我雖然知道酒店的套房隔音效果非常厲害,但考慮到陸楓本就不是正常人,多少有點緊張,激動之時也不怎麼敢叫出聲。
而楚北訣卻像是特別喜歡折騰這個時候的我,甚至將我整暈過去也不罷休。
接下來的幾天,害怕再被擺渡者纏上的我,每時每刻都不想跟楚北訣分開,也過了幾天安靜日子。
就在我漸漸放鬆警惕的這天,楚北訣去浴室洗漱,我穿着他寬大的浴袍坐在臥室的飄窗上,覺得如果沒有擺渡者的糾纏,這一世過的日子,便是我一直所向往的生活。
我端起盛有紅酒的高腳杯輕嘬了一口,用手指在玻璃上無聊的畫着圈圈。
偏頭的那刻,卻陡然發現飄窗上印着一張陌生又熟悉的女人臉,正是擺渡者!
我嚇了一跳,驚恐的轉過身,只是尖叫還沒喊出口,擺渡者已經朝我衝了過來,單手拽着我的衣領,用力將我往後推。
奇怪的是,我的身體輕易撞破了身後的鋼化玻璃,隨着擺渡者一起快速朝着地面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