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把主臥讓給了我
我一驚,立刻轉過身去,一手拍着胸口,怨懟的看向楚北訣,“突然出聲嚇死我了。”
楚北訣卻沒說話,只是一臉面無表情的看着我,走過來將我握在門把手上的手扯落,而後關上門,轉過身邊往外走,邊對我說:“你的房間在這裡,跟我來。”
我一臉詫異的看着楚北訣的背影,不知爲何,總覺得這傢伙好像突然就不開心了,難道?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身後那間房,莫非,是因爲我碰了身後這間房的緣故?
這麼想着,我搖了搖頭,很快就自我否定了,因爲我覺得楚北訣不可能會是這麼小心眼的人。
楚北訣將我帶到房間門前跟說我睡那間房之後,就準備走,我立刻拉住他,追問:“那你住哪兒?”
楚北訣用下巴示意了下隔壁房間。而我看着這兩扇緊連在一起的房門,內心不知爲何總覺得怪怪的。見我神色異常,楚北訣以爲我是不喜歡住他隔壁,瞬間沉了臉,低沉着嗓音道:“不想住這間?但也沒別的房間了,我不介意你下去睡沙發~”
楚北訣說着就準備走,我不解,再次拉住他,“樓下不是有房間嗎?貌似還有兩間。”我剛纔在樓下觀賞的時候,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結果,楚北訣不以爲意的留下一句,“哦~放雜物的。”
等進了房間,我才發現楚北訣給我安排的這間房間,看起來貌似是主臥來着。
我詫異極了,沒想到楚北訣竟然這麼有紳士精神,讓我睡主臥。我本想着好歹也要謙讓一下,後來想着本就住一晚,還是先享受享受再說。
撲上那張看一眼就覺得柔軟無比的大牀之前,我高興的奔去浴室洗澡,結果洗到一半才發現一件尷尬事,那就是我壓根沒有換洗衣物。而且鬱悶的是,這麼豪華的浴室裡,居然連件浴巾都找不到!
而之前的衣服早已髒得不行,根本不可能再穿着睡覺。
我心底這個鬱悶,洗完好一會兒了,可根本沒有辦法出去。雖然房間的門我是關着的,可畢竟第一次來男人家裡,就這麼裸着身子到處走,也挺不好意思的呀。
最終,我試着喊了喊楚北訣的名字,希望這傢伙能幫我拿件遮身的衣服過來,可半分迴應都不曾得到。
我一臉鬱悶的坐在純白的浴缸邊緣,正無聊的晃盪着腳丫子,門口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我一愣,下意識追問:“誰啊?”
好一會兒都沒有人迴應,我正疑惑,想着該不會這房子裡還有別人吧。畢竟上次去薛宇之別墅居住,已經將我嚇得夠嗆了。
楚北訣卻突然開了口,“開門!”我一愣,傻子都不會在這時候開門纔對,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他又立刻加上一句,“給你衣服。”
我一喜,趕緊躲在門後將門拉開一條小縫,一臉防備的盯着他,卻被楚北訣很無情的白了一眼,而後一件衣服扔在了我頭上,我的視線被遮擋住,我趕緊雙手去扒拉衣服,好不容易掙扎出來個頭,本以爲楚北訣應該早就走了,結果這傢伙卻筆直站在我跟前,深邃的視線就那麼一直盯着我脖子以下的部分。
我一愣,當然知道這傢伙在看什麼,趕緊一把狠狠甩上門,罵了句:“變態!”
可關上門正準備穿衣服時,才發現楚北訣給找的,居然是一件男士黑色襯衫,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會是全新的,肯定被那傢伙穿過!
我氣得恨不能磨牙,本想着讓他給我換一件,結果想想他這裡應該也不會有女式的衣服,就算有,我也更不想穿。這麼想着,只得認命般套上剛好能遮住我大腿根部的襯衫。
洗完澡,我一個人百無聊奈躺在牀上想着今晚所發生的一切。雖說顧錦城說不殺我,可薛宇之和吳麗麗卻又是恨死了我,難道他們不會私自動手。而且畢竟我對顧錦城也不瞭解,萬一他要是說話不算數,我也完全拿他沒辦法。
這麼想着,瞬間就又憂愁了。一把拉過被子猛地矇住腦袋,幽怨的睡了過去。
半夜,我被噩夢驚醒,醒來後身子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夢中薛宇之瘋狂的眼神,以及吳麗麗看笑話般的站在一旁的冷漠,讓我頭皮陣陣發麻。
摸着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居然才凌晨三點多,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便又強迫自己再次睡去,卻怎麼都睡不着。
在牀上閉着眼躺了半個多小時,結果卻越睡越清醒。我一臉鬱悶的從牀頭坐起身,偏頭看向一邊的牆壁,想象着此刻楚北訣是睡死了,還是也同我一樣,也正失眠着。
又等了會兒,我也懶得再睡了,跳下牀走出門,朝着楚北訣的房間走過去,心想着若這傢伙還在睡覺,我就再回來一個人呆着,如果他也恰好失眠,我們兩個失眠的人剛好可以湊在一起聊聊天,這樣也不會多無聊。
站在楚北訣門前,我擡手輕輕敲了敲,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好一陣子,卻根本聽不到迴應。想着楚北訣是不是正熟睡着,正準備轉身回去,可想了想,還是忍不住伸手擰了擰門把手。
下一秒,門被擰開,雖然一室漆黑,可從窗外灑進屋內的月光可以清楚的看見,臥牀上,根本沒有人。
我一愣,按開燈,卻見牀上何止沒有人,就連牀單被套什麼的,都沒鋪陳,而且這間房一看就是客房。
我愣住,這才反應過來,難道因爲這個點傭人們已經睡了的原因,客房沒辦法收拾,所以才把主臥讓給我?
異樣的情緒劃過心底,可我更在乎的是,這個點,楚北訣去哪裡了?
我下意識想找人,可想起很久之前在薛宇之別墅住時而發現的那間掛滿女鬼照片的牆壁,就不敢在楚北訣的房子裡亂走,就怕看到什麼讓自己後悔的東西。
我趕緊跑回主臥,甚至不放心的反鎖上房門,將自己深埋在被子裡,連腦袋都不敢露出來。
幾次三番被驚嚇,不知何時開始,我已不習慣晚上一個人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