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boss,我們的標書泄露出去了,這一次我們投標失敗了。”
墨北深從看到方德的來電顯示的那一刻,就已經有猜測了。
現在方德的話,只是印證了他的猜想而已,他並不覺得意外。
他的身上氤氳着水氣,頭髮溼漉漉的。他的神情帶了幾分事後的慵懶,倚靠在牀頭櫃上,目光幽暗深邃。
他沒有生氣,只是平淡的說道:“你先趕緊回來吧。”
方德掛斷電話,連夜從國外買了機票,用最快的速度從國外趕了回來,儘管在明天公司上班之前回來。
……
薜璇原本打算看着喬亦歡,看她自己一步一步的走進自己的陷阱的。
只是沒有想到,半路居然殺出了墨北深這個程咬金,打斷了她的好事,讓她爲了自己的計劃,不得不假裝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她的身份雖然還沒有過明路,也沒有跟南宮旭訂婚,但是她的身份,卻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
因此她在宴會上面一出現,立刻就被人給圍住了。
她的身份註定了她會引人注目,現在她已經在宴會上面露面了,她的一舉一動,就要格外的受人矚目。
因此,她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交給別人去辦。
因爲惦記着她的計劃,她整個晚上,都有些心不正焉。
突然之間一個傭人走過來,叫了薜璇一聲:“薜,薜小姐……”
薜璇看到這個傭人,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她點了點頭,制止了傭人即將說出口的話,說道:“你在外面等我,我一會兒就過來。”
傭人立刻走了出去。
因爲整個宴會,有很多人在穿梭,所以這個傭人過來與薜璇耳語,並不顯眼,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薜璇打發了一個過來跟她搭訕的人,放下酒杯,提着裙襬,從宴會廳裡走到外面的陽臺上面。
“事情怎麼樣了?”薜璇走到傭人面前,開口問道。
“那位喬小姐,現在已經離開了。”傭人對薜璇說道。
現在宴會纔剛剛開始,她的計劃還沒有執行,喬亦歡怎麼能提前離開呢?
“離開了?誰讓你們放她走的?”薜璇生氣的問道。
傭人低下頭,沒有接話。
其實心裡對薜璇的話,頗爲不以爲然。
喬亦歡再怎麼說,也是南宮家的客人,哪裡是他們這些傭人,可以攔的下來的。
而且這些事情,只是薜璇個人的決定,並不代表南宮家,她可不敢。
見她不說話,薜璇只覺得自己一肚子氣。但是現在喬亦歡已經走了,她再怎麼生氣,也是於事無補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那杯水喬亦歡喝了沒有?”
“沒有。”傭人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我看到喬小姐把那杯水給墨先生喝了。”
薜璇有些愕然,她問道:“墨北深?”
“是的。”
薜璇在驚訝過後,突然之間得意的笑了起來。
“喬亦歡啊喬亦歡,你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走進來啊。”她有些陰狠的說道:“這可不能怪我,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喬亦歡落在墨北深的手裡,未必能比落在她的手裡能好多少。
她就要看看,墨北深會怎麼對付喬亦歡。
經過了今天的事情,看看墨北深還會不會再護着喬亦歡那個賤人。
薜璇覺得心情相當的不錯,雖然過程不同,但是至少結果是她想要的。
在a市,只要稍微耳聰目明的都知道,墨北深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算計他,特別是在私生活方面的。
曾經有人企圖算計勾引墨北深,讓墨北深不得不對她負責,最終那個女人的結果沒有人知道。
知道結果的人,全部服都三緘其口,成爲了一個禁忌,只是那個女人,和那個女人所在的家族,從此在a市就銷聲匿跡了。
所以在a市的人都知道,和墨北深對着幹可以,但是最好別跟他玩陰的,否則的話,他一定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也就是因爲這些傳言,即使沒怎麼和墨北深相處過,她也十分忌憚墨北深這個人。
現在如果讓墨北深以爲,那杯水是喬亦歡特地爲他準備的話,那麼墨北深會怎麼地付喬亦歡呢?
想到墨北深的手段,薜璇就感覺自己整個人興奮的都要戰慄起來了。
她想按照墨北深以往的手段,大概喬亦歡很快就會從a市消失吧?
這也算是借刀殺人了,即使將來南宮旭真的生氣,也找不到她的頭上,只能去找南宮旭了。
真是越想越覺得心情好。
“好,這件事情你辦的很好。”薜璇滿意的笑了起來,對站在她面前的傭人說道:“明天你直接和我的經理聯繫,她會把你的報酬給你的。”
“謝謝薜小姐。”傭人高興的道謝。
薜璇這個人雖然脾氣不大好,但是出手卻是十分的闊綽。
每次給他們的報酬,幾乎都是他們半年的工資。所以明知道薜璇的脾氣不好,也不影響他們很喜歡爲薜璇效力。
“還有一件事情。”薜璇叫住歡天喜地,準備離開的傭人,說道:“如果有人來查這件事情,我想你們應該有手段,讓大家都知道,藥是喬亦歡特意爲墨先生準備的,你說是嗎?”
“是的,薜小姐。”傭人點了點頭,這點倒是不難。
這裡可是他們的主場,薜璇說的這個,也不是很難。
薜璇心情大好的說道:“好了,你走吧。”
南宮旭好不容易打發了那些過來祝他生日快樂的人,他有些狼狽的從宴會廳裡跑了出去。
今天晚上見了這麼多年,收到了這麼多聲生日快樂,但是卻並不包括喬亦歡。
今天他最希望可以聽到喬亦歡,對他說一聲,生日快樂。
只是他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喬亦歡的人。
他邊找邊喃喃自語的道:“好好的,人跑去哪了?怎麼不見人呢?”
他在花園裡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
但是宴會廳也沒人,難道是跑到樓上去了?他想着,直接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