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亦歡將他放在沙發上面,跑到手洗打溼了一條毛巾,然後摺疊在一起。放在墨北深的額頭上面,道:“你也真是的,怎麼大晚上的喝這麼多的酒,你看看你醉成什麼樣了。”
‘墨北爵’就像是一個乖寶寶一般,躺在沙發上面,不鬧也不吵,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喬亦歡在沙發邊上坐了下來,用溼毛巾給他擦臉,說道:“你怎麼會喝這麼多的酒,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乖寶寶‘墨北爵’突然之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你現在乖乖的別亂動。”喬亦歡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說道。
“以前我一直都不知道,現在我終於知道了,我不討厭你,我只是喜歡你。我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表達,所以纔會用了你最討厭的那種方式,對不起。”墨北深眼睛紅紅的看着她,說道。
喬亦歡聽了‘墨北爵’的話,覺得有些怪怪的。
但是隨即想到,她跟一個醉鬼講什麼邏輯?他現在說的話,別說是她聽不懂了,可能就連他自己都聽不懂。
“好好好,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情,我都會原諒你,好了吧?”喬亦歡有些無奈的說道:“現在你乖乖的睡覺,等到明天醒過來,一切都會好的。”
墨北深聽到喬亦歡溫言軟語的安慰,他心裡的不安與焦燥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撫慰,他終於露出了這麼多天以爲,唯一一個真心的笑容。
看到‘墨北爵’的微笑,喬亦歡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暖化了。
她怕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墨北爵’會頭疼,又去廚房給他弄了一份醒酒湯給他喝了下去。
喝過醒酒湯之後,‘墨北爵’拉着她的手,不讓他離開。
喬亦歡無奈的只得將碗給放在旁邊的茶几上面,她起身坐在沙發上面,伸手給她按摩太陽穴,說道:“我不走,在這裡陪着你,快點睡吧。”
她的語氣有些無奈,真是沒有想到‘墨北爵’喝醉之後,居然會是這麼一副軟萌,而且還愛撒嬌的樣子,真是讓她大吃一驚,同時又覺得這樣的‘墨北爵’很可愛,很招人疼。
……
第二天醒來,墨北深覺得有頭痛欲裂,醉酒的後遺症在此刻顯露無疑。
他疼的皺緊了眉頭,卻強忍着沒有呻、吟出聲,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他一動就感覺到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
他正準備強忍着痛,起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他的手上傳來一陣異樣,一低頭才發現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此時正靠着他的手臂。
他怔怔地看了一眼,發現趴在他身邊的人居然是喬亦歡,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突然之間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昨天好像約了南宮旭一起出來喝酒,後來南宮旭告訴他,他最近心情不好,只是因爲他的心裡有了喜歡的人而不自知而已。最後被南宮旭給鼓動着過來喬亦歡家裡,直接將喬亦歡重新搶回來。
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記得不真切。
但是卻記得是喬亦歡溫柔的將他給扶進來的,他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爲喬亦歡之所以會讓他進來,並且還照顧了他一整晚,是因爲他是墨北深。
他有一張和墨北深一模一樣的臉,唯一的區別就是墨北深的脖子上面有個胎記。後來他想要玩玩扮演墨北深的身份,看看有沒有人能分辯出他們兩個。就用激光將脖子上面的那顆痣給取了,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區別了。
後來又發生了那件事情,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
殷茹爲了保證大房的地位,真的讓他們互換了人生,從此墨北爵就成了真正的墨北深了。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當年肯定不會再有任何的好奇心的。
而昨天晚上,喬亦歡如此悉心的照顧她,也僅僅只是因爲她錯把他當成了墨北爵了吧?就像她剛回國的時候那般,對他所有的迷戀,都是因爲把他當成了墨北爵。
昨天晚上喬亦歡對他的溫柔,都是他卑鄙的從墨北爵那裡偷來的。
可是即使是偷來的,他也一樣的珍惜。
他想從沙發上面起來,將自己的手從喬亦歡的手裡給抽了出來,卻不料喬亦歡突然之間醒了過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他有些無措的看着剛剛醒過來,迷迷糊糊,對人一點防備也沒有的喬亦歡。
“醒了?怎麼樣?頭疼不疼?”喬亦歡揉了揉自己都睜不開的眼睛,滿臉睏倦的問道。
昨天晚上照顧了‘墨北爵’一整夜,她感覺自己纔剛剛閉上眼睛。結果‘墨北爵’就已經醒了,現在她困的恨不得站着就能睡過去。
墨北深有好幾個念頭從他的腦海之中閃過,最後定格,他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對她說道:“不疼,我沒事。”
他從沙發上面起來,對喬亦歡說道:“昨天晚上辛苦你了,現在時間還很早,你再休息一會兒吧。”
喬亦歡的確是困的要死,剛剛能睜開眼睛,就是她用了鋼鐵一般的意志。此時聽了‘墨北爵’的話,她立刻將臉埋在沙發上面,準備睡死過去。
“地上涼,我抱你回房去睡。”墨北爵看着喬亦歡彆扭的睡姿,說道。
說話的同時,他彎腰將喬亦歡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喬亦歡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墨北深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睡覺。
他將喬亦歡抱進臥室,感覺到懷裡的溫香軟玉,感受着喬亦歡溫柔的身體,他真的希望這條路,可以遠點遠點再遠點,最好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但是從客廳到臥室,總共也沒有多遠的距離,
即使他是爬過去,最多也只需要五分鐘不到的時間,他滿心不捨的將喬亦歡放回牀上。
喬亦歡卻抱着他的脖子不肯鬆手,然後貓咪一般哼唧了一聲,壓下墨北深的臉,在他的脣上面輕輕的吻了一下,說道:“你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