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年華忍不住側耳聽了去。
直到後面那個唱歌的女子,傷心欲絕,撕心裂肺的唱到“我一直站在被你傷害的地方,你一直停留在讓我哭泣的遠方”時,蘇年華才猛地想起來,自己之所以對這首歌格外的熟悉,是因爲,曾經自己在跟着四月路過一個天橋下面的時候,四月給了一個賣唱的年輕男子很多錢,讓那個男子反反覆覆唱了好幾遍的那首歌。
我一直站在被你傷害的地方,你一直停留在讓我哭泣的遠方。
蘇年華的咽喉裡略微顯得有些堵,他想起來自己當時給了那個賣唱的男子很多錢,從那個男子的口中得知,四月對着他說了一句:“我好像,要失去了我深愛的那個男子了。”
蘇年華用力的抓緊了酒杯,下一秒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打開錢包,胡亂的掏了一把錢,扔在了吧檯上,就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酒吧。蘇年華驅車回到公寓,打開門,裡面漆黑一片,開了燈,整個房間空落落的,和他的心一樣,空蕩蕩的。
他的目光掃過整個屋子,最後停留在了廚房的門口,心底想着,那個女人怎麼還不出現啊,還不出現喊一句,年華,你要不要吃宵夜?
蘇年華的胸膛逐漸變得有些起伏,他的牙齒緊緊地咬着,目光變得有些銳利,過了好大一會兒,他用力的抿了抿脣瓣,就抓起了被自己隨手放在玄關置物架上的車鑰匙,轉身,走出了公寓。
四月晚上帶着陸續去四環邊上吃了一家她很喜歡吃得螺螄粉,然後跟着陸續去看了一場電影,出來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鐘,然後又去了簋街吃了宵夜。
陸續從法國來到北京,並沒有開車,所以四月便將自己的車子借給了陸續開,陸續已經訂好了酒店,在回酒店之前,他先將四月送回了家。
車子停在了四月住的公寓樓下,四月收拾好了自己的包,對着陸續說了一句:“明天見。”
然後就伸出手,推開了車門。
陸續卻突然間喊了一句:“小月。”
在和陸續認識的這三年多裡,陸續一直都是喊她“四小姐”的,突然間從他的口中聽到“小月”這兩個字,四月整個人微微愣了一下。
陸續沒有着急開口說話,而是先將車子熄了火,才側過頭,望向了四月。
陸續雖然是中國人,但是在法國呆的時間久了,對待愛情這方面上,倒是少了一些東方人的含蓄和內斂,多了一些西方的直接和浪漫,所以他一開口,就是直截了當闡明瞭現實:“小月,我可以爲了放棄法國的事業,回中國從頭開始發展。”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四月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在沉默了半分鐘後,還是扯了個笑,裝作不知道的扭過頭,對着陸續開口說:“陸總,您這個玩笑開得可真有點大了。”
“小月,我不是再跟你開玩笑,我這次是認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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