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秦子炎倒真的嚴肅下來,目光也深邃下去,楚多多內心一下子後悔了。
見到一個叱吒風雲冰冷嚴肅的男人如此的無賴應該是一件開心的事纔對。
自己是不是太過份了。
“老婆,你不覺得我生活很清苦嗎?你說我們一年在一起的日子總共能有幾天,做我老婆,你就應該像只垃圾桶任我把工作生活中的煩惱向你傾倒,你應該像一個萬花筒,每天從你這裡找到我想要的快樂。”
楚多多心正後悔着呢?哪裡還敢說別的。
雖然男人這話說的霸氣十足,這第一句話聽起來噁心,如果品味起來到是溫馨。
這個第二句話聽起來好聽,做起來未必就那麼容易。
她連忙低調帶着哀求說:“老公,別,我還是做垃圾桶吧,我覺得它真的很好,萬花筒,哦……喝湯吧!”
然後楚多多往起一坐,把秦子炎拉到身邊手指在他臉上畫了一個圈,抹了一下他的鼻子說:“這樣吧,我邊餵你,邊喂孩子,怎麼樣?”
說完,她奪過勺子,舀了一勺子湯就放到秦子炎嘴邊。
男人那張還依然嚴肅的臉美眸向下看了一下,很不客氣的喝了一口,卻是一臉的受用。
一種溫馨在內心冉冉升起,真覺得就個小小的空間讓他有夢中想得到的饜足。
愛一個人,就想與她生活在一個獨立的空間中,什麼也不做,卻有着沒有過的心安,一點也不孤獨,而能給他帶來這種感覺的不是楚多多。
只是“孩子”,他心又是咯噔的一動,一絲陰霾幾不可查的從眼中滑過。
楚多多自己也喝了一口。
“其實這生活啊,不會有那麼多的口號是我愛你,而不過是你一口我一口孩子一口的喝着湯。”
其實她也想說,自己何嘗不是飢渴的,只是面對此情此景不敢說,再一說要招麻煩。
這懷孕前三個月要注意的。
兩人喝着湯。
楚多多終於憋不住的問了一句:“你那傷徹底好了嗎?都是我的功勞。”
她順便自己表白着。
這也是這一天來她真的冥思苦想的。
應該是他現在真的很守身如玉,所以剛好把自己的身體養好了吧!
秦子炎沒反駁,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或許吧。”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下。
然後接起,秦子炎恢復了他一往的不急不徐,冰冷沉靜,只說了一句:“我過會兒才能到,你們先等一下吧,別急。”
然後把手機往一旁輕甩,半靠在牀頭的他,身子一直。
站起來就拿衣服。
楚多多一看就明白,他又要忙了,一種不捨讓她心下黯然。
她站起來就幫他整理衣服。
男人整天真的非常的忙,如果說忙的真讓人心痛。
這還顧得着休息呢,就又馬上要走了。
一陣痛讓楚多多一把奪過那正準備扎領帶的手。
她帶着依戀的目光盯着他,那隻手用力的握了一下。
雖然她的力氣沒他大,可是同樣傳遞出了她心疼牽掛的信息。
然後拿過領帶,掀起他的潔白襯衫的領子,先給他繫好領子上的扣子。
那好看的麥色的肌膚就從她手下遮住,她用力的吞了一下口水,抿了一下脣。
然後認真的,一絲不苟的給他把領帶紮好。
男人此時平靜的閉着眼睛,乖的如同睡着了一般。
最後,她伸出雙臂,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男人寬厚的雙手順勢把她的腦勺一扣,臉緊緊的貼緊她,那溫柔的薄脣最後在她那櫻脣上輕輕的“啄”了幾下,輕聲的柔柔的囑咐着說:
“給我照顧好自己,我先忙去了,或許明天才能回來。我跟姥姥說了,要在西山那邊給你們弄着別墅,好在那裡給我養孩子,也圓了姥姥依戀她那山的夢,讓她生在此山中。把兒子接過來,地方也寬大一些,這裡再放一個人都放不下了,這怎麼能行。”
說完,他並沒有要求楚多多回答。
商人就是商人。
商人重得輕別離!
他一轉身就走了。
楚多多一樣,秦子炎一樣。
楚多多嘴動了動沒說。
心想,行呀,順理成章,西山等於落入他手中了不是?
那個被多少開發商眼紅的地方,已經落入虎口。
她用力拍了一下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鑽了他的口袋陣了。
這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事卻有點心甘上當了!
可是從一個家庭,一個利益出發的話,她也沒什麼說的。
她何嘗不像讓姥姥享受晚年呢?
不過,更注重情的楚多多似乎也越來越離不開此人了。
秦子炎這一走,一連快一個月了也不回來,總是每天早晚打電話過來問候楚多多。
秦子炎看來把董媽囑咐的很詳細。
有姥姥在,董媽在姥姥的指點也,也盡做一些楚多多愛吃的粗糧。
一定不要小看那此粗糧,那看怎樣做,那也是民族美食中的國粹。
一直安靜的楚多多精神越來越好了,她的內心開始也不安分起來。
這個秦子炎怎麼了?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也不回家,當初走的那天還抱怨自己一個人過的太清苦了,這下到好,另讓她以爲真的因爲她懷孕了,他就那麼的老實聽話了吧?
不行,真是一孕傻三年,如因還沒到生孩子的時候,她怎麼就傻了。
好多情況,她得問清楚纔好。
她一早起牀後就收拾起自己來。
姥姥一進家門就問:“幹麻啊,最近你挺老實的,這是又想去哪裡了?”
是呀,最近在家老老實實的吃了睡睡了吃,姥姥大概都習慣她這樣了。
現在這樣一來,反而有了疑問。
她笑了一笑說:“姥姥,我看看孩子去,我想他了。”
哦,這一點老人信了,真的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過那個寶了,一定是想了。
然後,她過來還不放心的看了一看,然後點了點頭說:“好吧,多穿點,懷孕了畏寒,外面也冷了。”
哦,外面冷了嗎?過的好快啊,在這屋子裡憋的真的不知春夏與秋冬了。
管他呢,她哪有那麼的嬌氣,真以爲她是一位嬌小姐了。
吃完董媽做的早餐,她披上一件風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