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話就是趙謙因爲不能生育才娶的大梨。”說實話,喬星辰自己都不大能夠消化這件事。
這件事……太……醜陋了!
趙謙由於自身緣故不能生育,所以他第一任妻子懷孕純粹是因給他戴了綠帽子,所以纔會離婚。
他不能生育,而周雪梨當時卻懷孕在身,他與她結婚的目的不能不讓人聯想到一些陰暗面。
反正他不能生,至於她生的是誰的種又有什麼區別?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能爲他留種的人罷了。
“其實我不大相信趙謙母親說的那些話,雖然趙謙的確可惡,沒有保護好大梨,但是,但是我總覺得趙謙對大梨的感情應該沒有他母親說的那樣噁心。”喬星辰很掙扎於她這個直覺。
傅少頃只是無聲的拍了拍她的背。
趙謙對周雪梨的感情如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但趙母對周雪梨說的那一番話的目的,深究其來,實在險惡。
趙謙如果真的很愛周雪梨,憑趙母剛剛說的那些話,周雪梨此生都不會原諒趙謙,甚至不願他出現在自己面前。
而她意猶未盡的那些深意就像一顆種子埋在周雪梨心裡,不知什麼時候會生根發芽,長出罪惡的果實。
她對趙謙,厭惡已生,嫌隙也有了,再加上週周的事,哎……
“這些天你忙前忙後也累了,事情暫時不會這麼快得到解決,你要做好長期打仗的準備。”傅少頃將她扶正,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喬星辰無不內疚的看着他,“抱歉,這一段時間都沒好好陪你也沒好好關心關心你。”
傅少頃吻了吻她光潔的額,輕聲道,“都有過那麼親密的接觸了,你跟我說話還是這麼客氣。”
喬星辰白白的臉上浮出淡紅的暈,將臉輕輕挨在他肩上,不說話。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你有什麼打算?繼續留下來看望周雪梨還是跟我一起回家探望你父母?”傅少頃伸手把玩她烏黑的秀髮,淡聲問。
喬星辰覺得腦袋一陣一陣的暈疼,緊皺了下眉,“現在還不能確定。”
傅少頃知道她累了,一把牽起她就往樓梯口處走,“今晚無論如何要跟我回家睡。”
從週週不見的那一天起,喬星辰一直陪伴在周雪梨身邊,照顧着她的情緒,安慰着她,根本就沒怎麼好好休息過。
周雪梨瘦了,她也清減了不少。
喬星辰見傅少頃堅持要帶自己回家,知道拗不過他,可她還是擔憂的看了周雪梨病房方向一眼。
“你放心,有人比你更擔心她。”說完,他將她生生拉着一同下了樓。
時間就這麼不快不慢的過,眨眼間便到了春節。
街上也更冷清了。
G市本身的居民並不是很多,大多數是來自務工的外來人員,一過年就全回去了,而且G市一直也有回老家過年的習俗。
這不,偌大的城在這天少了近一半的人和車,馬路看上去比平常寬敞了,商場也冷清了。
但缺少了人也缺少了一種熱鬧,那滿街飄紅貼福的年味,因爲少了這種熱鬧也變得寡然無味。
喬星辰最終還是沒有跟傅少頃一起回家探望父母。
因爲周雪梨的病情日益嚴重,她見不到週週,從最初的絕食到心理上精神上都受到了極大的摧殘與傷害。
她開始大把大把的掉頭髮,開始一個人胡言亂語,開始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有時候只要稍不注意就能跑不見了,好幾次都差點找不到她人。
周武見狀,只能放棄回老家探望家人的想法。
他事隔這麼多年好容易能與周雪梨相認,也想回家看看年邁的老母,但周雪梨的病情讓他不得不留下來。
喬星辰守白天,他則守黑夜。
本來一開始是喬星辰守黑夜的,但她畢竟是個弱質女流,身體上也扛不住,周武便提出由他守晚上。
喬星辰本想跟他換着,大家輪流值班,可週武非要守晚上,她只能妥協。
雖然周武守晚上,但每天晚上她也是留在醫院,並沒有回家去。
沒有傅少頃的家也沒有家的感覺,她都是睡在家屬牀上,周武則在躺椅上小寐。
初四那天,G市出了件新聞。
新聞的主角正是趙謙,另一位則是大家耳目有聞的謝家子弟之一,謝林。
他們倆之前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去的,這次之所以起衝突好像就是因爲周雪梨。
初四那天晚上,謝林跟一幫兄弟去G市知名的會所放鬆,還叫了好一幫嫩模肋興,酒酣耳熟之際不知是誰提到了趙謙,說他最近也經常來會所裡放縱,一玩就是一整夜。
“屁,他不是最潔身自好了麼?”謝林一左一右的摟着最漂亮的那兩個嫩模道,眼中醉意明顯,說出的話也帶了幾分譏誚。
坐他對面的一兄弟聽了他的話,“嗨”了聲道,“以前是以前啊!最近他心煩的不得了!心裡煩當然要來這種地方放鬆一下啦。”
“他有什麼好煩的?土皇帝當的還不夠過癮嗎?”謝林嘲完心情不錯的大笑出聲,笑完就將懷裡的嫩模吻的喘不過氣來。
“他這是爲情消愁你不知道啊?”
“就是,他跟謝於光爲了爭一個女人搞的驚動了大半個G市的名流圈。”
“結果那女的也不把他放在眼裡,哈哈哈,真諷刺。”
“……”
聊到最後,也不知是誰提議要把就在樓上包廂的趙謙喊過來一起玩,謝林醉醺醺中也跟着叫好,不一會兒後,趙謙就被帶到他們包廂裡來了。
跟前一段時間見過的那個衣冠楚楚的趙謙相比,今晚的趙謙簡直是變了一個人。
他身上的襯衫上印滿了口紅,身上還有女人的香水味,不止是一個女人的。除此之外,他頭髮凌亂,目光渙散,手裡拿着一瓶白蘭地,走幾步喝一口,身子搖晃着令人擔心他是不是隨時都要昏倒。
“趙公子,別介啊,來我們包廂還自帶女人,真是。”謝林一見他就自來熟的跟他熱絡的聊起天來。
趙謙就着手裡的酒喝了一口,帶着幾分醉意看向他,“你他媽是誰,我他媽跟你很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