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她過來,給我這土包子開開眼界!”魏瑜說着,衝那門邊站着的侍女說道:“去,把你們柔嘉姑娘請來!”
說着,她衝書香使了個眼色。
書香隨手一扔,一小錠金子劃出一個優美的拋物線,落在侍女手上。
“這是給你的,辛苦姑娘跑一趟了!”書香道。
金子……
侍女看魏瑜的眼神更柔了些,微微屈身,說:“各位稍等。”
不一會,門推開,一個青衣女子走了進來,果然算是一位絕色佳人,膚如凝脂,吹彈可破;眉如遠山,斜飛入鬢,一舉一動,莫不好看。
“柔嘉見過各位爺!”她倒是大大方方的,微笑地說:“幾位爺喚柔嘉來,不知想看個什麼消遣?”
魏瑜說:“聽聞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隨便來個你最拿手的吧!若是表演得好,爺有賞!”
柔嘉大概也是很少見到生得如此漂亮的男子,微微衝她一笑,說:“那,柔嘉就爲各位爺吹一曲清簫,如何?”
“好。”
柔嘉姑娘走到窗邊,執起一洞簫,吹了起來。
魏瑜閉着眼睛聽了一陣,果然是優美絕妙至極。
蕭齊看着自己身邊坐着的魏瑜,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她的側面,她閉着眼睛,長長的有如小扇子般的睫毛,柔嫩圓潤的臉,嘴角微微勾着,形成一副無法言喻的絕美又可愛的側顏。
此時的他,距離她是那麼近,他幾乎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動動手臂,好像就能觸碰到她的衣裳。
她是如此活靈活現地驀然出現在自己空寂的世界裡,他是在做夢嗎?
如果……這個夢永遠都不要醒過來該多好!
那邊柔嘉姑娘吹完一曲,衝他們微微一福。
魏瑜睜眼,正好看到對面的龍十二、柳六、春捲三個騷年,一個個都陶醉得不成樣子,她抿嘴一笑,衝柔嘉招招手說:“柔嘉姑娘,你過來。”
柔嘉走過來,問:“公子有何吩咐?”
“坐。”魏瑜伸手指指空的位置。
柔嘉很有禮數地輕輕跟她他們一福,在桌子側面跪坐了。
“柔嘉姑娘,你的簫聲非常美!”魏瑜微笑說。“來,我先敬你一杯!”
那柔嘉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說:“公子客氣了!柔嘉先乾爲敬!”
說完,她以袖掩嘴,將酒喝了下去。
“好酒量!”魏瑜說。“剛剛聽說,你很會作詩。”
“哪裡,不過是博公子們一笑罷了!”柔嘉說。
“可有詩集?”
“倒是抄了一些。”柔嘉說。
“可否借給在下一觀?”
柔嘉微微一笑,轉身吩咐外面的侍女將她手抄的詩集拿進來。
不一會,侍女將東西遞到了柔嘉手裡,柔嘉遞給魏瑜。
魏瑜雖然不會作詩,但好歹念了那麼多年語文,鑑賞鑑賞好壞還是可以的。
柔嘉的詩句,用詞極妙。
如同蕭齊所說,她所作的詩,並非那些風月場上所謂才女們的吟風弄月,而是充滿着對不幸的同情,或是對人生的迷茫,或是對際遇的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