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無理取鬧了!”裴英氣急敗壞地說,此刻只恨不得掐死她。
“我無理取鬧?裴英,我問你,雅兒和如兒在你眼裡,是什麼?”
“她們是我女兒,還能是什麼?”
“若你真的將她當成你的女兒,你怎麼能讓她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就算做了,你又怎麼忍心給她下蠱?你爲何不是想着萬一事發,派人將她救出來,而是要殺了她呢?”
“天牢重地,能殺了已是不易,如何能救出來?”
“能殺了已是不易?你說這話的時候,怎麼就這麼冷靜?”安陽郡主慘笑着說。“雅兒死了,怎麼就沒見你掉一滴眼淚?在你心裡,如兒和雅兒除了是你一步步掌握權力的工具,有一點點的親情嗎?”
“安陽!她們也是我的孩子,我跟你一樣痛心疾首——”
“我呸!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安陽在你眼裡,不過是你攀龍附鳳上位的階梯,女兒們在你眼裡,也不過是你可以肆意利用的工具!”
“安陽,你究竟想怎樣。”裴英突然沉下臉說。“你若想去跟皇上告發,隨你!反正,我若死了,你也活不成!”
“啪!”又是一巴掌。
今天,安陽郡主打得很順手。
“你這個瘋婆子!”裴英聲調都變了。
“這一巴掌,是爲雅兒打的!”
“啪!”又是一巴掌。沒有武功的裴英根本就躲不開。
“這一巴掌,是爲晗佳打的。”安陽眼裡盡是決絕之色。“我不會跟任何人說。但是裴英,我與你,從此恩斷義絕!”
“安陽,你別這樣。”裴英抓住她的手。
他還需要惠親王府,不能與她恩斷義絕。
安陽的手,因着常年習武,比他的手還硬。他每次握着,就想起這手打在自己臉上的感覺。
“裴英,以後如兒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自會爲她轉寰。以後,你就抱着你的姬妾美人們,快快樂樂地過下半輩子吧!”安陽輕輕鬆鬆地從他手裡抽出了她自己的手,轉身決絕而去。
裴英看着他的背影,手上緊緊地握着拳頭,大拇指如同要碾碎什麼一般,用力地動着。
“啪!”臉上火辣辣地疼。
“裴英,你竟然敢偷偷在外面養女人?”安陽那扭曲的臉出現在他面前。“我堂堂郡主之尊,嫁給了你這麼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窩囊廢,你竟然還敢在外面養女人?”
“啪!”臉上火辣辣地疼。
“裴英,你的野種死了就死了,還敢衝我大小聲?我們王府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玩女人,你還想怎樣?”
“啪!”臉上火辣辣地疼。
“裴英,你以爲你做了個三品官就了不起了?說到底還不是我們惠親王府的一條狗?竟敢這樣跟我父王說話?”
“啪!”臉上火辣辣地疼。
……
“哈哈哈,女人!女人就是禍害!”裴英突然笑道。“這個世界,對女人太過縱容了!女人習什麼武?女人學什麼醫?女人怎能有資格擁有財富?女人怎能凌駕於男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