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睿接過去一看,眉頭也是皺了皺。
“後宮裡宮女三千,太監一千,主子奴才加起來四千多人。不算賞賜下去的貴重物品,單單是日常開銷,吃、穿、住、行、餉銀等等,加起來就是四五百萬兩銀子。”魏瑜說。“這宮裡的大小老少主子加起來不過三十餘人,卻要四千人來伺候,您不覺得奴才太多了嗎?”
“你是想裁撤一些?”
“嗯。一方面裁撤一些,另一方面,我想……試一試掙錢,讓後宮自給自足,少從甚至不從國庫掏銀子。”
李元睿不高興了:“你是覺得,朕連後宮都養不起了?”
“不是!”魚兒忙說。“不是說要爲皇上分憂嗎?魚兒看你日夜操勞,想要爲你分憂呢!”
李元睿看她今天穿了一件青花織錦春襖,裁剪得很合身,將那胸前玲瓏的凸起和腰間的曲線刻畫得入骨三分,突然就起了邪火,將手裡的賬冊一扔,摟住她的腰,曖昧地說:“你一個皇后操心銀子的事,那還要滿朝文武大臣幹什麼?”
“能省一點是一點嘛!”魏瑜覺察到他的衝動,咬咬牙說。
“不用!”他扯着她就往裡面走。
你個色狼!
魏瑜在反抗:“等等,你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說。”他停下腳步。
“讓我嘗試一下掙錢,補貼後宮。”
“你要怎麼掙?”
“您還記得陳大寶和他的土蟲嗎?”
“記得。”
“我想先用他試一試。”其實,魏瑜當時就有這個想法,所以纔將他帶進宮裡。
“你別胡鬧了!”他開始脫她的衣服。
魚兒死死捂着不讓脫,說道:“你答應不答應?”
“答應什麼答應!你不是說要爲朕分憂嗎?這就是分憂了!”他將她抱起來扔到牀上。
“你能不能聽我說——唔……”
接下來的話,都被他吞了。
魚兒給李元睿分了半宿的憂,第二天,有些心力交瘁地起牀,李元睿早就上朝走了。
等他下朝回來,見人家在換衣裳,魚兒就鍥而不捨地追着他,繼續說掙錢的事。
“皇上,國庫空虛,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要用錢,後宮若能賺些錢,可以減少國庫支出,何樂而不爲?”
李元睿一言不發地換了常服,然後說:“魚兒,你好像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啊,我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嘛!”
李元睿認真地問:“知道何爲九流嗎?”
“知道……”
“說來聽聽。”
“通常所說的九流,是指帝王、聖賢、仕子、佛道、武士、醫者、農、工、商。”
“沒錯,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階級,每個階級,都有其應該做和不能做的事情。你如今是皇后,是站在最頂端的帝王階級。你行醫者之事,本就不該了,如今還要去行商人之事,說什麼賺錢?你這樣,只會自貶身份,被天下人詬病。”
“會麼?”
“會。”
“那,什麼纔是我該做的?”魏瑜呆呆地問。
“對上,伺候好你夫君,讓夫君身心舒暢,對中,管理好後宮,爲朕生兒育女;對下,倡導推行女學,使天下歸心。這是你身爲皇后的職責。知道了嗎?”李元睿極爲耐心地教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