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倒的解藥除了能解三步倒,一般的迷藥也都能解了。
灌進去之後沒多久,兩人相繼醒來。
“娘娘……”桔梗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我不是在值夜嗎?怎麼睡着了啊!”
“你們都醒醒。”魏瑜叫道。“有人下了迷藥,闖進來了。”
“什麼?”雪青一聲驚叫,反射性地護在魏瑜身前,問道:“人呢?在哪裡?”
魏瑜無奈地將她推開,說:“別嚷嚷,人在門口,已經被我拿金針定住了。”
兩人衝到門口去一看,果然,地上躺着個形容猥瑣的男子,表情驚恐地暈着。
“娘娘,您是將她迷暈了嗎?”
“娘娘,他臉上那是什麼表情?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娘娘,牀單怎麼掉地上了?”
兩人七嘴八舌地問。
“你們先別問了,你們中了迷藥,常寧和小欣子肯定也中了。”魏瑜說。“快出去找找他們,別出什麼事。”
兩人急忙出去找,幸虧今晚月色相當不錯,很快在臺階底下發現了從門口摔下去的常寧,在院門口的位置看到了陳欣。
原來,兩人不放心,一人守在房間門外,一人守在院門外,卻都被迷暈了……
魏瑜把他們都弄醒了,然後指揮着兩人將那男子身上的東西都搜了出來,以確認他的身份。
幾十個大錢,一根繡着鴛鴦戲水的帕子,還有一卷快要爛了的春宮圖,一看就是經常看它……
另外,還有一張嶄新的一百兩銀子的銀票。是德寶錢莊的即兌銀票。
除此之外,再無別的。
沒有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娘娘,您要不將他弄醒,我們問問他吧?”常寧說。
魏瑜點頭,又拿了幾根金針,封了他的幾個大穴,唯獨解了他的啞穴。
然後,一盆冷水潑下去,那人頓時就鬼哭狼嚎地叫道:“鬼啊,鬼啊!救命啊!”
“鬼叫什麼!”雪青斥道。“給我閉嘴,要不然把你舌頭割下來!”
那人果然憋着不敢叫了,睜大小眼睛環顧眼前的幾個人,臉漲得通紅,額頭冷汗直冒,看起來極爲怪異。
魏瑜知道,那是癢癢藥發作了,他不能撓,就成這表情了。
“是不是覺得渾身都癢得要命?而且,是從肉裡面癢到外面?”魏瑜問。
黑狗子自醒來,一直被驚恐的情緒佔據着,聽到魏瑜的話,這才發現,的確很癢……很癢……
他使勁點點頭:“啊!啊!癢死我了,癢死我了,癢死我了,求求你,姑奶奶們,求求你了,癢死我了!”
魏瑜手裡拎着一根針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你是誰?爲什麼偷進這裡來?你老實地回答,我就給你解藥。要不然,就刺瞎你的狗眼!”
他頓時雙眼一瞪,一口氣說道:“我叫黑狗,住在城外大麻灣,今年三十六!”
“你來這裡想幹什麼?”
“有人……有人給了我銀子,還有……迷藥,說是順着風薰藥,就能迷翻這一院子的人。他讓……啊!癢死我了!他讓我把這屋裡的夫人偷出去,賣到紅樓去……說這個夫人特別漂亮,能賣一千兩銀子,銀子五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