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常寧放開他,他就哭着喊道:“我說,我說!”
“說吧!”
虛淨看着眼前這個笑得極美,卻又極壞的皇后,眼淚啪嗒啪嗒地直掉:“可是我不能說,我說了,他會要我的命!”
魏瑜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但是,今天你落在了我的手上,你便只有兩條路了。我讓你自己選。”
“什麼路?”
“第一,把你師傅的所作所爲全部說出來,並且,我需要你跟官府作證的時候,你就去作證,只要把他抓了,判了死刑,誰還會要你的命?”
“第二,讓這些蜈蚣從你嘴裡爬進去,順着你的喉嚨,爬進你的肚子,再把你肚子給咬得腸穿肚爛——”
“嗚嗚嗚!不要,您們饒了我吧!”
“那你說是不說?”魏瑜覺得自己挺壞的。
“……但是,您說的是真的嗎?您真的能讓他被官府抓嗎?”可憐的虛淨問。
“我是皇后!雖說現在境況不大好,但是,也比你師傅厲害多了,我向你保證,只要你幫了我,我也一定會保你周全,如何?”
虛淨小師傅看看那蜈蚣,又看看魏瑜,點點頭。
“好,你說吧。除了你們兩,還有誰知道?”
“誰也不知道。師傅說,那個密室,是他無意中發現的,連主持都不知道。”
魏瑜猜也是這樣,否則,他如何敢用作那般的用途?
“你師傅很會做藥嗎?”
“是,師傅會炮製藥。”
“他是不是經常……將女子弄進那裡去?”
虛淨臉色怪異地點點頭:“以前,他給幾個單身前來的女香客下過藥,關在那裡面,先後有幾個……都自盡了,他還得找地方去埋人,覺得挺煩的。後來,有了李寡婦,李寡婦……每個月都要來兩回。”
這意思是說,濟源禿驢剛開始弄了些女子進去囚着,後來人都死了,他就發展了個自願的相好李寡婦。
這李寡婦的膽子倒是不小!
在這民風特別保守的金陵,一個寡婦敢跟和尚暗通款曲,若被人知道,她就別想活了!
魏瑜尋思了一陣,問:“李寡婦都什麼時候來?”
“一般在每月的初一,十五,說是來給她死了的丈夫誦經超度,實際上……就是來和他那個……那個……”可憐這小沙彌小小的年紀,心靈估計已經飽受摧殘。
魏瑜微微眯眼,初一,十五……明天不就是十五麼?
初一十五,是祭祀的日子,明天寺裡的香客肯定不少……
魏瑜接着問:“李寡婦來了,怎樣跟濟源勾搭?”
“就是到娘娘今日進去的那間禪室,誦經半日。”
魏瑜微微一笑,又問:“陳府的二夫人,跟濟源是什麼關係?”
“陳府的二夫人?”虛淨搖搖頭。“我不認識。”
“不認識?”魏瑜皺眉。難道她猜錯了?濟源跟二夫人沒關係?
不應該啊!
魏瑜想了想,轉身提筆將二夫人畫了出來,她的畫功一般,既畫不出神韻,也畫不出意境,但是,因着前世接觸過素描,所以畫人像是很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