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轉頭看着他。
“墨冢水。”李元睿說。
那是小半瓶的透明液體。
用棉籤沾了,放在墨跡上,墨跡就很神奇地被棉籤吸走,不留一點痕跡。
“真神奇。”魏瑜感嘆道。
“什麼時候能湊夠足夠的銀子?”
“已經夠了。”魏瑜說。
“字練得怎樣了?”李元睿問。
魏瑜將那瓶墨冢水往屁股後面一藏:“關你什麼事?”
這是過河拆橋的意思?
李元睿挑了挑眉:“好,不關我的事。本來我還想告訴你,車若水那份借據放置的地點,看樣子你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我幫你。”
魏瑜心裡一動,如果能將兩份借據都默默地改了,到時候……
“我走了!”李元睿轉身就走。
“等等!”
李元睿停下腳步。
“皇上,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都幫了我這麼多,不如,再幫幫我吧?”魏瑜的語氣有些僵硬。
李元睿轉身,眼神落在她臉上,說:“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態度。”
魏瑜深呼吸,露出個凍人的微笑來:“皇上,臣妾懇求您,再幫臣妾最後一次吧!”
“態度不夠誠懇。”
魏瑜索性走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衣袖,擺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說:“皇上,魚兒拜託您,幫幫我吧!”
李元睿貌似很享受,都笑了。
然後,繼續爲難她:“光有態度還不夠,還得有行動。”
當時,李元睿心裡想的是,他要提個條件,今晚吃她親手做的菜。
不過,人的慣性思維是很可怕的。
以前李元睿每每要她“行動”的時候,最輕的,就是要她主動給他脫衣服,親他之類的,往重了說……還是別往重了說了,免得又被編輯把這段給刪了。
所以,魏瑜聽他說行動,心裡就想,這個變態色狼,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嗯?”李元睿在等着她表態。
魏瑜深呼吸,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可以了嗎?”
李元睿愣了,眼神複雜地看着她:“其實我想說,今晚,想吃你做的菜……”
魏瑜眼神一凝,猛然推開他,捂着臉跑了出去。
李元睿笑了好幾聲,躺在榻上,順手拿起她臨摹的那些字。
嗯,寫得不錯……果然有天賦。
七十萬兩,加上一個月零二十天的利息,共七十二萬兩。
魏瑜準備了整整八十萬兩的銀票,趁着大家都在老夫人那裡請安的時候帶了過去。
她把銀票箱子交給陳偉德,說:“大舅舅,這是八十萬兩銀子,拿這個,去還給車府,把借據撤了吧。要不然,這府裡每個人,都住的不踏實。”
陳偉德接過箱子,打開看到那銀票,病頓時就好齊全了,當場跪下給魏瑜磕了幾個頭。
魏瑜把他給請了起來,說:“大舅舅,這次的事情,牽累車府甚多,車老夫人,車伕人的嫁妝都被搬空了。這次去還錢,就請外祖母,大舅母一起去吧!方顯感激的誠意。”
“應該的,應該的。”老夫人直點頭。
“好,謝謝娘娘了!”大夫人抹着眼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