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睿的忠犬!
他一再阻撓她,目的無非就是要她屈服。
他想鞏固固有的秩序,左擁右抱,無數美人充盈後宮。
同時,又舍不下她,想要她屈服在那所謂的三綱五常之下,回宮去當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
或許,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寵愛她。
或許,她還是所有女人中最尊貴的。
但是,她不會屈服的!
絕不!
死也不!
看到皇后的表情突然變得咬牙切齒,無比憤恨,姚念珍覺得,她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
她咳嗽了一聲,繼續說:“後來,那女人竟信口雌黃,說我如何如何與他男人不清不白,說得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似的!她還說,她的男人現在在我的房舍內,要青天大老爺們做主。”
“該不會,你的房舍裡真的有人吧?”魏瑜挑眉。
“沒錯,是有人。”姚念珍說。
看姚念珍一臉輕鬆,魏瑜知道沒事,但仍然緊張地問:“是誰?”
“是青兒丫頭。她有些發燒,我讓她在房裡躺着休息。”姚念珍笑着說。
魏瑜鬆了一口氣,問:“然後呢?”
“然後,陳大人就帶着衙役來了。陳大人三言兩語一嚇,那個瘋女人就害怕了,一個勁說,是有人給她錢,叫她這樣做的。”
“任箜什麼反應?”
“任大人很生氣,讓他的人將那女人帶走。不過,陳大人卻快了一步,讓衙役將人帶走了。後來,我來的時候,案子就審出來了,那個給她錢的也抓到了。”
“是什麼人?”
“是同知樑大人的家僕。”
“樑大人?”魏瑜挑眉。怎麼又扯上樑知秋了?
金陵三個同知,除了陳偉德、任箜,還有個樑知秋。
那個樑知秋,是車若水的心腹。
所有人都知道,等車若水高升了,新任的知府除了樑知秋,不作第二人想。
“是,就是樑大人。”姚念珍笑着說。“聽說,州府來視察的大人們很生氣。要求知府大人嚴懲。”
魏瑜冷笑了一聲。
狗咬狗,一嘴毛。
此時,府衙內。
車若水銳利的眼神盯着任箜,咬牙切齒地說:“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任箜垂着頭說:“大人,我遵照您的吩咐都辦妥了啊!下官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爲何那房間裡沒有人。也不知道那個辦事的爲何會是樑大人的人。”
“你又不知道!”車若水扯起桌子上的一支筆就往他臉上扔去,任箜躲了一下,沒砸着。
車若水更生氣了,竟然還敢躲?
他正要發飆,這時,有人進來報,說是那個收買鬧事女人的家僕已經招了。
“招了?”車若水停下了動作。“招什麼了?”
“這是供狀。”
車若水接過來一看,頓時就不打任箜了。
而且,他不知想到了什麼,越想,臉上的表情就越氣憤。
“大人,怎麼了?究竟是怎麼回事?”任箜戰戰兢兢地問。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麼會一而再地失算,很好!很好!你還挺會攀高枝!”說着,拿着那供狀風風火火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