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我是你惟一的知己嗎?”
“是啊。”魏瑜說。“但,你畢竟是個男人……”
男人,對女人的苦難,應該是沒那麼強的同理心吧?
“走吧,吃飯。”蕭齊走了。
看着他芝蘭玉樹般的背影,魏瑜覺得,這孩子如今也有點脾氣了。
……
魏瑜一直懷疑,李元睿趁夜趕回了禹州,八成跟李元景和傅九有關。
所以,決賽勝了以後,她去了隱嬋山莊。
下人通報之後,她見到了傅九。
“大哥呢?又不在嗎?”魏瑜問。
“病了。”傅九卻說。
“病了?”魏瑜詫異地問。“怎麼病的?”
傅九沒說話。
他不說的,便是不能對她說。
魏瑜也不再問,說:“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傅九想了想,說:“也好。”
於是,魏瑜被帶到李元景的病牀前。
他是醒着的,臉色看起來很是蒼白,有種令人憐惜的脆弱感。
“大哥,你怎麼了?”魏瑜問。
“受了風寒,不礙事。”李元景看到她,眼裡的笑意格外和煦。“我聽阿九說,祥瑞書院果然勝了江南貢院,你高興嗎?”
魏瑜點頭:“高興。謝謝你,大哥!”
“謝我做什麼?我的身份不方便,什麼都沒幫上你。”李元景說。
“哪裡!傅九幫了我很大的忙呢!”魏瑜說。
傅九不僅帶譚音去貢院藏書閣看書,還幫他監視裴英,獲得了極爲重要的“秘密武器”的線索。
若不是他的授意,傅九一定不會這麼盡心盡力。
看他的氣色,根本不像是受了風寒,魏瑜說:“大哥,我幫你把把脈吧!”
“不用了,大夫剛來看過,開了藥,休息一下就好了。”李元景反射性地將手往被子裡放。
誰料魏瑜卻一下子按住了他的手腕,說:“如果那大夫說你受了風寒,他定是個庸醫。還是我來看看吧!”
說着,不由分說,她已經把住了李元景的脈搏。
李元景看了傅九一眼,眼神中有責怪之意。
不是讓他瞞着魚兒嗎?爲何還帶她進來?
以她的醫術,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傅九不着痕跡地轉過頭去。
診脈之後,魏瑜心裡一沉。
他的體內寒氣極盛,竟極像……九陰真氣。
九陰真氣極爲歹毒,除非是李元睿的九陽真氣,其他的藥物,就算能暫時驅除一些寒氣,卻無法根治,時間一長,怕是……身體熬不住。
魏瑜眉頭緊皺:“大哥,你……體內寒氣極盛。是什麼人傷了你?”
李元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知道,遂說:“是雲若。”
果然是九陰真氣!
“雲若不是在宮裡嗎?”魏瑜問他。“你怎會被她所傷?”
“李元睿派她圍剿青藤會,那些天,我去處理此事了,不小心被她誤傷。”李元景說。
“李元睿派雲若去圍剿青藤會?”
怎麼感覺怪怪的?
“上次我就想跟你說,被你打斷了。”李元景說。
魏瑜回想,當時好像真的是那樣。
她點點頭說:“大哥,我回去就幫你配幾幅藥,吃了以後,體內的寒毒就能減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