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點頭:“元睿,這些天我想了許多,過去有些事情,的確是我對不住你。”
李元睿有些詫異地看着她。
太后的性格,是極爲要強的。
否則也不會記恨魏衡一輩子,更不會做出勾結青藤會,做出殺子立孫的事情來。
李元睿還以爲她要一輩子都那樣,沒想到她竟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軟話來。
“看在我們十幾年的母子情分上,你能否原諒母后?”太后紅着眼眶說。
李元睿沉默了一陣,說:“你若真能想明白,不再怨恨朕,也不再非要將魚兒置之於死地,自然再好不過。”
“如果我答應你,你還能原諒母后曾經做的錯事嗎?”太后問。
李元睿回答:“母后何出此言?誠如母后所說,我們畢竟有着十幾年的母子情份。若母后不再怨恨朕和魚兒,我們自然願意侍奉母后。”
太后臉上露出些許笑容來,說:“好。哀家知道了。”
“沒有別的事的話,兒臣告退了!”
太后點頭:“你讓皇后也來一趟吧,有些話,我想跟她說說。”
李元睿頷首。
回去後,魏瑜就追問他,太后找他幹什麼。
他便將太后的言辭說與她聽。
魏瑜聽了,卻是尋思了好一會,說:“她竟然會這樣說,怎麼感覺怪怪的?”
“哪裡怪?”
“不像她老人家的性格啊?”
“大概是想通了。”李元睿說。
“嗯……”
李元睿看了她一眼:“我已經下令,讓慈安宮的禁衛都撤走了。”
“哦。”
“她說想見你,你明天去看看她吧。”
“好。”
看她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李元睿問:“怎麼?你不高興?”
“沒有。”魏瑜說。“我只是在想,那天馬大人去見太后,給了太后一封信。她突然的改變,是不是跟那封信有關?”
“信?”
魏瑜點頭。
陳媽媽在各宮都安插了自己人,尤其是太后、劉文鴛等跟她有過節之人的宮裡,都安放了心腹中的戰鬥機,她想不知道都難。
“如果我讓人去將那信偷出來瞧一瞧,你不會有意見吧?”她小心翼翼地瞅着他。
“……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信,還能在嗎?”
“反正我沒聽說她已經將信燒了之類的。”
“那好吧,偷吧。”李元睿也覺得這樣能安心一點。畢竟,她這轉變太過突然,他也有些不適應。
“要說偷東西這事,滿大禹就數咱們十五駙馬譚桓最精通。麻煩皇上你把他叫到勤政殿去,我跟他說道說道。”
李元睿看了她一眼:“用得着這般大費周章?讓李楠去做就是了!”
“慈安宮裡雖然有我的人,但是,更多還是太后自己的人。萬一不小心露陷了,豈不破壞你們母子好不容易死灰復燃的感情?”
“也好吧。”
這種事,他還真不好跟譚桓說,由魚兒來說,感覺很是合適。
譚桓一進勤政殿,就見皇上在龍案前批閱奏摺。
“臣拜見皇上,不知皇上叫臣前來,有何要事?”譚桓行禮問。
李元睿朝一旁擺了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