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是過去的事了!”李元睿勸道。“你與其想那些沒用的,不如發揮你的所長,給她多準備一些成藥。風寒的,中暑的,解毒的,止血的,養顏美容之類的。”
“爲什麼?”
“北樑國氣候極端,藥材奇缺,這些都是極爲有用的!”
“藥材奇缺……藥……”魏瑜腦中亮光一閃,突然轉身看向桌子上那顆赤血珊瑚。
“爺,你說得對!這顆赤血珊瑚就是好藥,我拿走了!”魚兒頓時從善如流,轉身抱着那赤血珊瑚走了出去。
剛出書房就碰到張九福,他有些詫異地看着魏瑜手裡的珊瑚,欲言又止。
“福伯,怎麼了?”
“沒……沒什麼。”張九福逃命一樣進了書房。
李元睿看到他,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問道:“爲什麼將那勞什子珊瑚放在這裡?”
“……早上,您交代奴才放起來,因着今天是元正大典,老奴急着跟您出門,就隨手放在書桌上了……”
“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以後,再讓本王看到魚兒以外的人送來的東西,你就不用幹了!”
“是,奴才惶恐!”張九福嚥了口唾沫。“不過,奴才剛剛看到王妃將那珊瑚拿走了,不知道是打算……”
“入藥。”李元睿說。
兩個敗家子兒!
張九福緩了緩有些激盪的心態,說道:“如平妃早上送來的時候,說要送給爺當擺件來着……”
“咳咳!”李元睿看看書桌上盛開的紅梅,說道:“關於珊瑚的來源,你別告訴王妃。”
原來是心虛?
張九福極力收起鄙視的心態,恭敬地說:“……是!不過,若是如平妃問起來……”
“以後,除了王妃,任何人都不許到這裡來!若是她們來求見,你就讓她們去前面暖閣等着。”李元睿說。
“是!”張九福回答。
初五的時候,聖旨下來了,封九公主爲嫡九公主,下嫁北樑附屬國國王爲王后,經欽天監合八字,定於明年十月舉行大婚。
時間拖得有點長,據說北樑國不是很滿意。
不過,後來他們回去後,北樑國的那些大神們合出來的八字,竟然也是十月!
可見兩國雖遠,且常年交戰,用的占卜那套東西估計是相通的。
聽到這個消息,魏瑜特特地去上了個香,祈禱明年十月之前,北樑國國王光榮地掛掉……
她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的是,九公主和親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反應最爲激烈的,竟然是魏皖!
初七這天,魏瑜本是去給他這個做哥哥的拜年,結果見他竟鬍子拉碴地一個人喝悶酒,容色比丟了魏國公爵位的時候還慘淡,眼神那個悽楚……
魏瑜問了他半天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結果在照顧他睡下後,他拉着魏瑜的手一個勁叫:“昭歌……昭歌……”
那一聲聲地,嚇得魏瑜心肝一抽一抽的!
她趕緊關緊門窗,將所有伺候的人都趕走了。
這算是什麼孽緣?!
魏瑜坐在他旁邊,看着他那消瘦的面容,甚至睡着了還流下兩行眼淚來,眼睛也一陣陣發酸。